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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湛然看了半天,忽然道:“刚才我进院时,你正画得兴起,我听你说什么若有彩色铅笔就好了,那又是什么稀罕物?”
“这画笔画出来是黑色的,若有那种彩色的铅笔我便可以画几张彩色的漫画。”
“漫画?那又是什么?”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会说会练好把式。所以小桃也不多做解说,直接在纸上用铅笔画了一只黑猫警长,只不过是改良版的,将警服改成了韶然国捕快穿的捕快服,她整日见她家二哥穿着,印象深刻,手里再拿把剑,端的是威风凛凛,可爱又讨喜。
“这是只猫?”风湛然顿了顿又笑问道:“捕快猫?”
“四皇子你真聪明,这种画法就是漫画,把动物和人画成很可爱风格的技法,喜鹊,把你的帕子拿来给四皇子瞧瞧。”
喜鹊从袖口里抽出一条淡青色帕子,展了开放在桌上,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帕子一角绣了只可爱的威尼熊打着一把伞,倚在一个大树桩上远眺。那威尼熊形态可爱,神色勾勒的栩栩如生。这还是那次自己拿着帕子求自家姑娘给随便画个什么花样子,结果姑娘就画了这只小熊的图案,她一见就喜欢上了,结果府里那些小丫头们也都爱得跟什么似的,直夸这图样别致有趣还很可爱。
风湛然看了半晌,笑道:“乐小桃啊,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本事,一起拿了出来给我看看好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这脑袋里稀奇古怪又好玩的点子究竟哪里来的?”
小桃笑道:“四皇子见笑了,我不过喜欢摆弄些新鲜玩意儿,蠢笨的地方你没瞧过罢了,比如我写的毛笔字奇丑无比,从小就是那样,大哥小时候教我写字是他最头疼的一件事,我怎样写也写不好一手好字,我娘就说女孩子家也不考状元练那样好字干啥,我大哥一听索性也就不教了,只教我认字罢了,如今在家我偶尔一提笔,我大哥就连呼脑袋疼,都成了家里的笑话了。”
她可没说她用铅笔写的字却是十分秀丽端正,想当年上学时狂练了半年的庞中华的钢笔字教程,钢笔字写得那叫一个棒,上初中时她的字还得过全校钢笔字大赛第一名,只是毛笔字她从未涉足,充其量只在画国画时用,用它写字却是十个手指数得过来。
风湛然笑道:“我上次听十一说,你算起帐来也和别人不同,有时打算盘,有时画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弄得他满头雾水的,却看不懂。”
那有什么,不过是数学最基本的常识罢了,在现代小学生都会的。只不过这里的人不懂阿拉伯数字和心算罢了。
小桃笑了笑道:“那不值一提,只不过是我为了算帐方便,就自己编了些符号省些力就是了,他看不懂自然觉得稀奇。其实这世上东西本没有什么稀奇,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
“这话说得有理,”说着,他看了小桃一眼,扬唇笑道:“不过你才十六岁一个女子,从你嘴里说出这样话来,倒像是经历了不少事情似的,真真有些好笑。”
小桃只有苦笑。她穿越时空两世为人,虽说算不上是历尽沧桑,但也算得上是亲历时空变幻,我自巍然不动,想来也是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吧。小桃忽然想起风翊宣提起过,他小时候曾和这位四哥一起在敌国呆了三年,她不知道具体那件事情是怎样的,只知道那时候的他们还只是小小少年,如今他们身为皇子和王爷,回想起那时经历的一段岁月,是作何感想呢?
风湛然见小桃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发愣,怕她是累了,笑道:“你这身体刚好,也别太累着了,刚刚和我闲聊了这么长时间,回屋里歇歇去吧。我看到你精神甚好,也放心了,也能给老七一个交待了。别看他人在宫里,却怕慢待了你这位病人呢。”
小桃忙道:“那就请四皇子替我谢谢七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顺便告诉他我今晚就搬回家去了,改日来府里再跟他当面道谢。
风湛然起身站了一会儿,半晌才嗯了一声道:“再多住一阵子好么?能常来找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哎,小桃心底轻叹一声,这些皇室贵胄们表面看起来风光无比,却原来找个能敞开心胸说说话儿的人也难么?不由得心里就软了,想了想道:“四皇子要想说话或是看稀奇玩意,到哪里看不得,还非得在这晓春阁里不成?殊不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我家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更多,四皇子得闲了只管派人去我家里找我,我领四皇子去铺子里转转,再请您去家中坐客可好?”
风湛然脸上现出欢喜的神色,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若闲时定要常常约你出来话话家常,只怕到时候你烦了我是真的。”
“哪里会呢,我是个话痨,若说起感兴趣的事儿来怕是滔滔不绝,到时遭殃的怕是四皇子您。”
风湛然微笑不语,从腰间解下一块白色玉佩,笑道:“你若有事就拿这块玉佩直接到我府上找我,他们认得这个,自不会为难你。”
小桃一笑,大方收下道谢。人家既诚心一片相交,又何必扭捏做态。她心里如今已将这位温润柔和的四皇子当作可以谈心的朋友来交往,便开玩笑道:“四皇子这块玉佩别是名贵宝物吧,若失手摔了或丢了岂不肉疼?”
风湛然哈哈一笑,道:“这玉佩再名贵丢了还会再有,你只别把自己丢了就成。”
说得当场的几人都笑起来。风湛然便起身告辞去了。
小桃转回身来便吩咐喜鹊和画眉两个进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不过将这些日子众人送的东西打包带走就是。
兰香这段日子伺候小桃,倒真有几分舍不得,挪到她面前道:“姑娘您这走得太匆忙了,我倒有些舍不得您。”
小桃笑道:“这可真没办法,你是七王爷府的人,我又不能将你带回家去。好在都在一个城里住着,闲时你去我家或去我铺子里找我,我请你尝尝我铺子里的小吃点心。”
说着,命喜鹊将自己卸下的头钗首饰拿了来,她自受伤养病以来,头发就是编起了一条乌黑的长辫,也就没戴那些头钗,待喜鹊将头钗拿了来,便从里面捡了一枝玉兰花形的白玉簪子递给兰香,笑道:“你照料了我这些日子,又不是我家里的丫头,却是尽心尽力的,这枝簪子你收下,聊表我一点子谢意。”
兰香在王府里见惯了好东西,也有几分眼力见儿,见那枝簪子玉质通透做工精致,一望便知是首饰店里出来的好货色,不由得又惊又喜,却也有点不敢接。她知道自家王爷对这位乐姑娘十分用心,怕接了赏惹得王爷责怪,便摇摇头不去接那簪子。
小桃是何等伶俐的人儿,看她神情就知道她顾忌风翊宣。便扯过她手将簪子插在她发间,道:“你可是怕你家王爷责怪,不用担心,你照料我这些时日,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家王爷不但不会责怪你,怕还要赏你呢,你放心接了就是,你叫兰香,这簪子又是玉兰花图案的,多相配。”
兰香这才放心,跪下给小桃磕头谢赏,小桃连忙扶起来。兰香也忙去帮她拾掇东西。
小桃踱步走回院里,心道风翊宣,我这便要走了。若再见你怕是惹出情丝来不好收场,还是走了的干净。你若是寻常人家我也不至于如此,可惜……
当初我赢你金叶子凭心而论确是有些亏心,因那诗的确不是我所做,而是抄袭老祖宗的文化瑰宝,若没有那两片金叶子也没有我今日这几家铺子,我算欠你一个情。这回帮你挡了一镖,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回,也算还了你这个情,如今就是两不相欠了。
我往后见了你不会心里有愧,你也不必觉得欠了我的情。
这样也许是最好的。
第六十一章 打赏
喜鹊和兰香动作麻溜的收拾着东西的时候,画眉早已出门雇了一辆马车停在晓春阁后角门外。
小桃回到屋内,突然想起一事,忙叫过喜鹊,从袖内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让她去银号全兑回成散碎银子来。画眉不知她要来何用,笑道:“姑娘,你要兑这碎银子何用?”
小桃道:“这是前几日娘来看我时给我带来的,我在这王爷府里治伤养病也一个多月了,这府里毕竟不是自已家里,没有那些虚讲头儿,从我来了这晓春阁有好些地方都给人家添了麻烦,如今要回去,那些伺候的丫环婆子们也辛苦了一场,也该给她们些赏钱,你去兑了散银来,我好赏给她们。你和喜鹊两个这些日子寸不不离我,连睡个胡囵觉的功夫也记挂着我,我心里自然有数,你们两个的回家再赏。”
画眉急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我和喜鹊姐姐本就是伺候姑娘的贴身丫环,照料姑娘是份内的差事儿,我俩每月拿的又是头等丫头的二两月钱,年节还有红包赏给我们,奴婢们已感激不尽了,这次姑娘的赏我俩说什么也不要,姑娘伤好了就是最大的赏了,画眉回家后还得去庙里烧香谢菩萨呢。”
喜鹊也一旁笑着点头。小桃也被她说的笑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不过说了一句,你倒说了这一大堆,要不要是你的事儿,赏不赏是我说了算,现下也不说这个,你和喜鹊谁去把这银票兑了来要紧。”
画眉接过来道:“还是我去吧。”说着,转身飞跑着去了。
小桃笑指着她背景笑道:“喜鹊你看画眉这丫头,干啥都是风风火火的急脾气,怪道当时初遇她时,她那脾性烈得要跳井呢。”
“画眉这丫头也算是个忠心的,晚上我俩在一个屋里睡觉,闲时说起话来她就常提起姑娘以前救她的事情,她心里感激姑娘到十二分呢,倒不是说嘴子,确实是把姑娘放在心里敬服着呢,听她那意思,姑娘将来若是出嫁,她必也是要跟了去伺候呢。”
小桃笑道:“你两个丫头我是谁也舍不得放手了,我也自私一把,说不得要将你俩个捆在身边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就是了,只是我这里还有个活话给你俩留着,若是将来你俩有了意中人,只管来跟我说了,我立时放你俩走,去过那双宿双fei的小日子去,可好么?”
喜鹊闻言脸羞得通红,羞道:“姑娘又拿我们打趣,我是不离开姑娘的,不信瞧着罢了。”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又一下子阴沉了,看了看见兰香不在屋里,遂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你打赏这王爷府里的人倒没什么,只是……只是有几个我想压根儿不用理她们,有钱也不赏给她们。”
小桃一听便知她话里有话,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喜鹊这丫头跟自己时间最长,脾气也是温和一派的,若不是真有事情惹了她,平日里她是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
“哦,是哪个不懂事的丫头婆子惹了咱们喜鹊姑娘了不成?说给我听听。”
喜鹊思量半天,才低声道:“就是王爷府里守后角门那几个小厮和小丫头,背地里嚼舌头瞎议论姑娘呢,我上次出门回来正巧听见,气得我什么似的,这要是在咱们府里,我非上去给她们个教训不可。”
小桃见喜鹊边说边气得脸色都白了,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什么要紧的闲话,竟给你气成这样,说来我听听,想你家小姐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没有做贼养汉,有什么值得她们说的,我倒好奇得很?”
“她们刚开始乱猜测姑娘身份,还说王爷跟姑娘你……看对眼儿了,后来不知他们打哪知道了咱家有铺子的事儿,就说……就说……”
小桃见喜鹊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倒觉得几分好笑,催她道:“说什么?说呀?”
“她们说姑娘是个商女,身份低微……配不上七王爷……还说姑娘让王爷安排住在晓春阁里是准备给他当妾室的……”
喜鹊憋着气一口气说完,小心的看了看自家姑娘,发现她仍好端端坐在那里,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姑娘,你不生气么,她们这样说你?”喜鹊有些惊异的问道。
小桃无谓的一笑,两手一摊慢悠悠的道:“我的好喜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下人们背地里说两句闲话罢了,我先问你,你觉得你家小姐自从搬来这晓春阁里养伤,和那七王爷可有何逾越的地方没有?”
喜鹊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没有!所以我才生气,她们在那里瞎编。”
小桃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们既知她们是瞎编杜撰,又何苦生那无谓的气?嘴长在人家身上,她们爱怎么说怎么想是她们的事儿,只要别说在我的当面,我就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若是当面编派起来,那就另当别论了。”说到此处,小桃却笑了:“不过你还别说,她们有句话倒没作假,我确实是个商女,这个她们倒没造谣。”
喜鹊怒道:“她们这是故意用商人身份来贬低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