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吾皇万岁万万岁-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领?”他声音愈寒:“叫他到后面校场等着!”
    士兵连忙爬起来往回跑去。
    他抬腿一踢,门板便在身后合了起来。
    屋内倏然又变得黑沉沉的。
    她躺在床上,一把骨头全散了,稀碎地铺了一褥。
    睁着眼,望着头顶的黑色承尘,脑中似有一根针在拼命地戳她,又疼又晕又警醒。
    陈州已失。
    九月岑轻爵死。
    他章惕十月便出兵犯境,铁蹄踏破雍州城墙,杀帅掳兵,劫掠城财,而后一路南下,直扑丹州,围城半月即破。
    适逢天降奇雪,两国万军均屯而不动。
    谁料她岑轻寒一抵军前,便遇鬼章骑军奇袭蒋煜一部,断了陈州以南的援路,又放矢于西面的容州兵防阵略。
    失陈州,早晚之事,意料中事。
    她阖眸,弯唇冷笑。
    赜北北境军前那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儿啊……
    想建功立业都想疯了,区区一个殿侍蒋煜也敢使小手段挣得这领军北援陈州之帅位,以为有符淮在前挡着,他便能安然无恙?
    蒋煜既死,张克用在同州竟不敢发一兵一卒,以为符淮多少能撑些时日,而漠平大军到底不会去打他的地盘?
    知自己敌不过狠悍骁戾的鬼将章惕、挡不住势如锋刃的漠平骑兵,便都盼着会有人来替自己死。
    只要不死,那便有望能得圣上嘉恩,有望能领那屯于容州的数万岑轻爵遗部……那可是赜北北境军前一等一的精兵,这块肥肉谁不眼馋?
    说不定还能顺便得了那匹盛名传世的凌云骕骦马。
    做梦。
    统统都在做他娘的青天白日大梦!
    章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使什么样的手段,其狠辣淬毒无所不为的厉鬼心性,旁人不知,她还能不知道?
    人人都不想死……
    那便人人都得死。
    失陈州。
    失陈州不过是开了个头罢了。
    这豁口一旦开了,那只鬼还能放过你们这些人?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坐起身来。
    下面褥子上早已汗湿一片。
    这床榻也烧得太热了些。
    她不傻。
    她更知他不傻。
    否则怎会挑这当口大举出兵?又怎会逆雪去袭蒋煜大营?一营二万人马不论降否,统统全杀,只留了她一人。
    怕她冻死,给她火盆热水,却一转身就给她下药。
    恨岑轻爵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肯折磨她分毫。
    她那么明显地说错了话,即便不是露馅,也定算是欺骗,可他却一次次地放过她。
    从她嘴中撬不出岑轻爵的事,不把她丢去给士兵们玩弄,反倒一路将她带来丹州,塞在这间明显是他寝卧之处的屋子里。
    却又不碰她。
    她拢紧了身上的衣物,手摸上胸前,先前被他紧握过的地方仍然微痛。
    唇角笑意更冷了去。
    他是不傻。
    岑轻爵怎会死得那么蠢?
    他二人疆场交锋数次,千里帷幄间相互揣摩,他怎可能相信,那样一个奇谋诡计的白马少将,会蠢到光明正大地去刺杀肖塘?
    他怎可能相信?
    可他虚虚掩掩间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有骗她的。
    比如……
    他其实根本不恨岑轻爵。
    正如……
    她亦不恨他。
    正文 《欢天喜帝》试阅(一)
     更新时间:2009…12…16 14:37:04 本章字数:24281
      楔子
    天下五分,东有邺齐,西存邰涗,南岵北戬,中留天宛。  
    都道惹人莫惹东喜帝,阴人莫阴西欢王。
    邺齐国皇帝姓贺名喜,做皇子时排行第九,十三岁时始封王,十五岁即位,十六岁亲政,历十年,拓疆千里,除佞扶善,手段狠辣,堪称一代霸主。
    邰涗国皇帝姓英名欢,先皇帝一生无子,惟有此女,十二岁时始封公主,十三岁入储,十四岁即位,后党伐争乱,自倚前朝老臣而平之,善服人用谋,万事为民计,在位十年,深得民心。
    邰涗国大历十年,邺齐国平岵国犯境之乱,遂占逐州,重兵压邰涗之境。
    邰涗国名将狄风奉旨出兵至东境,与邺齐之军隔江而峙。
    时贺喜正在崇勤殿内搂着美人批折子,而英欢正在青平台看戏赏名伶。
    那边境上的一场兵刃相对的沉沉之象,不过是二人相斗十年中的一碟常见小菜罢了。
    卷一泱泱之世,有欢有喜
    欢喜一
    玉暖生烟。
    绫罗绸缎缣绫锦绣。杂杂地铺了一地。
    殿内香风轻浮。略有女子低沉婉转地轻笑声。一丝一缕从厚厚重重地帐幔后传出来。搔得人心痒痒地。
    殿门未闭紧。有风闯入。堪堪顺着那纱帐底下钻了进去。掀了一角。
    里面女子玉体横陈。黑发如缎。身上裹了锦被。皱巴巴地揉成一团。似脂地肌肤上带了点汗。纤细地手腕上晃着一镯耀目白玉。
    塌边。跪坐着一名男子。头发从鬓边垂下来。碎碎地撒了一肩。衣着齐齐整整。上好地罗纹平展棉袍。宽袖敞开。一双手骨节刚正。十指修长。
    他握着女子露在被外的小脚,手掌一点一点摩挲着她的脚心,轻捏慢揉,但见那女子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才松了掌,缓缓探上她的脚踝,又一点一点顺着她光洁的小腿肚向上挪去。
    女子又是轻笑一声,笑里带了**,一缩腿,便脱开了那男子的掌。
    她悠悠掀了被子一角,吐了口气,脸上泛红,睫毛上都带了水雾,眯了眼,望着他道:“宁墨,你胆子愈发大了。”
    男子垂眼低头,双手收回,搁在膝间,不紧不慢道:“是臣逾越了。”
    女子撑塌而起,锦被自身上滑落,里面竟是未着一物。
    自去枕边摸了衣物来,黑底金线的亵衣亵裤,莲足点地,勾了地上绛紫大袖罗衫来,手臂一抬,便滑了进去。
    宁墨的眼睫不曾抬起,身子一动不动,候在一旁,直等她穿妥了,下了地,他才微微抬了下巴,起身让至一侧。
    女子抬手拢了拢脑后的长发,回头对他翘唇一笑,眼里俱是妩媚之情,“不过,你这手法也是愈加好了,以后,常来罢。”
    宁墨嘴角稍扬,蓦地就将一张冷面带得俊逸飞扬,“谢陛下。”
    殿外有人轻轻叩门,随即一名宫人趋步入内,一敛袖,禀道:“陛下,狄将军回来了,此时刚过了御街……”
    女子手臂轻轻一抬,往耳垂上按进一朵金珠攒花,朱唇轻启:“宣。”
    ·
    狄风甲胄未卸,满面戾气,自坊巷下马,便一路直行。
    此时邰涗国内繁花相开正好,宣和间莲花片片,御街两侧桃李梨杏,遍之如绣。
    可他却顾不得赏玩,脚下如风,跟着黄衣舍人直入禁中去。
    景欢殿。
    头顶殿门上高悬的三个大字,刚劲苍松,力道满注。
    狄风脸上略有一丝动容,硬唇紧抿,立在殿外,待宫人进去通禀过后,才缓步而入。
    直走五大步,再右挪两步,单膝着地,带得身上的盔甲也跟着哗啦啦地响。
    “陛下。”他开口,声色低哑,垂在膝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
    前方上座传来女子柔缓的声音:“起来说话罢。”
    于是他起身,抬头,一眼便望见那个在殿侧负手而立的男人。
    狄风眼眸一眯,抬手冲那男人揖了一揖,“宁太医。”
    宁墨点点头,笑道:“狄将军才收兵回京,一路劳顿了。”
    英欢抬手,宽宽大大的宫袖顺着裸腕垂下来,“宁墨,你且先退下。”
    宁墨低头而应,退出殿外时又看了一眼狄风,目光深且冷,似渊似冰。
    殿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狄风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过去。
    莹莹美目,泛光红唇,端的是那张记忆中的脸。
    英欢轻摆一下袖子,身旁候着的几个宫人便都会了意,往后退去。
    诺大的景欢殿,就只剩她和他。
    英欢从座上走下来,步履姗然,边走,边开了口:“朕已然阅过枢府递上来的战报了,你此番入宫,是来请罪的,还是来为自己开脱的?”
    说罢,眉尾一挑,眼神也跟着变得凌厉起来。
    狄风的拳攥得更紧,头低下来,“臣……是来请罪的。”
    英欢忽而一笑,笑声渐渐大了起来,一甩袖子,回身便往殿侧行去,“狄风狄大将军,你也有来请罪的时候!”
    她靠上蓥金石案,从桌上抽出几封折子,往后一扔,那些折子,哗啦啦地摊开在他面前,歪歪扭扭躺了一地。
    狄风后退一步,“臣不敢。”
    英欢未回头,“有何不敢的?朕让你看,你但看无妨!”
    狄风俯身拾起那些奏折,手指僵硬万分,展开,眼睛盯着其上墨痕,一行行扫过去。
    英欢唤来个小宫女,“上盏茶来,给狄将军赐座。”
    小宫女依言而下,她只对着案前笔架,手指轻触案沿,不再开口。
    几封奏折看毕,狄风猛地跪下,声音沉沉:“臣自知有罪,但还望陛下听臣几言,再做论决。”
    英欢面上颜色暗了一寸,“自始自终未定你罪,你又何必口口声声称自己有罪?”她转过身来,“南岵北戬中天宛,谁闻狄风不丧胆?你一世战功,却毁于逐州一役,你自己恨是不恨?”
    狄风牙根紧咬,“当日只见他粮道少兵,臣便轻了敌,直取粮道去了。谁能料到他手中竟还藏了一干精兵,将臣的粮道抢先夺了去!”
    英欢口中尽是冷笑,“邺齐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品武将,就能将你团团玩于掌中?这若说出去,怕是会令天下五国、诸臣将校笑掉大牙!”
    狄风下巴扬起,对上她那冷冰冰的眸子,嘴唇张了张,又张了张,才低声道:“臣说的他,是他。”
    英欢眼里忽地一闪,手缩进宫袖中握了起来,他?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狄风,眼中仍是不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他若是御驾亲征,奈何朝中自始自终未得有闻?”
    狄风脸色愈黑,拳握愈紧,“休说京内未闻,便是臣在逐州与他对阵,都不知那人是他。后来还是一路斥候过江探路时,机缘巧合听见那边营里说的,这才知道!”
    英欢的指甲陷进掌内,默然片刻,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怪不得,怎的先前竟没人想到!逐州本是岵国的边境大镇、要塞之地,朕还在纳闷,邺齐何时有了此等猛将,只短短二十日便平了此乱,还占了逐州!原来是他!”
    英欢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小宫女上的茶也被她一掌掀翻在地。
    上好的官瓷茶盅,裂成片片,碎在地上触目惊心。
    她气得倚上一旁的案几,怎的无论何事,只要一与那人扯上关系,她便万般不顺!
    十年,十年了。
    十年间,次次若是。
    他向东开疆拓土,她向西占地圈民,南北中三国抱成一团,恃其地险,与东西二向相抗。
    英欢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狄风,语气弱了三分,“起来罢。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朕本就没搁在心上。这次,不怨你。”
    狄风起身,站稳,踟躇了一刻,“陛下……”
    她水眸微横,“虽是未夺逐州,却也未失邰涗国土,你这一行,当算无功无过,只是白白可惜了国库……”
    狄风颓然垂目,“原本两军同失粮道,对阵之时仍可拼死一搏,未尝没有胜算。可那人的手段实在低劣可恶,竟让人在阵前擂鼓激喊,道邰涗皇帝陛下荒淫无度,后宫男宠无数……阵前将士们听了此言,哪个还有心思作战?臣别无它法,只得收兵回营。”
    荒淫无度?那人竟敢在邰涗禁军面前说她荒淫无度?
    英欢怒极,反生笑意,手掐上案角硬石,长如葱管的指甲齐根而断。
    诺大天下,何人能比那人更荒淫?
    邺齐后宫三千佳丽,说是三千,确有三千。
    一晚诏一个,十年才诏得完!
    那人有何颜面来说她荒淫无度?
    英欢走近狄风,手轻轻探上他身上的盔甲,眉头一挑,红唇轻扬:“你居于朕侧已有十二年,挂帅领军,知朕之心……你以为如何?”
    狄风看着眼前这双水光波涌的眸子,喉头干了一瞬,嗓音一哑,竟说不出话来,半晌只是道:“臣……”
    他驰骋沙场叱诧万军,却独独对着她,慌了心神。
    十年,自她登基起,十年了。
    十年间,每一次每一眼,堪堪如是。
    英欢收回手,唇却凑上前,吐气如兰,在他脸侧道:“你怕什么?且把心在肚子里放稳了,朕再荒淫,也淫不到你头上来。”
    狄风心里一震,慌了起来,“臣并无此意!”
    她退了一步,转过身子,“退下罢。”
    然后又歪了歪肩膀,回头望了他一眼,挑眉一笑。
    那一笑,三分英气,二分风媚,五分傲然。
    ※※※
    逐州城外,旌旗蔽天,十里连营,兵马声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