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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邪君跟医魔上官阴一路急行,就在接近三分缝时,一道黑影快速驰骋而过,带起飞扬尘土,口出高昂声调:「马车驰载幽灵影,黑白不分易王鼎,郎君笑傲三千界,徒留恨名指天下。」
「是黑白郎君,他这样急行是要去哪里?」九曲邪君看是幽灵马车不禁疑问道,但医魔上官阴才跟他一同回来怎麽会知晓,因此两人同时施展缩骨功进入三分缝问个明白。
进入三分缝後,发现跟黑白郎君最为相熟的海殇君也不在,中无君出面解释道:「坤灵界约海殇君於梅山会晤,因此他已出发,至於黑白郎君……」中无君顿了顿,方道:「前番黑白郎君与蜀道行约战时,蜀道行声称要黑白郎君先打败沐流尘才有资格跟他一战,故他听说沐流尘成为天岳新任军师後便迫不急待地前去挑战。」
「原来如此。」九曲邪君听完此事来龙去脉後无意追究,想说让黑白郎君折折沐流尘的威风也好,便不去管他。当九曲邪君问完後,换中无君有事相询了,问道:「前日邪君携双龙背出去,可有异状?」
九曲邪君跟医魔对视一眼,不明白中无君怎会突然问起双龙背之事,答道:「没有发生什麽事啊!可是双龙背出事了?」医魔亦道:「看他当时无甚异样,还跟我们有说有笑。」
「那就奇怪了。」中无君摇扇疑道:「据神无月跟左丘刃所说,他们两人并没有成功与双龙背会合,我让人去找寻已经一昼夜了都无消息。」
「你是说,双龙背失踪了,莫非是渡夫人所为?」九曲邪君听说没有双龙背的下落,随即猜到神无月他们口中所说的渡夫人,但中无君摇头说道:「不可能,除非是顶先天的术法高手,否则绝不可能进入三分缝十里范围内不被发现,那名渡夫人心计虽深,但似乎还没这种本领。」
「怪哉!那还会有谁?」九曲邪君听中无君这麽说,更是满腹疑问。这时神堪鬼斋风风火火地跑入,见到中无君跟九曲邪君都在,忙言道:「发现了,我们终於发现了……」
「不忙、不忙,你们是发现什麽了?」这几日都是由神堪鬼斋跟风十雨研究血断机被阴阳师所下的诛心术,突然跑来通报,必定与这事有关,因此医魔上官阴怕他太过欣喜急促,回气不足,便让他先缓缓气再说。
神堪鬼斋依照九曲邪君所言,站定缓了口气,才说:「我跟风十雨找出怎麽破解诛心术的方法了?」
「喔!」九曲邪君知晓当初灭轮回是仗着自己的高深修为才能在临死前发现诛心术的痕迹并加以破解,而邪能境的大批将领却未必有他的功力,所以要斧底抽薪让阴阳师失脚,必然是需要一种能由外破解的法子。
神堪鬼斋言道:「邪君绝对想不到,这诛心术无影无踪,偏偏就怕一门功夫。」中无君见神堪鬼斋故意吊人胃口,直接问道:「是什麽武功?」
神堪鬼斋摸着下巴,得意说道:「这诛心术甚是难防,唯有三葬邪诀能逼得它无所遁形,所以灭轮回才能发现这其中有鬼。」
日扬台下,从剑君十二恨处得知一切真相的策衍先座连同两名同修白霭灵座与金犀武座一起发难,欲入冥界天岳向沐流尘兴师问罪,逼他交出四无君?体让他挫骨扬灰。
「白霭飞?,风起云涌摄日月。」
「金犀斜照,星移斗转撼山河。」
「策衍论定,运筹帷幄冠天地。」三先座各自吟出自己的诗号,白霭灵座更当先施展术法逼出天岳主城,内中的沐流尘见状挥退亟欲出战的天之翼与绝烨,言道:「自我上任,尚未展现足够实力让众人认可,这战由我亲上吧!」
三先座同临天岳,诗号喊得异常响亮,天岳城门倏忽大开,沐流尘一人独自站在门中央,面带微笑,言道:「不知三位前辈来此何事?」
策衍先座还没开口,金犀武座抢先骂道:「小子,你勾结四无君欺瞒吾之好友策衍,害他失去双足,如今四无君不在,自当由你偿还。」
沐流尘言道:「我与四无君份属至交,既是他之罪过,沐流尘绝不推诿,看在你我都是武痴传人,请三位听我一劝,请回吧!对抗叶口月人的力量,多一分是一分,沐流尘实在不希望武痴的力量折损在内斗之中。」
策衍先座看沐流尘未战先怯,说得话虽然强硬,却暗含请退之意,前番对黑白郎君打击的信心又恢复过来了,喝道:「沐流尘,今日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怪三先座踏平冥界天岳。」
「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达达的马蹄声响起,黑白郎君驾着幽灵马车冲入阵中,言道:「沐流尘这一阵,该由我先来。」
白霭灵座言道:「总是有个先来後到之分吧!」黑白郎君怎会卖人面子,高傲地说道:「在黑白郎君的世界中,只有强弱之分。」白霭灵座微微皱眉,言道:「阁下未免太过霸道了。」
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策衍先座虽因黑白郎君的刺激而悟出新一层的剑武,但也自知尚非他的对手,一时语塞竟不敢有所言语。
而沐流尘则是问道:「黑白郎君,你与沐流尘为敌又是为了哪桩?」在他记忆中似乎并未跟黑白郎君有过梁子,因此不明其为何而来。黑白郎君率直答道:「不能败你,怎能败蜀道行?」
「原来是他。」沐流尘听见蜀道行的名字,蓦地火上心头,但他也明白同时与四人作战对他来说则未免吃力,尤其黑白郎君实力不明,因此他竟做出一项提议,对黑白郎君言道:「今朝这局,不妨以三先座为赌,谁先擒得两人,谁便为胜,如何?」
「同意。」黑白郎君一语说定,倒让场中的三先座火冒三丈,三人横行多年,从未有人敢如此看轻他们,没想到沐流尘与黑白郎君居然视三人如无物,要拿他们做赌。
「来者是客,由你先开招。」沐流尘扬手请黑白郎君进招,黑白郎君也不客气,飞身喝道:「五绝流、贯神击。」出掌直取白霭灵座;沐流尘抛笔化锋,长剑虚点数下,武痴绝学「地化星雨」立时朝着策衍先座飞射而出。
第一百六十一话 游戏
日扬台下,黑白郎君、云涛梦笔分斗九天峰三先座,黑白郎君融会五绝神功的内力发出「贯神击」打向白霭灵座,灵幻身影脱出幽灵马车,掌威气势压天披地而来,白霭灵座不敢小看,左足後退,地陷三分,青白电光於灵座身边激荡,待黑白郎君掌力加身之际,猛然翻掌上拒,喝道:「怒海龙腾。」
白霭灵座汇聚内力,随着後足蹬起,双掌真气拟演银白狂龙飞出,可惜黑白郎君今非昔比,「五绝流、贯神击」原式不变袭来,白霭化出的龙形气劲不敌溃散,顿时解去「怒海龙腾」的掌功,余劲不休直扑白霭灵座。
白霭灵座情急下连忙伸掌硬接,顿觉黑白郎君的真气有如怒浪拍岸源源不绝,直似具万斤之重,被他逼得连连後退,一旁的金犀武座知道三人都在伯仲之间,看到白霭灵座这般吃力,暗自心惊,喝道:「道友,我来助你。」
金犀武座语毕,随即奔至白霭灵座身後,双掌按上他後背,把真气引渡过去合作相抗,多亏两人所修武诀同出一脉,登时水乳相融,总算勉力在黑白郎君的「贯神击」下支撑住。
另外一方的策衍先座也不好过,他故意回避黑白郎君,导致对上沐流尘,沐流尘一上手便是地字诀中的精妙剑法,「地化星雨」剑气散射纷飞,正是看准策衍先座的铁铸双足移动不易,逼策衍先座被动防守。
「可恼啊!剑武。」策衍先座看对手使出高明剑术,亦使动看家本领,指化武字,变幻出无穷剑意,跟沐流尘实打实地硬对一招。
沐流尘看「剑武」一招破解了「地化星雨」,却仍是自信满满,言道:「剑武已出,策衍先座,你若技止於此,今日该当命休,天行时气。」沐流尘剑行刀诀,回身腾起,凭空凝聚湛蓝巨刀挥下,合该策衍先座逃过一劫,沐流尘虽然透过精密计算,以天诀刀法强行压境,未料策衍经过前番与黑白郎君一战,功夫已有突破,慌忙之际剑武转锋,青绿剑芒大盛,正是「剑武、破极限」。
虽然从沐流尘刀法下躲过死厄,但策衍先座的「剑武、破极限」还无法强胜沐流尘的「天行时气」,因此只是凝聚剑意勉强硬抗,一双铁足已经在刀气威压下在地表留了一双深刻的脚印。
「有破绽!虚实流转。」沐流尘右手持刀镇住策衍先座,另一手同时祭起虚字诀掌功,狠狠击中他老迈的身躯,策衍先座当场伤重呕红。沐流尘收起刀气,易剑成笔,临空写了个「定」字发出一道气功,封住策衍先座上身十八处大穴。
被沐流尘打伤擒住的策衍先座恶声说道:「沐流尘,你好卑鄙!」沐流尘一声笑道:「耶!难道先座不知,凡是一个正常人,都有两只手啊!」
「策衍!」看见道友被擒,金犀武座刹时分心,黑白郎君一下加催内力,白霭、金犀两人登时不敌,被他趁虚而入,打得翻滚地上。黑白郎君举手就要擒抓白霭,沐流尘见状亦飘身而至要扣金犀。
「哪能让你捡便宜!」就在沐流尘要按上金犀武座肩井时,黑白郎君横加插手拦住沐流尘,两人转眼过了几招,沐流尘笑道:「一切各凭本事吧!」
言罢,反掌打向黑白郎君面门,黑白郎君侧身闪过,也出掌相对,两人各自被对方内力震退。就在黑白郎君跟沐流尘交手之时,金犀武座跟白霭灵座也抓准时机意图反扑,纷纷拿出最高明的武痴绝学合璧出招,金犀武座撮掌成刀挥出「天外刀」、白霭灵座掌化白炽电流,喝道:「桓武掌。」
武痴绝学彼此相融,真气引爆恢弘金光,黑白郎君不慌不忙,五指并张成吸纳之态,以劳宫穴为中心,竟将袭身气劲全部凝聚在双掌,缓缓吐出一字,「收!」
「化!」高亢一声,黑白郎君把聚在十指间的光球强行纳入体内。
「运!」两股气劲随黑白郎君双手经脉上行,输入中丹田以自身内力加以炼化。
「发!」黑白郎君声音转尖,把承受住敌人气功後,更将之反运击出。
「极!」黑白郎君运用气双流原理改造的收化运发比原先高出一筹不止,不但加重力道反攻,也减少自身所需承受的力道,黑白郎君以阴阳扇抛出飞击,原先武痴绝学的万丈金光逆刃扫向金犀、白霭,更直扑沐流尘。
临危之刻沐流尘所用终究还是最熟悉的虚字诀,挥毫武字,言道:「虚渡九空。」雄浑掌力直贯敌劲,护住自身,更倒打金犀武座一下。反观白霭灵座跟金犀武座就没有这麽好运,两人功力不及,被黑白郎君这招打得措手不及,相继负伤,尤其金犀武座还让沐流尘以「虚渡九空」的残劲暗算,直飞出数里之外。
白霭灵座受黑白郎君反击一掌,周身气血翻腾不止,难过得想呕吐,立时想走,不料才驾起长虹,插在地上的阴阳扇,突然有弹出一道气功,将他朝黑白郎君的方向打去。
「你也被擒了。」黑白郎君一脚直接踏在白霭灵座肩膀上,使他动弹不得,手一挥招回阴阳扇,在胸前轻摇,说道:「一人逃脱,这场胜败如何计算?」
「平手收场,你看如何?」沐流尘提议道,但黑白郎君马上拒绝,言道:「黑白郎君追求的是胜负。」
沐流尘道:「既然如此,不妨便以金犀充作第二回合的赌具,你认为这游戏如何?」
「哈!哈!哈!趣味,胜利必定属於黑白郎君,沐流尘,你是个好对手,此人交你处理了。」黑白郎君生起玩兴,随便一脚将白霭灵座踢到沐流尘面前,便旋身跃回幽灵马车,驾车赶着去追捕金犀武座。
「白霭、策衍,你们说,沐流尘该怎麽处置你们两人。」沐流尘脸上同样带着迎接三人的微笑,但此时在两人眼中竟是异常森冷。
而金犀武座在被沐流尘一掌击飞,全身骨架欲散,但想到被擒的两人同修,还是勉强撑起,自忖非是沐流尘与黑白郎君的对手,心里懊恼不已,「败了,我们败得凄惨啊!两名道友非救不可,但若再战,我又能接他们任一人几招呢?」
金犀武座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人,言道:「对了,找裴千己,他曾受我指点,武功不凡,就去寻他相助。」
找到乱世狂刀前去跟百丈逃禅相借赤龙杵後,素续缘便依照九曲邪君的指点寻至金棺之墓,手捻三柱清香插入黄土以示悲悼,吟道:「身穿豫让袍,梦泣李陵碑。川涸难寻鲤,春尽不见梅。」意指金棺壮志未酬身先死,一切皆因外在环境的变动。
素续缘缓缓从衣袍中取出明圣天书,对着金棺的墓碑言道:「金棺先生,是续缘累你一门尽殁,三项条件虽不能全部实行,但效季札挂剑,还书於地下,但望九泉孤冷,先生能稍感释怀。」说完,便将运掌生焰将从道隐处得来的明圣天书副本烧毁。
素续缘将焚尽的余灰洒散在金棺墓地聊表悲意,便要起身回去天地门,继续为营救父亲素还真出力,忽有一团银光飞出,朝他项颈射来,所幸素续缘眼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