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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除非……”我明知道时间果然不多了,可是我却依恋着这片刻的温暖,许久经历寒冷的我很想抓住这片温暖。
徐恪有些受宠若惊,看着贴在玻璃上的我的手,虽然知道没在机会再轻轻的握紧那双柔夷,可是仍是不自觉的贴了上去。
袁汐看着面前的两人,知道自己真的不该打断两人,却很无奈。
“走吧。”
被警员带出会见室,我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面如死水般的平静。
“徐恪出车祸了,是为了你。”袁汐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有些怜悯,想起当年她和徐恪的轰轰烈烈,却也敌不过一个意外的发生。
“他的车和许维的相撞,两人掉下路边悬崖,当场死亡。”袁汐的声音中有些哽咽,想着这个如同王者一样的高中同学就这样丢失了生命。
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在你还来不及伸出手的时候,深黑色的绝望扼住的咽喉,让你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
“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平静?”
袁汐看着一声不吭的人,心里竟然有些为徐恪不值了,这个女人,自己也曾倾心的。只是什么样的恨会让人变成这样子。
我看着窗外的月,被风吹散的月晕,心里很苦,恪,你也恨老天的吧,一定是这样。
不过你既然让我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很卑微也要活着,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晚上我做梦了,很甜美的梦,徐恪终是在等我的,在那桥边,我快乐的走过去,他拉着我的手,旁边是个小孩,很可爱的小孩子,当她喊我妈咪的那一刻,我哭了,是幸福的眼泪,我想,这次拉紧了手就绝不放开了。
醒来时,泪已湿了衣衫。
庭上的法官表情很庄重,应该说每一次开庭都是这样的吧,毕竟他是人间的索命使者,他的一句金口玉言足以判决一个人的生命是不是存在的。
被告人何菅菅,出生于×年×月×日,汉族,高中文化程度,河北省秀林县人。犯故意杀人罪,因念其情有可原且未造成死亡事实,本庭宣判……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缓期三个月执行……
恪,这便是你要的吗,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三个月,你会等我的吧。
两眼水雾的望着上面的法官,好像看到了上帝一样,在这一刻,我明白了,我永远都做不了命运的主宰者,因为我浑身是刺,没有谁敢靠近,所以才会如此偏激。
回程的路上,一群小学生正好放学了,她们有秩序的过着马路,嘴里唱着老师刚教的歌,定定的望着那群小精灵,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多彩,只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过我觉得自己也很幸福,因为有恪在等我。
让一个小小的愿望,筑造大大的天堂,十三只气球飞翔,带着宝蓝色希望
在寻找梦想的路上,有我们在你身旁,无论未来会怎样,我们依然在台下为你鼓掌
看,宝蓝色海洋的那端,有你挥动白色翅膀,飞舞在自己绚烂的舞台上实现蓝色梦想,在熙来又攘往人潮中,抬头看见宝蓝天空还有十三种颜色编织成那美丽的彩虹
我们就在你的心中,和你一起手牵手,不管再大的风雨,我们都在你身后,我们的心为你幸福,我们爱为你守护,我们一起手牵手,飞向那充满宝蓝色的天空
在熙来又攘往人潮中,抬头看见宝蓝天空还有十三种颜色编织成美丽的彩虹,我们就在你的心中,和你一起手牵手,不管再大的风雨,我们都在你身后
我们的心为你幸福,我们爱为你守护,我们一起手牵手,飞向那充满宝蓝色的天空
心,因我们而温暖,因我们而坚强,因为我们而从此不孤单
我们就在你的心中,和你一起手牵手,不管再大的风雨,我们都在你身后
我们的心为你幸福;我们爱为你守护;我们一起手牵手,飞向那宝蓝色的幸福国度
………………
(二十)完结
人们看着淼淼直上的青烟,都在为这个年轻的服装设计师扼腕,本该拥有幸福的生活,却在最美好的年纪香消玉殒。
有时候只能说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当你还没来得及看到它的眩目时就已经逝去。在那浑黑的天际,人们仿佛看见了一个扇着翅膀的小小人儿在微笑着,亮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朦朦胧胧之中,我浑浑噩噩一直向前,不知身之所至,有些完全看不透身后的路确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当你在一个完全黑暗的洞穴里时,也许你会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
当我终于停下脚步,四周包围我的雾气稍稍散开一些时,我游目四望,赫然只见一条大河,河上浓雾笼罩,阴晦无光。河上只有一座桥,许多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桥头排队,僵立着如木雕泥塑般缓缓向前移动。
桥这头是紧挨着一个个向前移动的雕塑,而那头是一个年岁看起来很大的婆婆,之所以说她年纪很大,是因为看着她脸上的皮肤如同皲裂的树皮一样,让我一下子觉得她年岁之大估计是没有人能猜得到的,也一定没有人能够活这么久,以至于变成这样的。
我了然一笑,抬起纤细的左手看了看,原来它还在,摸摸左手上的戒指,我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容地向那桥头走去。
一双皮肤干枯起皱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中捧着盛满水的钵。我微微一惊,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布满风霜沧桑的苍老面容。
“喝罢。喝下它,你就可以忘却前世的一切痛苦。”那苍老的声音语气平平地说着,却隐约有一丝哄似的。
“不要。”我并不是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我一定不能喝下碗里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我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
“你还在等什么,这是每个新鬼投胎的必经之路,无论如何你也得喝下这汤的。”
“我想等到他,我不要忘记前身的事。”
“难道你还嫌自己不够痛苦吗?看看你以前的痛苦,看看被别人背叛的画面,每晚都不敢闭眼……这些事情还值得你记住吗?”
那老婆婆面容一沉,手凌空虚虚一挥,桥下的一片河面就忽然翻腾起来,中间涌出一个大大的漩涡,逐渐向外扩张。最后,那漩涡占满了那片河面,漩涡中心的河水逐渐变得无比清澈起来。
我俯身一看,是那个晚上的演绎。
徐恪的不归,我在家静静等待得不耐烦之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街上的人声如雷,可是我却只是默默的向前走去,电话中的女声让我更加的落魄。街头一对小恋人的争吵画面是如此清晰,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擂了一下,鼓鼓的跳个不停,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和好的。
接下来我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让我既不愿触碰却也不愿放过的人,他猥琐的在我身后穿街走巷,只是倍受打击的我并没有发现这一异常现象。
省立艺术大楼赫然在水中清晰显现,圆形的观感在水中虽是没有立体感,可也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再一挥手,那漩涡此时归为沉寂,河面恢复了先前的一片宁静,波澜不兴。
我痛苦的表情尽收别人眼底,老婆婆极尽她的言语来劝我喝下她手中的汤药。
“何菅菅,到此刻你还不回头吗?只要喝下它就可以忘记这所有的事了,也不会让这些痛苦折磨自己了。”孟婆在我身后,冷冷说道。
“那样你也可以很好的去投胎了,来生会开开心心的过下去。”
想着受的那些伤害,心里现在仍是没有解开的心结,我眼神散漫,像是被雷击中后的没有知觉。
手缓缓伸出,接过她手上的碗。
“喝下它吧,喝下它之后就再也没有痛苦烦恼了。”
碗,凑到嘴边。
“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守约,不然我不会原谅你之前欠我的。知道吗,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一定要还。”
“我老婆的十个特征还不好说吗,别说十个,二十个我也会说得出来的……”
好像是谁一直都在我身边说着话,那声音让我忍不住顿了顿动作。徐恪,心底好像有什么豁然开朗了,恪说了会等我的,那我是不能再违约了,不然他会不高兴的,我不想再让他不高兴了。
“我不要喝。”将碗推回她的手上,想走到一旁,让开一条路子。
孟婆似乎也没料到我的反悔,也是一阵错愕,生生的让我逃开了。
“只是由不得你不喝了,这是规矩。”她又急急的迈着蹒跚的步伐向我走来。
我蓦然回身,心中百味丛生,不免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颤抖。“我不能喝!我答应了他,要在奈何桥头等着他的。我还没有等到他,就这样忘记了一切,我绝不甘心!”
孟婆叹了口气,点头道:“痴儿!痴儿!”
看着她松了的语气,我哀求道,“我不要喝,你就成全我吧,我不求能投个好胎,也不求来生会如何,只是我一定要和我和恪在一起,我不想再错过了,我和他错过了这么久……”渐渐的,我的声音哽咽了,回想起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真的错过太久了。
孟婆忽然沉着脸向远处一指,“那不是么?他不是来了么?”
我大愕,遥遥望去,果然看见俊挺颀长的身影,一路向这边缓缓行来。我大喜过望,挤过那群木无表情排着长队的魂魄,向着他飞奔过去。
第一眼看到他,我该说什么呢?
“小妖精,你终于来了,我还怕你又会食言。”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你一个妖精,所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了。”
“嗯,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我使劲的点点头,“我信你。”
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绕过那些如木头一样无神的魂魄,急急向前面那隐隐若现的殿堂掠去。
“你们两个还没有喝我孟婆的忘情汤呢,快回来。”身后传来一声苍老而的叫声。
我和徐恪相视一笑,这是我们的选择,不是吗,无论前面有什么再等着我们,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感觉他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倘若我们一直在一起,就算没有来世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好好的把握住现在。原来将刺都收敛之后,爱情就是紧握着手,不离不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契阔,与子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