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嫒境闪艘咨:陌兜纳焓痹妒苯缘煤婵沼粕钤丁R怀∏镉暌怀×梗敝瞪钋铮锍娴谋老】晌牛镆沟暮嬖鎏砹思感硐羯钡姆瘴АOρ兆诖氨叩墓箦缴希橥缺ё畔ジ牵芬性诖拌希舸艨醋糯巴狻?蘖艘徽梗丝桃丫挥幸坏窝劾峥闪髁恕D镆丫铀纳邢帕耍娜兆踊挂绦!芭靖h贵人请安,玥贵人吉祥。”夕颜回头,见地上跪着四五个宫女。“都起来吧,”夕颜望着领头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夏至,是禧月宫的宫女,以后就由奴婢照顾主子了。”“主子?”夕颜无意识的重复着,这样的头衔来的如此突然,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就已经从一个奴才变成了主子,怪不得这后宫中人人都想尽办法讨好皇帝,以期一世荣华。夕颜本就是一个淡漠的人,看了眼身前的夏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都出去,又继续靠在了窗口。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母亲哄她睡觉时唱的一首歌,那是一首漠北蒙族人的歌谣,是早已过世的姥爷教给她的。“女儿在遥远的家乡,想念你就拉起这马头琴,愿那琴声随着风儿飘远,希望你能听得见,”只轻轻唱出了这一句,已经哽咽的无法再继续了。夕颜靠着贵妃榻,默默的流泪,似乎要将她一生的眼泪都流干。娘过世了,而她却只能困在这个华丽的牢笼中,除了流泪,她什么都做不了。醒来已是次日清晨,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被子盖的严严的。她坐起身,环顾四周,门窗紧闭,自己几时躺到床上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许是听到了她的动静,夏至即刻走了进来,将盛了水的铜盆放上架子,向夕颜请安。“昨日有谁来过我屋里吗?”不待夏至回答,夕颜便笑了,自己一直在这个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人来而自己却不知道呢。她笑着摇了摇头,坐到梳妆镜前,自己梳着头发。想起了在灵秀宫时,帮桃叶梳头的情形,桃叶天真烂漫的申请,对她的无限依赖。从灵秀宫离开,桃叶必定很难接受,对她来说,夕颜的行为就是背叛。夕颜叹口气,将头发简单梳理后,对夏至说:“一会我要去如贵人那里,你帮我打点一下。”夏至将手中的湿巾递给夕颜,想了下道:“主子是要准备什么东西吗?”“不用了,”夕颜擦了手,起身换衣服,“咱们先去太后娘娘那里请安,然后直接去灵秀宫。”在太监通报过后,夕颜踏入了宫门。只见容妃一人坐在太后跟前和太后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逗的太后哈哈大笑。嫔妃们每日去太后的永寿宫请安以成惯例,夕颜去的颇早,其他的嫔妃都还没来,宽大的殿上就她们三人。夕颜整了整衣裳,上前恭敬的给太后请安。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她,对身边的荣妃道:“这个丫头怎么当初选秀没见到呢?”荣妃瞟了夕颜一眼,笑答:“夕颜可是从臣妾宫里出去的呢,可是个蕙质兰心的人,本打算将她留在臣妾宫里的。不想被新册封的如贵人要了去,这丫头跟如贵人可是情同姐妹呢。”“哦,是吗?”太后听闻,敛了笑意,“这么说,玥贵人之前是跟着桃叶丫头的?”夕颜跪着不动,“嫔妾之前确实是灵秀宫的宫女。”太后点点头,“你起来说话吧。”见夕颜起身,恭敬的站在低下,太后才问:“你爹是吏部的杜尚书?”“是。”夕颜的嗓音轻柔,不卑不亢。“嗯,也算是名门毓秀,封了贵人倒也合适。”太后靠着绛色团花锻垫,拨弄着手上的景泰蓝护甲,朝着荣妃说:“玥贵人的吃穿用度要一应俱全,不可厚此薄彼,她那里也要派敦厚可靠的人去伺候着。”“是,臣妾即可叮嘱下去。”荣妃亦恭敬的答应。“谢太后恩典。”夕颜刚谢过恩,只听到门口宫女传话:“如贵人到。”“这两个丫头果真是情同姐妹,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来。”太后笑拍了下掌,指着进门的桃叶说道。桃叶上前给太后和荣妃请了安,见到夕颜在,微变了脸色,敛起眼中转瞬即逝的恨意,她趋步上前,热络的挽起夕颜的手:“颜姐姐册封为贵人,妹妹还未恭喜呢。”“妹妹不必如此客气,”夕颜无奈道,她不知道桃叶对她册封的事竟耿耿于怀到什么地步,她再怎么生气都不为过,毕竟是她做错在先。“颜姐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妹妹说,”桃叶还在一边客气着,说着话的当儿,突然捂住了心口,不住的干呕。夕颜赶忙伸手稳住她的身子,却被她一手甩开,呆愣在那里。“快坐下,快坐下,”太后忙不迭的让人端来椅子让桃叶坐下,有宫女递上了茶杯,“喝口水润润嘴。”“看妹妹的样子,不会是有喜了吧?”荣妃站在桃叶面前,端详着她的脸,“觉得恶心一般是什么时候?”“每日清晨,梳洗过后,有事甚至连茶都喝不下。”荣妃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的月信有多久没来了?”桃叶低头算了算,“有两个多月了。”“嗯,估计妹妹是有喜了,”荣妃走到太后身边笑道:“恭喜太后娘娘,您又要有个皇孙了。”听到荣妃的话,夕颜转头看着桃叶,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她羞赧的抓紧了手中的娟帕,使劲的绞着,唇边却泛起了甜甜的笑。“有喜了?”太后惊喜的看向桃叶,“快,快请太医进宫来看看。”“太后娘娘,那也得先将桃叶妹妹送回去啊,”荣妃走到夕颜身边,指着桃叶道:“玥贵人,如贵人就麻烦你送回去吧,本宫派人去通知太医院。”“是,”夕颜想荣妃和太后行了礼,搀着桃叶退了出去。刚出了宫门,桃叶便挣脱了夕颜的手,由翠云扶着往灵秀宫走。“桃叶妹妹,”夕颜叫住她,正待开口,桃叶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说道:“之前不都是‘主子’,‘主子’的叫么?让你改口也不改,怎么?才做了一天的玥贵人,即刻就改口了?”“我知道你怨我,”夕颜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我不便多说,可是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不是你自愿?”桃叶冷笑道:“你可知道,这后宫里头有多少女子在等着皇上的垂幸,你一句不是自愿,是想表明自己的与众不同吗?好让皇上注意到你?”“不,不是的,”夕颜连连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皇上,真的没有任何的期盼。”“不必多做解释,我不想听,”桃叶转过身继续往回走,“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恐怕你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吧?”最后她站住,用低低的嗓音说道:“真不知道我哥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什么?”夕颜拉住了桃叶的手,“你刚刚说什么?”“颜姐姐,不,玥贵人请放手,妹妹还要回宫让太医诊治呢,”桃叶抽出了手,搭在翠云的手上,姿态窈窕的往灵秀宫走,边走边道:“估计一会妹妹的灵秀宫会来很多人,到时候恐怕照顾不周,玥贵人就不必送我了。”夕颜没有动,只看着她缓步离开的背影,深秋的风吹的人心碎,地上片片红枫仿若夕颜此刻碎了一地的心,随风飘散,再也找不回来。
第十章 挫败
桃叶被诊出有孕的那日起至今已经半个月了,夕颜整日坐在禧月宫的湖边,静静的望着湖面发呆,或者翻阅书籍,抄写诗文,除了每日的请安定省,她不再踏出禧月宫。得知桃叶因为有了身孕被晋为小媛时,夕颜也不过莞尔,知道她终于在按着她的希望一步步的往前走了。在听说睿文也被封为殿前守备时,夕颜的神情却滞了滞。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和睿文曾经有过那么单纯的一段过往,那个带着薄荷气息的男子,从此后只能封存在记忆当中,再也不能触碰。他曾拜托过她照顾好桃叶,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她一定会遵守自己的承诺。睿文,想起他的名字,心中就会有隐隐的痛,他们俩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犹如一朵圣洁的百合,才刚绽放出美丽就开始枯萎,最终凋残,只剩满地的落花,空留惆怅。对于夕颜的突然册封,后宫中人颇多反应,古往今来的后宫不都是这样,君王的喜好永远是大家关心的目标。谁得宠谁失宠大家看的一清二楚。现在这个时刻,整个后宫的注意力大概都转移到了吉嫔和桃叶,这两个有孕的人身上了,对于她,应该很快就能淡忘。夕颜自己动手,煮了雪梨蜂蜜水喝,这几天睡的不安稳,夜里着了凉,有些咳嗽。端了瓷碗在窗前发呆,一口一口的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蒙蒙细雨,湖上雨雾缭绕,带着些湿气的风,吹拂在脸上冰凉一片。“在想什么?”有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夕颜回头,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嫔妾不知皇上在此,有失远迎,望皇上赎罪。”“哦?”皇帝饶有兴味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夕颜,“你先前不是还一心求死吗?”“嫔妾不敢,嫔妾的命都是皇上的,皇上不让嫔妾死,嫔妾不敢胡乱造次。”“起来吧,”皇帝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让她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做好,自己坐在了塌前的春凳上,与她一同看着窗外的雨景。“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嫔妾没想什么,只是在发呆。”夕颜靠向窗棂,将眼投向了湖边明明灭灭的灯光倒影。庆嘉帝点点头,看着她手中的瓷碗问道:“你在喝什么?”“嫔妾偶感风寒,煮了雪梨蜂蜜水,润肺去燥,皇上要喝一点吗?”夕颜将手中的瓷碗呈上,莹白的瓷衬着淡黄的蜂蜜水,碗中还漂浮着一朵杭白菊,梨香扑鼻,色泽诱人。皇帝就着夕颜的手喝了两口,将夕颜的手抓在掌心,皱着眉道:“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冰?”夕颜挣了下,没挣脱,只得任他握着,“想是窗口的风大了些,皇上请放手。”她抬头望向门口站着的一干侍女,示意皇帝放手。皇帝看看她,松了手拢拢衣袖问道:“那日回廊上,纸上写的是真的吗?”“回皇上,嫔妾不清楚,”夕颜下榻,将手中的瓷碗放下,为皇帝倒上一杯新沏的茶,“只是父亲托人递进来的一张纸条,奴婢还未证实。”皇帝抿了口茶,若有所思的说:“前日上朝,吏部尚书杜大人告假丁忧,朕已经准奏了。”听闻此言,夕颜颓丧的跌坐在榻上,低喃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庆嘉帝坐到了夕颜身边,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轻轻抚拍她的背。夕颜靠在皇帝的怀中,鼻间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清新陌生,有淡淡的檀香窜入鼻息,和着温热的体温,厚实的感觉让人安心。这是跟睿文的怀抱完全不同的感觉,被睿文抱住,自己只会越来越激动,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而被皇上搂在怀中,却有种淡定的踏实,仿佛时间的流动变的缓慢,可以这样一直坐下去。夕颜闭上眼,泪水洇湿了皇帝的衣衫,“我很小的时候,娘最喜欢这样抱着我,边拍着我睡觉,边唱歌给我听。”靠在皇帝的怀中,她幽幽的说道,声音也特别的软糯。“我的姥爷是前朝的昭勇将军,为了守卫漠北的疆土战死沙场。他曾教过我娘一首漠北的蒙族人的歌谣:女儿在遥远的家乡,想念你就拉起这马头琴,愿那琴声随着风儿飘远,希望你能听得见……”哽咽着声音唱出一句,就再也无法继续了,她颤抖着,紧紧抓住庆嘉帝的前襟,靠倒在他的胸前。之前,她还抱有过奢望,总是在心中对自己说,搞错了,也许是搞错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母亲过世了,所以她都只是默默流泪,慢慢也就停住了。可是现在,从皇帝的口中得到了最确切的事实,母亲确实过世了,永远永远的离开了,就好像心中突然被掏空了一样,急需用眼泪来填补。庆嘉帝看着怀中哭的瘫软的夕颜,心中有一丝丝的钝痛。自从出生,封为太子至今,并没有和自己的母亲接触过多少,从小,在他身边最亲的人便是乳母和那些跟着他的太监宫女。对于他来说,他从来不知道失去至亲的那种痛楚,就算是先皇过世,他那时也只是疲于应对各种丧仪制度,应对新皇登基必须面对的变数,所以心中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悲戚,也很难体会到此刻夕颜心中的苦闷,他只单纯的感到,看着夕颜流泪,心里很难受,就像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只能生生的咽下去。他将夕颜抱起,让她在床上躺平,挥退了屋内候着的内侍,和衣靠在她的身边。此刻的夕颜已经因为哭泣过度睡了过去,她紧紧蹙着眉,满脸的愁容,枕着庆嘉帝的手臂,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偶尔抽泣两声。庆嘉帝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温泽,他不禁伸出指尖沿着她的轮廓游走,她的睡颜纯净,无邪,苍白的脸颊上还留着浅浅的泪痕,他低下头,将唇覆了上去,轻轻吮吸着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夕颜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发现皇帝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的一把将他推开。等她发现面前的人是皇帝时,他已经被她推到了床脚,皱起了细长的双眉盯着她。夕颜立刻起身,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