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紧,对天下群妖,百般欺凌,胁迫我等四时进贡,违抗者直接杀了取丹……”说到此处,那妖怪已是泣不成声。
李随云在车上闻得此言,不由得轻叹道:“你们不过是些荒山的精怪,也比不得四海之怪,比不得山林之怪,哪里有什么东西进贡?”
那妖怪听了这话,愈加悲痛,恨声道:“仙长所言不错,我等如何和那财大气粗地妖怪相比?可那寒法力甚严,我等若是违抗,他手下端的不容情。这山中妖怪,遭其毒手的,已有三十余个,我等实是妖不聊生啊。”
李随云心中微动,已知其意,故意道:“既有这等事,你当上奏天庭,让昊天上帝处理此事,方是正理,你拦我车驾却是做甚?”
那妖怪听得李随云如此说,面色更是悲痛,哀声道:“仙长,你有所不知,我不求天庭还好,求得天庭,愈发难过。我等本就是妖怪,难入天庭。好容易到得天门,将状子呈上,不想为首的几个妖怪都被关入天牢,押上了斩仙台。有那精明的妖怪,拼了性命,方才探得端倪,那寒不是凡间的人,乃是天上地怪。”
李随云忍不住笑道:“不是凡人,是天上地怪。既然如此说,莫非是天庭的哪个大仙的坐骑走下凡来,幻化为人,占了人皇的宝座?他被你们告上天庭,这兽的主子却又舍不得责罚,故此包庇他这坐骑不成?”
那妖怪听了这话,愈发悲痛,恨声道:“我听得天上仙人言道,那寒本是天上的神仙,他投奔了阐教,不服天帝管辖。和天庭一帮仙人串联到一处,密谋夺了人皇之位,不服天庭管辖,只服阐教调遣。天庭畏惧阐教,这才不敢掺和这事。至于那几个被杀的同族,却是运气不好,正撞上了他们一脉。”
李随云闻得对方如此说,心中险些笑骂出来,他眼中尽是感叹之意。这昊天帝为了打击阐教,当真是不遗余力。他借着自己的力量,已将天庭四门的反对势力扫荡一空。天庭四门大将,尽是他得力助手。刀碧潮又精通兵法,自然又多了层保障。他们若是造点谣,引导凡间妖怪、修士地舆论,也忒容易了点。
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叹道:“既然如此,你当寻截教通天圣人的帮助才是。他门下多异类,他帮你,却也再合适不过,为何要拦我车驾,我浮云岛封岛已久,你拦我车驾,岂不是舍本追末?”
那妖怪听了这话,好容易止住地泪水顿时又涌了出来,他恨声道:仙长。
你有所不知。不求截教还好,一求截教,活活羞杀人也。那截教所收弟子,尽是根骨优良者。似我等这般,不过是烂石头得道罢了,怎入得他们法眼。人家根本不屑理会我等。那些弟子一听是阐教和天庭之事。都到未到算时。”
说到此处,按妖怪满面悲愤之色,悲声道:“可笑什么才叫该算之时?我们此时就如同那车辙之中的鱼,只需一桶水来救命。他们却说要引海水来救我。等还水到了的时候,我们怕是已经死得绝了……”
李随云眉头一皱,这家伙却会旁征博引,是个人才。微一踌躇,他反问道:“既然如此,你且说说看。你欲让我做得甚事?”
那妖悲声道:“只求清虚圣人为我等主持公道,还我等一个太平盛事。”
李随云故作沉思,过得片刻,沉吟道:“你们这山上,还有多少妖怪。都有什么本事,怎地会被人如此欺侮?你们便是抱成一团。想来也没有谁敢来冒犯你等。如今你们被人欺负到如此程度,想来是你们不团结地缘故罢。”
那妖怪急道:“仙长有所不知。这山上虽有数百妖怪,但都修为浅薄,充其量不过修为。而那寒手下,尽是天仙,我等如何抵挡?”
李随云微微点头,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番,知道这些人颇有用处,正欲说话,猛地醒起一事,反问道:“我行踪不定,你们怎地知道是我的车驾,便敢来拦截?”
那妖怪摇头苦笑道:“圣人说笑了,我怎知是您的车驾。我等被逼无奈,只得日日瞻望,以求有仙人路过,救我等脱离苦海。今日我见圣人车驾不凡,知非等闲,故斗胆拦了车驾,还请圣人恕罪。”
李随云微微点头,有勇有谋,从容不迫,确是可造之材。微微沉吟,他从怀中取得一符,让童子交于那妖怪,嘱咐道:“你可将此符贴到八百里烂石山中心最高峰处,自然保得你们无事。你们在此好生修炼,日后还有用你们之处。你们潜心修炼,终有出头之日。”
那妖怪听得吩咐,应和不迟,随即驾云去了。童子复催犀牛上路。随车玉女心中疑惑之意尤盛,沉吟片刻,低声询问道:“老师,您为何为了几个不成什么气候的小妖,冒着和阐教圣人立时翻脸的风险救助他们?”
李随云看了一眼玉女,轻声感叹道:“你以为他们没有什么用处不成?”
玉女疑惑道:“老师,他们的本事一般,在群修之中,又有能作得甚事?般,连躯壳尚未脱得,能济得甚事?”
李随云摇头感叹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让他们参与到那等大战中。似我和圣人之间的战斗,便是你大师兄都参与不得,何况这些才起步的小妖?这几个妖怪乃是石头得道,若放到军中,乃是难得地猛将,日后封神之战,少不得派上大用场。此时不结纳,更待何时?若是到得那时再寻助力,怕已是晚了。”
驾车的童子闻言笑道:“老师,您似对封神之战知晓甚详,您莫非已经推算出其中的变化。老师,您何不说说,也好让我们心中有个谱,省得我们担忧不休?”
李随云心中好笑,封神之战情况如何,尽在我心中。哼哼,可我就是不说,我急死你啊急死你。他满脸坏笑,摇头轻叹道:“天机不可泄露。”
童子、玉女都是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也不再多言,都默然无语。驾车的驾车,烹茶的烹茶,一时间,正个车里都静悄悄地。李随云也乐得清净,从一旁地架子上抽出本书打发时间。
不过一盏热茶的工夫,车驾已到昆仑。那童子放缓了缰绳,回头问道:“老师,您是先去赴会,还是先去寻那坐骑?”
李随云微一思量,摇头道:“坐骑事缓,需得细细寻找,方才有希望找到中意的。如此以来,费时费力,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元始终是我师兄,他既设宴,需耽搁不得,我还是先去赴宴罢。”
童子随即一抖缰绳,那十二头犀牛立刻转向,直冲玉虚宫而去。到得宫前,自有阐教门人接着。那童子和玉女自有安歇之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跟着阐教门人自去了。
李随云跟着接引的阐教门人直入宫中,到得地方,他才发现,自己竟是来得最晚的一个。那通天和老子早就到了。此时通天正和元始手谈,两个圣人杀得难解难分,全神贯注,连李随云到了也未曾知道。倒是老子见了李随云,微微点头示意,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显然两个手谈中的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随云微微点头回礼,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走上前去观看,但见元始执黑,通天执白。古时白子先行,白子代表白天,太阳升,天下白,黎明是一天的开始,故白子先行。通天是客,执掌白子,也是正理。
不过通天和元始棋力一般,都是伯仲之间。通天占了先行地便宜,落子间自然大占上风,端的是落子如风,攻势凌厉。奈何这元始素来沉稳,将门户守得严密,反倒在劣势中寻求占机,不轻不重的占了不少的便宜。双方如今已过中局,却还是未分胜负,都在那里苦思对策。
李随云知道这两个圣人心气都高得紧,一个个都不甘于平庸,将这棋盘当成了天下,奋力角逐。有道是旁观者清,自己和老子都看得明白,只消微一指点,他们自然可扭转战局。不过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们自然不好多言。这盘棋倒也和当今天下大势相符,自己和老子倾向谁,这天下就归属哪方。
老子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随云一眼,两人都微笑不语,只做旁观。
第八十七四圣相聚分天下
其实围棋真的很博大精深,但说句实在话,李随云对此并不是太精通。他虽然制出了像星罗棋布那样法宝,但对于元始、老子这样的对手,他还是略显逊色。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千古不变的真理,还是影响着棋局的走向。最起码影响着元始和通天的较量。
现在双方已经筋疲力尽了,可局势依然是不分胜负,随都占不到半点便宜。看着对弈的两人脸色越来越红,大有要喷血的架势,李随云突然笑了,他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恰似平地起了一阵旋风。两大圣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棋局之上,哪料到有人搅局,措不及防之下,那盘棋已是乱了章法。
两个圣人被人骚扰,都勃然大怒,一个个跳将起来,张目四顾,似欲择人而噬。不过他们看到李随云满面笑容,一点都没有肇事者的觉悟,以及一旁的老子那种惊讶的目光,心中立时醒悟了过来。
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甚至可能还要短一些,那两个宛如地痞无赖的圣人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雍容高贵,变得不近烟火。宛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元始向李随云微微点头道:“你也来了,如今我们四个聚得倒全,端的难得。正可以好生聚上一聚。”
李随云也面露微笑,向元始和通天施了一礼,又整了整道袍,这才入座。那边元始看了一眼老子和通天,也入了座位。
李随云也不客气,刚一坐下,便抡开手,向桌子上的仙丹果品。碧藕香茗发起了进攻。他也真够放肆的,压根没有半点圣人的觉悟,一时间但听得盆匙做响,不过片刻,桌上的美食十成已去了九成九。他兀自不肯罢休。向仅剩地那点食物发起了攻击。
元始见了,也自好笑,轻轻摇头感叹了一番,随即吩咐门下童子道:“我这师弟想是肚里饥了,你们将那果品多将上来些罢。”
那些童子都掩嘴偷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圣人也会锇肚皮。在他们眼中,圣人都像元始那般,高不可攀,不可轻视,不可冒犯。威严、高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随云这样的圣人。他们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感到李随云比起别的修士来,似乎更容易接触,最起码他没有别的修士那种傲气。
老子见李随云吃得香甜,微微摇头叹道:“师弟,你却在做甚么。似你这般。却似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般。谁不知道你那浮云之岛富甲天下,何必做出这等穷酸之态,你莫非打算将玉虚宫吃穷不成?”说到此处,众人尽笑,一时间,倒也看不出刀光剑影,显得其乐融融。
李随云见众人大笑,也不多言,只将精力放到桌上美食之上。不过片刻,连换八席,这才缓缓住手,长出了一口气,端起一盏香茗。慢慢品尝。眼中尽是满足以意,过得好一会。方才长出了口气,微微点头道:“玉虚宫中美酒美食果然名不虚传,百十年来,未尝如此舒畅。”
众人复又大笑,一个个说笑不已。众人又慢用了些果品仙珍,又谈些琐事。李随云按耐不住寂寞,看向元始,轻笑道:“师兄,你好端端怎地设宴,如此热情,真让我受宠若惊。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罢。”
通天见李随云首先发难,不由得面露冷笑,冷眼旁观。有李随云这个家伙做出头鸟再合适不过。他心中也自暗笑李随云浅薄,既然那要发难,何不早发,非要将肚子添饱在说,这家伙,真是脱不了小家子气。
元始看了李随云一眼,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他才摇头感叹道:“自从洪荒破碎以后,我们就未曾聚过,谣想当年,我们四个同出洪荒,是何等光景……”
通天听了这话,着实气闷得紧,当先道:“师兄这话我却是不敢芶同,如你所说,这却是何缘故?想那洪荒破碎之时,我等何等和睦?只是某人只顾着争夺人族地道统,以至于坏了兄弟的情分。”
元始眉毛一立,变色道:“人族道统关系到我东土大事,怎可轻易忽视?你这话说得却是差了。万事都有商量,唯独道统一事,才是民生之大事。我等圣人,若是不心系天下苍生,也枉担这圣人的名头。”
通天立刻抓住元始话中的漏洞,大声道:“好个为了东土苍生考虑。你为东土苍生考虑,怎地找外人相帮,屠东土之修士?四圣合围浮云岛,好大的声势。那时候你怎地不想想东土的苍生?哼哼,那一仗,怕是遭了你们毒手的生灵也不少吧,海水为之赤红,山峦为之崩塌,好大的声势。”
元始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老子脸色也不好看。通天一番话,将他们两个都装了进去,这让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