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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这样?在我决定,在我决定,就算要背负上对海祈一辈子的愧疚,也要和他在一起时,他居然说自己要走。
他愣了一下以后,极力安抚,“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那是我的理想啊,不去实现的话,心里总是有遗憾……何况……”他静静的说了出来,“你已经有了安定的归宿,我也走得了无牵挂。”
去他的了无牵挂!
发现我的脸色极度阴沉,他连忙保证,“我答应你,你以后如果生了孩子,满月酒的时候我一定赶回来!”
去他的生孩子!人都走了,我找谁生去?!
发现我的目光迸射着骇人的冷光,他不安,已经说不下了。
我撩高衣袖,让他看清楚,“这是什么?!”
我手腕上戴着2004年的生日礼物,白色的CK陶瓷腕表。
他愣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我戴,“我送你的手表……”
“笨蛋!你明白不明白送别人手表是什么意思?!”我很凶,口气更不善,“你自己说,你送我手表什么意思!送着好玩的吗?!”
“……思念……”艰难的,他说了出口。
“还有呢!”我气得跳脚。
“一辈子的……”承诺……
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被他气到头顶直冒浓烟,“笨蛋!今年我的生日礼物,我还是要手表!只要贵的不选对的,没有镶满钻石,不要来见我!”我不榨干他的钱,真的难消心头之恨。
“我给你钱,自己去买吧。”他别过脸,只愿意送钱。
“你这笨蛋!难道你不懂吗?难道你真的不懂吗!”气极,终于,我吼了出来,“我爱你!一直一直没有变!我在向你索要承诺!”
他呆住,是全然彻底的呆住。
慢慢的,象慢动作回放一样,他转过了脸。
“不会再有婚礼(电脑 阅读 w w w。1 6 k 。 c n)了!我需要时间,我会和海祈说清楚,伤到他,不是我的意愿,但是谁叫有个笨蛋让我那么爱,爱到只想自私的成全自己!……”我焦虑的走来走去,心里烦躁透了。
话还未完,我的光线被黑暗罩住。
一道柔软的唇,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恼意。
激动、悦然。
柔软辗转。
他的吻,比起我交往过的男人,太过青涩,太过干净,没有任何调情的技巧可言,凭得只是一份深情。
但是,就是这份从舌尖一直传达过来的深情,让我被吻得全身泛软,靠着他腕间的力量,勉强撑住身体。
心底的烦躁,随着这一吻,慢慢的安定下来。
吻从我的唇离开,让我顺利的舒畅呼吸,却点点轻拂在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角,就象失而复得的珍宝那样,用吻传达着浓浓的珍惜与承诺。
“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和海祈说……”我红着脸,已经全无刚才凶悍的样子。
“没关系,我会等。”
吻又落在了我的唇间,侵走我所有呼吸。
温柔的、不满足的……
我们象两只接吻鱼一样,吻了很久、很久……
吻到,天荒,吻到,地老。
……
回家的路途,我们手牵着手,依然象过去那样,他紧握住我的手心。
这一次,却多了情人之间尽在不言中的气息。
彼此的脸颊,浮现着幸福的笑容。
直到见到家门口,伫立在沁凉的空气里,斜长幽静的身影……
那个身影望着我们,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
目光,依然是温和的,却多了很多黯然。
尴尬。
我的手一僵,松开了北北的手。
北北的手,僵僵的,垂在了两侧。
尴尬。
三个人,都很尴尬。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海祈牵动唇角,勉强一笑。
“……”我只能点头。
一切,大家该谈一下了。
“北北,我……”
我未说完,已经被北北打断,“我先进去了。”
他率先进了大厦。
他的背影,并没有生气,只有身为第三者的难堪。
是我……让北北变成了第三者。
我叹一口气,转身,对海祈说,“再等我五分钟好吗?”
海祈沉默的点头。
爱情,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
没有确定北北的情绪之前,我无法安心的和海祈走。
我追了进去,追到了家里。
一打开家门,看见他正站在饮水机旁倒热水,眼神一阵恍惚。
“啊,北北,小心!”我惊呼,溢出来的热水差点烫上了他的掌背,幸好,我及时叫住了他。
我快步走向他,拿走他手里的水杯。
搂住他的腰,仰视他的清眸,坚定的说,“等我回来过生日,十二点以前,我一定回来。”
他点头。
“我会和海祈谈清楚。”
他再点头,眼神里有担忧。
“……海祈,是很好很好的人……”咬唇,我说的艰难。
正因为海祈太好,到最后,觉得真的无法伤害。
“那我先走了。”
我转身,却被他拉住。
“依依……虽然,对不起海祈……但是,别动摇,好吗?……”他心里有太多的不安在缠绕他。
“怎么会呢。”我回头,苦笑,给他坚定的眼神。
终于,他掀唇,笑了。
虽然,大家的笑容,都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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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的新坑:〈双恋〉
只想做独一无二的自己,却,注定,爱上,属于他的她……
当乔翎衣裳不整的出现在那个如雾的清晨,十二个小时后,夜箫告别了处男的青涩,夜箫静默的人生,仿佛永远要比乔石迟一步。不管是出生,还是爱情,只是这一次,他不想再迟到……
此书将在四月天首发,3万字以后在小说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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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9…10…23 16:15:47 本章字数:3635
和海祈一路沉默,各怀心事。
海祈心事重重,平凡的脸更显得黯淡无光,而我,几乎连直视他的力量也没有。
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带我到了郊区的度假屋。
入夜了,但是度假屋灯火依然浪漫的摇戈着,一眼望去是,但依然与白昼时的天空一样蔚蓝的海洋,还有摩擦着脚底发出迷人“沙沙”碎响的细沙。
一对又一对的恋人,相拥,与我们擦肩而过。
海祈依然一言不发,他在一间木屋旁停住脚步,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里面是一个浪漫的如同公主房一样的梦幻屋。
紫色的气球到处延着屋顶一个又一个飘散着,公主一样的床塌,迷人的薄沙帐柱上,甚至还绑着精致的蝴蝶结。
木屋的墙壁上,用紫色小气球,勾画出一个心型,上面用微光一样未点燃的小蜡烛,摆成了“依,生日快乐!”延着那道墙下,是一张双人的长桌,上面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
蜡烛,还没有点燃。
也许,永远,不用点燃了。
就好象我和海祈的爱情,摆好了一切最浪漫的阵势,最终,却没有点燃的机会。
“进来吧。”他的声音,很平淡,依旧没有任何激动。
如果、如果……彼此相爱,那么打开木门的那一刹那,我一定很激动到大呼,“太棒了!”
但是……
“我……”窘迫,鼓足勇气,尴尬的进入,却结巴成一片。
“坐吧。”海祈指了一下除了餐桌,这个房子唯一能坐的地方——床塌。
他背对着我转身,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我不安的畏畏缩缩的坐下,臀部却被什么咯了一下,我伸手将类似盒装的东西从底下抽了出来,看清楚后,冷抽了一大口气——安全套!!
我不断深呼吸,下意识的将那盒东西越捏越紧,直到纸盒严重变形完全拽入手心,我才稍稍镇定下来。
浪费之夜……海祈说的生日礼物……不会是自己吧!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旁旋着十种、百种最委婉不伤人的拒绝话语:
你很好,但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海祈,我们相遇太晚……
……
但是,当海祈端着盛满黄色液体的杯子,一步又一步向我走来时,我居然惊慌失措的大叫,“海祈,不要~!我不要喝酒!我们不能~我不要!我不要对不起北北!”
海祈愣了一下,有点弄明白了我在怕什么,他尴尬的嗫嚅,“是茶……”
只是过滤过茶叶的茶,因为泡得太久了,所以没有了热气。
如果我不是太过惊慌,根本就不会混爻。
明白自己摆了一个多大的乌龙阵,一股热气直冲我的脑门,我的脸烫得可以烫熟生鸡蛋。
海祈好风度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唇角一下又一下颤动着,看得出来,他拼命的压抑着大笑。
“想笑就笑,这么憋着会高血压的。”我捂住了脸,不甘的对他嗫嚅。
顿时,房间里飘来一阵冲口而出大笑。
原本房间里,极度微妙的气氛,被笑声一冲而空。
“你以为我想对你下手?”终于海祈止住了笑声,却止不住上扬的唇角,“为了这以为,你的反应,我该觉得好笑还是生气?”
“海祈,我……”如果不是海祈,换成其他男人,可能此时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吧。
终于,他看到了我紧捏在手里,变形的小小四角形,尴尬的咳了两声。
显然,这“天外飞物”根本不是他准备的。
“依依,我们分手吧。”轻描淡写,海祈说了出口,“婚礼的事宜,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取消的。”
“……”我无话好说,只能尴尬的沉默,但是,不可否认,即使好对不起他,我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是不是等我这句话很久了?”海祈在我身边坐下,别过脸,认真的看我,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与包容。
“对不起,我……”
“请贴还没有分出去,知道我要结婚的人并不多,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他的神情一派轻松的开玩笑,但是,我分明嗅到了这背后的沉重。
“童紫依,我要送你的生日礼物,就是自由。”海祈说得很慢,神情很平静、温和。
在这如斯的浪漫气氛里,他和我说,还我自由……
海祈并不是情圣,他不会刻意去营造一个难忘的分手,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他布置这个房间时,带着怎样沉重的心情。
最后一线的挽留。
“海祈,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我好象真的无话好说。
“不用说对不起。”海祈摇头,“我要找的是一个合适的妻子,你要回归的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我和易北根本就没有比较的空间,不是吗?!”
“我只想问你,分手两个字,你为什么不提?”海祈敛下了睫毛,唇里挂着微笑,他坐着低着头,望着自己脚尖,等待着我的答案。
“……”
没有等待我的答案,他主动开口,语气带点谓叹,“昨天晚上,我找若涵谈过了,知道了一些事情。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曾经的‘过错’连累到我,所以无法,也不敢重蹈覆辙?”
他居然一针见血的把问题看透。
“依依,你曾经问过我,那爱呢,那幸福呢?今天,我想问问你,那你的爱呢?你的幸福呢?”他的问题并不需要答案,“其实,我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你故事里的男主角就是易北,因为易北(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 c n)那天在电影院对我的敌意太明显,已经超越了一个哥哥对一个妹妹的占有欲。何况,你们一个姓沈,一个姓童。真相,我只是不愿意去找而已。我告诉自己,有什么好质疑?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从来不说沈家,代表沈家给你的并不是愉快的过往。你常常会莫名的不安,是因为你可能从小的环境并不能给你安全感。你和易北不是亲兄妹,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我又何必主动提起你并不想说的身世?”
我一震,我从来没想过海祈早已经看透了一切。
“依依,你相信我吗?”突然,海祈这么反问。
“相信你什么?”我不解的反问。
“我是做过易北的心理医生,但是,我当时替易北做的心灵疗程,只涉及到他的恐惧症,并无其他。我不知道这么多事情,关于于医生说的那些过往,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直视我的眼睛,一片坦然,“我承认,我很想留住你,所以很多事情上,我装糊涂,你不说,我也就不问。甚至关于莫西卡那件事情,因为你那天在治疗所失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