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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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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等她发现面前的人是皇帝时,他已经被她推到了床脚,皱起了细长的双眉盯着她。夕颜立刻起身,跪在他面前道:“嫔妾知错,请皇上责罚。”庆嘉帝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置吧。”夕颜瞪大了眼看着皇帝解衣带的动作,“皇上不是应该去吉嫔或者如贵人那里吗?”庆嘉帝停了手,抬起漆黑的双眸,眼中写着迟疑。看出了皇帝的不悦,夕颜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说:“桃叶妹妹有了身孕,正是需要皇上关心的时候,皇上难道不该陪在她身边吗?”“朕还不需要你来教朕怎么做,”庆嘉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炽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让她紧张的僵直了身体,“你似乎很不欢迎朕来这儿?”“嫔妾不敢,”夕颜别过头,望着粉色纱制床幔,皇帝今日来临,明日就能传遍整个皇宫。到时候不知道桃叶又该怎么恨她了。望着夕颜发呆的神情,庆嘉帝有些挫败,后宫的妃嫔,哪个不是期盼着他的临幸,唯有这个人,面对着他的时候居然还在发呆,甚至将他往别人那里推。他收回了手,从床上起身,理了理衣衫,大声道:“来人啊!”有太监飞快进门,匍匐在皇帝脚边。“即刻摆架灵秀宫。”“嫔妾恭送皇上。”夕颜在床上向皇帝磕头。皇帝看了眼夕颜,她跪坐在床上,将头伏的低低的,一副卑微的姿态,心中有些愤懑,立刻拂袖而去。夕颜望着关上的房门,发了会呆,卷过被子躺下,一会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十一章 吉嫔
秋风阵阵,天一日凉过一日。宫里众女子对夕颜的态度本就敌视,自皇帝拂袖而去那日起,对她就更为冷淡,连搭理都很少。夕颜也落的清净,每日给太后请安后,她总会绕去桃叶的灵秀宫,看看桃叶和安瑞。“天色阴沉,看样子像是要下雪了,”夏至跟在夕颜身后出了永寿宫。夕颜抬头,天空是浓浓的铅灰色,压的人快透不过气来。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她从夏至的手中接过手炉道:“吉嫔就要生了吧,咱们去看看她。”到了福惠宫,夕颜走进东偏殿,见桃叶正站在桌边,盯着眼前的一个白色的雕花盒子。“桃叶,”夕颜上前,轻声叫她。桃叶抬头,见到夕颜,一脸的紧张,抽出帕子掩嘴轻咳了下道:“玥贵人也来看吉嫔姐姐啊。”“是,”夕颜盯着桃叶的脸,想看透她冷漠的背后,是否还存有对她的一丝情谊。见夕颜盯着她看,桃叶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撇过了脸,看向挂在中堂的画。夕颜向内室看去,坐了很多人,荣妃娴妃都在。吉嫔靠在床上跟荣妃说话,一抬头望见了夕颜,笑着说:“夕颜妹妹来了啊。”她直起身,见到与夕颜一起站在桌边的桃叶,“桃叶妹妹几时来的?怎么不进来呢?”桃叶回身,迟疑了下,还是从桌上取过那个白色的锦盒,走进内室,站在吉嫔床边道:“这个是昨儿太后赏下的,说是法兰西的使臣觐见时进贡的花水,叫什么薰衣草。”她将盒子中取出两个晶莹剔透的瓶子,一个交给吉嫔,一个托在自己的手上,抬高了给大家看:“据说这个薰衣草是法兰西的特产,开出的花是紫色的,所以炼出的花水也是紫色的。”听到其他人发出艳羡的叹息声,她得意的笑着,指了指瓶子中淡紫色的液体,“使臣说,这个花水是进贡给他们的皇后用的,经常使用能让皮肤变白变细,而且这个花水的香味能够让人睡的更踏实。”她将瓶子收好,放到吉嫔手中:“吉嫔姐姐不是说这段日子老是睡不着吗?我听太后说起这花水有这个功效,便特地向太后要了两瓶给姐姐用。”“那真要谢谢妹妹了,”吉嫔惊喜的望着手中两只呈现紫色光泽,语调颤抖的说:“劳烦妹妹挂心了,谢太后娘娘赏赐。”桃叶环顾四周,见夕颜倚在窗边望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长宁宫中的清风阁,她们做宫女的时候,夕颜时常这样看她眉飞色舞的说话,自己只淡淡的笑。桃叶转过脸,看着眼前挺着大肚子,满脸欣喜的吉嫔,不知道她的笑容还能持续多久。她抚上自己的小腹,为了腹中的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忍了这么多天,这雪终是下了。”夏至挑帘进来,往屋中的火盆中添了点炭,便走到书桌前为夕颜收拾。夕颜卷着书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身下垫着白色长毛的毯子,听到夏至的话,抬手拉开了窗子。凛冽的北风挟带着片片雪花灌了进来,夕颜呛了口冷风,咳了起来。“主子,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啊,”夏至冲了过来,将窗子用力的关上,扶夕颜起来,做到火盆边。“天那么凉,你还坐窗边,身子怎么好的了啊?”她从床上取过一条白毛斗篷,披在夕颜身上。夕颜冲她甜甜一笑,“夏至像个老妈子,总那么唠叨。”夏至被她的话噎住,瞪大了眼看着夕颜,“主子是嫌弃夏至了吗?”“没有没有,”夕颜连忙摆手,将手伸向火盆,感到冻的麻木的手正一点点回暖。“夏至,谢谢你,”夕颜望着火盆中烧的正旺的炭火出神,“我这儿已然成了冷宫,难为你还愿意呆在这里。”“怎么是冷宫呢?这儿可是皇上钦赐主子一个人居住的啊,”夏至递了杯茶给夕颜,让她暖手,说道:“皇上对主子那么好,主子别多想了。”“呵呵,我一个人呆在这儿可正觉得清净,倒是你,要你伺候我这个不得宠的人,辛苦你了。”夏至扑通一声跪在夕颜面前,“主子千万别这么想,皇上对主子真的是用了心的,只是主子没有感觉到。”夕颜将夏至拉了起来,“用心吗?我倒是希望他从此忘记我就好。夏至,恐怕今后就是我们两个在这儿相依为命了。”“主子,”望着夕颜淡淡的表情,夏至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便转开了话题,“主子,奴婢去将熬好的药端来,喝了药早些安置吧。”夕颜点头,望着夏至的背影,被分来她的禧月宫,对夏至来说也是很无奈的,不得不伺候她这个不得宠的贵人,跟着这样的主子,她在宫中行走,很多事都很不方便吧。夕颜笑了笑,这个宫里就是这样,一切按着皇帝的喜好来,她早已在被遗忘的角落了。这样也好,既然不能回去,在这里平静的度过自己的余生也未尝不可,况且就算出宫,也没有去处了。想到逝去的母亲,她叹口气,才离开没多久,自己竟然已经淡忘了母亲的样貌,也许是她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吧。她握着手上的玉镯,低头抚摸,感觉鼻子热热的,等她反应过来,玉镯上便滴上了红色的血迹。正待伸手去擦,便听到夏至的声音由远及近:“主子,鼻子又流血了吗?”她放下药碗,找出手帕为夕颜擦着血迹,“主子,喝了药快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夕颜点头,“咕嘟咕嘟”将整碗药喝完,仰着头躺到了床上,轻轻咳着。夏至为她盖好被子,退出夕颜的卧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吓得赶忙下跪:“奴婢参见皇上。”庆嘉帝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小声,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夕颜,问道:“她的风寒好些了么?”夏至摇头,“还是那样,虽然咳嗽,不过已经好很多了。”庆嘉帝看了眼夏至手中的空药碗,道:“鼻子还出血吗”夏至将手中带血的手帕拿了出来,“刚刚才出过,主子总说鼻子痛,太医也没办法,说只能等她慢慢好,没有药吃。”庆嘉帝皱着眉,手帕上的斑斑血迹,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他别过头,望着床上夕颜的背影,轻叹口气,转身离开。夕颜躺在床上,睁着眼瞪着床顶的纱帐,将门外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皇帝几乎每次都等她睡着的时候才来,可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那熟悉的檀香飘荡在她鼻尖,每次总以为是做梦,可是香味那么真实,让她悠然转醒,面对一室的黑暗。她知道皇帝对她的好,以她现在的状态,吃穿用度却能一应俱全,丝毫不见怠慢,禧月宫的太监宫女也安守本分,各司其职,让夕颜心生疑惑。她一直以为是爹爹托魏公公代为照拂,却没想到暗中照拂她的人居然是皇帝。不是不感动,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皇帝,她还未收拾好自己的心境来接纳他。闭上眼,她又想到了睿文,在她册封后没有一点消息的人,今生注定与她无缘的男子。夕颜深吸口气,平复了心跳,睿文……这一夜又睡的极不安稳,心里总觉得惊慌不已,卯时便醒了过来。夕颜推被而坐,正待叫唤夏至,她却跌跌撞撞的推门进来,冲到夕颜床边道:“主子,昨日子时,吉嫔娘娘殁了。”夕颜呆愣的看着夏至,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吉嫔娘娘殁了,昨日亥时,娘娘突然阵痛,稳婆太医聚了一屋子,可孩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皇上去了后,娘娘好不容易将孩子生了下来,却是个浑身青紫的死胎,吉嫔娘娘因此血崩,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过去了。”夏至边说便流泪,说到激动处,趴在夕颜的床边痛哭了起来。夕颜抚摸着夏至的头发,轻声道:“你一定很想去看她吧,夏至。”夏至抬起哭的狼藉的脸,满脸疑惑的望着她。“我知道你之前在她宫里伺候过,一场主仆,是该去送送她。”夕颜抽出娟帕,擦去夏至脸上的泪。夏至跪在夕颜床前,向她磕了个头,一脸肃容道:“谢主子成全。”“应该的,”夕颜下床,将夏至扶起。“奴婢唤沧红先来伺候主子梳洗,奴婢去福惠宫看看,很快便回。”夕颜点头,向夏至笑了下,拍拍她的手背。
第十二章 吊唁
雪沙沙的下着,到了下午转成了鹅毛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夕颜换上厚实的长毛斗篷,由夏至打着伞,一路往福惠宫去。雪花晶莹的飞舞,衬得宫墙颜色格外鲜红,夕颜抬头望向铅灰的天空,感受飘落在脸上的冰冷触感。“主子,当心着凉,”夏至将伞移到她头上,为她拢了拢斗篷。夕颜笑笑,“也许吉嫔娘娘此刻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她那么喜欢笑,那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舍得离开我们呢?”夏至红了眼眶,低头不语。夕颜搭着夏至的手继续走,“你今天早上去福惠宫,可有什么发现?”夏至摇头,“奴婢去的时候,福惠宫乱成一团,大家都在哭,没人注意到奴婢。”夕颜继续向福惠宫走,夏至接着说:“奴婢问了吉嫔娘娘身边的小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娘娘前一夜还泡了个澡,隔一天就生了。”“泡澡?”夕颜回头问夏至,“大冬天的,怎么想到泡澡啊?”夏至想了下,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便将头凑到夕颜耳边道:“小茉说是祥贵人跟娘娘聊天的时候说起,法兰西的贵妇在用这个花水的时候都是倒在澡盆泡澡用的,说是她特地找法兰西的使节问过的,泡澡用花水效果最好。”“吉嫔为什么这么急着用这个花水啊?”夏至答道:“听小茉说,娘娘自怀胎以来,脸上身上便开始长一块块的斑,听说这个花水能让皮肤变白,便天天拿来擦脸。”夕颜点头,转眼发现福惠宫就在前方了,示意夏至噤声。刚走了几步,便看到风雪中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往福惠宫去,打头那个通身明黄长袍,左右两边两个太监为他打着伞,不是皇帝是谁?夕颜紧走两步,来到皇帝面前,扶着夏至的身子正要行礼,横空便伸过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扶了起来。“爱妃免礼,”庆嘉帝握住夕颜冰冷的手,微皱了眉道:“怎么这么冷?”“天气寒冷,难免的,”夕颜窘迫的抽回自己的手,拢在斗篷中,“皇上刚下朝就赶来吊唁吉嫔娘娘,真是情深义重。”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庆嘉帝望着站在一边低垂着头谦卑万分的夕颜,道:“爱妃有心了,这么冷的天还来送吉嫔一程。”夕颜道:“吉嫔娘娘为人谦和,与后宫众姐妹关系都很好,夕颜来送她一程也是应该的。皇上请。”说罢,她退后一步,让出面前的道路让皇帝行走。庆嘉帝盯着她看了半天,最终带着侍从走进了福惠宫。夕颜顿了下,转身撇眼身后,苍茫的雪幕中,那个嫩绿的身影缓步前来,她没有多做停留转身随着皇帝走进宫门。一踏进福惠宫的偏殿,嘤嘤哭声传了过来,夕颜在院中站住了,并不急着进去。雪花飞舞,殿中白色挽纱在风中飘飞,堂中明明灭灭的烛火,让中间那个大大的“奠”字看着分外的扭曲。北风阵阵,夹着雪花直直的打在脸上,刺痛着夕颜的皮肤,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皇帝站在殿中,被早到的那些嫔妃围着,看着她们一脸哀戚的模样,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其实是想与吉嫔单独呆着的吧,毕竟吉嫔是为了生下他的孩子而过世的。夕颜抹了把眼泪,走进偏殿,向着吉嫔的灵位行跪拜礼。静静呆了一会,夕颜起身,走到皇帝身边行礼道:“夕颜已祭拜过吉嫔娘娘,请皇上恩准夕颜先行离开,将空间留给皇上和吉嫔娘娘,请皇上送吉嫔娘娘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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