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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艺术大楼三楼有人影在晃动,徐恪和袁汐心里有些定了下来,总算是没有找错地方。
看着栏杆上的人赫然便是许维律师,袁汐有些踌蹰不定,若是自己私心,对这种收受贿赂,不辩是非的律师,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可是作为一个警官,救出人质便是他的责任。无论怎么样去做,好像都有些郁结于心。
“菅菅,我们回家好不好?”徐恪想挽回这些错误,希望现在回头还不算晚。
“回家?”我有些茫然,好久没有这样和他讲话了,也好久没有这样的看着他。“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早就不能回头了,不是吗?”
“能的,只要你现在下来,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宋小词今天也有醒转的迹象,我会求她不要追究,就算是拼尽我的所有我也会护你周全的,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事情,也不会让你孤独了。”
“真的吗?”我眼中露出欣喜,或许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并肩看夕阳,手牵着手走在公园里,会在我做饭时候偷偷的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还可以回到那种日子吗?
“菅菅,那里危险,你回来吧,也放许维下来。”袁汐有些担心的看着站在护栏上的两人,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会掉下去。
袁汐的表情很生动,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舒展,脸上也变幻着不同的颜色,气都该气绿了吧,怎么还会有这么生动的脸呢?
“袁汐,你是不是病了呀,脸色真的不太好喔。”我调侃着。
听了我的话,他的表情更深刻了。
(十七)
“啊”我动动指头,许维像是要掉下去一样晃摆着,我又好笑的拉他回来一点,只不过是吓吓他们罢了,看着袁汐紧张的表情,我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菅菅,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我,为何不肯跟我一起回家呢。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一个人在家等我的,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食言了……”看着徐恪陷入痛苦回忆中,我的思绪也被拉得很远很远。
那时真的好冷,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也不能抵抗这些寒冷。大街上人很多,可是我却觉得我是一个人,徐恪也不在我的身边,现在的他身边一定有着别的女人的陪伴,还记得宋小词的声音,像是毒一样侵蚀着我的心。
想着事情的我并没有意味到危险的来临,独无一人的空巷便是罪恶的源头。
那人的笑,好冷好冷,让我不由得颤抖着身子。
感觉身后有一双大手抱着我的身子,让我不至于掉下这虽说不是很高的楼层。
“砰”狠狠的磕在地上的胳膊震得生疼,原来自己还是能感觉得到疼痛的,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了。
看着手上的绳子滑脱,紧接着很大的声响传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脑中只有这个念头响起,我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放手了,我以为我会好好的折磨他的,让他感受一次临死前的恐惧。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狠狠的瞪着徐恪,我并没有要他多管闲事的,他打乱了我的计划,也打断了我的路了。
看着鸣鸣的警笛,我的心很平静,我并不感到害怕,也没有觉得委屈,好像世界上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只是还有些不甘。
“走吧。”我双手伸到袁汐面前。
“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让他们来的……”袁汐的慌乱如同一个小孩犯了错误一样,其实我并没有在乎是谁报的案,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嘲笑着他的幼稚,“我杀人了,你不该抓我回去吗?”
“我……我……”嚅嚅的动着嘴唇,我却没有听到他完整的声音。
“走吧。”我很平静的说话,一直都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闹。这便是二十五岁的何菅菅,和以前毕竟是有些不同的。
后面的警官见袁汐并没有行动,便接替他站在我的前面,很严肃的警官,这样才像人民的公安,看来袁汐是超不过他了。
“何小姐,据我们调查,你涉嫌一桩杀人案,这是逮捕令,希望你配合一下,和我们到警局里录个口控。”
“先生,不是已经调查好了吗?人便是我杀的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想怎么记就怎么记吧,我好累了,走吧。希望监狱里有个安静的地方,我想好好的休息。”
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想到我如此的平静,个个如雕塑站在那里。
“走吧。”我催促着,实在不想和他们磨唧下去了。
徐恪看着我的样子,实在不忍,“菅菅,你放心,我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的。”
“用得着吗?还是像三年前一样,用钱收买律师的事还想再上演一遍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接受?”我笑着他的愚蠢,“我恨,我恨老天爷对我如此不公,若是有可能,我要老天爷的一滴血,恨只有用血来洗净。”
“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
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我慢慢的跟在警官的后面走下楼去,无论什么样的结局都好,只是心里不再凄凉便行了。
“谁让你报告上司的?我让你报告了吗?”我好笑的看着袁汐迁怒于那个小警员,没有什么会不露风的,更何况我早就知道结局了,又怎么会迁怒于别人呢,相对于袁汐的举动,看来我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别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了。
“我看你出去得那么急,好像听见对方说关于那个案子的,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才报告上司的,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呀。”那个小警员并不知道他只是个出气筒而已,还在为自己的权益挽回些什么。
上了车,我回头望着徐恪,他并没有跟下来,我也不想见他,这样便好了,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十八)
“秦医生,让我去吧,我想去见识一下精神病患者的状态。”
“徐恪,我还不知道你的吗?我成全你便是了,让你去看看也好,心里的结总是要放下的,希望你不要走错路了。”秦杭看着他的得意门生,原来爱情可以折磨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想当年,何菅菅的遭遇他也是亲眼目睹的,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了,时间没有洗脱什么,倒是加深了仇恨。听到北人商场发生的凶杀案的凶手是何菅菅时,心里的惊愕是无以复加的,有着成功的事业、美丽的容貌、还有不离不弃的徐恪……她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仇恨呢,难道一个人的恨真的可以这么深吗?
“谢谢你,老师。”徐恪在些感动,秦杭一直都对自己很关照,倒是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小打小闹的进行着事业。“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看着徐恪远去的背影,秦杭有些不理解,徐恪今天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但是具体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又说不上来。
“董科。”
“到。”
“你先随医生去检查一下。”
董科心里的兴奋是不能用言语说出来的,听说何菅菅被仇恨冲昏头脑,那样一个小女孩变成了杀人犯,还好已经被逮捕归案了。庆幸自己没有早出去,若是出去了,怕是也不能完好的脱身吧。
随着工作人员来到诊务室,董科有些担心,自己出去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呢,不过想想也便算了,以前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不也挺好的吗。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大门还能不能出去。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徐恪委婉的摒退工作人员。
“好的,那我在门外等着,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可以了。”
“好的。”
“麻烦你了,徐医生。”
室内只剩下徐恪和董科两人,有一些沉闷的气流。
“手臂。”徐恪命令着。
董科知道这是例行的化验,自己说病好了可以出院了并不算数的,必须有医术权威证实才可以。想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医生便是决定自己往后人生的掌权者,董科不得不乖乖的听从他的吩咐,拉开袖子,将胳膊伸出。
“你很适合装病人,不过这样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董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们认识吗?”
“不,我们不认识。”徐恪轻轻的吐出六个字。
“那你的话中有什么意思?”
徐恪拿起酒精棒擦拭着突出的静脉,这便是手三阳经穴位吧,虽不是很肯定,但徐恪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想起当初和菅菅一起学推拿学的时候,她总是有着高涨的热情,而自己却一直兴趣缺缺。
最后用力的按下棉棒,让酒精更好的清洗一下这污浊的灵魂。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针筒,透明的夜体在里面晃动,可是分了神的董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一点一点的将药物推进他的体内,徐恪知道自己的手一定很稳,没有一点颤抖。
“不是验血吗,为什么还要注射这些?”董科从轻微的刺痛中回过神来。
“给你带个惊喜啊,你不是喜欢呆在精神病院里吗?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的希望落空,放心吧,从今以后你再也出不去了。”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什么,只是会让你偶尔精神失常而已,但是绝对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失常的,放心吧,一天只会有那么几个小时而已,不会影响你的人生大计的……”徐恪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中仍是没有一丝波澜,很平静,像是无风的湖水。
“你……你到底是谁?”董科才意会到自己并不该提早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原来还是报应到了,躲也躲不了。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真的很伤心呢。求求你,放过我吧,叔叔,我怕……不要,这个戒指不能给你……”
董科看着跟前这个人的表情,痛苦像是正亲临他一样。自己躲了三年了,终究是逃不过,只是有些诧异他为什么没有要了他的命。
“记起来了吗?”徐恪只是接触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一定是记起来了,“我就是那个女孩的丈夫,仅仅是因为你的贪念,我的宝贝、还有我的孩子……你是个该下地狱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得活着承受痛苦,好好的活着吧。”
“你……”董科有些气极,自己作恶了大半辈子,却没料到被一个年轻的小子给暗算了。愤怒的过来想揪住徐恪,针筒对着他粗壮的手臂直直的刺了下去。
门被打开了,“徐医生,有什么事吗,好像声响好大。”
傻愣愣的工作人员探过头来,眼神中满是不理解。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这种医生进来呢?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董科叫嚣着,声音里有极大的害怕,让人看起来像是比以前更疯了。
“这……”可怜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有些举足无措。
“这个病人还没有痊愈,不能被允许出院。”徐恪淡淡的吐出别人认为的权威言语。
“不……不……我没有病,我一直都没有病,我才没有病呢,我要出去,我不要再呆在这里面了。”
看着貌似有些疯狂的董科,工作人员只好叫几个人来帮忙,看着被他们拉走的人,徐恪有些怅然,菅菅,你想要的我会给你的,看着针筒里的红色,原来有一句话真的是不错的,医生也便是屠夫。
(十九)
“我见到他了,他本来是该出院的,可是已经不行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徐恪,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听到了这个消息还能这么平静,或许我的内心并没有我想像的这么平和吧,心像只小兔子一样要蹦出来了。
“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定要好好活着,除非真的没有后路了。”
我不解他这么说的原因,只是我能做到吗?我眼露迷茫。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原谅你亏欠我的种种,你一直都觉得亏欠我了,所以心里不敢面对面的和我讲,不是吗?”
“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就原谅你。”
我真的很恨,但却不是恨他的,只是恨命运的捉弄,恨老天爷的不长眼,若是想要这恨消失,该怎么去救回我那颗已经腐蚀了的心呢?
“好了,你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我给你带来了一本书,希望能帮你驱除无聊,赶走寂寞……”
袁汐走了过来,拍拍徐恪的肩,“时间到了,下次再叙吧。”
“好的,我和菅菅再说一句话。”徐恪转过头来对着玻璃窗口,“菅菅,我会等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天空好黑,心里好伤,自从进了监狱之后我就没有说过一个字,喉咙有些干哑,但仍能听清。
“恪,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