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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邪君,真义士也。」白面具了解个中用意後,知道他暗助自己练功以向武皇雪恨,不免敬意顿生。
出了三分缝,九曲邪君依言应手布置出黄泉九曲阵护住三分缝,随後向三魔灵言道:「善自珍重,三十年後再见。」话声方落,便牵着医魔驾了道长虹直往神蚕宫去与屈世途会合。
第六十九话 一掌解围
「命世风流,你不是四无君的手下吗?这份军议是怎麽回事?」炎?兵燹看完他呈上的建议书中明指需倚仗代天刑战力的条文後,尖声问道。
命世风流拱手为礼,恭敬地言道:「将首乃天狱诸将信心所在,若圣主能获得彼方支持,日後再战沙场,自然得心应手。」命世风流暗中指明兵燹一向独来独往,不善军国争锋,若想领兵出战该要凭仗之人该是代天刑,而非四无君。
「喔!」炎?兵燹略为低吟表示质疑,然後淡然言道:「原来军师手下也非铁板一块。」兵燹快人直语,倒让命世风流难以回答,连忙跪下称道:「吾为天狱之臣,自为天狱之主效力。」
「哈!本圣主确实明白你的忠心了。」兵燹怪笑一声後以嘲讽语气说道:「我会详细考虑你的建议。」兵燹说完後,忽闻「噗嗤」一声,命世风流居然难以遏止地抿嘴浅笑。
「你,笑什麽?」兵燹一手靠着脸颊,瞪向命世风流,质问的语气虽然平和,暗中怒意不言可喻。命世风流老实回答道:「我笑圣主不明人心。」
「人心,的确很难捉摸,就像你不知道我现在很想一刀将你大卸八块。」兵燹轻扬嘴角,挂着笑意说出血腥的语句,彷佛已经看到命世风流被自己砍杀的场景。
「人心,真是不容易看穿啊!就像我身在四无君门下,却心向将首,若我不说又有几人能明了。」命世风流拿自身来当比喻,不讳言地讲出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倾向代天刑一派。
「自己招供了,特别。」炎?兵燹小赞一句,然後说道:「你想说什麽,讲吧!」命世风流迳自闭起双眼,言道:「圣主可曾想过文武自古总是不合,道理何在?」听他答非所问,炎?兵燹没有耐心东猜西想,直接说道:「我没这空想,你直言吧!」
命世风流正是要钓炎?兵燹这番说法,猛然睁眼抓住话柄,便展开游说:「圣主所说正是,直言两字就是文武不合的原因,四无君任为军师在计画筹谋一道上自有其长,但圣主的想法希望被人左右吗?将首跟圣主同是武人,行事作风同样率性快意,与其放任四无君凌驾圣主之上,不如跟将首一同纵横天下来得畅快。」
命世风流一番说法尽现狂士风范,但也直接触动炎?兵燹的好战之心,毕竟这几日四无君所进之策多为保守谨慎,使炎?兵燹的双手不禁痒了起来,於是他回覆命世风流:「我会给你满意的结果。」
命世风流知道自己已然说动兵燹,遂不再言,弯腰行礼便退下,只待寻机向义父代天刑表明此事。
眼见命世风流离去,炎?兵燹大笑狂语言道:「四无君,本座等着斩下你那颗美丽头颅的日子到来,登基大典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就在兵燹自顾自地大放厥词时,浑然不知一道鬼气蓦地从殿外飘走。
只用六天,回到过去的主要任务便大功告成,欣喜大事已成的九曲邪君带着医魔化光直往神蚕宫,想到即将见到上官寻命,九曲邪君心中有些感触,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相见不相知的儿子,又该怎麽解释三十年来的空白。
念及这点,九曲邪君不免胡思乱想起来,猜想上官寻命是会直接扑上来给自己一个拥抱,还是先暴打他一顿,又或者他根本不想认自己这个父亲。
「邪君稍待。」医魔上官阴突然冒出一语,九曲邪君立即止步,疑问道:「怎麽回事?」听到九曲邪君这样询问,反倒是医魔讶然,她伸出玉白的手指,指向团团包围住神蚕宫的大军,疑道:「邪君没看到吗?」
九曲邪君适才想着上官寻命之事,想到出神,浑然将眼前兵马视若无睹,老脸一红,马上回头仔细瞧向那路兵马,只见到女暴君亲自领兵前来,和一众将领稳居中军,手下人马分成不同小队,一队串连一队,组成宛如蜘蛛网般的严密体系,透过严谨的调度把人员战力发挥到最大,完全不必担心出现顾此失彼的情形,随时能把战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可见女暴君行走武林多年,确有她的真才实学在。
「奇怪,神蚕宫不是女暴君的老巢吗?她怎麽会反而攻打这处,若非神蚕宫已经被他人占去?屈世途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九曲邪君心中浮现连串疑问,却是不忙,完全不把目下的鼎盛军容当一回事。
不过这也难怪九曲邪君看轻,在霹雳之中人海战术的成功是绝对的少数,一个武林高手的价值远胜千军万马,连还没得到五莲之力的一页书都能一掌打退五界通、八方冥的集境八千兵马,何况现下的九曲邪君,尤其领头者的武学造诣可能还不如五界通、八方冥。
「邪君你看,那人好似屈先生。」顺着医魔手指的方向,九曲邪君见到一名和屈世途八分相似的人影立在神蚕宫最高的望台上指挥,远少於围城人数的战斗人员匆忙地奔走执行他的命令,外围兵马则像是被人用阵法、术法一类的招式挡住,一时难越雷池。九曲邪君点头言道:「好像是他没错,要解释这一切就要问他了,我们入城吧!」
「只能如此。」医魔同意九曲邪君的意见,对他说道:「还请邪君开路了。」
九曲邪君也不迟疑,有意震慑敌军,当下运气双掌,使出六祭之术中一门奇招来,只见他化运出一团紫气打向空中,紫气如同烈日一般映照,转眼渲染半片天空,九曲邪君再凝元功,那紫色烈阳同时反转劲力回到九曲邪君身上,大幅加持他下一掌的威力,双袖间充盈真气鼓荡不休。
本来热切攻城的女暴君大军,亦发现到这番奇异景象,乍然见到紫色世界降临,全军吃惊不小,九曲邪君抓准时机,一团足可融铁化铜的灼热紫气跃於掌中,忽然暴喝一声:「神会紫阳。」随之身形螺旋腾起直入阵中。
九曲邪君强势出击,当前兵马只要进入前方三尺处,便尽遭紫气弑杀,吓得无人敢挡,任凭九曲邪君杀开一条道路直通神蚕宫,医魔也跟紧九曲邪君,两人一路来到神蚕宫大门之外,城上随即跳出一人祭起符令打开阵法,九曲邪君让医魔先行入内,然後反手将紫气击出,宏大气功瞬间笼罩整个战场,女暴君精心布置的阵法在九曲邪君绝对优势的武力格外脆弱,显得完全无用。
神会紫阳一招打入了女暴君大军之中,如同火焰般延漫,一时山飞水走,大地动荡,紫色光亮席卷全军,无数兵马受掌力加身立时身灭,更多的是被掌风余劲波及而人仰马翻、身上挂彩,连身任军首的女暴君也只能在太原古人跟沐家兄弟的保护下仓皇遁走。
顷刻间,女暴君麾下原先气象森严、刀光剑影的雄纠神态荡然无存,全被九曲邪君这一掌威力震散。
「邪君果然厉害,区区一掌便让她们死得死、逃得逃。」屈世途翘起大拇指向称赞正入城的九曲邪君。
医魔看得透彻,知道屈世途在找下台阶,索性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屈先生少说客套话了,我等莫名其妙跟女暴君交上手是怎麽回事?还望你解释。」
医魔直言相询,使屈世途一下尴尬,却有一人转出言道:「此事让我来解释吧!」医魔与九曲邪君听着声音耳熟,双双看去发现这人竟是羽飘离,也是刚才打开阵法让他们入城之人。
宛如丧家之犬般逃离神蚕宫的女暴君一路急奔,直到确认九曲邪君与宫内之人并未追出後,女暴君才惶惶然收拢军士,并让太原古人进行清点整顿。
「损失多少士兵?」女暴君看太原古人回转後,看他神色不佳,连忙问清情势以便掌握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力量。
太原古人深吸一口气,才出言道:「当场战死一千五百三十五名,重伤一千八百九十七名,轻伤六千五百六十八名,包含首领在内,全军人人负伤,无一幸免。」
「这麽惨重。」女暴君闻言咋舌,数年来辛苦积累,由费心谋夺北极天朝基业才好不容易凑起的一万兵马被人一掌就灭了三分之一以上,女暴君肉疼非常,「如此损兵折将,皆我之失,众人速回疗伤。」
「你说得太快了,有我在此,你可以再战一场。」
「是你。」女暴君看清出言狂者,顿时大喜,心中重燃希望。
「别忘了,北极天朝,我拥有一半。」来人正是东方鼎立,只听他高声长啸:「天无二日,惟吾旷照,东方不落,鼎立不摇。」东方鼎立在啸声故意加强内力,顺风势传入了神蚕宫,宫内众人同时耳闻,尤其惊人的是这十六个字就像是其人站在高处向下宣达,足见东方鼎立对内力的控制已至精微,正达到威慑之效,拉平双方士气落差。
第七十话 血灵道
羽飘离正要向向九曲邪君跟医魔解释情况时,听见东方鼎立的诗号,不禁叹道:「大师兄东方鼎立来到,城外的地火阵怕是阻不住他。」
「你跟东方鼎立是师兄弟?」九曲邪君奇道。
「我也是日前才知道,原来他是我不曾见过的师兄。」羽飘离摇头叹息,然後接着向九曲邪君跟医魔说:「前日我急回北极天朝,想要援救赫颜老哥,可惜为时已晚,来到半途便听说北极天朝一夕瓦解,我本要去找师兄理论……」
羽飘离说到一半指向平剑江湖跟屈刀武林两人说道:「适逢这两位救出我的少卿侄儿,我看少卿身中焦血之招,便想带他回山求教师尊,不料女暴君尽起麾下兵马来追,我想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处,所以才来到神蚕宫躲避。」
听羽飘离大致交代过他们的行踪,屈世途便也向九曲邪君说道:「在邪君除去四无君後,我看你们将大功告成,便先来神蚕宫准备,好加在女暴君为了占领北极天朝,把神蚕宫的兵力全部调走,所以羽飘离他们才能顺利躲入这里,但是不久後,女暴君的大军就杀来了,可见女暴君同样想到这点。」
「所以我们的屈大军师技痒难耐,就出山了是吗?」九曲邪君出言酸了屈世途一把。屈世途连忙应道:「没办法啊!我跟女暴君也不对盘,如果神蚕宫被她打下,我是一定要遭殃的,还好赫颜姑苏生前待人不错,一些武侍闻讯後赶来相助,加上羽飘离布了个地火阵,才从昨夜支撑到现在。」
「你找来的高手呢?」医魔见日前屈世途还发动包围网合攻四无君,如今却无一人在身边,颇感疑惑。
屈世途解释道:「都走了啦!他们都住在天南地北的,召集一次已经很不方便,仓促间要把这几人重新找来并不容易,何况我也人在围城之中脱不了身,怎麽联络?」
「凭你的根基,还杀不出去求援吗?」九曲邪君接班继续追问屈世途。问的屈世途也有些不耐烦地接口回应:「拜托咧!我杀出去再找人杀回来,一来一往他们已经全死在城里了,我想反正你们会来,就让他们死守罗!果然邪君一到,女暴君就退避三舍了。」末了,屈世途还小小捧了邪君一把,希望他别再问下去。
但医魔上官阴可不吃他这套,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东方鼎立怎麽会赶来?」
「这老屈怎麽会知道啊!他想来就来啦!」屈世途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两夫妻是在审犯人啊?还一唱一和地,默契良好。」屈世途明知医魔上官阴不喜提起此事,故意说起便是要让她也别在问下去了。
果不其然,听屈世途说到「夫妻」两字,医魔两颊一红便也不再追问了。虽然屈世途所说皆是属实,但似乎还有些事情并未透露,但九曲邪君从连番追问中,印照羽飘离的说法,已经大致画出此战的雏形。
「一天,我们只剩一天的时间,在今夜子时前,绝不能让他们打入神蚕宫。」九曲邪君暗中寻思道,但环顾在场众人,看着城中战士疲惫的神情,他又不忍坐视见到城破人亡,遂沈着地问道:「不知哪一位是赫颜少卿?」赫颜少卿是北极天宗之子,论身份可说是这批遗民中的领导,九曲邪君想先跟他谈论。
忽然场中一片静默,羽飘离提起右手食指指向角落处的一尊石像,苦闷地说道:「它就是赫颜少卿。」九曲邪君皱起双眉问道:「这是怎麽回事?是什麽招数?还是术法?」
「我来说吧!」平剑江湖主动站出,言道:「前天我和好友屈刀武林一同在崩雪山上救走少主後,发现他全身上下燥热不堪,体温一直上升。」
「这就是焦血之招的特性。」羽飘离突然插嘴说道:「那是本门至烈招式,一旦打入人体会以他人血液的流动为动力不断升高血液的温度,直到将人融化烧死,唯有利用至寒地气才能疗复。」
平剑江湖摇头叹道:「紧迫之时哪里有至寒地气,所幸来追之人中有一名太原古人练有抓风成石,他本来一招打向我,结果少主听羽飘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