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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郁：“你别哭了，对不起。”
郁说：“行，我知道你看不了女孩子哭。我不哭了。我不玩矫情的。你背我回学校么？当初你都敢为了林然闯女生宿舍的，你好爱好爱她啊。”
我说：“我没说不背。我背。”
郁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感觉对不起我，才要背我，不过我还要你背，也别累着你，从学校门口背到宿舍就行了，反正也快下晚自习了。”说完话，伸手从马路上拦了个出租车，就坐上去了，我跟着也坐上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我们俩下了车，我掏了钱，郁看着我：“好了，到学校门口了，背我吧。女生宿舍。”
我蹲下了，郁把手搂到我的脖子上。我起身。背起她，往学校里走，在门口跟门卫打了个招呼。就背着她往宿舍走，她也就80来斤，我背着她也不是很吃力。郁在我后面笑着说：“本来我想让你抱着我回去的。不过看你半个战斗力，估计也抱不回去。我还是心疼你。”
我听着郁笑，无限忧伤，我没说话，正好下了自习了。很多人回宿舍，我就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把郁背到了宿舍门口。还看见了宿舍管理老师，那俩老师看见我以后，依然警惕很高，一直看着我。郁从我背上下来了。拍了拍手。直接往宿舍里面走，也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说：“真乖，姐姐我回宿舍了，在一中等着姐姐。”
我看见了她的背影，明显的抽泣了一下。我知道她肯定又哭了。心里也不舒服，又瞅了眼女生宿舍的管理老师，对于我这个有前科的人，防范意识是够高的。我又无奈的笑了笑。点了根烟。就往学校门口溜达了。到了学校门口，跟门卫打了个招呼。拦了个出租车，直接说：“一中。”
司机把我送到了一中门口，我也没想通。接着一拍自己脑袋自言自语道：“想啥啊。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先想自己怎么回学校，明天怎么跟老师圆谎。又是半天多没出现。”
【084】耻辱
我翻墙，回了宿舍。刚一进宿舍门，浩哥就问：“六儿啊。今天下午怎么回事，也不来上课的。你真神了。”
浩哥说：“下午班主任一下午没露面，你就没来。真新鲜了。”
浩哥问我：“什么内情。告诉我下不？关系都不错。”
“你好好跟着我学吧，慢慢就告诉你了。好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完了冲浩哥乐了乐，回到床铺上。电话响起来了。
我拿起电话问：“您好，哪位。”
“王越，你想死了是不是？”
我一听是林然，才想起来，出来了以后忘记跟她打招呼去找她了。赶紧说：“咋了咋了，呵呵，消消气，消消气。”
林然说：“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拘留所呢？”
我说：“没有，没有，出来了，补习了几天课，正说明天后天的找时间去学校找你呢。”
林然说：“你放屁，你补习个屁，你在跟我贫，不知道人为你着急啊。气死我了你。”
我笑着说：“好媳妇，好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林然说：“你还想有下次？还想再进去一次？”
我赶紧改口：“没有，没有。误会了。没下次。呵呵，我一定注意”
林然问：“那出来了，你们就没事了吧？真是的，飞哥他爸那么厉害，还能让你们进去了。”
我说：“让我们进去就是飞哥他爸的意思，肯定是怪我们太不好管了。老惹事，也是为我们好，没啥事，没留底案。还是你那小情人狠啊。妈的，让老子们蹲了15天，等着再看见他，还得找他聊聊。”
林然说：“拉倒吧你们，人现在还没上学来呢。听说是家里对学校失望了，给转学了。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我说：“屁，他还敢回去么。让飞哥和旭哥他们两家赔了不少钱。好了不说这个了。宝贝，什么时候来找我，让我摸摸肉。”
然说：“你脑子里有别的没？”
我下意识的说道：“怎么都这么说？”
林然说：“谁还这么说了？”
我赶紧改口：“没，没。呵呵。我一哥们。”接着又跟林然甜蜜了会，挂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灯都媳了，浩哥冲着我：“六儿，没见过比你还肉麻的。”
我说：“你知道个屁，这个叫真爱。”
浩哥笑了笑：“我跟小胖子去看电影的电影票钱你还没给我呢。”
我看着浩哥：“你脑子有坑么？我说的话你也信。找我放鬼故事呢？”然后在浩哥发怒之前，跑出了宿舍。琢磨着去厕所抽个烟。到了厕所，看见了几个熟人。跟徐亮一起的那几个，因为平时抽烟，基本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宿舍的地点基本都是楼层厕所。抽烟的时间段基本都是刚熄灯。
我进去以后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自己蹲那就抽了起来。正抽着呢，过来了一个人：“六哥，我们这有点麻烦。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看见你了，好象跟你也有点关系，我就顺便就说了吧。你怎么着都行。我知道咱们一直有点隔阂。”
我听见了以后：“别，咱俩都是一个班的。有什么事就说吧。别这么客气。”
那人说：“大志，今天晚上来学校了，我们躲了。没找着我们。好象也找你来着。”
我一听，心里这个烦。是真的烦。顺口就说道：“妈的，这事儿，怎么一个接一个啊。想清闲几天，都清闲不了。大志现在在哪上学呢？”
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周围跟了不少人，好象还有社会上的。”
我想了想：“先看看吧，咱们几个小心点就行了。具体情况，再说吧。”又随便聊了几句，我就回宿舍了，心里没咋想。第二天就回班去上课了。挺平静的过了几天。这个事也就让我慢慢淡忘了。
直到这天大课间，又要去上操，我实在懒的上了，就逃了。自己就跑厕所抽烟去了。
刚进了空无一人的厕所，把烟点着。抽了没几口呢。就听见外面有脚步的声音，我还以为哪个烟民又来了呢。结果进来了5个人。前3个还是光头，我就琢磨。这是找谁来了又。我也没管。就蹲那了。看着门口，最后进来的那个人，跟我的目光对上了，就冲着我走过来了。我一看。大志，心想，完了。
大志走到我面前，把烟点起来，吸了一口：“冤家路窄不，你说？”我看了眼他。没说话。
接着大志身手从衣服里就拿出来一把砍刀。那几个人一看大志这样，特熟练的一个人在门口，另外3人就过来把我围中间了，从身上拿出来棍子。我看着他们。是真的怕了。尤其是大志手上的刀。
大志冲着我说：“我这个人，比较爱记仇。得罪了我。你们都好不了。我也就是找不到徐亮那个小子了。你们。找到一个算一个。说完了以后右手一嘴巴就冲着我扇过来了。我没躲，也没还手。看着大志。
大志冲着我乐了乐。接着一刀就冲我下来了。这下我躲了，躲的特快。使劲往后退了一步，撞了一下后面的人，一下就闪开了，大志一刀砍空了。他旁边的那个人一棍子冲着我后背打了过去。我一疼，往前一仰。双手下意识的抱着头，接着就感觉一棍子冲着我头来了。幸亏有胳膊挡住了。但是胳膊也特疼。接着后背又是一棍子。不知道被谁又踹了几脚。我就倒地了。
我抱着头，躺在地上，任着他们打，也没有还手。一会儿他们仨打完了。我松开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看见大志自己拿着刀蹲那抽烟呢。抽完了以后，冲着我就走过来了。过来了以后蹲在我边上“来，给我道歉，然后这个事，我就不追究你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大志乐了乐。接着把刀拿在手里，冲着我就要砍。我是真的怕了。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句：“对不起。”
大志把刀放下了。没砍。拍了拍我的脸：“以后玩不起，就别玩。装不起，就别装。”
【085】低落
大志他们说说笑笑了几分钟，就出去了。我起来，坐在原地，楞了会，抽了支烟。想着刚才那把刀，有点后怕。接着打了打身上的灰。把外套脱了。用凉水使劲洗了几把脸。平静了下情绪。觉着自己很窝囊，心里也憋屈，就没去上课，自己翻到学校外面，打了个车，就到了我们这唯一的那个小酒吧。
会儿，有人拍我，把我拍醒了，我抬头，看见了陈然，我以为，我在做梦。使劲摇了摇头，又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了是真的。我看着她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陈然说：“晚上6点多了。”
我拿起小灵通，里面10多个未接。是旭哥跟飞哥的。我拿起来电话，给旭哥打回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旭哥问：“六儿，你在哪呢？听浩哥说，你突然就没影了，谁也不跟谁说。浩哥他们帮你顶着班里呢。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我强忍了忍：“没啥事。一会儿就回班了。旭哥，帮我告诉飞哥下。没事了。刚才喝多了。睡着了。妈的。居然睡了这么久。”
旭哥说：“恩，没事就行。浩哥还说你们班里也出了事了，好象还有个人挨了砍了。你们班主任跟学校也正处理这个事呢。”
我一听，说：“浩哥没事吧？”
旭哥说：“浩哥有什么事呢？没事啊，活蹦乱跳的呢。他还说呢。挨打的是跟你们班开除的那个徐亮一起的那几个人。他没事。你没啥事吧？”
我咬了咬牙：“没事。啥事都没有，不跟你说了，我这还有姑娘呢。不聊了。我接着浪了。说完了我就把电话挂上了。”
陈然说：“谁挨了打了？”
我说：“我们班的。”
陈然说：“你呢？”
我问：“我怎么了。”
陈然说：“身上很脏。虽然光线不好。但是我看出来了。还有你胳膊上。刚才我往起抬你的时候。你喊疼了。你还有必要装么”
我说：“我挨打了，你不高兴么？你不是恨我么？“
陈然想了想：“我恨你，是应该的么？说心里话。我举报你那会，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但是我还是做了。但是我发现我举报了你，我没有得到我应该有的兴奋和喜悦。还有些良心的谴责。是不是我太善良了？”
我笑了：“恩。太善良了。最邪恶的。就是我了。没有比我邪恶比我坏的。”
陈然摸了摸我的脸：“你还哭了，什么事，成这样了。挨了顿打，还能哭了。是么？谁干的？你不是，挺厉害的么。”
我乐了乐：“我这人。经常多愁善感的。没啥事，过两天，就恢复了，就好了。我能忍，我最早最早最早以前。也经常被人欺负的，后来就没怎么被欺负过，至少。没这么丢人过。这次被人欺负了个严重的。吓着了自己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不适应。有点丢人。会好的。哪个欺负人的，都是从被欺负开始的。”
陈然说：“你还想着报复呢？”
我说：“如果我要想着报复，刚才给辉、旭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直接说我挨打了。自然就会报复了，问题是，不怕你笑话，我怕那砍刀了。我还没亮亮那勇气。我有什么办法，是丢人吧。没事，你可以尽管笑我。”
陈然说：“你应该振作点的。既然不报复了，那就好好调整下，别让大家知道就好了。你也是这个想法，如果不是的话，你也不会自己跑这喝酒来了，按照你们这样的个性，肯定早去集合人了，不是么？”
我了看陈然道：“你好象，突然，成熟了好多。”
陈然没理我这个茬：“你好象比我小2岁呢。呵呵。这么早就上学，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都说。女孩子的心里年龄，比男孩子成熟多了。”
我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回家么。我送你回去吧。”
陈然说：“你在这，等等我吧。”起来去吧台跟人不知道说了点什么，接着回来的时候，拿着瓶红药水，还有条毛巾过来了，毛巾是湿的，她拿起来很小心，很轻的给我身上擦了半天。我没动。看着陈然。没说话。
接着陈然对我说：“你把胳膊撩开点。轻点，或者，把上衣脱了把，光会膀子，这里也没几个人。我都认识。”
我什么都没说，就把外套什么的都脱了。接着酒吧的人往这看了看，又转过去，也没理我。陈然拿着红药水，给我身上一点一点的擦。擦完了以后问我：“疼么？这人，这么狠。这药水，你拿回宿舍去吧。自己不想让人知道，就偷着擦吧。你总会有办法的。”说完了以后拿着毛巾就回了吧台了。
我把衣服穿好，陈然回来了：“我要回家了。”
我说：“我送你。”
陈然说：“你不用感谢我，我害的你蹲了15天拘留所。这点算是我还你的。但是你记着你欠我的就是了。”说完了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