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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工寺侠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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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见那研究僧眉清目秀,英气勃勃,倒有几分神似一位故友。然而他面色黝黑,头顶油光,毕竟不是。李未略有几分失望,道:“咱们这就告辞吧。”言罢转身便行,其余三位跟在李未身后,向东而去。那研究僧朗声道:“当年方丈见她拯救黎民有功,收她做了研究僧。后来也成为宝典的编纂者之一。”但见李未微一迟疑,又健步而行。四人脚法甚佳,顷刻便已在三四里之外。翌晨,雨路照例送些大饼浆果与义华。这三日里,雨路已不知为义华哭过多少次。她见绑缚义华的绳索粗如拇指,心中又是一酸,诉道:“绳子这么粗,勒得你一定很痛罢。”她却不知绳子之于义华乃是形同虚设。义华笑道:“不要紧,每日晒晒太阳,不用去念佛诵经,也是有趣得紧。”雨路道:“昨天,木聪姊姊替我去杀郭根报仇,却险些被那恶人捉住了。”说着瘪起小嘴。义华道:“木聪武功不弱,郭根虽技胜一筹,却杀不了她。我且问你,你整日价想要报仇,你可知报仇为何物?”雨路黯然道:“杀了郭根,让他去阴间陪我哥哥,哥哥他就不孤独了。”义华大窘道:“让郭根和你哥哥在阴间相遇了继续打打杀杀,有甚好事?”
  “雨路,时候不早了,咱们这便走罢。”却是木聪带着洒扫器具出来了。雨路忙解释道:“不会的,妈妈临死前说,阳世的仇家,到了阴间便是朋友。”见她说话并不悲戚,反是一脸烂漫天真的笑容,义华与木聪相对一笑,木聪道:“好妹妹,别缠着你刘哥哥,让他晒晒太阳。我们该去西寺做功课了。”
  原来入寺僧侣各有不同课业,有人念经,亦有人打扫佛堂,寺院。雨路与木聪便被派到寺院偏西的小院里打扫,此处只有几间仓库和柴房,平日少有人来,十分僻静。
  木聪行刺时郭根只躲不还手,乃是自持艺高,量她也伤不到自己,一来也可探明她底细来历。于天入寺较早识得是木聪,郭根这便确信她与雨路有关无疑,进而也与夺经有关,须加防范。卯牌时分,天色初明,于天便出门继续寻找林阳,郭根还道他勤于完成任务,伺机盗经,心中十分宽慰。
  于天素知寺内守卫虽严,若遇武功高强之人,进出亦是不难,林阳既能进来,也能出去。想到此,顿时心灰意冷,无精打采。不知觉间已到藏经阁楼下,却见门口仍然层层守御。于天心想:那美貌女子进寺无非也是想盗取经,我尚且不能,以她的微末道行恐怕亦不可得,定然失败而归。如此想来,于天料定林阳定会再来盗,不自禁喜上眉梢,心中舒畅起来。穿过藏经阁便是文殊院,再往南是座极大院落,正是观理院所在。但凡有德高僧在寺中讲经说法,便是在此开坛讲义,数千弟子齐坐院中,钟鼓交响,场面煞是壮观。而平时却冷冷清清。
  只见院内黄叶堆积,此院归由杨方涛负责清扫,此刻却不知他人在何处。配殿中一个娇柔女声传来:“我可不依,你自己没本事,难道要我躲躲藏藏一辈子?”于天慢慢移步到窗外,侧耳细听。这女子无疑便是他日思夜想的林阳。于天面红耳赤,一颗心似跳将出来。
  一个男子到:“家父要我先立业,再成家,我不敢违背。”林阳嗔道:“我千里迢迢到此而来就是为了听你搪塞的吗?”那男子道:“我杨方涛指天发誓,三年之内若不娶林阳为妻,我。。。”林阳忙道:“不要,我信你。”说罢房内一阵静默。于天痴站着,像吃了个惊雷,心中默念:“中原第一美人,林阳?林阳。。。”
第四回3
       时,杨方涛道:“《三航大典》四海皆有抄本,未必至此一家。”林阳道:“你何苦定要取那劳什子宝典,凭你一身杨家秘传功夫,创立新派亦有何难?”杨方涛道:“你有所不知,宝典上载有一门古怪功夫,修习之人练上数十天便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若学不到此法,就算开宗立派,也坐不稳掌门之位!”林阳思忖半晌才道:“那我便再等三年,若是你。。。也只怪我命该如此。”杨方涛轻抚着她,道:“我倒有一计,可在明晚便拿到,却不知。。。”忽闻门外悉悉索索一阵响,杨方涛暴喝一声冲出门去,却是大风吹得满地落叶翻飞,于天已不知去向。
  雨路年幼,初次劳作打扫院自是觉得十分好玩,扫的兴起,时至正午也不知饥饿。木聪却已饥肠辘辘,拉着她要走。却见墙角站着一位青袍客,约摸四十年纪,留着一部小胡须,正色道:“可是秋露,秋姑娘么?”雨路道:“是我,你是谁?”木聪本想拦着她,但又觉青袍客面目安宁,非有恶意。但听青袍客道:“我是你兄长的朋友,虽是一面之缘,却是相谈甚欢,本相约前数日在长安相聚,我等候多日也不见他来,四下打听才知他妹妹被掳到西工寺,我一路寻来找到你,却不知秋兄现在何处?”雨路听罢,眼泪急涌而下,呜咽道:“他。。。哥哥他被郭根害死了!”青袍客不禁悚然,心血翻覆,道:“秋兄心地纯朴,克己复礼,有君子风范,却遭此横祸。”雨路道:“那你给他报仇好不好?”青袍客道:“报仇自是应该,不过我久居关中,关外武林新人辈出,却不知这郭根是绿林匪盗,抑或何方高手?”木聪面有喜色,道:“敢问,阁下可是关中四君子之一?”青袍客笑道:“竹君子武焘,正是在下,一介武夫也忝称君子之谓,实在受之有愧。”武焘向来以竹为剑,又在四君子之列,故而人称他为“竹君子”。
  木聪忙对雨路道:“这位就是伤人不杀人的武大侠,竟与你哥哥是朋友。他武功只在郭根之上,你快快求他杀了郭根替哥哥报仇罢!”武焘道:“姑娘此言差矣,你既知我伤人不杀人的规矩,又怎可让秋姑娘求我杀人呢?”雨路怨道:“你说如此当报,怎的又不肯了,武叔叔赖皮!”木聪道:“雨路不得无礼。”又转对武焘赔了不是。武焘喜道:“秋姑娘性无尘杂,实在难能可贵,不必拘礼。报仇未必便要杀人,我替你报仇之后,你答应我不可再向他索命。”但凡习武之人,大都气血方刚,忠义当头。将报仇雪耻之事奉为圭臬,杀人偿命更是天经地义。武焘虽特立独行,却也不失君子风范。雨路咬紧下唇,似乎难以定夺,却还是点头同意。雨路将郭根相貌体征说与他听,随后三人相互告辞而去。
  过得片刻,柴房中走出一人,竟是郭根。郭根在禅房中远望见义华与木聪言语往来,心下生疑。当即奔赴西寺,寻进柴房藏了起来,一躲便是三个时辰。木聪雨路二人自然不知,且扫且语,言笑晏晏。大有讽刺郭根而盛赞义华之词,郭根听在耳力,恨在心里。
  郭根举步方欲行,身后一人道:“前面的花子留步!”郭根不敢停留,向前疾走,蓦地身前多了一人挡住去路,眼见那人青袍加身,佩剑在腰,不是武焘是谁。郭根只吓得魂飞天飞,七魄去六。却仍故作镇定。武焘道:“你这花子在柴房干什么,膳房在东边。”郭根见他尚不识得自己,灵机一动,索性装聋作哑,伸手指指左耳,示意耳有残疾。而后继续默默行路。武焘竟也不拦他,转身走开。
  郭根走出数十丈,见武焘仍未追来,顿时如获大赦,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回禅房坐定,见只于天坐在窗台发呆,这才长舒一口气,道:“于天,我们所杀之人,竟是竹君子武焘的朋友。雨路这贱人竟要派他来杀我!真是岂有此理。”于天因林阳与杨方涛已有婚约,郁郁而归,那里还有心思去盗经。回头见郭根一张花脸不说,佛衣上也多是稻草蛛网之物,直像个叫花子,忍俊不禁道:“大师兄那里归来,怎成了这副模样?”郭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能瞒过武焘,全是拜柴房煤灰所赐。
第五回1
       郭根整顿衣裳道:“武焘比之木聪高出许多,我二人合力也未必能对付”于天道:“且让我禀报师傅,告他个私自进寺之罪,全寺上下千余人,还怕擒不住他。”郭根骂道:“混账,他在关中已成名数十载,又是有理而来。你想让全寺皆知你我之事不成?”于天垂头丧气,较之先前的失落又加增了一层。过得片刻道:“若是找到二师哥,我们三人合力,定能不惧于他。”郭根面有惊诧之色,道:“二师弟也在寺中?”心中默想:去年师傅派他出海寻仙,他来西工寺却不知是谁的主意。于天缓缓道:“此事我也是临行前才知道。师傅当众派遣之辞乃是掩人耳目。二师哥船出东海便折向东南,从长江溯流而上至川东,越秦岭才到长安。”郭根叹道:“二师哥行事如此谨慎,胆识过人,我自愧不如。”郭根入门最早,眼见二师弟武功,才学,人品诸般成就都在自己之上,平日里多有不服。适才一番赞叹却是发自肺腑。于天又道:“二师哥一去经年,了无音讯,师傅这才派我来查清师哥下落,助他盗出经。”郭根道:“你可查到甚么?”于天摇头道:“只知素冰去岁收了一位法号木瑞的弟子,或许是他。至于他身在何处,恕我无能。”郭根生性好疑,不禁想:莫非欧力瑞这厮已拿到经偷偷练功去了,无怪于天找他不到。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武焘尚在寺中,我行动多有不便,你且去将雨路'请'来,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奈何我不得!”言罢喜极而笑,忽又敛容道:“切忌不可惊动旁人!”
  西工寺弟子三千众,晨钟响过,或去河西各殿念佛作法,或散在寺院各处洒扫院。河东僧宿之地往往空无一人。义华也落得自在,绑得乏了,便使出缩骨大发钻将出来。数日之内,义华的缩骨术倒是精进不少。
  待得僧尼归来,已时近黄昏。雨路念及义华饥饿一天,晚饭往往增加分量。(按:古人一日只吃两顿,这里就不那么仿古了)这日雨路提了一篮馒头兴冲冲前去送饭,遥见义华身前站着一人,人高马大,却是李日成。当即站在一旁,并不上前。
  李日成道:“真是委屈刘大侠在寺中日日只吃些青菜馒头,嘴里能淡出鸟来。”说着托起一团锡纸包的物什,道:“这是我杨兄弟冒险出寺弄来的烤鸡,来尝尝!”义华眼前一亮,喜道:“甚好甚好,若是有酒,那便更好。”李日成咧嘴笑道:“当然有酒。”揭开地上酒坛,顿时酒香四溢,义华深吸一口气道:“酒气清醇,不料此地也产佳酿。”李日成喂他喝了一大碗,自己也喝了一大碗。道:“吃鸡,吃鸡!”二人豪饮豪食,风卷残云般将一只鸡吃的干干净净。李日成本有话说,义华却兀自闭目养神,怡然自得道:“好是好,就是太少。”李日成只得收拾残渣失意而去。
  雨路只觉一股莫名的悲意涌上心头,扔掉竹篮,头也不回走进禅房,伏桌便哭。木南忙问:“木聪姊姊说有高人替你报仇,你还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是不是义华又欺负你了?我们给你评理去。”每每雨路无端哭泣,一半因为哥哥身故,一半因为义华受冤。木南自然知道。雨路道:“不是的,他不曾欺负我。”木南又道:“义华这般坏,害得我雨路妹妹为他伤心好几回,活该他受刑。”雨路急道:“刘哥哥很好。”木南不知实情,也无话可说。只听她哭声渐低,以至几不可闻,原来是睡着了。
  次日清晨,雨路仍赌气不去送饭,和木聪早早去了西寺。木南只觉情况有异,出门便质问义华,道:“木华,我且问你,你昨日可曾唐突我雨路妹妹了?”刘义华法号木华,只是他名气盛大,熟识他的人多唤他做“刘大侠”,木南故意叫他法号,也有折辱之意。义华惨然道:“我不知哪里得罪了雨路姑娘,她竟饿我两餐。烦你转问于她,好教我有过则改。”木南气不过,恼道:“定然是你不好,雨路妹妹在寺中识得之人不过你我,还有木聪师姊。难不成是我们的错?她若是有三长两短,我和木聪定不饶你。”
  却听旁侧一阵爽朗笑声,走过三人,却是杨方涛携着玉宇兄弟径直向膳房而去。义华微笑道:“看来杨大官人又结交新朋友了。”木南知他有心避开雨路之事,只“哼”了一声,扬长而出。
  寺中僧人,每日当诵经三场。然而大都并非学佛也来,自对诵经一事嗤之以鼻,若非强迫,少有人愿在蒲团上盘腿枯坐上一整日。说来奇怪,方丈果真不强求每僧必到,但各殿大禅师手中却有一份名册,必要之时可点名一遍,未到之人便是触犯寺规,自有惩处。然而各殿人数众多,大禅师那里记得每人相貌,声音。有人冒名,以一作二也是常事。是以玉宇兄弟此刻才去膳房并无危险,至于杨方涛,使人代替扫地也无不可。
第五回2
       三人捡了偏僻的位置,各要的菜品须臾便至。杨方涛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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