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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天策府地争斗自然也要以武力来决胜负,于是乎就经常在各种盛大的聚会中,两方互相挑衅,以切磋地名义比斗。这样场面的比斗好处很多,不但是光明正大的决胜负,胜者更是能显示实力,提高威望,为自己拉拢更多的势力。
本来东宫中能够和天策府高手相较量的只有王圭、韦挺,谷驹等少数几人,但也是输多胜少,不过后来晁公错,可达志投入了李建成麾下后,东宫已能在屡次挑战中占到上风,声威大震。李建成本就是薄幸之人,此时拥有了这两个王牌,虽然还是对王圭、韦挺,谷驹施加恩宠,却是不再那么看重了。
原随云这才对晁公错动了杀
宋缺知道原随云并不适合出面,就提出由他亲自出手。
事实上宋缺出手的确是良选,晁公错的南海派昔年向南发展时,受阻于宋阀,两者间早有矛盾,晁公错也曾有意无意间在旁人面前露出对宋缺的敌意,宋缺之所与隐忍不发也不过是为了参悟刀道,如今刀法大乘,晁公错也的确是祭刀的首选。
原随云却摇了摇头,静静看着宋缺,说:“不必,晁公错将由本座亲自出手格杀。”
原随云座下虽然有风雨雷电四人,论武功,也未必就逊色于晁公错,但要想击杀他却是根本不可能,只有原随云亲自出手才有绝对的把握!
宋缺仅仅是神色一愕,便笑了起来:“你不怕暴露了踪迹?”
原随云站起身来,凝望着飞雪漫天的冰雪世界:“……杨公宝库现世如此大之事,阀主可曾见慈航静斋,佛道两宗有何动静?想来他们并非没有来,只是藏得太深,由本座出手,才能将他们引出来,而且昔年的高手现在还存在的已经不多,现在在江湖上的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后辈,本座又十年未曾在人前出手,想必已经有许多人把我忘了,是该现身的时候了。”
原随云微微一笑:“况且还有一人,需要阀主来对付。”
“叮!”
宋缺执白子落在棋盘上,登时黑白两方分明,龙依然是龙,刀也依然是刀,宋缺浮出一丝笑容:“天君…………席应?”
原随云点了点头:“不错。”
“天君”席应乃是邪道八高手中排名第四,仅在石之轩,祝玉妍,赵德言之下,后来被因他的名号“天君”触了宋缺“天刀”的名头,宋缺亲自出手下,席应惨败逃窜,不过近来也再度现身,据说练成了“紫气天罗”,武功深不可测,现在也来到了长安。
宋缺油然道:“也好,我也正好试试席应的紫气天罗究竟有否大乘?”
谈笑弈棋之间,两人简简单单的几句闲聊就决定了当世宗师级高手的“南海仙翁”晁公错,邪道强者“天君”席应的生死。
明空愣愣的瞧着原随云,一双柔媚的眸子闪闪发亮,瞧着原随云淡定自信的神情,忽然呆了一呆,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原随云皱了皱眉:“明空,怎么了?”
明空略微显得有些慌乱,倏然惊醒,道:“啊!老师,没什么!”
“明空,你也随我去南海派走一趟吧!”原随云向宋缺点了点头,走入了风雪中。
明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连忙快步赶上……
第九卷 唯我无极,踏破虚空 第十一回 天君vs天刀;七杀vs夜帝(上)
更新时间:2009…1…17 21:08:46 本章字数:5799
原随云解决晁公错,宋缺收拾席应
原随云和明空走了后,宋缺随之走上了朱雀大街,却没有带上名动天下的天刀,那不过是他十年前的境界,十年前是“舍刀无物”,现在却是万象皆虚,修为已经达到了神意相合的地步,天地万象在他的眼中皆是虚妄,皆可化作御敌之天刀。
席应来到了长安后,虽然“紫气天罗”大乘,但他却也知道长安藏龙卧虎,所以非常低调,并没有现身人前,以宋阀耳目之深也只能探出了大概位置,却不敢太过于靠近,毕竟,席应武功接近宗师级,除非是原随云,宋缺那种级数的高手亲自出马,否则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十丈而不被发现。
宋缺从朱雀大街转北,来到长安有名的不夜街北里,这里商业繁华,最有名的就是明堂窝,上林苑还有六福赌馆,都是著名的销金窝,每天流通的银两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有的人能够一夜暴富,也能顷刻间倾家荡产。名利场自古就是最大的撕杀之地,所以北里也是龙蛇混杂,各种势力集结,席应最可能藏身的也是此处。
宋缺来到北里后,连想都没想,就走进了上林苑。
他已经感应到了席应所处的方位,宗师级高手已是初步能窥大乘武道,接受来自天地宇宙间神秘莫测的意念,只要距离不是太过遥远,皆能生出感应,这也是席应合该丧命于此。
布置讲究,以书画补壁,充满书卷气息的上林苑西座二楼北端的厢厅内。
席应推门走了出来。因“紫气天罗”大乘。他的武道修为大进,心神早已练到了微波不兴的地步,可是就在方才却突然产生了一股心烦意乱地感觉。
他觉得是因为杨公宝库出世,马上就要面对前所未有地挑战,所有有点紧张。
席应决定先去放松下。这是他的习惯,每次面对危机前,都总喜欢以最好的状态来对待。
席应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就是位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的中年儒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地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这正是“紫气天罗”大乘的外在表现,对于寻常武人来说,这已经是邪道修行的巅峰,但若是由宗师高手来看,便立刻能够看出,席应眼眸的紫芒,正是因为他还无法做到返璞归真。
席应下楼虽快。却根本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眼中露出吃惊的神色。
“你……。”
上林苑大堂内***辉煌,近千人分别围着五、六十张大赌桌。骰子在盅内摇撞得震天价响的清脆音。席应根本就没有听见,他地瞳孔已经在收缩。
…………“天刀”宋缺?
怎么会是宋缺?当年仅仅是因为他“天君”地名号触犯了宋缺就被追袭万里。席应练成“紫气天罗”后,虽然叫嚷得厉害,却根本就没有去面对宋缺的勇气,否则为什么光是在巴蜀一带叫嚣,不直接挥刀杀向岭南,还不是因为怕了宋缺,没有见过宋缺刀法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宋缺的可怕。
“恩?”席应心中一动,眼中紫芒闪动:“刀呢?宋缺居然没有带刀,真是天助我也,他如此轻视于我,今日也正好教他偿到厉害。”
席应看到宋缺连刀都没有带,心中着实松了口气,宋缺天刀在手时无人能敌,但没有了刀,就不再是无法击败了。
宋缺青袍垂地,目光扫过席应,仅仅是在他那对紫眸留了刹那,淡淡一笑道:“紫瞳火睛?”
宋缺的目光并不凌厉,但不知怎的,自然有种威严萧杀之气,席应本来镇定的心神在他眼睛扫过时竟觉得心中一突,这种感觉令他觉得异常压抑,仰天长笑一声,像是要驱散这种压力,席应大笑道:“不错,宋缺你既然认识紫瞳火睛,便该知道你今日来找我席应是大错特错了。”
这一声笑声突起,就像是秃鹫引于长空,惊动了上林苑内的所有人,输了钱的本就是心中郁郁,赢钱地也恼他打搅了兴致,个个都是怒目瞪来,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之辈,江湖草莽尤多,脾气自然不是很好。
“该杀的,谁他妈笑得怎么难听,搅了大爷的兴致……。”
上林苑内一位短衫劲装打扮汉子,连席应说的是什么都没去深究,立刻就破口大骂起来,但立马被身边地人拉住,这汉子脾气暴躁,马上调转枪口:“小子拉你马大爷干什么?”那人颤声道:“他说地好像是宋缺?”
“什么?”短衫汉子当即眼睛暴突出来,骇然的望了过去。不止是他,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撼至极地神情。
“……手持倚天之刀,臂挽落月之弓,一战成名,扬名大隋,雄居岭南,无人当敌。至击败霸刀岳山为止,刀行天下,无人匹敌。遂封刀岭南,数十年无人敢挫其缨。”
这就是宋缺创下的赫赫威名,即便是数十年不出江湖,依然拥有强大的震慑力。
席应冷哼一声,目中紫芒爆射,瞪着那劲装汉子,像是有无数道紫色闪电在眼中缭绕。
劲装大汉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高大的身体开始左右摇晃……
宋缺淡淡一笑,朝前迈出一步。
整座上林苑随之一颤,赌桌上摆好的杯碗瓷碟左右摇晃,跌落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响成了一片。
轰隆,轰隆。轰隆……
宋缺又朝前踏出三步。每一步踏出都仿佛是一道惊雷在上林苑上空不远的位置炸开,随之他的步伐,上林苑紧接着连连摇晃了三次,窗框,墙壁随之被震裂。划出长长的口子,一些人下盘不稳,惊叫连连带着桌椅一起摔倒在地,吓得脸色发青,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地震。
“啊,怎么回事?”
“上林苑好像在摇晃,地震了么?”
“快下楼……。”
从上林苑二三楼上传来了阵阵呼天抢地地声音。他们都是来消遣地。心神异常的放松,却突然感觉到了地板的颤抖,会武功的还好,撕裂窗户就跳了出去,不会武功的都争相朝楼梯口涌来,唯恐走得慢来,哗啦啦就摔成了一团。
如此功夫,不要说见所未见,连听都未听过。
席应眉眼直跳。他实在是没想到没用刀地宋缺经也有如此威势,这种力量早就远远超越了击败他的时候,宋缺挺拔如山岳的身形,看在席应眼中,就仿佛是横亘于天地间的一柄神兵利器。刀锋涌出森森杀气。直迫眉睫。
席应终于色变,知道若是任由宋缺再朝前踏出几步。气势将会上至顶点,那时不用交手,就必死无疑。
厉啸一声,席应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假身後,抢往宋缺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可是上林苑众人无不感到他的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宋缺不动如山的瞧著席应地左手尚差尺许就往胸胁扫至时,才略往后移,以掌作刀,金光倏然大盛,斜劈下击喉咙部位。
“呼!”
疾风选转,刀风呼啸声都在宋缺这随意一斩间响起,他这一斩既不精妙也没有什么后续变幻,却偏偏分寸拿捏得妙至毫巅,无迹可寻。
席应猛一咬牙,在这生死悬于一线地危急时刻,纯凭直觉去揣测宋缺杀气所在,于杀气最盛处,两手高举,如大鹏展翅,十指伸张,再迅速合抱,盘在胸前,同时探步趋前,迎往宋缺大有无坚不摧之势的掌风,招数怪异非常。
怒喝一声,席应将全身功力催送到双手,紫芒将他两手萦绕住,显得诡异万分。
“叮”!
这两手相交竟发出了如同金铁交鸣的声音,紫芒于金光不断交击,缭绕争锋,就这一击所发出的压迫就令上林苑内五**心脏急速跳动,脑袋眩晕,倒在了地上,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再也顾不上这是不是百年难遇的武林决斗,一个个都飞快的逃出门去。
嘭!
劲气激荡,掀翻了临近的桌椅,两人倏地分开。
席应闷哼一声,往後飞退,一副惟恐宋缺趁势追击的神态。撞飞了两张桌子后,推到了窗边,目中露出骇然地神色,与宋缺对持。
“席应,你的紫气天罗,仅至于这种层次么?”
宋缺负手背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朝席应走了过去:“若是你不将压箱底的本事全部拿出来的话,在下一招后,你将永无出手地机会。”
“宋缺,你太狂妄了。”
席应不怒反笑,两掌穿花蝴蝶般幻起漫空掌影,随著前踏地步法,铺天盖地的往宋缺攻去,游丝劲气,笼罩方圆两丈地空间,威霸至极点。他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隐透紫气,更使人感到他天罗魔功的诡异神奇。
在宋缺的强大压力下,席应终于用出所有神通。
宋缺点了点头,目中精光一闪,赞道:“好,这还像点样子。”
虽然是这样说,他却仍然高举右掌,以掌作刀,横劈过去。
化繁为简,妙若毫巅。
凌厉的劲气,催送十丈,横亘在其中的三张赌桌根本不能对宋缺的以手发出的刀气产生半点阻碍的作用。
席应厉吼一声,拚死力抗。
“砰”!
人影倏分。
宋缺挺立原地,稳如山岳,青袍低垂,一代武道宗师气度令人心折。
席应却像喝醉酒般满脸赤红。往後跌退打转。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你这是什么刀法?”
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