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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一片,大家写联名信的笔,停顿了下来。
那个清瘦的护士沉默了一下,慢慢的开口,“其实,我也许猜到了一点……沈医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感情出了问题!”
大家“哗”声一片,全部都是不置信的声音。
“不可能!”
“怎么可能!沈医生长得这么好看,家庭又富裕,简直就是典型的白马王子,怎么可能失恋!”
“对啊!我们医院这么多女生或暗或明追他,他都客气又疏离,从来不给任何人机会,怎么可能有失恋的机会?”
我发软的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墙壁上,克制着快要无力下滑的身体。
心情沉重。
“会不会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我见过几次沈医生和她到老人院,两个人很相熟的样子,而且超配!”
“不是拉!针对这个问题,我已经非常八卦的问过沈医生了,他摇头哦!”胖礅礅的护士马上开口。
“其实我知道,我见过那个女孩的照片。”清瘦护士一说话,所有人都靠了过来,连刚刚经过的清洁工大婶都八卦的要求快点说,“我也是二年前拿文件,无意中看到的,沈医生抽屉里有一张二寸的双人合影,看的出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那个女生穿着学生服,样子很娇小很清纯,笑得很甜蜜,沈医生也笑得很温柔……”
“其实……我也知道一点点拉!……”清秀的小护士举手,“那个女孩子现在韩国,两个人可能谈得是远距离恋爱……”
远距离恋爱?我苦笑……
但是,她们接下的话,令我整个人怔楞住了。
“沈医生会常常飞(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 c n)到韩国看那个女孩……因为我家里是开旅行社的,所以沈医生每次都会通过我来帮忙定机票和旅店……”清秀的小护士说着。
“哇!怪不得沈医生平时从来不休假,而是将假期攒起来,二三个月会休假半个月,原来飞到韩国去了!”周围人都惊呼。
清秀的小护士继续说,“但是……我前几天问他,需要帮他定机票吗,他说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肯定那个女生变心了……”
“怪不得沈医生会差点出了医疗事故!可恶!”群起愤怒,大家激动的用言行讨伐着“负心人”。
我苦笑,全然无力。
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出病房了,一身雪白的医生制服,身材修长俊雅,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冒似实习生的男孩,他仔细的和那个男孩交代着什么。
我缓缓的立直身体,努力不让自己瘫倒下去。
北北的秘密……
医院的处分……
他把假期攒起来,常常去韩国看我……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怪不得,我隔段时间就会常常有被人跟踪的感觉……
……
他合上病历档案,迈步,抬眸。
撞上了我努力微笑的脸孔。
掀唇,露出浅浅的酒窝,他笑了。
一种,有惊也有喜的笑容。
他的笑容象盛开的水莲,屏走护士站所有年轻女孩的呼吸。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跨大脚步走向我。
不备,我扑向了他的怀抱。
搂住他的腰,紧紧的。
深深的将自己的头颌埋在他雪白色的胸口。
心痛的力量。
鞭挞着我。
他一震,不自然的,微微推离我的紧拥,脸色有点微窘,“别……我身上很脏……”他指得是自己的医袍。
却让我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清晨。
曾经,“依依……我、19岁那年……我、很脏……”他的眸底闪着难掩的痛楚,想告诉我什么,最终无论如何,还是难以启口。
他的梦魇,他的努力,他的惧怕。
“不!不脏!一点也不脏!”我坚决、心疼的声音一如当年。
他在我心目中,永远是以最纯净的样子存在着。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好多细菌……”他无奈,却任我将他搂得更紧了,任我紧贴着他的胸口。
因为,我泪流满面。
这么近距离,听着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跳动着。
我的情感无法隐藏。
“和海祈吵架了?”我的泪已经沾湿他雪白医袍胸襟,他轻声的问,话语里有隐隐的担忧。
我用力的摇头。
全世界,只有他,才能让我变成爱哭鼻子的小孩。
我的不言不语,却让他更加担忧,他已经无法顾及,这是人来人往医院的走廊,反手拥住了我,将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给我。
他的下巴顶着我的发丝,柔声安慰,“吵架了吗?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记得一人让一步……别哭了……”
我摇头。
不能言,不能语。
只有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在一群小护士们惊讶到了极点的目光里,他搂着我的肩膀,将我拥到医院的花园。
一路上,很多病患都和他打招呼,我发现,小朋友特别多。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医生叔叔,一个又一个干净的小天使。
到最后,坐在花园里时,看着他蹲在小朋友面前,和他们童言童语。
重新坐回我的旁边时,他的手里象多年前一样,骗到了一个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拨开铅纸,甜甜的棒棒糖又塞到了我的嘴里。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八岁受了委屈,偷偷躲起来哭的小女生?他也不在是,那个剥了棒棒糖递给我,等待我破涕为笑,无声安慰、一言不发的少年。
我破涕为笑,一如童年。
因为,甜沁入心。
“你常过来和小朋友玩?”吃着棒棒糖,我轻声的问。
“别说的我好象很喜欢偷懒摸鱼一样!”他轻笑出声。
我用调侃的目光描向他,无声的说着‘如果不是偷懒摸鱼,那我们现在的行为是什么?’
他朗声大笑,他开朗的笑声中,我的心情终于重见天日。
这段时间,他(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 c n)反而开朗了很多,无从考究里面真假掺杂多少,但是,起码,他对我,已经不再象我刚回国那样小心翼翼,事事迁就到没有自己的情绪。“在韩国的时候,你常常去看我?”终于,我问了出口。
他的笑容僵了一下,最后变成浅笑,“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护士站,听到她们说八卦,包括你被处分的事情……”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他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后,坦白承认,表情并没有什么难堪,“犯了错误本来就应该被处分,院方的处分已经给的相当轻了。”
“对将来会不会……有影响?……”
他沉默了一下,“可能会有一点……但是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即使他说的轻描淡写,我还是会难受。
无声的,我覆住了他搁在长椅上的手背。
一声,又一声,对不起,在心里不断重复着。
总是这样,我任性,他遭罪。
……
正文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9…10…23 16:15:38 本章字数:3775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到韩国了,却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那时候……怕你不想见我……去韩国,只是因为,我想见你……”他浅笑了一下,很快换了一个话题,显然,这个问题上,他不想多谈。
然而,我却咬着唇解释,“……我……不知道你在韩国的时候见到了什么……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和那些……男孩胡来……”艰难的说完,并不想他一直误会着我。
“依依,我当时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他叹息了一口气,也同时解释。
……
“几点下班,我等你。”快到用餐时间了,我柔声问他。
“今天中班,要到晚上八点才能下班,不要等我了。”他推却。
“我等你……”
人生路上,错过了,无法再继续等你,那么,至少,让我今天再等你一次。
“你会打扰我工作的。”他轻笑,语气并不是很坚持。
“我发誓,我不吵你!”我好认真的举起单手两个手指。
“你发誓象嚼口香糖一样随便。”他笑着拉下了我的手。
嚼过就忘。
小时候已经被我骗习惯了,我总是为了赖在他身边,发誓这个发誓那个,结果,还是会皮皮得打扰到他的功课时间。
我不爽的撅嘴。
这一招,屡试不爽,“好拉,又不是不让你等,待会儿到我办公室乖乖待着,别到处乱跑,现在我们先去吃饭,我有十几分钟的用餐时间。”
……
接着,他带我去了相当难以咽下口的医院食堂,再接着,他非常非常抱歉的告诉我,他对吃的要求不高,从来不另外点餐,所以,他没有另买菜卡,手头上只有医院的工作餐券。
于是,我被沈易北医生严重虐待,两人共食一份工作餐。为了让他有良好的体力应付晚上的工作,我坚持,他吃饭,我喝汤……
而且,是相当相当难喝到令人作呕的菜汤……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捧着那碗难喝到了极点的菜汤,我的心里甜蜜成一片。
……那一天,我等他等到不止八点。
那一天,我看到他藏在抽屉里,我们两个人唯一的一张合影,18岁穿着高中制服的我,22岁含着浅笑的他。
那一天,我想,我会永远把它珍藏在记忆里。
……
此后,又过了好几天。
突然,海祈让我约北北去机场,接一个人。
我和北北,都有点莫名其妙。
我们三个人一到达,等待了一会儿,出关口出来了一个能让人震住心魂的金发大美女。
梦幻一样的金色卷发,白皙如雪的肌肤,浅蓝色的眼眸,魅惑人心的热情笑容,天生尤物一样火辣的身段。
金发大美女热情的拥抱海祈,反之,海祈的回应相当腼腆。
他们交谈了几句,全部都是我和北北一窍不通的法文。
然后,我看到那个金发美女,她转身看向北北,眼光热情而放肆。
在她赤裸到了挑逗一样的目光里,我的身上,好象被千只万只蚂蚁爬咬一样,不舒服到了极点,我略略向前,将北北挡在了我的身后。
心里有点忿忿,海祈在搞什么?他接朋友,为什么要北北也过来呢?
“易北,介绍你认识一下。”突然,海祈开口唤北北。
北北点头,神情平淡的向前。
然后,我目睹他和金发美女,简短的用英文介绍了一下自己。
怪异到了极点的气氛。
金发美女很热情,望着北北热情的眼神,就象看着一个极度满意的货品。
反之,北北相当冷淡。
然后,海祈把北北拉到一旁,两个人轻声交谈了许久。
我不知道,海祈和北北说了什么,北北的表情从惊讶到僵硬再到沉默,最后牵强点头……
……
然后,在我惊悚、难以接受的表情下,北北居然带着金发美女,两个人离开了机场。
……
西餐厅里,我盯着自己盘中的高档牛排,半点食欲也没有。
我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北北明明和那个金发美女根本不认识啊?
难道,海祈让他帮什么忙?
心烦气躁。
……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稍稍沉思了一下,海祈还是选择告诉了我,“莫西卡,就是我布置给易北的毕业课题。”
“什么毕业课题?”我愣住了,从机场到现在一直紧拽着我的不安,现在更加放肆的席卷着我。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在法国的那一条巷子里,那里是男人的销魂窝,是提供性交易的地方。”海祈缓缓的道来。
而我,却同时迷惑了,他想说什么?为什么我们在说北北时,他将话题转到了这里?
或者说,这个话题和北北是有联系的?
我扯着桌角的餐巾,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里有几位性服务者,是经过我们心理医生专业培训的,在我们业务有需要的时候,她们会为我们介绍的有心理疾病的客人提供最适合的服务,戴瑞大妈和莫西卡都是。”
我冷抽一大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荒缪!荒缪到了极点!”我声音尖锐的扬高,不顾我现在处于的是高级餐厅。
周围的人,纷纷回头。
海祈有点窘迫,却依然耐心的解释,“莫西卡是很专业的,在性方面会进退得宜,如果易北能成功过得了恐惧这一关,接受得了和女人做。爱的话,他的病绝对已经不是问题。”
“没有爱怎么去做。爱?!”
我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海祈僵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我的语气会这么咄咄逼人,但是,他还是选择温和的劝慰,“男人和女人不同,通常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