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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纷飞再度凝聚身影,血艳蝶由半空降下,双刀斩向傲笑红尘,左丘刃见状欲拔刀相助,却另有一条人影抢先出掌,来者正是步怀真,言道:「佛掌飘香。」沛然劲力发出,柔里酝刚的掌气击中血艳蝶,顿时身化千百只蝴蝶飞散,失去踪影。
仲千甫还要有所动作,却见宽大的手掌突然按上他的肩头,低沈的嗓音说道:「莫急、莫慌啊!」仲千甫闻言一惊,喊出来人之名:「是你,东瀛武魁。」
任西行微笑地说着:「正是雪舟神无月。」并且朝着步怀真的方向,歉然说道:「好友,对不住,神无月才是任西行真正的姓名。」步怀真摆手表示不在意。
见血艳蝶脱出步怀真掌下,趁虚化蝶飞走,左丘刃叹道:「没想到盼梦圆还有这招可以脱身,没将她拦下,实在可惜。」步怀真哈哈一笑,说道:「她走得快,但我们可不一定追不着,意守人中,自能发现玄机。」
左丘刃听步怀真的话,心念默守人中,登时闻到一股浓厚的檀香,心神略松,马上就闻不到了,疑道:「这是怎麽回事?」
步怀真笑道:「佛掌飘香此招可在血艳蝶体内留下带有檀香的掌气,不论她跑多远,我们都可以追到,下次她要开杀,绝对可以抢先阻止。」
而双龙背则是走近傲笑红尘,将事情发生始末一五一十说给他听,傲笑红尘边听边点头,随後也讲述自己跟血艳蝶遇到的经过:「三天前我得到佾云传信,要我送一物前往天外天,故来到这附近,一个时辰前正巧遇上此女又要开杀……」傲笑红尘手指仲千甫,继续说道:「适逢这位仁兄与我一同阻拦她动手,实在没料到她就是盼梦圆。」
言毕,傲笑红尘也听说步怀真留下追踪之法,拱手说道:「既然有各位处理此事,傲笑红尘必须先往天外天,就此别过,请。」心悬天外天之事,傲笑红尘马不停蹄,继续赶路。
天外天正一天道总坛,天忌已经按照行天师的吩咐,持法本清源进密室闭关,无上天师抄好天书下半卷後,走过庭院,见到叶小钗与恨刀英雄、佾云则在庭院中利用往日正一天道炼宝的鼎炉反覆锻打黑九铁。
叶小钗使出半驼废所传的铸剑功夫一槌又一槌,赶工打造剑身粗胚,而恨刀英雄与佾云便用自身内力助他控制火温,好将剑身弹性保持在最佳状态。
无上天师不敢打扰他们,迅速走入大堂,只见行天师将符咒贴得金少爷全身上下都是,顿时愕然,说道:「二师兄,你这是干啥?」
行天师伸起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噤声,然後提法笔施咒,写下数条咒文如绳索般围绕在金少爷身边,才对无上天师:「你以为我喜欢把金少爷弄成这样子啊!老刑呢?」
无上天师垂首说道:「大师兄他……他走了。」听说刑天师在抄完天书後,为防自己看到天忌、也呆跟一群师弟会舍不得离开,於是在完成对阴阳师的承诺後便重归地府。
「这个老刑,拍拍屁股又走了,留堆烂摊子给我处理。」行天师无奈叹气说道:「我跟老刑赌气斗了一辈子,最後他还丢一个徒弟给我教,跟这个金少爷让我救,我真是输得彻头彻尾。」
无上天师心道:「二师兄还是一样嘴硬心软,算了,不跟他辩。」然後开口问道:「那金少爷究竟是怎麽回事?让二师兄你先是贴符又用法笔施咒。」
行天师忧心地说:「老刑归西,他生前所施的法力便开始流散,金少爷的魂魄是他救回留在世间,当然受到波及,而且他体内另外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也不稳定。」接着又反问无上天师说:「五师弟,你刚走过来,他们铸剑的情况如何?」
无上天师应道:「他们用文武火锻造,剑之雏形已现,只要傲笑红尘送来玉泉水在最後手续冷却,纳灵之剑就大功告成了。」
星绝峡谷之中,一团云气白光无端降临,就见条人影忽然步出,吟道:「羽扇能摇西北风,凤雏一笑伏卧龙。百朝春秋翻手看,一字监史几人同。」百朝臣毫无欲警地从星绝峡谷走出,随即快步朝冥界天岳的方向走去。
百朝臣一路急奔,好不容易终於回到天岳,守城门兵见他一时咋舌难言,支吾说道:「掌令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死我都还没死呢!圣主可在内中?」百朝臣不客气地向门兵询问道,门兵战战兢兢回答说:「在,圣主正在大殿议事。」
百朝臣知道炎?兵燹人在大殿後,也不理这些门兵有何惊讶神情,一路直接走进,他不理会任何礼数,直接闯进大殿,正好炎?兵燹与西无君、北无君商讨在两条山道上如何应战。
一见到百朝臣,炎?兵燹面露疑色,说道:「你,真是百朝臣……」当日他亲见百朝臣被千子弹炸死,对其生还着实难以置信。百朝臣飞身而起,猛然跪下屈膝而步,走到炎?兵燹面前哭道:「圣主,我终於回来天岳了,圣主,落难期间,百朝臣念兹在兹,全是要回归天岳,一片赤诚,苍天可监,圣主啊!」
百朝臣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清楚,西无君跟北无君都是首次与他见面,看到天岳有这种将领,双双眉头紧锁。百朝臣哭到伤心处,居然还死命抓住炎?兵燹的裤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上抹。
炎?兵燹听得心烦,啪地一声,狠狠一脚把他踢开,言道:「哭够了吗?你怎麽没死?」
百朝臣道:「禀告圣主,属下心细如发,一叶知秋,在千子弹发动前早有预警,赶紧逃生,终於避过一劫,保住有用之躯,好在今日继续为圣主效力。」
「简单说,当天你就是诈死对了。」炎?兵燹语调转尖,说道:「临阵脱逃,论罪当死,来人啊!将百朝臣拖下去砍了。」炎?兵燹身後刀斧手接令後,就要来拖百朝臣去处刑,百朝臣听说是死罪,马上高喊:「不是,我不是临阵脱逃,我是被高人所救……」
不等百朝臣说完,炎?兵燹又道:「弃战之後,又久不归营……该当何罪?」北无君冷冷地接话说:「还是死刑。」因此两名刀斧手并未停步,一人抓一边,把百朝臣当小鸡抓起,就要把他拖下处死,百朝臣紧张地大喊:「饶命啊!圣主、饶命啊!圣主,让我戴罪立功、让我戴罪立功、我……我有一物呈上,圣主饶我啊!」
西无君看他丑态,略感好笑,也好奇百朝臣能呈上什麽东西,於是出口替他求情:「圣主,姑且看他能呈上何物吧!」
「既然掌令求情,好吧!」炎?兵燹看在西无君乃四无君推荐之人的面子上,招手说道:「把百朝臣带回来。」刀斧手随即又把百朝臣带了回来,兵燹说道:「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呈上的是无用之物,你就死心上路吧!」
百朝臣听说有生机,赶忙跪下磕头,用发抖的手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说道:「属下……属下这段时间蒙高人所救,学到一张药方,练制了数十粒银丹,有疗伤增元之效,十分有用。」
「疗伤之药多见,增元之效少有,此人颠三倒四,其言是真是假?」西无君想起日前自己才跟北无君被灭轮回震散三分功体久久不能恢复,如果百朝臣的药丹真有妙用,可是千金难得之宝。
北无君同样想到这点,问道:「你不是胡诌吧?」百朝臣赶紧说道:「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不然找个人一试便知。」百朝臣从瓷瓶里倒出几枚银丹在手上,北无君就要接来服用,西无君拦在北无君身前,伸手抢过,说道:「那就我来试试。」
西无君怕银丹有异,北无君服之有害,因此在她之前接过一枚银丹张口吞下,只感到丹药在嘴中化成暖液流入腹中,成为一股纯厚的真气散入四肢百骸,然後才导进丹田里被身体吸纳。
服药後,西无君略动真气,发现他不仅恢复了功力,甚至比起过往犹有过之,便向炎?兵燹及北无君点头,说道:「此药确实有效。」经西无君试验确认银丹效用後,为求恢复功力,北无君二话不说,旋即从百朝臣手里接过一枚银丹囫囵吞枣般吃进肚子里。
炎?兵燹看银丹真能补足西无君跟北无君被震散的元功,便言道:「看在你这回将功折罪,免你死刑。」逃过一劫的百朝臣跪在地上谢道:「感谢圣主不杀之恩,感谢圣主不杀之恩。」
第一百四十六话 所知障
剑君十二恨再悟「武」字,步出归心渊就要往天地门与青阳子等人商议对付灭轮回之事,行经湘平道时,一名蒙面客手提宝剑飞起欲刺,剑君身形一转,剑架离背,阻住来人首波攻势。
剑君十二恨伸手取剑,剑尖走向曲中带直,有意揭破来人真面目,却见蒙面客身手伶俐,单足跃起後退,避开剑君手中的地凌剑。
蒙面客紧握剑柄指天,明亮剑身倒映月光,喝道:「万丈云波。」他将内力注入宝剑,横扫出澎湃剑气卷地而来,剑君十二恨看他这招多有保留,试探之意甚浓,招式亦内敛三分,言道:「怒剑震五岳。」剑君十二恨开启全新八风剑式,地凌剑上蕴含五重气劲,如飓风般回荡剑锋,剑君十二恨将功力集中剑尖一点,直破「万丈云波」,余势不休,犹往蒙面客胸口刺去。
蒙面客反手横剑护住要害,挡下剑君这招「怒剑震五岳」,但也被其功力逼退五步,蒙面客见状赞道:「能将八风剑法发挥至如斯境地,剑君十二恨果然没让病剑叟失望。」
「你,藏头掩尾之辈;你的剑,破晓刺月之芒。」剑君十二恨虽不喜此人蒙面挑战的行径,但对他的剑艺也不吝给予极高评价。
「拿出你的极招吧!」蒙面客沉声一喝,弓步轻挪,手捏剑诀,言道:「武承一脉,万武归宗,地一归元。」其人周身紫光浮动,化地气归一,宝剑银光破空倾泄。
见此招不凡,剑君十二恨同时祭出武驰剑,剑以人为心,身子悬立双剑之上,举手双剑同飞,正是他在归心渊悟出之招:「剑武。」
两招冲击一瞬,不同的招式却是同一根源,两人亦感觉到对方手中剑式跟自己的招路有着相似的意境。蒙面客看「剑武」化解了「地一归元」的攻势,心中讶异剑君实力,随即收剑罢战。
剑君十二恨看对手收剑回鞘,冷然说道:「对剑君十二恨拔剑,并非可以轻易了结的事情。」他双手分持地凌、武驰,斜指面前敌手,眼中尽是高昂战意。
蒙面客不去理会他,油然说道:「我无再战之意。」话语甫落,回头就走。剑君怎肯罢休,随即提剑追上,但蒙面客反应迅速,袍袖轻挥出掌击地,带起漫天沙尘,遮掩住自己的行踪,使剑君无法追上,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话:「你的猎物将出现在冥界天岳之外的勾陈山道。」
明白其人远去,剑君十二恨也停下追击的脚步,言道:「高手,也是怪人。」回手将地凌、武驰收入剑架,闭目思道:「他最後那句话是何意思?嗯……前往勾陈山道一探究竟。」
蒙面客抛下剑君十二恨後施展轻功一路往西,旋即来到极道天权隐居的修罗深渊,诀日见有人蒙面来到,连忙挡下,说道:「来者何人?」
蒙面客轻笑一声,拿下面罩,现出清雅容貌,诀日自知无礼,侧身道歉:「不知是沐流尘先生,还请先生见谅。」沐流尘不以为意,问道:「你家主人可在?」
诀日道:「主人正在内中,让我进去通报。」就在诀日要前往禀告极道天权时,他的声音已先传出:「好友沐流尘,直接进入吧!无须拘束。」
「既然好友如此说,沐流尘无礼了。」诀日让开道路,沐流尘随即步入直通内室,这时极道天权正独自品茗,沐流尘坐上客座,极道天权问道:「饮茶否?」
沐流尘拱手道:「好友相邀,沐流尘却之不恭。」极道天权便茶几上的另一杯茶递给沐流尘,他笑道:「看来好友早知沐流尘会至,一早泡好茶叶,让沐流尘享用,连茶也斟好了。」
极道天权亦笑道:「该是你我情义相知,无形中若有牵引吧!」沐流尘缓缓看向极道天权背後书房,然後高举手中茶杯,言道:「为珍贵的友情,沐流尘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言罢,沐流尘一饮而尽,赞道:「不如仙山一啜好,冷然便欲乘风飞,力战方休喝杯武夷水仙白,令人精神奋起,心情畅快。」
极道天权听他自承力战方休,连忙问道:「你与谁交手?」沐流尘答道:「剑君十二恨。」极道天权且疑且奇,追问道:「你怎麽与中原之人交上手?想是必胜吧!」
沐流尘摇头说道:「平手收场,而且他亦练有武痴绝学,单论武技,与四无君在伯仲之间。」沐流尘给予剑君十二恨如此评价,使极道天权心里暗惊,疑道:「剑君所练的又是哪一诀?他是剑者,可为地字诀?」
「非也。」沐流尘言道:「不曾见过的招式,单单只是原理相同,我怀疑便是天地玄虚以外的第五诀,人诀心法。」
「喔!那就值得探究了。」极道天权兴奋地说,语锋同时一转,言道:「天岳、邪能境大战将起,此役牵动天下气数,你有何看法?」
沐流尘又饮一杯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