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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燕面如土色,叫道:“是那个班兮……”听到这个名字,赵合德一惊而起,已经睡意全消,握住她手追问道:“她怎么了?她死了?”赵飞燕气急败坏,摇的头上金箸乱响:“不是……她……她居然好了!”
“什么?”赵合德大惊失色,赵飞燕忙不迭的将今日一早,太监向刘骛通报班兮醒转的喜讯,刘骛立刻赶往煦仪馆地事了,又含着怨气道:“他连朝服都不肯穿呢,只披着个衣裳就匆匆的去了,真没想到……那贱人在他眼里有这样的份量,我还以为已经……”她还在这里唠唠叨叨,那边却见赵合德也已经一阵风似的穿好披风,也是不及整理妆容,当先冲了出去。“这……这都是着了什么魔呀?”赵飞燕嘀咕着,不得不自后跟来。
二人赶到煦仪馆时,只见班兮果然已经能够坐起身来,这时正*在刘骛怀中,由他亲自喂着一碗清粥,看赵氏姐妹进来,她居然还能向二人微笑示意。赵合德斜了一眼见到此情此景已经狠的只咬牙地姐姐,向前一步道:“真是太好了,班少使果然福大命大,逃过一劫,臣妾看到陛下如此欢喜,也是好不高兴。”
刘骛笑容满面,道:“兮儿,你看这姐妹二人听到你醒转,也是不及妆扮就赶来了,可见她们待你的心,”班兮微笑道:“没想到班兮的事,要两位赵娘娘这般担心,班兮真是……愧不敢当,”赵合德就近看她,只见她脸色虽白,可是脸颊上隐隐透着粉色,确是安然无事,便上前握住她手道:“好姐姐这回可真是吓死我们了,”又转头向陛下道:“陛下还要上朝呢,不如让臣妾代劳喂粥吧?”
刘骛正要答话,却听怀中班兮忽然发出欢喜之极的声音,向赵氏姐妹身后唤道:“好盼儿,你来啦!”赵氏姐妹见她这般非比寻常的神色,都是心中一愣,不约而同转回头去,却见在她们身后分明就是那个卫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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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吐丝自缚(上)
卫婕妤也是一早得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赶来探听情形,才在门外张望了片刻,却不料被班兮一眼看到,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班兮竟然会用这个名字呼叫自己。听到这称呼,卫婕妤只觉浑身一颤,目光带动,又和赵氏姐妹的眼光相碰,更是吓的面无人色,双腿颤抖,手足无措下竟然也顾不上皇帝在前,转身飞似的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刘骛却没看清是谁,听班兮呼唤,却不见有人进来,便道:“怎么了?是哪个宫女这么没规矩?”班兮这才恍然一笑,遮掩道:“是臣妾认错了人,”说罢转开头去,目光移动时恰与赵合德眼神交汇,二人目光一顿,赵合德见她眼中似有惊慌神情,心中更是奇怪,在一旁呆了片刻,便与她姐姐急匆匆地借故回馆去了。
赵飞燕对眼前的事自然是一头雾水,眼看刘骛对班兮那幅体贴模样,真是越想越气,好不容易回到住处,坐下来张口就是一番大骂,发了一阵脾气,转头却见赵合德始终神色阴沉坐在一边,不言不语。赵飞燕转念一想,便道:“虽然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你一早就说了,这班兮本来就不是寻常人,没那么好对付也是正常的,别放在心上,再想想别的法子就是了。手 机站 a p 。 2。”
赵合德闻言却是黯然一笑,看看天色,道:“你还是回宫休息去吧,今日的事,容我再想想。”赵飞燕答应了,自行回馆。赵合德朝她的背影出了一会神,伸手叫过宫女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那宫女慌忙下去办事。她这才敛目休息。
这边刘骛在煦仪馆里看着班兮把药喝下,才回宫上朝。宫女们放下窗纱,看班兮正闭目休息,便都鱼贯退出,不敢打搅。屋子里静了片刻,却有一人自里屋缓缓走出,站在床边向班兮注视,床上地她也正在此时睁开眼睛。与来人对视良久,那人俯身伸指在她露在被外的手腕上轻按,停了片刻,柔声道:“毒液都尽了,你放心休息吧。”
班兮凝眸注视他,嘴边渐露一丝笑靥,道:“有你在,我自然放心,”那人道:“以后不要再拿自己试险了,若是我迟来一步可如何是好?”日光透过窗纱打在他的脸颊之上。在他挺直的鼻翼一侧投下一道弧影,他的眼睛中流露疼惜神色,又道:“当初还执意要我离开,若是我真地走了。HTtp://16K。Cn留你一人在这样可怕的地方……”
班兮反手相握,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他在床侧坐下,道:“总之,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说出让我独自离开的话了。咱俩注定是分拆不开的,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也要一起留下。就算是阴曹地府也总有宁大哥陪着你。”班兮含笑点头,一滴泪水却自她眼角悄然滑落下来,宁伸手为她擦拭,道:“快点休息吧,等你睡熟了我再离开。”
却听班兮轻声道:“此事既然失败,她们不会再用这法子了。反正我身上的毒也去尽了。调养几日自然会好起来,这里。你还是不要常来,我担心……”宁道:“放心吧,你上回不是说经过这事,就能查出馆里是否有她们的人么?如今看来除了你支走的那个彩云,应该没有旁人了。”班兮道:“可是……我心里总不安稳。何况盈容那边事大,有你照看着她,我才能放心,”宁点头道:“我理会得,你别再想那么多了,和她们姐妹相争,还不知哪日才是尽头呢,你要好好打起精神来。”
班兮点头答应了,宁将她地手放回被里盖好,道:“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他在边上坐了一会,却看班兮一点没有睡觉的意思,依旧直直看着自己,便笑道:“可惜这里不能吹笛子,要不然我就能吹首曲子,让你好好宁神歇息。”班兮沉默了片刻,却道:“你不怪我么?若不是我懦弱犹豫,当初你来到汉宫时,我如果就能做出决断,也许此时已经扭转了乾坤,很多事都不会发生,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宁道:“就算再怎样通晓过去未来,你也只是你罢了,要温柔善良的班兮下决心改变自己,谈何容易呢。何况我那些更算不了什么,我又不是求什么功名来的,做那个什么大乐正还不如眼下当一个小乐助呢,又能常常照应到你们二人,又不引人注目,反而更加自在,”班兮道:“可是,要你这样在人前低头,受那些气,都是兮儿的不是……”宁叹了口气,朝她*近一些,道:“此时此刻,你只要答应我,将那日你在许盈容和我面前说的话,牢牢记住,从此咱们共同努力,能行就行,真的不行时,你也绝不选择独自面对,让我陪你分担,这样就够了。”
班兮忍泪点头,道:“我本来一心只想改变前尘,却没料到会将你卷到这里来,如今只能盼望这一切快点有个结果,能和那姐妹二人快些做出较量。”宁叹息地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两姐妹居然有这样的狠毒心肠,现在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今后还不知道她们会做什么,兮儿,你说她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班兮闻言却是微微一愣,隔了一会才道:“她们接下来要对付的……恐怕不是我,”她的声音中透着疲倦痛苦,宁与她怔怔对视,二人都沉默了半晌,宁喃喃轻语:“是呀,经过此事,她们要对付地是她,”班兮眼望窗外,片刻间已经是泪如雨下。宁在一旁叹息,却也想不出安慰的话来,只得道:“是她背弃你在先,你也给过她机会的,是命运注定了你们各自要走的道路而已。”
班兮朝他恍惚凝神回视,嘴唇微张想要说话,却觉哽咽难言,这个名字明明就在嘴边,可是如今,任是她再怎样使力挣扎,再也叫不出这两个字来了。也许她眼前唯一能做地,也只有此刻心底如同发疯一般地声嘶力竭…………
盼儿!你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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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吐丝自缚(下)
而盼儿,也就是卫婕妤,与此同时,却已经端坐在少嫔馆中等待赵合德了。她又何尝不知道眼前的凶险,本来经过再三犹豫,都已走到煦仪馆门口想向班兮求助的,却没料到被赵合德的宫女碰了个正着,软硬兼施地给请到此地来。
此时她虽在房中端坐,可心里却又哪得安宁,一双手扣着块帕子绞来绞去,脑海中纷乱无绪,又哪能理出头绪来?想到赵合德的手段,更是胆战心惊,就在她这心浮气躁坐立不安之时,耳中却听得走廊上脚步声由近至远,环佩叮当作响,几个宫女簇拥着赵合德走了进来。
卫婕妤与她的目光一碰,立刻垂下头去,起身相迎,却听赵合德语中含笑,道:“怎么忽然拘谨起来了,快坐下吧。”她这才慌忙坐回原处,宫女们为赵合德安置妥当,便都一一退下,还顺手关上了房门,屋里只留下她们二人,只听得她手中茶盅声响,赵合德即不开口说话,卫婕妤自然更不敢出声。
屋里静了片刻,只听赵合德忽然轻轻一笑,道:“你我相识也有些日子了,我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卫婕妤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卫婕妤慌忙道:“我……臣妾并不是有心欺瞒娘娘……”赵合德懒懒一笑,道:“有心无心又有什么分别,不管怎样,你总是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唉!枉我自持聪明,却原来一直以来竟然完全被你蒙在骨里,真是教人越想越不甘心呀。”
她语调虽然带着笑意。可那笑音中却流露着让卫婕妤浑身发抖的恐怖意味,卫婕妤紧紧握住双手,道:“臣妾……虽然是班兮的丫头出身……可是,自从柳息儿得势之后,臣妾被她收到身边。遭到她百般凌辱……早就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何况班兮她……软弱无能,臣妾只有*自己报仇,早就和她撇开了关系,行同路人了。”
赵合德笑道:“你果真是跟了班兮多年地丫头么?”卫婕妤轻声应是,赵合德道:“跟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不明白她,这一回你真是枉做小人了。就是一千个你又哪及得班兮半点心思。她若是软弱无能,就不会当着我的面点出你的名字来,她若是软弱无能,就不可能在柳息儿的手下安然活到今天!”
卫婕妤一愣,道:“她在入宫前后……确是有些变化,可是……一直以来,她都被柳息儿和许……废后她们迫害,全无还手之力呢。若不是柳息儿喜欢在她面前炫耀,也不会由着她活到今日……”赵合德冷冷一笑:“这么说来,倒是你比她强一些喽?”卫婕妤忙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表明心迹,确确实实没有在暗中助过班兮,更没有通风报信,昨天那条蛇。臣妾是亲手放下,亲眼见它往她床边爬去的,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反而好了呢?”
赵合德道:“是呀,这么说来,倒真是奇怪!”卫婕妤听她语调奇异,便抬头看她,却见她面若寒霜,正冷冷看着自己。顿时吓地全身一软,卟通跪下,道:“娘娘一定要信臣妾……臣妾决没做什么手脚!”
赵合德哼道:“有没有做手脚并不重要,这回要不了她的命,将来也有的是机会,我想弄明白的。只是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已。”卫婕妤忙道:“臣妾对娘娘忠心不二。绝没有半分偏袒班兮的心思,”赵合德嘴角勾起一阵冷笑。道:“这样自然最好,只不过若是不能将你家小姐的前事知道的清楚明白,你又叫我如何信你呢?”
卫婕妤忙道:“娘娘尽管问就是,臣妾必然知无不言,”赵婕妤点点头,道:“班兮她既然是深闺女子,又从哪里学了那些卜算之术?”卫婕妤一愣,道:“她并不会什么卜算之术。”赵合德“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卫婕妤等了片刻,看她没有说话,抬头见她满脸疑云地看着自己,慌忙将班兮从小便有灵异之事详细说了,又道:“她时常能预见未来之事,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使得她能安然活到今天。赵合德却对她地这番话大感意外,几乎无法相信听到的一切,呆了半晌,又将方才听到的事逐一重问一回,卫婕妤应答的和前次全无异处,她这才沉寂下来,不再说话。
屋里气氛有些莫名的慌张,卫婕妤朝赵合德连看几眼,都觉着她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正在回想着从前发生的事,用来对照自己说的话。她也知这样的事说出来,实在难以让人信服,若是赵婕妤认为自己在胡说八道,这一场大祸眼看着就要迎面而来了。此时唯一的脱生办法,就是一定要将班兮的能力说地更神乎其神,才能将今日发生的事全部归结到她的灵异之上,自己才能脱险。
她心意已决,又偷偷打量了赵合德几眼,道:“臣妾也知道这事说出来,是不容易让人相信的,可是班兮地灵性并不是臣妾一人知道,在她的家乡楼烦,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事。娘娘只要派人稍加打听,就能得知真假。她的爹爹也是害怕她的名声渐大,才将她送到叔叔处寄养。也可能因为这样……柳息儿才没有下手对付她……”
赵合德听到这里却猛然抬头,道:“柳息儿也知此事?”卫婕妤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