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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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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难得的机会没有把握住,翁道清再发起疯来,难道真跟他一家老小一同送命不成?就算他果然不能医治,只要能拖住翁道清一会,让大家得以全身而退也就是了。
却不料那老乞丐摇头道:“我可不会医。”
赵意万想不到他会答的如此干脆,一时间愕然站立,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屋里其它人也是一阵错愕,翁道清回过神来,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怒道:“是谁带他进来的?”门边那下人被他一喝,顿时吓坏了,忙上前去拖那个老乞丐,要往外走。
那老乞丐却退开一步道:“我只说我不能医,可没说没人能医!”拉他的下人一愣,回头看看众人,老乞丐斜眼看看他又道:“你们不要瞧不起人,小老儿本来病的就要归天了,都亏了老天爷降下的神医才又起死回生的。”
众人听他说的玄乎,都觉不可信,唯赵意问道:“那这位救治你的神医现在何处?咱们可以派人去请来。”
那老乞丐咧开缺牙的大嘴笑道:“你们真是有眼不视泰山,他不就在这里么!”说罢将手中的枯枝向身边的那个少年一指。
自他进入屋里以来,众人还一直只是看着他,从未有人正眼打量他身旁这个少年,这时听他所言,便不约而同朝这少年看去。
只见他脸颊瘦小,身型也未长开,至多不过十五六的年龄,脸上有许多灰土沾粘,也看不出相貌如何,只是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自进屋以来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班兮身上。这时见大家看他,这才回望了几眼,却也并不说话。
众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这样一个肮脏少年会是什么神医,翁道清一脸不耐,连挥手都懒地动弹,只道:“带他们出去吧。”
眼见下人又要来拉,老乞丐忙道:“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凭什么以貌取人,他可是一番好心想来救人……”赵意见这少年笔直站立,眼中只有冷淡光芒,即无惧色也无讨好神情,不由得暗暗称奇,上前阻拦那下人,问道:“这少年是你的亲人么?”
老乞丐摇头道:“小老头哪有这么好福气!是这小哥救了我一条贱命,我看他孤身一人,就一直带着他,是他说这里有人重病,想来救人,我这才带着他来的。”
赵意便转向那少年道:“这位小哥,你如何得知此地有人重病?”
那少年看他一眼,道:“翁家少爷的病不是早就传的远近皆知了么?”声音清脆响亮,说完这话,他放开那老乞丐的手,顾自径直走到软榻之侧,对着昏迷中的翁铭看了一会,转头向翁道清道:“带我去他的住所看看吧,”语调不卑不亢,对屋内众人看他的眼光视而不见,倒像是似提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要求一般。
翁道清一怔之下,不由得有些不快,赵意忙上前道:“既然这位……这位小哥主动要来为翁公子医治,就让他看看也好。方才班家小娘子不是也说翁公子此病定然可以痊愈,说不准便着落于此也未可知呀。”翁道清转看班兮一眼,这才点头应允,他身后那两个妇人中的一个年岁较轻,身着绿裙的妇人便带着这少年往后院去了。
眼见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老乞丐面露微笑道:“你们可别看他小小年纪,可厉害着呢,我看他多半是扁鹊再世。这一路走来,凡是遇到的病人,便是瞧着垂死模样的,经他手一救,那真是阎王让路,小鬼没辙。你们就瞧好着吧。”他性命是这少年所救,生怕大家瞧不起他,因而在众人面前竭力夸赞。
翁道清沉沉看他,并没说话,赵意则道:“这位老先生贵姓?”老乞丐笑道:“两条腿走路的叫化子,哪当得起这一个贵字,先生这么瞧得起,便唤小老儿老六便是。我在家排行第六,穷人家的,只叫阿六。”
赵意点头道:“老六哥,你和他是从哪里来的?听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老六笑道:“先生说的是,小老儿家在平定孟县,大旱之年逃出来的,刚入这宁武地界时便发了场大病,得这哥儿相救才捡回一条老命。”
赵意又问:“那再问老六哥,这小哥儿叫什么?是哪里人呢?”老六却摇头道:“他只说自己姓宁,是从小跟爷爷在家乡学医,别的从不多说什么的,”赵意再问他什么,他也是一无所知,再问不出什么,众人也就在厅内等待。哪知等了许久,也没见他二人出来,翁道清面露不悦神色,又指示下人进去传问,再过一会,才见他们三人走回厅中。
翁道清看看那绿衣妇人,道:“都看了些什么?”那绿衣妇人面色发白,轻声道:“他……他去铭儿房里看了一会,又……又到各处妇眷房中看了……”翁道清眉头一皱,心想这少年人居然如此大胆,好不可恶,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便发怒,便转向少年问道:“你都瞧出什么啦,就请说说看吧。”他对这样一个乳嗅未干的无理少年如此询问,已经是忍到了极点,要不是相信班兮所言,早就将此人赶出翁府去了。
那少年却也不理会他,只顾自走到软椅边又再向翁铭细细打量、把脉,直到大家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见他抬头看看翁道清,道:“他发病之初是否曾有呕吐、气短,继而开始流涎腹胀?”翁道清看了那绿衣妇人一眼,心想少年这些话一定是从她口中询问所知,便道:“不错,正是如此。”
少年又道:“初时来为他医治的大夫为他调以药剂,有时明明刚有好转,隔日便又复发,有时不但没有进展,却反而更加严重。”翁道清依旧只点了点头,他又道:“最近两日已经是任何药剂也不起作用,他一直昏睡至少应有四日,看他面色泛青,额颊灰肿,脉像即沉又涩,这几日只怕已然开始便中带血,腹胶难忍了吧。”翁道清这才露出惊讶神情,慢慢自席上站起,到他面前道:“正是正是,如此……依你看,可还有救么?”近几日前来诊脉的大夫一来便摇头离开,少年这几句话倒是杜撰不出的了。
那少年却不说话,回头见一个下人自厅那头走出,手中捧着一大碗清水,少年伸手接过,一面托起翁铭的头,一面将水灌将下去,眼见翁铭喝下半碗水后,开始微弱地转头抗拒,不想再喝,那少年却依旧用力将余下的水全部灌入他口中,又回身道:“再拿水来”,那下人还在等待,翁道清猛地大喝道:“发什么呆,没听见神医说要水么?”这人这才匆匆下去了。
转眼之间,下人们又拿来几碗清水,少年依旧给他强行灌下,直灌了差不多三大碗时,那翁铭忽然坐直身子,趴到榻边将一大堆腥臭浊水吐到了大厅之上,一时间厅内立刻恶臭冲天,人人掩鼻不及。唯独翁道清一脸喜色,爱子患病以来,一直在昏迷之中,此番呕吐之下,他面色虽差,却已能微睁眼睛朝自己来看,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先前对这少年的种种轻视无礼,俯身迁就着他的身高,凑到跟前笑道:“这位小……嘎……神医,不论要用什么药材只管说来,鄙府下上供您调遣。”
少年依旧神色冷淡,只道:“再多准备几盘清水,今日之内需再灌五回,直到他吐出的污水没有臭气为止,余下几日也是这样。”翁道清用力点头,陪笑道:“那就请神医给开个方子吧?”少年自自己衣襟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在其中各色药丸中将黑色的全部挑出,放在他手掌上,道:“每次吐完之后服用一粒便是了。”
翁道清恭恭敬敬地伸双手接过,又问:“请问神医,小儿不知得的是何种怪病?”那少年看他一眼,沉吟了一会才道:“他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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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神医少年(下)
翁道清浑身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中……毒?是什么毒?是……是吃错东西么?让毒物咬了么?”他想儿子在自家宅中,若是中毒,应该只有这两种可能。
哪知少年却摇头道:“是吃错东西不假,只是这东西……却不是他自己会去吃的,而且他久病未愈,亦说明每日都还在服用此物!”
翁道清惊慌失措,颤抖道:“有……有人给他下毒么?谁这么大胆?”
少年转身将手中的一枚黑丸放入翁铭口中,语气冷淡,徐徐道:“其实我们平日身旁便有许多物事含有毒性,且别说那些样子难看的蛇虫鼠蚁,便是……胭脂水粉,也是有毒的!若是哪种含有丁香的胭脂,其中所含毒液与某物调配之后,每日误食那么一点儿……其实这一个“误”字,只怕也是多余,公子又不是三岁孩童,又怎会自己去尝这样的东西?”
翁道清闻言一怔,还没说话,那留在厅里的年长妇人已经一把抓住方才带这少年去看翁铭住所的绿衣妇人,哭骂道:“丁香胭脂!那不是你自个儿调制使用的么?你……你好狠的心哪!你恨我有这孩子,竟然要毒害他吗?”那绿衣妇人全身颤抖,已经瘫软地跪到地上,哭道:“不……不是我。我没有这么做!”
翁道清气的全身打颤,道:“是只你一人用的东西,你还想诋赖么?小妍,我待你不薄呀,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么?”那小妍扑上前去抱住他腿,哭道:“不是的,是……是有人诬陷我,一定是这样。”
年岁较大的妇人上前哭道:“每日他的药都是你送的,方才那神医也说了,这毒只有丁香花中才有,你弄的那些个胭脂可不就是这花做的么?”
小妍又哭又叫,只不承认。翁道清显然对这小妾宠爱之极,见她哭闹也没了法子,两个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起来,一时间好不热闹。厅内众人看到这一幕,也不好说什么话。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转身向翁道清道:“你若想知道原因,便让人把内院南边那间房里,摆放在窗台上的一小盆绿叶草拿来便是。”
小妍一直在哭,听到他说出此话,却不由自主停了下来,看翁道清皱眉看向自己,忙低下头去,一旁的年长妇人听到少年的话,忙不迭的唤下人拿去了,又听少年道:“你家公子中的毒,寻常人不可能得到,敢问你家可有人是在朝中任做铁官么?”
翁道清又是一怔,再向小妍瞟了一眼,神色已经自先前的犹豫不决大大改变,沉声道:“是铁官那又怎样?”少年却不答他,直等到一个下人手捧一盘绿叶植物进入屋内,他伸手将这小花盆端在手上,缓缓道:“这盆绿叶唤做“紫叶石”,不开花不结果,叶有腥味,将这样的一盆叶子放在房里,未免有一些奇怪!”
一旁的年长妇人忙道:“我也曾问过她,她说这是她打铁的哥哥留下,因而才特别珍惜,要放在房里。”翁道清眉头紧锁看向地上的小妍,小妍的身子这会儿却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目光中满是企求向那少年望去,二人目光交碰,那少年却没丝毫心软,又道:“我却恰好知道此叶有一个极大的功效,它可吸收某一种毒素,此种毒物便是有些女子为了敷白面容,而在脂粉中调入的一样东西——铅丸!”
他的声音冷淡平静,道:“此物并非寻常人可拿到,可若是家中有人为铁官,那又另当别论。此物与丁香花汁一同混在脂粉之中,可令面肤白晰,但若是误食入口,哪怕每日只有一丁点儿,在身体里积累下来,却足以至命……只是铅丸的毒性太强,况且若要在密闭小室中与丁香调治,没有这紫叶石在旁,恐怕对自身危害更大……”他还未说完,却听得身旁翁道清已然大怒,一个耳光打在那小妍脸上,怒喝道:“你这贱人,还要再欺瞒么?”
小妍看到他一脸怒容,吓的哭叫起来,这才不住磕头道:“老爷,老爷……我没想害铭儿的……我素来疼他……和亲生的一样,我……我只是气不过她……只是想……争这口气……”
翁道清双眼冒火,用力甩开她抱住自己双腿的手臂,嘶声叫道:“快来人呀,把这贱人关起来,我……我要亲自送她去衙门……”那小妍大哭挣扎中,已经被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抬下去了。
翁道清重重喘气许久,这才回头道:“多谢这位神医了,老夫……”少年人目光冷漠,只道:“既然病因也查出来了,可以让不相干的人走了吧?”翁道清一愣,忙道:“这个自然。”
他转身向众人一鞠到地,道:“翁某此番多有得罪,改日定当上门向诸位陪罪,”又转身向班况道:“班老弟,老哥儿我一时糊涂,做下了这等错事,不敢求得原谅,只求宽限老儿我几日,待我儿病情好转,到时自然会去贵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一脸愁苦不堪的神情,又道:“家门不幸,竟然有如此恶妇要断我翁家血脉……”说罢连连摇头。
赵意等见此事归根结底竟是家丑,也不便再行逗留,都一一拱手道别,安慰了他几句,只班况一言不发,向那少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班兮跟在父亲身后,想起方才所见,对这少年很是好奇,临出门时,又再度回头,却见那少年也正看着她,二人目光交错,班兮顿时粉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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