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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万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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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笑,三分英气,二分风媚,五分傲然。
    ※※※
    逐州城外,旌旗蔽天,十里连营,兵马声沸。
    中军行辕前肃穆一刹,金底黑字的大旗立于帅帐前,两班刀戟相叉的士兵一身黑甲,眉尾倒吊,守在帐前。
    帐内龙毯一路延伸至尽头,抵住座脚。
    座上男子一袭锦织黑袍,袖口有黯金刺绣,纹路压着纹路,一圈连着一圈。
    一头黑发未束,由其落至肩下,面若温玉,独一双褐眸寒彻心骨。
    刀唇薄颌,宽肩长臂,衬得整个人气势出众,竟不似寻常俊逸男子那般温文淡若。
    座下八步远处,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披甲武将,头上无盔,嘴角渗血。
    又有四名将帅立于帐中两侧,负手跨立,身形笔挺。
    男子抬手,于面前案上抽一支笔,笔锋蘸墨,却悬而不下,眼睛望着案上平摊着的一笺纸,开口道:“且在送你走前,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声音不急不缓,却似二月飞雪,字字透着股冷意,蓦地让这帐中之人打了个寒战。
    地上男子面带苦色,膝盖向前挪了两步,却马上被两旁带刀侍卫按住,再也动弹不得。
    男子嘴角的血滑至喉结,开口,嗓音甚是沙哑:“陛下,臣有罪,愿服军法!只求陛下……只求陛下开恩,放过臣一家老小……”
    堪堪一条硬汉,说到最后,声音竟哽咽起来。
    座上男子眼睫一抬,朝前看去,薄唇弯了一弯,冷笑道:“押粮守道,出征前的军令状可是你自己立的!五千殿前司精兵护粮,八千名邺齐百姓一路送粮而来,却在半路被邰涗的骑兵冲了个散!你们这些吃皇粮的将帅朕且不心疼,朕心疼的是那八千手无寸铁寸兵的百姓,便这般让狄风给虏了去!八千个人换你一家人的性命,你还有何冤屈可诉?”
    地上男子猛猛朝地上叩头,一下连着一下,那声音,在这空旷帐内煞是惹人心惊。
    直待他额上满是鲜血,才抬起头,低低哀求道:“陛下,臣之罪,臣自领无怨!可臣的父母妻儿,实属无辜啊……陛下,陛下!”
    黑袍男子笔尖触纸,手腕轻抖,垂眼道:“拉出去,阵前立斩。”
    他抬头,环顾帐内将帅,将案上纸笺推至桌沿,低声道:“宣朕草诏于军前,往后若还有夜里扎营饮酒作乐的,他就是前车之鉴!”
    立即有人上前,将地上男子拖至帐外,帐帘一掀一阖,外面有碎风闯入,带着点点草香,将帐中血腥气冲淡了些。
    男子褐眸微眯,靠上座背,对下面诸人道:“若都无事要奏,便都退下罢。除守城一万人外,其余人马明日皆数开拔回京。”
    座下一名赭甲男人上前,浓眉飞扬,开口道:“陛下,逐州城内的降官今日送了个女子入营来,说是那城中最美的……”
    黑袍男子本是眯着的眸子蓦地一开,里面火点乍现,望他半晌,才一扯薄唇,道:“朱雄,你何时也管起这档子闲事来了?”
    朱雄抬手挠头,嘿嘿笑了两声,“陛下,臣等……臣等琢磨着,这都出来近两个月了,陛下恐怕是要憋坏了,所以这才、才……”
    黑袍男子一扬袖,眼睛又闭起,“晚膳过后,送来。”
    ·
    大营内马声渐歇,各帐也都静悄悄地没了声息,惟有巡勤的兵员点着火把,趋步缓行,处处查看。
    帅帐外帘一掀,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被人推进来,脚下过裸襦裙一绊,险些就要跌到在地。
    贺喜闻得声音,从里面走出,见到那女子,不由微微一笑。
    虽称不上绝色,但她那凤眼樱唇带了些这西地独有的风情,看在眼里,也算是悦目。
    将手中书卷搁在一旁案上,他对那女子道:“叫什么?”
    那女子不敢抬眼,浑身瑟瑟在颤,小声嗫喏道:“乔妹。”
    贺喜此时身上外袍已然卸去,只着敞袖中衣,行至塌边,坐下,好整以暇地对她道:“过来。”
    声音不高不低,却极具威严,叫人抗拒不了。
    乔妹脚下轻动,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至塌侧,仍是不敢抬眼看他,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
    贺喜盯着她,半晌后猛地一伸手,攥住她的细腕,扯她入怀,长臂向前一环,紧紧勾住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
    他舌尖滚过她的耳根,流下一条晶亮沫痕,贴着她脸侧问道:“怕朕?”
    乔妹在他怀里,不可遏制地颤抖,嘴唇僵白得紧,声若蚊音:“民女……不敢。”
    贺喜眸子一黯,大掌探上她的胸前,缓缓揉捏一阵,又扯开她腰间绸带,向下探去,一按一压,抽回手,放开了她。
    怀中之人像小猫一般缩成一团,眼角含泪,咬着嘴唇,泛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贺喜一下子便没了兴致,眉头浅皱,一抖袍子,“滚。”
    这种货色,也敢往他面前送?
    乔妹摔倒在地上,却跪着不起,颤声道:“陛下息怒,是民女不懂规矩,不知该如何服侍陛下,还望陛下开恩,不要赶民女走,不然民女回去……也是要遭罪的。”
    一张小脸白得似纸,只一双大眼还能勾人几分。
    那眼眸,黑中泛蓝,听人道,是这西边女子特有的奇处。
    贺喜扯开中袍,看着眼前地上这女子,眸子浅眯,脑中却晃过另一个女人。
    女人在他这里,原本不过是玩物罢了,从未有过女人能在他这里得到长久的宠幸。
    看一眼,忘一个。
    纵是千般国色,万般妩媚,也撼不了他的心神,更扰不了他的纲常。
    为帝王者,当如是。
    只除了一个,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
    虽是从未见过,可她却独独霸着他心中一角,长达十年之久。
    只要一想起那女人,他便恨得牙齿发痒。
    诺大天下,偏偏生了她!
    此次南下西讨,若不是她派了狄风前来扰事,恐怕他现下早已攻入南岵国内了!
    十年,十年了,似这般与他相对相峙之事,大大小小数之不尽。
    不论何事,只要她一插手,他便没一次顺当的!
    贺喜一想到这些,胸口便是一沉,不由想起半个月前与他对阵的狄风来。
    平心而论,那个冷眸冷面,黑甲着身,令四国闻风丧胆的邰涗将军,堪称一代人杰。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似此等男子,怎会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整整十年?
    一个在后宫放了若干男宠,荒淫无度的女人!
    贺喜吸了一口气,再看那乔妹,先前惨白的脸颊已然泛红,不禁稳了稳心神,问她道:“这西边的女子,眼睛可都是像你这般的?”
    乔妹望着他,轻轻点点头,道:“逐州地处邰涗与南岵的交界处,民多为几地杂生,所以民女的眼睛会带点蓝色。若是再往西,到了邰涗国内,那边的女子眼睛多是蓝中泛黑。”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那女人的眼睛当是蓝黑色交了?
    他斜眉半晌,大掌一扯袍襟,半宽了衣物,又看了看那乔妹,道:“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乔妹湿睫微颤,心仍惶恐,慢慢起身,沿塌而坐,小手轻轻攀上他的肩,唇缓缓凑近他的脸,闭了眼睛,一点一点舔吻他的唇角。
    耳边却响起他冰凉彻骨的声音:“睁开眼睛。”
    乔妹一颤,将眼睛睁开,一下便撞上他似锋刃一般的目光。
    那目光有如利剑,直直劈进她的眼中,叫她慌乱万分,胸口咯噔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碎了一般,扎得心疼。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一寸未移,半晌后,一把撕落她身上的衣物,火烫的大掌将她裹了又裹,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红印。
    她心悸不堪,胸前花朵蓦地绽放,热流漫遍四肢百骸,只见得面前那惑人如妖孽一般的男子眸泛寒光地盯着她,冷冷地道了一句——
    “冲你这双眼睛,朕留下你了。”
    那一句,三分摄人,二分蛊惑,五分霸气。
    ※※※
    更鼓打罢,雨声渐大,霭霭水气淹了一屋子。
    身上锦绸丝袍密密地贴着肌肤,恁的扯了股凉意进来。
    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纱帐外,只瞧见身侧那人在暗中也淡闪的眸子。
    英欢的手从被中抽出来,沿着那人的胸一路滑上去,直直探上他的脸,盖住他的眼,低声道:“怎的不睡觉,只盯着朕?”
    那人不动,任她的手放在他额上,冰凉的指尖触得他愈发清醒,半晌,才伸手去拉纱帐,身子微微往外面侧了一侧。
    英欢收回手,翻了个身,轻唤了一声,“宁墨。”
    他动作停了一瞬,仍是起身坐直,“陛下有何吩咐?”
    这么静的夜里,这么敞的殿内,他听见她轻轻地笑了,那笑声里无甚笑意,只淡淡地透着股子落寞之意。
    “和原先想的不一样,是不是?”她仍在笑,低声问他。
    宁墨身子微僵,心底里有冷意渗出,微有喟然,道:“是不一样。”
    英欢半坐起身,拥着红底金丝锦被,懒懒地靠上墙,红唇一弯,脸上笑意敛了些,“出得这殿外,若是敢开口胡说,休怪朕无情无义。”
    宁墨闻得此言,心里顿时又凉了三分,回头去看,却看不清她的脸,不由低眼,“臣斗胆,想问个问题……”
    她裸在被外的肌肤触上那湿冷的潮气,不禁颤了下,又裹紧了被子,才道:“但问无妨。”
    他撑在床侧,默然片刻,才哑着嗓子道:“陛下……可是对所有男子都似这般?”
    黑暗里,英欢唇旁划过一抹带了讽意的笑,她便知道,他要的问的是这个……压了压声音,淡淡道:“是。”
    宁墨起身,撩开纱幔,动作缓慢,“无一例外?”
    英欢揉了揉被角,“无一例外。”
    宁墨口中一声微叹,声音几不可闻,走去外面,取了衣物来,一一穿好,又转过身来望着她,道:“时辰还早,陛下多歇息歇息,臣先告退了。”
    英欢不再言语,待看见他一步步出了那殿门,才拉过被子,躺回床上。
    屋外天色已有一丝亮意,床顶黑色承尘上的金色钿花映了窗子那边透过来的光,迷了她的眼。
    她闭了眼睛,睡意了无,脑中清醒万分。
    无一例外,便是无一例外了。
    世人都道她好男色,却不想,这么多年来,她怎会从未有孕过。
    她是邰涗国的皇帝,她是女人,她是邰涗国史上第一个女帝。
    文臣仕子们是男人,将帅兵士们是男人,她若不懂男人,要如何去治这个国?
    被子里的身子渐渐暖了些,屋外殿顶琉璃瓦上雨点溅落的声音也慢慢小了,看来这天,是得放晴了。
    ……然,谁说琢磨男人,就非得把自己给赔进去?
    手指轻轻抚过宁墨先前躺过的那一边,冰凉的缎面竟是异常柔滑,像极了他身上的皮肤。
    英欢眼皮蓦地一跳,耳边又响起那话。
    荒淫无度。
    那男人,道她荒淫无度。
    她一把掀了被子,起身坐稳,眼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
    荒,是什么荒;淫,又是什么淫。
    那人,且没资格说这话!
    ·
    早朝散后,英欢独留了狄风,于偏殿议事。
    朝服已褪,身上只着松敞罗衫,她倚着御座,一双眼瞧着殿外池旁柳树,也不看狄风,轻声道:“先前说的事,办得如何了?”
    狄风立得笔直,听见这话,眼里不禁冷了又冷,“逐州一役,虏来的八千邺齐百姓并未悉数带回来,带回来的那几个,也都是些低阶武将……”
    英欢利落地打断他,眯着眼睛道:“朕问的是那件事。”
    狄风面上终露难色,犹豫了半天才道:“陛下要的画像确实难求,臣把京城内尚有口碑的画师都寻来了,让按着那几个武将描述的来画,可画出来的几张,竟无一相似……况且,臣自思量着,那些武将恐怕也并无机会见到邺齐皇帝陛下真容,所说的大概也都是自己胡诹的……”
    英欢不禁皱了皱眉,“把画好的几张,拿来让朕瞧瞧。”
    狄风低头,“是。”
    英欢起身,慢慢在殿中走了几步,“你先前在逐州军前,可有见过他?”
    狄风望了她一眼,“并未得机会近看,两军对阵时只远远望过一眼,却也不知将甲之下是否为他本人。”
    英欢脸朝他这边一侧,挑眉道:“怎样?”
    狄风的眉头拧了起来,沉思半晌,不语一言。
    当日……那人玄甲白缨,座下之马通体遍黑,臂下银枪熠熠生辉,纵是隔了千军万马,也能觉出他于邺齐阵中那摄人的威势。
    他狄风识人,向来是以血性而断。
    那个男人,说是血性万丈,也毫不为过。
    真男子,当如是。
    只是此时此刻对着她,他却开不了这口,说不得那男人的好话。
    狄风握了握拳,低声道:“臣看不甚清,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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