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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甲方同时赔偿乙方的饲料款三百零五元正,外加银行利息五十二元三角。并保证不再烦(犯)类似错误!乙方本着宽大为怀的精神不对甲方起诉。”
后面是甲方乙方,已经填好了名字,张岩看着直乐,这个李志平也太钻钱眼了,就这样一个谬误百出的东西就想敲诈自己五千块钱。要是平时,张岩多半不会理他,可是张岩今天心情好,就想逗逗李志平。
“李叔,看来这个事我做的不对,那后果有多严重呢?”
“后果!”李志平提高了嗓门,”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你看到前一段时间严打没有,一个小青年就偷拿了一个鸡蛋,结果就被枪毙了。你看看这个案件什么性质,500个鹌鹑,那要枪毙多少回呀?”
“李叔,好像是你那的鹌鹑呀,要枪毙也是枪毙你呀,李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张岩在一旁不动声色,给李志平穿小鞋,李志平面色一窘,改换其他办法逼迫张岩就范:”大侄子这个咱先不说了,就说你卖这鹌鹑本身就不对,这等于是投机倒把,要是把状子交到法院去,立马就会来人把你抓起来,然后不说别的先是五十大板,就大侄子这身板,还不敲零碎了!”
“真可怕,还有吗?”张岩装的惊慌无比的样子,静静的看李志平演戏。
“当然有了,这个诈骗罪判下来,主犯至少无期……。”
张岩见他吹的没谱,就打断了他的话插了一句”我还没到18岁呢,不负刑事责任的。”
李志平语塞,过一会才接着说道“那十年劳教也是少不了的,你父母也是管教不严,”说到这里,李志平突然狰狞了起来,”抄家,罚款都是免不了的,你说就为了这五千块钱,值得吗?”
“值得吗?”张岩看着面目扭曲的李志平,心里一声叹息,为了这些钱值得做出这样丑陋的事情吗。虽然头上艳阳高照,可是张岩只觉得浑身冰冷,突然间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想法。之前他还有赚钱补偿李志平的想法,可现在他只觉得很累,要马上回家休息。
“大侄子,你想好了没有,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李叔可不是斩尽杀绝的人,只要你赔六………八千块给李叔,你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上下半生,哎,你别走呀,你要是走了我可就真的起诉你了。”李志平急了,将协议硬赛到张岩手里
张岩没回头,冷冷的说道:”随便!”哐当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那张协议被门夹住了,只露出来一半,被门底风吹的呼啦啦作响。
“这个小崽子,还敢瞧不起老子,等老子发财了,一定叫你好看!”李志平收起印泥,悻悻的走了几步,突然折了回来,抓住那半张协议一拽,协议刷的撕成两半,小半张卡在门后,只露了个纸边,李志平舔了舔舌头,接着又伸出最长的两个指甲,夹住露在外面的纸边,一点点把另外半张纸拽了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家里面走。
张岩打开家门就是一愣,爸爸端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稿子,见张岩进来,将稿子一放,平淡的问道:”你把我的稿子改了,然后递给马局长,是不是?”
“是!”张岩老实招供,在父亲面前,张岩不会说谎。以前的凄惨经历也说明”莫撒谎,撒谎必被识破,屁股必被打肿!”
一听是自己儿子写的,张玉容心里突然有了一点喜悦,心中一惊强自将这点喜悦按了下去,冰冷着脸训到“字怎么软了那么多,先临《李晟碑》!”
“知道了。”张岩跑到书房,拿出纸笔扑在书桌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将腹中之气突出,脑袋里马上一片轻灵,只觉得近日与往日大有不同,身子竟然松到了极处,手中的笔也多了几分灵性,原本战战兢兢唯恐临的不对的地方,却也笔走龙蛇般的走了下去,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张岩只觉得浑身舒畅,痛快的几乎大声叫起来。
不过父亲张玉容在身边,张岩可不敢这么做,将笔墨纸砚放好,张岩侧身等着预料之中的训斥。不过这一次,张玉容的声音却有点兴奋,:”恩看来你这一段确实有点长进,明天起你就临《冯宿碑》吧。”
张岩大喜,《冯宿碑》是柳公权晚年的成名作之一,到了这个时候柳公权才真正成为一代宗师,而之前的《李晟碑》虽然出类拔萃,却只能说得上一声好,当不得领一代之风骚,父亲这么说,实际上是承认了自己书法的进步。
父子两人沉默了一会,张玉容又问道:“写得很好,不过有几个地方我觉得有点问题,你怎么知道苏联撑不过一年呢?”张玉容对苏联也是比较了解的,在他看来苏联会倒台,不过那也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就像清王朝那样,耗干了一切资源和人望,才会慢慢的消亡,而张岩的报告里面,苏联的倒台是迅速的而且是上下一起倒,就像定向爆破般的在几个月之内完蛋。
这个论点虽然激进,可是也是危险的,因为几个月时间很容易就会到,到时候苏联不倒台,不是说大话,放空炮。作为政策研究文章,张玉容很忌讳的就是这种不实在的论点虽然它能带来的轰动效应,可是却实实在在的损害着一个人的人格。
张岩搬了一个板凳,端正的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爸,我是看了参考消息上的一个报道,才觉得苏联要倒台了,而且是马上要倒台了!就在大上个月,叶利钦以微弱多数险胜俄共推荐的候选人,当选为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
“叶利钦?奥原来是这回事,可是叶利钦有那么大能量吗?”张玉容知道叶利钦这个人,野心很大,在戈尔巴乔夫上台之前是个无名小卒,在戈尔巴乔夫上台之后青云直上,可是在前几年因为与戈尔巴乔夫思想不一致,被戈尔巴乔夫一撸到底,这次当选了俄罗斯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可谓咸鱼翻生,可是怎么看也不能说叶利钦会成为苏联垮台的主要原因吧。
不能才怪呢,张岩虽然不太关心,可是像叶利钦这么猛的人,地球人可是都知道的。上台没多久,就全民公决想要拆散苏联,连续奋斗了三次,终于把苏联彻底肢解了,然后苏联的副总统发布紧急戒严令,宣布结果全国政权,又是这位老兄驾驶着t-80冲到白宫,把被囚禁的戈尔巴乔夫救了出来,然后号召士兵跟自己一起造反,最后愣是单人独马搞定了临时政府。
这还不算精彩的,等到叶利钦上台之后,转手就炮轰议会,把昔日的盟友一窝端掉,确立了自己的独裁地位,然后休克疗法,把国家经济弄得一团糟,搞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在病床上把总统权力临时交给总理,手术结束又把权利收了回来,这精神很有关公割骨疗伤的狠劲,到了1999年,又是这位叶利钦,眼看着天下太平,将手中的权利提前交了出去,又让世人吃了一惊。
这样一个人在太平盛世肯定没多大出息,可是在乱世里面,那就是枭雄。而俄罗斯和叶利钦说不上谁成就了谁,时势造英雄也就是这个意思。就算没有叶利钦,也会有牛利钦马叶利钦的出来收拾残局。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未来的事,也不能讲给父亲听,张岩挠了挠脑袋:”爸,这么说吧,叶利钦就等于是毛主席,戈尔巴乔夫就等于是王明,你说王明在厉害,就是一个形而上,能干过毛主席胸中千万韬略,你别看级别,这东西要看的是本事,戈尔巴乔夫看起来不错,肚子里面的货太少,就知道被西方牵着鼻子走,迟早要完蛋的,叶利钦搞了几次全民公决,虽然失败了,可是民心都跑他那里去了,现在他就是少了个机会,时候到了一发力,苏联立马就的完蛋。”
‘说得到有几分道理,这一年多没注意,这眼界涨了不少呀’张玉容暗中高兴,脸上就泛起了笑容:”来臭小子,今天正好有空,咱们去馆子搓一顿再说。”
第十二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太阳一点点的升了起来,将阳光慷慨的洒到了大地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讨论今天的行程。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奔走着,在临街的阳台上上,刘明洁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洗着衣服,眼神不时的飘向楼下,已经过去了四天了,那个坏蛋还没有来找自己。
一想到这里,刘明洁就很生气,手上就更加用力了,把衣服搓的刮刮作响。张岩有什么好的呢,只得自己这么喜欢他,刘明洁脑海里又泛出了张岩的样子,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是长得帅吗?”刘明洁心里问自己
“是有点小帅,可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多了去了,帅的跟阿兰德隆的也不是没有,可是自己还是看他顺眼。更多的时候这个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个猪头!”一想到这里,刘明洁就微微一笑。
“是因为他对自己好吗?”刘明洁想起在操场上,张岩满头大汗,神情焦急的替自己吸掉毒液,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一个男孩子能够为自己做的这么多,应该没有其他的要求了吧。可是刘明洁的心里很清楚的知道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而是因为三年来的默默守候,还有那次操场上的坚定话语”这是我女朋友刘明洁,我会一辈子爱护她,保护她的。”
刘明洁突然生出一种冲动,特别想要看到张岩,将衣服匆匆放在洗衣板上,刘明洁找到了张岩的家。可是在张岩家里,她并没有看到张岩,赵玉兰看着刘明洁,眼睛好像老鹰一样打量个便,最后确定没有可能与自家混小子产生什么交集之后才热情的说道:”今天一早就去送他大伯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要不你晚上来吧!”
“好,谢谢阿姨。”刘明洁只好离开张岩的家,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死张岩,臭张岩………”
“啊嚏!”在盛京桃仙机场上,张岩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张岩嘟囔道”谁想我了呢?”脑子里就出现了刘明洁笑盈盈的脸,这几天都没见到她,张岩的心里也是很想的,可是每当张岩提出要出去的时候,张玉容总是眼睛一瞪:”不许去,这几天陪你大伯到处转转。”
于是张岩就只能乖乖的跟在大伯身后,做一个小跟班,张玉礼也是奇怪,带着张岩去了龙山乡呆了两天,没事就到田里面转悠,龙山乡种的都是大豆,还没有到收获季节,绿汪汪的一片豆鼓,看上去长势不错,田里的农民看上去都是喜气洋洋的,几个跟大伯聊天的老农都说:”少有的好年景,该下雨时有雨,不该下雨的时候天晴,老天爷真是帮忙咧!”
呆了几天,张岩也隐约猜出了一些端倪,只不过这些事情跟他没多大关系,所以张岩自然不会随便乱说。等到第三天一早,张玉礼就坐车回了家,然后跟父亲聊了起来,张岩凑巧听到了一些,”外贸局…合约”之类的话,由于张玉礼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张岩觉得大伯可能是有意让自己听到。接着大伯就到民事局办理出国手续,今天一早就到了机场,眼见着一周都没有到,这人就要去美国了。
令张岩感到困惑的是,在记忆中大伯可是呆了半个多月才走的,在家期间不断的问自己问题,害得自己的暑假都没过好。怎么这次走的这么利索?大伯和父亲一脸严肃的聊着什么,张岩也插不上去话,闲极无聊就走到商场里面打发时间。
转了一会张岩看上了一包巧克力,价格贵的吓人,七块五毛一包,那个售货员身材高挑,约莫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短裙下面的长腿肉光四射,正在笑眯眯的打电话,对张岩递过来的钱视若无睹,最后张岩没了办法,又找了一样两块五的凑成十快,然后把十块钱递给了售货员。
买完东西,张岩又到候机厅转了转,透过玻璃张岩可以看到一架架飞机像玩具般的摆列整齐,一半以上都是机身修长、发动机后置、翼展超长的麦道飞机,大伯将坐上其中的一辆飞往大洋的彼岸,一阵阵淡淡的离愁将张岩包围。
“玉容,这个先放到你这里,等到孩子过生日的时候,你再给他。”张玉礼将一个小包交到弟弟手上,然后走到张岩身边拍了拍张岩的肩膀。”张岩,你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不过你有个弱点,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或者说不愿意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你做的事情都是请求,那是不对的。这个世界上强者要敢于做出自己的决定,而犹豫懦弱到最后让自己一事无成。”
看着张玉礼慈祥的面容,张岩有点怏怏“知道了,大伯,你到美国要做什么?”
张玉礼抬眼瞄了瞄东方,神情寂落起来,浅浅一笑道“做什么,当然是享受人生,我拼了大半辈子,累了,也想歇歇了。张家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你的成就会在我之上,把张家带到一个更高的地方。”
“大伯,我可不做这么辛苦的事情,我想的挺简单的,好好找个女朋友。然后大学毕业找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