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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贞道:“皇后娘娘是紫薇星投世。哪能由得那些个邪魔歪道陷害您呢。娘娘放心吧,只教有我在的一日,臣妾必定倾全力保娘娘周全。”许后大喜过望,抓着她手,感动地眼眶都红了。
不久之后。许后便向太后提及。将琴林馆的林顺常提为容华。容华是汉朝女官职。主掌皇后皇帝出行及妇嫔仪容,在妃位中仅次居于经俄与婕妤之下。林晓贞入宫多年,年近三十。才貌皆数平常,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宫中女眷倒有一大半人不知她是谁。如今竟能由皇后亲点,一跃而起,众妃无不好奇感叹。
这个林容华寡言少语,每日都陪伴在许后身边,一同前往长信宫念经朝佛。渐渐的,人们开始习惯许后身边有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子,一身素装,垂眉顺目。许后对此人竟然是极其器重,无论是什么事都会先向她询问,似乎有了她的点头首肯,许后才会加以实施。这不寻常的情形,自然很快就在宫中引起了非议。
赵飞燕斜*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张美人说的口沫横飞,不由得略有些鄙夷的神色,嘴角轻勾朝一边转开头去,却见她妹妹笑呤呤地听的却是饶有兴味,不由得有些奇怪,扁嘴道:“张美人说的,只怕言过其实了,哪有这样的事。”
张美人道:“这可不是我自己想出来地,宫中这么多人,人人都在传呢。不论是谁只要在长信宫外等着,每日都能见到皇后和那个林容华出入成双的进出呢。我听昭阳宫的宫女说起,如今皇后无论要做什么,都要问过林容华,对她的话只怕比皇上的圣旨还紧张在意些。”
赵飞燕看她一脸不屑,不由得冷泠一笑,道:“我倒记得张美人你曾经也是长年跟在皇后身后地,眼下这般地不忿生气,看来是吃醋了吧!如今皇后重用别人了,你心里恐怕不好受。”张美人被她一语道破心事,顿时涨地满脸通红窘态毕露,只得陪着笑,不敢再说话了。
一旁赵合德却微笑道:“张美人弃暗投明,才是真正有远见的人呢。跟在许后身边无非日日受气而已,张美人,我姐姐说话向来这样,你不要在意。”张美人慌忙道:“不会的不会地,怎么会呢。如今我能得到二位娘娘赏识,比当时在许后身后可好的多了。”
赵合德笑道:“方才你所说的,我倒觉得有趣的紧,那个林什么来着……”张美人陪笑道:“林晓贞。”赵合德笑道:“听说她是阳朔年间进的宫,如今少说也三十了,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到今天才争出个头面来?”
张美人道:“就是说呀,从来也没听说过有多大本事的一个人呢,这番终于算是出头了。”赵合德道:“这事说来总是不寻常,莫不是……这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张美人朝她*近一步,道:“昭阳宫的宫女我倒是识得几个的,可前不久不知为什么许后将旧人全数换了,专提拔些小丫头放身边。我好不容易才隐约打听得她们说……”她朝四下看看,又*近一些,轻声道:“她们说这个林容华是会法术的……”
赵合德卟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摆手道:“快别说了,哪有这样的事……”张美人急道:“是真的,听说就是因为林容华能卜未知的事,才帮着许后……”说到这里,她忙转口道:“才使得前些日子陛下亲自去许后宫里问罪,却让她侥幸逃脱。”
那边厢赵飞燕闻言倒是为之一动,转头朝妹妹看来,二人目光相碰,赵合德嘴角含笑,依旧懒洋洋的,道:“神鬼之色,终究不可信。说起来这宫里也是奇怪,怎么就偏偏信这个呢。就拿从前柳息儿的事来说,那样的胡扯也就信了,真是可笑之极。”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张美人见状,慌忙识趣的告退,自行回宫去了。
赵飞燕看着她背影道:“这样的人真是让人做呕。”赵合德笑道:“便是这样的人才巴巴的给你我送消息来,人品什么的,跟咱们又不相干。”
赵飞燕道:“说的也是,她说的那事若是真的,这个林晓贞只怕就是背后帮助皇后的人。不得不防,哼,单是防还不够吧,这人不除,咱们可就对付不了许后啦!”赵合德含笑看她一眼,却是没有答腔,转头对着窗外顾自出起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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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真假修罗(下)
看来这个林容华还真是有些本事的。赵飞燕忍不住嘀咕着,不论她们姐妹怎样将昭阳中的这二人视做眼中针般的算计,可转眼几月过去,许后居然一直安然无事。她不由得有些心浮气燥,跟妹妹再讨个主意吧,赵合德却总是含笑不语。说到这般耍弄心计,她自知是不及妹妹的,既然眼看她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乐的不再搭理此事,顾自与皇帝逍遥快活。
近来赵合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种对房事有奇特药效的药粉,那一股子逍魂滋味,一经尝试便无法忘怀。因而刘骛服用后便对此药爱不释手,整夜与姐妹二人轮流交欢,待得天色蒙蒙发亮,这才勉强睡去。赵飞燕却不知怎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身子更是有些燥热起来,加上在房里没看到妹妹,看看睡的正沉的刘骛,便悄悄下床披好衣裳走出屋来。
几个宫女垂头站在一边,看她出来便想上前搀扶,赵飞燕一心要寻找妹妹,又担心她会有什么不适,便都阻拦了她们,自己独个往长廊上走去。时值三更刚过,远远的天际开始有一抹极淡的红霞隐隐约约地在乌云中显露光芒。而天空另一头月光却依旧清晰明亮,明晃晃地照在长廊一侧的走道上,赵飞燕徐徐而行,夜风吹过来,虽然已近六月,却依旧有些凉意,她紧紧衣裳,沿路一直没看到赵合德。1 6 K。手机站ap.16k.cn便打算转头去另一条走廊找找看。
正停步时,却听得有人吃吃一笑,赵飞燕听出这是妹妹地声音,忙遁声走出几步,只见长廊那一边,一株梧桐树后露出粉红的一角衣裳。这样的时分,她一人在这里笑什么?赵飞燕心中疑惑,放轻脚步走近。便听赵合德的声音满是笑意,道:“真有你的!”
原来树后还藏有人呢!赵飞燕再走近一些,便听一个声音道:“这些事做起来,原来荒唐的很,只是她心里先的个印在那儿了,妾身再怎么说,她也都全盘接收。”赵合德又笑了几声,道:“我都知道啦,你办事得利的很。别地事就都放心吧,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那人低声应是了,赵合德又道:“你去吧,多加小心。”赵飞燕听到忙向边上让开一步。想躲在另一棵树下,哪知这时赵合德已经迈步出来,顿时见到了她,虽似吃了一惊,却还是立刻回过神来。上前捂住她嘴。
赵飞燕自然也不出声。只盯着她身后那人。16K。手机站ap.16K.CN那人转过头来,正好和她打了照面,慌忙垂头退下了。
待她走的没了踪影。赵合德才将手放下,拉她到梧桐树后,轻声道:“你怎么来了?”赵飞燕脑中一片混乱,回想那人的模样似曾相识,想了半晌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忙道:“是她?妹妹你召服她了?这可,这可太好了。”
赵合德朝她身后看看,道:“这夜风吹的,当心着凉,怎么你也跟着出来了?陛下身边没人怎么行?”赵飞燕道:“他睡的正熟呢。倒是你呀,这么好的事也不和我说声。”赵合德啼笑皆非地看她一眼,道:“有什么好事?”
赵飞燕道:“她呀!林容华呀!你收服了她么?那还不是好事?有了她帮你我对付皇后,可不就快要大功告成了?”
赵合德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只得道:“这事我本来想瞒着你,一来,你不善伪做,怕露出什么痕迹让人察觉了。二来,此事原是不宜做的,我也不想让你烦恼。”赵飞燕道:“那就说了吧!咱们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我也看到了,”赵合德道:“是呀,若不是让你看到,我才不说呢。”
赵飞燕白一眼妹妹,*近她一些道:“到底是怎样?”赵合德道:“自从上次让她侥幸逃了,我哪里有片刻安宁,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败下阵来,可不得生生把我给气死了。我知她经过这事,虽然那荷儿死了,可别的身边人她也必然不会再信,一定要换人的。因而先行疏通了专管宫女调动的校令,等她去挑人时下了点手脚,把个已经打好关系地小丫头给派过去了。”
赵飞燕没想到妹妹不动声色,却已经做了这些安排,不由得又惊又佩连连点头,赵合德又道:“那丫头很快发现,她每夜都会盯着一张帕子出很神很久,我原意让是她留意皇后身边是否有什么人,倒反而是空着急了一场,得了这个讯息,我便让她趁皇后去太后宫里的时候,把那帕子给我找来。那丫头几乎把房里翻了个遍,终于,给她寻到一件宝贝。”
赵飞燕听她语调渐渐沉重起来,急道:“那是什么?”赵飞燕缓缓转头凝视她,眼中露出奇特的神情,似是呆呆的出了会神,才道:“你我死也想不到的一件东西。”赵飞燕凑前一些,道:“是什么?”
赵合德语气又轻又慢,咬字一般,说道:“我不信这世上有未卜先知地人,若是有人有这样地本事,也应当是……算卜所得。”她地眼睛闪起夺人的奇异光彩,紧紧抓住姐姐的手,道:“你不知我那时拿到那帕子时,有多害怕!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却也从没有这样兴奋!姐姐,你知道么?你会做皇后地,一定会的。”
赵合德被她的神情吓的手足无措,慌道:“你胡说些什么呀?你究竟看到了什么?”赵合德恍恍一笑:“既然那帕上说的前半段都已实现,后半段也必定会成真。这个人不论是人是妖,我都一定要将她找出来。我赵合德终此一生,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找到她,要她为你我所用,更要她明白,许后决不是她的*山……”
赵飞燕看着妹妹咬牙切齿地样子,不由得打心里往外冒冰水似的全身冰凉,慌忙伸手不停地摇晃她的身体,赵合德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呆呆看着她,可又不像在看她;眼神空洞之极,梦呓一般道:“我若是当时将那帕子交给陛下,告她个妖言惑众,许后必定难逃一死,可是这样一来,那人……我就永远找不到啦!我留下余子,不动声色,为的就是将此人引出来,她既然要保皇后,那么咱们,就让皇后再尝一回咱们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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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修罗道场(上)
转眼到了端午重阳节,民间自古便有“吃了端午棕,才把棉衣送”的谚语,终于能够脱下厚重的冬衣,换上轻盈的衣裳显露身段,对闷了一个冬天的妃嫔们来说,实在是比其它节日更为欢喜的事。这边众人正忙不迭的整制新衣呢,那边又听说王太后因朝佛有日,决定趁个节日里出宫来与众妃同乐,因而刘骛已经下旨,端午当日将在花园中摆设酒宴。
这一个喜迅更是为沉闷的宫殿生活加上一道色彩,为了迎接这一场盛宴,宫中顿时开始忙碌准备,众人无不翘首期待,等待着这一个节日的到来。
宴席定在申时,许多等不及的妃嫔们却都早早就来了。宫女太监们都还在忙碌中,御花园里一片花团锦簇,水池边假山后,每块空地上都摆设了席位矮几,错落有致地点缀在红花绿叶之中。虽点点簇簇地放了许多位子,可瞧这情形御花园还是太小,看来按品阶排下,大部分妃嫔只有在一侧站立的份。宫廷内等级森严,众人自然也不敢多加暇想或是心怀怨怼,倒庆幸自己来的够早,找准皇帝的位置,先挑个近些的地方占着,也好过让人挤在身后,把个能在皇帝面前显示的大好机会给浪费掉了。
几个妃子都怀着这样的心思,一面装着观赏风景一面便悄悄往同一个方向走近,自然总要经过一些争先恐后地小小争执。。W;16K.cn。这才站定下来。就这么眼巴巴地等了好些时候,才见妃嫔们陆续到来,过不多时,太监宣读旨意,再过片刻,刘骛的车辇也随即而来了。
众人眼望着随他一同自金色车辇中款款走下的两位女子,好不容易占得好位置想在人前露脸的妃子们都不约而同露出黯然神伤的神色来。不论怎样妆扮,便是给整个儿挤到皇帝眼前去。又有什么用呢?有这姐妹二人在此,满宫妃嫔中又哪里有人能够分到他看这姐妹二人的半分眼色。
这赵氏姐妹瑞的是一对璧人,加上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更是分外出众。姐姐妖娆艳丽,妹妹妩媚绕人,衣如轻纱随风摆动,一个鹅黄一个淡紫,站在刘骛身边两相响应,就连她们身边怒放的花丛都好似在刹那间黯然失色了。何况这一众妃嫔呢。
赵氏姐妹嘴角含笑,伴着刘骛在正首刚刚坐下,那边脚步声轻响,许后挽着王太后自小径慢慢走来。刘骛等自然都起身相迎。许后扶王太后坐下,对赵氏姐妹一眼不瞧,便像是在她眼前根本没有这两个人一般。赵氏姐妹也不以为异,顾自敛礼毕坐到刘骛身旁。
这般大赤赤目无尊卑地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