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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桃蓦然回头,就见风翊宣的俊脸离自己不过三寸的距离,她大惊之下条件反射的就想伸手把那张大特写的俊脸推得远远的,可是就在她的手马上就要挨到风翊宣脸上时,就见他头一偏,手腕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然后他淡淡的笑了:
“乐小桃,你做出来的事,总让本王出乎意料啊!”
第四十七章 赴宴醉仙楼(二)
小桃暗吸一口冷气,她刚刚差点就‘袭击’了王爷殿下的俊脸,危险啊危险,这位七王爷若是一个不高兴,还不得定她一个犯上的罪名,拖到衙门里挨板子?要是行刑的是自己的捕快二哥,那就更有意思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王爷,实在对不住,我方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吓了一跳的身体自然反应……您……能不能放手啊……”
她的手他还抓得真牢,听见她这样说,风翊宣微微一笑,松开了手。正在这里,小二开始上菜了,小桃惊吓过头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转眼就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了。
那小二上一盘便念个菜名,只听他不住口的念道:“珑缠桃条、荔枝好郎君、五珍脍、口蘑肥鸡、螃蟹清羹、咸酸蜜煎、鸳鸯炸肚、香醋生螺、杂丝梅饼、肴肉……”
直到他念完,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小桃头都要晕了,怯怯问道:“王爷,这一桌子的菜,只有你我两人吃啊?”
“是啊,不够么,那就再叫。”
他刚要招来小二,小桃赶紧拦住,冷汗下来了:“不不不……王爷误会了,我是说这菜太多了……够吃了……不用再叫了……”
风翊宣眼光扫到了进来时就被小桃放在一边椅上的几包东西上,笑道:“那是什么?送我的么?”
小桃这才想起自己带了礼物来,将那一副跳棋一副黑白棋礼盒递了过去:“王爷,这是我找工匠做的琉璃跳棋和玉质的黑白棋,送给七王爷闲时解闷玩耍罢。”
风翊宣先头听陆平说起小桃如今已相继开了好几家铺子,却并没听说有卖这种东西的,接过来问道:“可是你铺子里出产的?”
小桃笑着摇头道:“这倒不是。这棋子和玩法却是我从一本奇书上看来后照做的,但这种棋牌若上了市面却太容易仿造,几天下去便满街都是了,没有什么赚头。所以这只是我找了工匠做了几副,送给亲朋好友闲暇时消磨时间玩的。”
风翊宣打开那副跳棋,只见红白黄绿四色琉璃圆珠呈倒三角形,整齐的排列在挖成孔洞的棋盘里,里面还有一张手绘的玩法示意图,图画简单易懂,他只看了几眼便已明白了玩法。大感兴趣之余又打了那副黑白棋,里面只有黑白两色扁圆的棋子,棋盘就是缩小了的围棋盘,里面也是一张示意图,但却比刚才那跳棋的复杂一些。
小桃在一旁笑道:“王爷,这两种棋的玩法很简单的,等会儿我跟你下两盘,你就明白了。”
风翊宣叫陆平进来将两种棋收了,这时喜鹊也趁机进来,将小厮刚送来的礼盒和四种瓜子送了上来。小桃将东西一股脑儿的又堆在陆平手上,脸冲着风翊宣,道:“七王爷,这瓜子和点心礼盒是我铺子里出的东西,给王爷拿了些来尝尝,王爷别嫌弃。”
陆平端着一堆东西下去了。
风翊宣左右端详了小桃一会,忽地邪魅一笑,带着三分戏谑,三分好奇,三分探究,再加一分疑惑:“乐小桃,你真是个怪人。一会是厨娘,一会是画师,还会魔术戏法,又会作诗吹笛,还会制作世上没有的新奇东西,你究竟有多少个面貌?”
小桃被他说得笑了,“王爷,我怎么听你讲的好象我会变脸似的?”
“难道不是么?”
“这个嘛……”她认真想了想,笑了,“好象有一点啊,不过这很正常,王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貌,遇上不一样的人和事就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就拿七王爷来说吧,我第一次在见您时,您和现在就是两个样子。”
“哦,你说来听听,怎样的两个样子?”他突然倾身过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桃见七王爷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胆子也大起来,但防患于未然,还是打了个预防针:“王爷,我说了,你可不准怪罪我,若是那样,我就不说了。”
风翊宣笑道:“但说无妨,本王岂是气量狭窄之人,说吧。”
小桃想了想道:“初见七王爷时,您跟四皇子一同出现,当时的王爷傲气有余温柔不足,挺吓人的,虽说我硬着头皮赢了王爷的金叶子,可那是我一时赌气才那样做的,若是当时知道了王爷身份,我是不敢打那个赌的。后来再见到王爷是在街上对付那个无赖方六,王爷让属下出手救了方婶母女,小桃当时就知道王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再后来就是画舫那次,王爷说起小时候曾在敌国做人质软禁三年的事,我很好奇,后来……”
她看了一眼面色依然平静的风翊宣,决定接着说下去:
“后来我曾偷偷问过萧十一,他对王爷的那段往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告诉我那时的王爷才只有十一岁,以前经常到将军府里找他玩的,突然就消失了三年,他问过萧老将军,萧老将军也只是说你在宫中养病,不能随便出宫。十一说,他三年后才又见到你,但你对那段往事却没有提过一个字,这还是后来他听别人说的,才知道你竟在敌国呆了三年。”
风翊宣静静的听着,黝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只听他轻轻叹道:“那三年,我和四哥都成长了许多,我们好象突然间,就从半大的孩子长成了大人。”
小桃停了半晌,才勉强笑道:“七王爷,都是小桃不好,好好的给您接风,倒提这些煞风景的事做什么?咱们还是吃东西吧,凉了不好吃了。”
风翊宣瞧着她笑了,知她是有意转移话题,答应了一声便挟起一筷青菜斯斯文文吃起来。
小桃没吃晚饭,还真是有点饿了。也不客气,挟了一筷鸳鸯炸肚便塞到嘴里去,风翊宣含笑道:“慢些吃,别噎着了。”
话音未落,只听雅间外面有个温和的声音说道:“七弟什么时候伺候起人来了?”
说着,门被打开了。来人个头高挑,面目温润俊秀,气度恬淡温和,正是四皇子风湛然。
“四皇子,怎么是你?”小桃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她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到这位温和如春风般的四皇子了,听萧十一说这位四皇子前阵子被派分管户部差事,做了一阵子的大忙人。
风翊宣也从椅中站起身来,笑道:“四哥,我本想明日去你府里看你,倒不想竟如此凑巧,四哥快坐,咱们今日痛痛快快喝几杯。”
他话刚说完,就见门外又钻进一个人来,笑道:“喝酒哪里能缺了我,是不是,七哥?”说话之人剑眉凤目,一副潇洒作派,正是小桃的异姓哥们儿萧二公子萧十一。
小桃瞧见她就想起他在林氏跟前煽风点火撺掇她的亲事,满心不痛快,故意找事儿道:“萧十一,你怎么敢叫七王爷七哥?你眼里没君没臣,没大没小,看来是缺少萧老将军教训了。”
萧十一听她话音儿不对,就知道她故意跟自己找茬儿,四两拨千金的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从我大哥这边论,我嫂子是他堂姐,他年纪又比我大两个月,我叫他一声七哥也不算违了规矩。再说有外人在场,我当然是规规矩矩叫声七王爷,私底下没有外人儿还是叫七哥顺口。”
风翊宣这时笑道:“十一说得是,自家人私底下在一起哪那么多规矩,十一,过来坐下。”
萧十一摆出胜利的表情走到小桃身边,一屁股坐下。
小桃皱了皱眉,斜眼瞧了瞧他,忍着没说话。谁料这厮眼尖,一眼看见风翊宣身边的跳棋和黑白棋的盒子,扑过去抢在怀里,打开看了一阵,苦着脸受气小媳妇般朝小桃道:
“桃子,你偏心!”
“啊?什么?”小桃一愣,这萧二公子又发什么疯?
萧十一一脸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的神情,指着手里那盘跳棋一字一句说道:“你看,你送七哥的这副跳棋里面有玩法示意图,送我的那副没有,还不是偏心?”
小桃满头黑线道:“你还好意思说?当时送你跳棋时我说画个示意图你看,你非要缠着我亲自教你,结果我铺子都没去成,和你下了三十多盘棋,你还想怎样啊?萧二公子?嗯?”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萧十一放下棋盘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嘛,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小桃翻翻白眼,也不去理他。风翊宣叫小二再添两副碗筷,再上两坛好酒,问萧十一道:“你不是说萧威病了,要在家帮着堂姐照顾姐夫的吗?怎会溜了出来?”
萧十一笑道:“大嫂给大哥亲自下厨煮了粥,端在房里喂他,我这么大个人,连这点好歹都不懂,我就出来了,正碰上四哥听说你回来了,要去你府里看你,我告诉他你今晚会在这里宴客,我俩就一起来了。”
风翊宣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可好?”
风湛然笑道:“七弟有如此雅兴,四哥自当奉陪。”
正说着话,就听楼下传来一阵焦急凄惨的哭声:
“公子……你醒醒……你若这么去了……我可怎么跟家里人交待啊……”
第四十八章 俏小桃救弱
小桃听那哭声甚是心酸,心中一动,正想听下去,就听楼下传过来店小二拔高了的声音叫道:“走走走,别在我家店门口嚎丧,省得耽误我们做生意。”
正这时,店里一个小二正送新碗筷来,小桃忍不住问道:“那外头哭的是谁啊?”
那小二眯着眼垂手回答:“回客官的话,那是个异乡的女人,还有个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许是病了,又没钱住店看大夫,那小子刚才一头扎在了地上,想是迷糊过去了。那女人正搂着坐在街上哭呢。客官们若嫌聒噪,小的这就撵她们走……”
小桃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站起身匆匆说了一句:“慢着,我去看看。”话没说完,人就快步出了雅间。站在雅间外面的喜鹊和画眉也赶紧跟了上去。
风翊宣唇边浮起一丝微笑,站起身来往雅间外面走,偏头对那泥呆呆发愣的小二道:“去,给本王跑个腿去,去药铺子里找个大夫来。”
那小二这才飞跑着去了。
小桃几步来到醉仙楼门口,这里天色已暗下来,又起了大雾,潮湿寒冷的冷雾浸得人身上凉飕飕的,小桃在雾中模模糊糊瞧见街对面一块上马石上,隐隐约约蜷缩着两个黑乎乎的身影。待她几步跑上前去,才看清原来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坐在地上,怀中横抱着一个瘦弱少年,暗影中看不清两人面目,只听那女人哭得声嘶力竭的声音:
“儿啊……你快醒醒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老天爷你开开眼吧……”
“这位大嫂,你先别哭了,”小桃抢上几步,急道:“把孩子抱进店里来,你坐在这里哭也哭不醒他,我帮你找个大夫给你儿子看看,你跟我来。”
那位妇人听说给找大夫,泪水涟涟的望着小桃,“姑娘,你是菩萨心肠,好人哪,好人……”
“现在不是念经的时候,进店去。”伸手便叫喜鹊和画眉帮着扶着哭得浑身瘫软的妇人走进醉仙楼,风翊宣正和她们走个碰头,陆平眼疾手快的抱过那妇人怀中的少年奔进雅间,将那少年轻轻放在凳子上。
众人这才看清那少年年纪尚小,身材也比同龄人瘦弱,五官倒还清秀,只是脸色灰白,嘴唇发青,身子还时不时抽搐一下。身上的衣衫已旧,下摆处还被撕了几个口子。那妇人穿着蓝布衣衫,腰间束着紧紧的腰带,底下没穿长裙,却是一条深蓝绣着兰草的扎腿长裤,虽面色苍白犹带泪痕,但整个人却有一种不寻常的英气。
这时,那小二已紧赶慢赶将大夫从药铺里叫了来,那大夫放下药箱,呼呼直喘。一旁的小二很自然的便问了句:“大夫,您先喝口水歇歇气儿?”
哪料那大夫还没答话,刚才还昏昏沉沉的那个少年象被蝎子蜇了一般浑身猛的打了个寒颤,大叫一声:“水……我不要水……吓死人了……别咬我……别咬我……”
那大夫也浑身一颤,“疯狗病……这可耽误不得,这小哥可是被狗咬了?”
那妇人哭道:“这孩子不小心……昨儿……被恶狗咬了一口……哪里想到这样厉害……”
小桃听得心中一惊。这不就是狂犬病吗?在现代那么先进的医疗条件下,若是没及时打预防针治疗,死亡率也是很高的。在这古代有治这病的办法吗?她暗中着急,就见那大夫从药箱里拿出纸笔,飞快的写下一排药名,让小二赶快去抓药。
陆平将药单夺了过来,闪身去了。小桃心道这陆平会功夫,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