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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邪君从以法皮拟态、再用妖刀诀挑衅引发炎?兵燹、冰川孤辰出招互伤,最後使上武痴绝学重创两人,本来以炎?兵燹与冰川孤辰联手,再不济也不至於数招间落败,但九曲邪君巧用心计,终於连消带打一举扭转邪能境失去五残吊客後的劣势,反而大占上风。
炎?兵燹心中着恼,想再战挽回颜面,可惜前番大战刚过,又与青阳子力拼一掌,此时身上新添内伤实非小可,使他难以出手。此时灭轮回的声音亦传入场中:「弁天化地,鬼神作祟。血邪卦斋,幻灭轮回。」
炎?兵燹闻言色变,心想单一个九曲邪君在场已经让天岳兵马吃亏不少,又有灭轮回参阵岂非更不妙,念及如此,虽仍忿忿不平,也只好高声喊退:「收兵,退离。」听到圣主出声撤退,残余的天岳将领连忙点齐兵马,聚至炎?兵燹身边随他退走。
眼见灭轮回亦现身战场,邪卷杀魂急忙凑上去向两名主将请示:「邪君、血邪,天岳兵落颓势,我方可要追击?」九曲邪君看向灭轮回,见他脸色不佳,又环顾邪能境众人奋战多时,多已脱力,摆手说道:「战至此时,众人皆乏,再说穷寇莫追,我等这就收兵回境吧!」
「是。」邪卷杀魂接过命令随即下去传布,见他离开,灭轮回身子顿时一歪,九曲邪君连忙将他扶住,问道:「发生何事?」灭轮回藉九曲邪君的肩膀撑住,言道:「无碍,只是功力暂时被四无君锁住,尚须半个时辰调理才能解除。」
「那就好。」九曲邪君在他背後轻拍一掌,传了些许内力过去,助灭轮回稳定经脉元流,好提早解除禁制。
在青阳子众人回到天地门养伤後,屈世途也步入协助修复机关,青阳子见众人大致恢复元气,勉强压住伤势,听完旋玑子查来的邪能境、天岳战况,苦笑言道:「冥界天岳与邪能境两败俱伤,看来短时间内皆不会有大动作,续缘你去联络冷医明月心,我们这就启程往黑雾森林找寻七月笙。」
「这……叔父,你的伤势……」素续缘讶异地问道,青阳子答说:「正要利用这大好良机。」
「以我之伤,换敌不备,果然是好时机。」屈世途点头附和,同意青阳子的作法,并道:「但黑雾森林毕竟危机重重,据我所知医魔上官阴亦时常入内采药,何不寻她相助?」
「喔!但医魔人在何处呢?」青阳子也同意寻她帮手,但却无其行踪,正巧才将邪帝黑虫卖给裴千己的秦假仙入内访视业途灵,马上举手说道:「要找医魔,跟我老秦去,就对了。」
第一百三十二话 正一天道
秦假仙带着屈世途前去裴府,医魔上官阴本受九曲邪君嘱咐,要防止裴千己的武学秘笈为沐流尘所欺,但屈世途前来相请,医魔看在他的颜面跟裴千己也劝她帮忙,於是医魔只留下上官寻命照应,便带着弟子三魔灵跟屈世途往赴天地门。
就在医魔前脚一踏出,沐流尘正好为查探裴千己打败夜岸鬼僧的那招「天外有天」而来,人生事着实有许多巧合,历史始终依循其常轨发展,裴千己的天字诀终究为沐流尘所得,此为後话,暂不表。
辰时,十里亭。无上天师发现寒凌霜的真面目後,依照师弟神仪天师的话来到此地,果然见到天忌孤身站在亭中相候。天忌霍地起身相迎,「见过五师叔。」
无上天师微微颔首以示回礼,说道:「是你九师叔让你来这等我?」
天忌点头承认,说道:「不错,他请五师叔带天忌往天外天找寻天师,好为日後之事做打算。」
嗯地一声,无上天师表示他已明白,也不罗唆,伸手牵着天忌说道:「身为正一门人,登上天外天是你必学之法,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风火轮。」咒一施毕,无上天师与天忌足下生出风火轮,踏步登天直往正一天道总坛前进。
重游故地,无上天师不禁感慨:「没想到我还会回到天外天。」这时天外天的守护精灵飞出探视,来回监看无上天师与天忌,才起意要攻击,就听到天外天中传来刑天师的洪亮声音,问道:「是师弟与天忌吗?」
天忌连忙应声:「天师,是我们。」行天师听说如此,便传令守护精灵:「让他们进来吧!」这苍老的声音一开口,守护精灵马上让路,无上天师顺利带着天忌进入正一天道,但他心中却揣揣不安,「二师兄……他……他也回来了。」
才踏进法本清源的所在地,一只也呆直接被扔出来,掷到天忌面前,所幸天忌眼明手快,一把将也呆抱起来,「我哩咧,老刑啊!我让你上身已经很勉强了,你还想怎样?害一个金少爷还不够,连我你也拖下水。」行天师的声音听来相当着恼。
但刑天师也不甘示弱,回骂道:「没错啦!我就是要把你这小人拉进黄泉,好为世人除害。金少爷元神不稳,就该用收神符,怎麽能用钉灵法?」
无上天师看天忌有些傻眼,连忙说道:「那是你二师叔,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吵,吵几百年也不会烦,就不知大师兄怎麽会选择二师兄来寄体?」
刑天师耳尖,听到无上天师的声音马上认出熟人,言道:「好啊!老五的你来了,快来评评理,金少爷这样元气散失,是该用收神符还是钉灵法?」
无上天师答应道:「依师弟之见,可用天眼定元术,借阴阳两气保养元神。」行天师连忙摇头说道:「五弟,错矣、错矣,五弟。整个正一天道只有你会天眼之术,你都归西了,我们两个怎麽用天眼定元术?」
刑天师与行天师两人敢情是将与天忌一同进入的无上天师当成亡魂看待,无上天师心里一阵歉疚,噗通跪下,泪洒当场,言道:「大师兄、二师兄,我……我尚苟活於世。」
刑天师不意外地道:「男子汉这麽哭哭啼啼得成什麽样子!起来吧!你二师兄早就知道了。」方才两人的争执竟是半真半假,一看无上天师双目泪流,也吵不下去了。
「二师兄,你……」无上天师闻言一惊,看向二师兄行天师。行天师缓缓走前,将跪着的无上天师扶起,言道:「当年与你门人相争万年檀香子的儒怪,不就是行天师罗!」
「原来……原来……当日的异人便是……便是师兄你。」无上天师蓦地想起数年前门人为替他贺寿,特地往寻万年檀香子结果被一名怪人打退之事,後来是他主张息事宁人,才没酿祸。
行天师道:「万年檀香子对你的功体有损无益,也是我想考验你跟你的徒弟,若是你用正一天道的功夫持强凌弱,我就将你的脑袋割下来敬奉祖师谢罪。」
「尚天师虽然胆小怕事,绝不敢违背正一祖师训示。」无上天师说完又要跪,刑天师踢出一道气劲拦住,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动不动就跪!」
行天师道:「好了,老刑。你用掌门名义发出正一道令让佾云通知我来此,不会只是为了医治金少爷这点小事吧!现在除了神仪,正一天道全数到齐,快快说来吧!」
听行天师说到正点子上,附在他身上的刑天师顿了顿,言道:「九师弟神仪,他就是邪能境的阴阳师。」
刑天师说出神仪天师的真实身份,使行天师与无上天师双双大吃一惊,「这怎麽可能?」无上天师想起前日才与他见过面,但想到种种蛛丝马迹,以及他现身邪能境左近的情况,心下已经信了七分。
但行天师仍然无法想像跟自己同修数十年的师弟居然是邪能境龙头,追问道:「老刑,你没弄错吧?」刑天师轻叹一口气,说道:「你去问天忌吧!他也明白此事。」
行天师走至天忌身边,左瞧瞧、右瞧瞧,赞道:「好!好!跟了老刑一段时间还能保有气质,出淤泥而不染。」刑天师听二师弟又在藉机挖苦他,怒道:「讲正事。」
天忌忙拱手说道:「两位师叔,神仪师叔他真是阴阳师,日前便是他在邪能境传授我烙骨大法。」
「他连烙骨大法都练成,那可棘手了。」行天师久怀烙骨大法的口诀,因不得其中正邪相合的要领始终不曾练就,但也熟知这部功夫的威力,听说阴阳师习成烙骨大法不禁感到难以对付。
「正一、邪能,虽不曾正式敌对,但术法派系相克,乃是不容质疑的事实,阴阳师学兼两派,目前为恶自不理他,若有一日邪能境为祸江湖,正一天道全员上下,责无旁贷。」尽管当初与神仪天师的师兄弟之情甚笃,但祖师传下的正邪之防仍为天道众人切之在心的训示,因此刑天师做下裁示,一旦阴阳师为恶,正一天道必须有所行动。
「对了,说到邪能境,我也有一事需向两位师兄报告……」无上天师这就将受好友禅那大师之邀参加攻打邪能境,并发现寒凌霜乃是天岳细作一事告知两位天师。
刑天师听罢大怒,气道:「好个天岳贼子,用心如此恶毒。天忌,你就随五师叔走一趟。」然後转向跟无上天师说:「佾云也住在六师弟靖天师生前的道房内,你也去请他相助,再另外找这个名叫恨刀英雄的人帮忙,定要将这班人一网打尽。」
天忌正要跟无上天师离开,行天师忽然叫住天忌:「师侄,这张路观图拿去,照这张地图替师叔抓回赤翎鬼,五弟,你万不可帮手啊!」无上天师听出其中三味,点头应承。
就在天忌跟无上天师前去找佾云时,行天师不禁向刑天师问道:「想不到,你居然收了这麽个好徒弟,居然还舍得放下他,自己去死?」
刑天师叹道:「唉!老罗!时间到了,终是要走一遭。羡慕我有徒弟,要不我分你一半。」行天师摇头说道:「不用那麽多,三分之一就够了,看到他的兽眼,五师弟的心思你我还不明了吗?」他说到一半,猛然想起方才刑天师所提之人,问道:「另外那个恨刀英雄是谁?你还有个徒弟啊?」
刑天师答道:「不是徒弟,是师尊要我代师授艺的小师弟。」行天师听不明白,疑道:「收徒就收徒,师尊为何要你代师授艺?」
刑天师朝着无上天师跟天忌的方向望去,说道:「因为他就是六师弟靖天师投胎转世。」
双龙背与高三甲追着五残吊客所释灵气,一连奔走了三天三夜却始终不见盼梦圆的行踪,一直追到当初君夫人引为根据地的风迹影中林。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冷酷女子背对两人,详细观察其背影後,双龙背向高三甲说道:「是零没错。」说完他就要过去,高三甲连忙伸臂将他拦下,言道:「她的情况看起来很奇怪,不太正常。」
「零就是零,有什麽不正常?」双龙背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盼梦圆仰天长啸,一时间慕容婵之墓与被风之痕带回隐居之所的诛天随之生变,一红一黑两道灵光从这两具?身上冲出天际,为影中林的盼梦圆召唤至此吸收至体内。
猛然一转身,双龙背与高三甲相顾骇然,只见盼梦圆头发犄角、两颊浮现五色蝶纹,黑气自她背後狂涌上天,形成一处黑色的结界,仅有一弯血红勾月挂在天中。
「零……你别吓我们了,你明知我双龙背是打死不退的,哈!哈!」双龙背一如以往嘻皮笑脸地想要接近盼梦圆,她披风一扬,一团银光飞掠,高三甲看出有异,一个跨步拉着双龙背一同弯腰低下,银光堪从两人背部飞过,衣衫已被刀风划过刮开。
银光一阵回旋,又回到盼梦圆手里,这时两人才看清那团银光的庐山真面目,原来是柄长约两尺、圆弧形的双头弯刀。盼梦圆看两人躲过第一击,又分拆弯刀为二,一长一短分持在手。
「忍,你认不出我们了吗?」高三甲见她神情古怪,试着先与之交谈,盼梦圆摇摇头,声音飘忽地说:「我的名字不是忍,是血艳蝶,我要用你们血祭开封,啊!」一声尖啸,血艳蝶便挥刀攻来。
双龙背不忍用火枪伤她,手持无道相抗;高三甲也以扫堂腿踢她下盘,不料血艳蝶肌肉僵硬,毫无知觉,所以高三甲这脚完全不起作用,血艳蝶左手短刀一挥,登时削去无道的刀锋,右手长刀一个回旋便迎面砍向双龙背。
「还不快闪。」高三甲看双龙背呆若木鸡等着被砍,一把将他拉过来,此时血艳蝶也持续追杀,双刀双舞,喝道:「蝶舞杀招、狂月幻灭。」两阵刀光幻拟蝶形、月影。
月下起舞的狂蝶幻灭於一瞬间,长短双刀双双刺进高三甲的胸口,血流如注。「高三甲!」双龙背目睹高三甲被刺,心中震颤,他伸手抢过高三甲的身体,拔腿就跑。
血艳蝶一招杀害高三甲後,只是静静地看双龙背将高三甲带走,而无追杀念头,她负手於背,回身望月,唯独不理解的是,自己脸庞上怎多了两条血色泪痕…………
「高三甲,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双龙背背着高三甲奔走於荒野上,急急想要跑到任何一个镇子里,找大夫替他疗伤。但高三甲却是看得开,轻轻拍着双龙背的肩膀,说道:「将我放下吧!我不行了。」
双龙背不愿放弃,气道:「没志气,你不是一天到晚要人下课吗?怎麽自己还没从社会大学毕业,就吵说要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