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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这些盗墓的,一共分为四个派别,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也叫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公孙止老爷子一向交游广阔,和这四大派的人到是都有交往,所以,楼易你也应该稍微了解一点儿我们这一行当里的事儿……”
“摸金一门的人,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可是,我们一门的摸金符已经遗失了,所以,我们这一门,包括我父亲,邱师伯在内,第三十四代弟子中,已经没有正统摸金校尉的传承。”
楼易怔了怔:“可我听老爷子说,你们苏家在摸金一门中地位崇高,苏老爷子更是行内第一的盗墓高手儿……”
小苏点点头,笑道:“我的爷爷的确非常有本事,十四岁就得到摸金符,成了正宗的摸金校尉,三十年下来,不知道盗了多少古墓,在行内很得人推崇,不过,不知道是他没教徒弟的本事,还是,弟子们的资质都太差,包括我爹在内,我爷爷一共收了四个徒弟,大师伯姓邱,二师伯姓宋,老三是我爹,第四个弟子是个女弟子,姓高,这四个弟子都没学到家,我父亲还好一些,大师伯的技艺最差,二师伯的资质不错,可惜,心没在这上面,年纪轻轻就转行做生意了,至于我四师姑,只学了个皮毛,就嫁给了我二师伯,专心相夫教子,根本不再管这一摊子。”
“这么下来,就只剩下了我爹和邱师伯,他们两个人在技艺方面嘛,当然是我爹更胜一筹,可我爹资历浅,邱师伯毕竟是师兄,而且,他虽然技艺不行,但热情还是很够的,不像我爹那么散漫,按说,摸金校尉肯定要传给技艺高超的弟子才对,可我爷爷以自己为标准,觉得我爹和邱师伯根本是半斤八两,两个人都不行,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笑话谁了,所以对传承上,就有点儿犹豫。”
“他老人家这么一犹豫,一拖延,就一直拖延到最后,也没下定决心,当时,我爷爷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他病入膏肓,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就开始四处游山玩水,说是盗墓了大半辈子,怎么也得亲自给自己寻一个好墓穴,我爹和邱师伯都拧不过他,只好让他去了,这一走,我爷爷就再没能回家,只送了封遗书回来,遗书里面交代,他到最后也没法确定自己的传人,所以,只好交给老天爷来确定了,他把自己的摸金符藏在一个地方,然后画了一张简单地图,写了一些提示,谁先找到摸金符,谁就是摸金一门的当家人。”
小茹听得直眼晕,这苏老爷子还真够个性的,这不是逼着自家两个弟子起纷争吗?其中一个,还是他儿子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天意
说到这里,小苏一向平静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意味。连连摇头,想必,他也对自家祖父的所作所为理解不能吧。
楼易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上传来一阵阵突突的疼痛,他自幼和小苏交好,自然也见过小苏他老爹,小苏的父亲和小苏的长相相差很大,是个身体高大健硕,方面大耳,剑眉星目的俊美男子,不过,挑媳妇的眼光却有些怪异。
据自家老爷子言道,苏父年轻的时候,因为他家大业大,财产丰厚,本身又文武都很能拿得出手,前朝很多高官显贵,都来为自己家族的千金求亲,不过,对那么多环肥燕瘦。家境优渥的美人,苏父愣是一个都没相中,到是一眼就看中了家世普通,长相普通,甚至连字都不认识的农家女赵氏,要知道,赵氏可比苏父还年长两岁,长得瘦瘦小小,常年做农活,皮肤也不好,五官更说不上出色,看小苏的样貌就知道了,毫不犹豫地就请了媒婆去赵家说亲,本来赵家觉得自己的闺女配不上苏家,不打算许婚,还是苏父亲自登门,表现出很大的诚意,这才娶回了新娘子。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按照俗例都是媒人说亲,如果男方亲自登门求亲,那么,对女方的身份就是很大的一种抬高,能得到这种殊荣的女人,可是非常罕见稀有的,当时,很多人尤其是女人的眼珠子都差点儿没掉下来。据说,还有好几位名门淑女,被苏父这样的举动气得差点儿吐血,更是有许多流言蜚语传扬出来,说什么苏父只是一时糊涂,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厌弃了赵氏,纵然为了颜面不会休妻,大概也得纳几房美妾回家。
很可惜,大多数人的阴暗愿望没有实现,苏家两口子始终恩爱非常,虽然赵氏在生下小苏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没有再受孕,可是,苏父始终对自己的妻子甚是敬重,多年来一个妾都不曾纳过,楼易也见过那夫妻俩的相处,虽然不可能有什么甜言蜜语存在,但是,那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默契,就连外人看了。也会觉得这就是举案齐眉的典范,羡慕不已。
在楼易的心里,苏父可以说绝对是个很值得人尊敬的长者,虽然他外表看起来有些懒惰,没什么追求的样子,不过,他学识渊博,为人更是潇洒豪迈,性格方面,也很让喜欢,温和善良,怜悯弱小,他出钱兴建的归云庄,就收容了许多因为战乱残疾人,年迈的老人,还有年幼的失去亲人的孤儿,更难得的是,他对名利的追求要淡薄得多,做了这么多事儿,却不要求被援助的人为他做什么,孩子长大了,或是从商务农,或是读书行医,做什么都按自己的兴趣来,他是半分不干扰,更不会像另外一些收容孤儿的人,从小就把那些孩子培养成自己的仆人,签订什么卖身契之类,只是名义上是在做好事儿罢了。
要知道。苏家虽然经营古董生意,可也只是区区两家店而已,他们家人的生活更是简朴,家里的下人全加起来还没有现在楼家的一半多,小苏从小就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吃饭穿衣,都是自己动手,赵氏更是勤快,他们一家子的衣裳鞋袜,都是赵氏一手操办,所以说,归云庄的孤儿们,如果长大了,大部分都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和苏家再没什么瓜葛,只有一小部分实在找不着活儿的,苏父才会帮着介绍份儿工作,也正是这一点,就连公孙止也觉得苏父此人可结交,要不然,也不会放任自家辛辛苦苦培养的爱徒,和小苏交朋友了。
楼易一想到,小苏的祖父居然被迫自家儿子这种性格的人。和自己的师兄争夺什么摸金符,就觉得浑身发毛,依照苏父的性格,肯定腻歪死了,可是,父亲遗命,在这样的时代,哪能不听啊,就算他想放水让让自家师兄,估计都不那么容易,恐怕自个儿心里那道关卡就过不去。
小苏晃了晃脑袋。见楼易的眉头皱得死紧,一下子乐了:“瞎想什么呢,我爹可没跟他师兄斗起来,要不然,我哪有现在这样悠闲的日子好过,当时正是乱世,到处又是兵又是匪,是个人拉起一小股人马,就能占山头称王称霸,闹腾得不行,帮我祖父送信的信差运气不大好,土匪遇见了好几回,索性他还有点儿本事,总算辛辛苦苦把信给送回来了,可惜,随信一起的地图和所谓的提示,早就不见了踪迹,我邱师伯一下子傻了,我爹却是在知道父亲死讯之后,难得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当即表示,自己退出门主角逐,支持自家师兄……”
楼易松了口气,小茹也笑了,这也算是天意,虽然小苏的祖父不着调,老天还是看不得好人受罪的。
小苏摊了摊手,“却没想到,我邱师伯也是个倔强的,虽然我爹主动退出,他却不愿意胜之不武,非要找到摸金符不成,为此还专门沿着那信差走过的行程又走了好几次,希望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把地图什么的给找回来,可惜,我爹兴趣不大。根本不跟着掺和,邱师伯不怎么幸运,一连几年,东西还是没找着,他反而因为餐风露宿,大病了一场。”
“对于那什么摸金符,我父亲到无所谓,没看得怎么重要,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欢自家的行当,只是因为毕竟是家传的,祖宗基业,没法子撒手,怕将来九泉之下,再被自家老爹家法伺候,要不然,估计他也得像我二师伯一般,转行不干了,可邱师伯却很执着,很多年下来,还是没有放弃,就在差不多一年前,他忽然给我爹来了封信,说是可能找着摸金符的下落了。我爹看了信之后,也挺高兴的,还感叹说,如果真能找着就好了,邱师伯也算能得偿所愿,就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邱师伯也一大把年纪了,恐怕会受不了,特意嘱咐我留意一下他的消息,可别出什么乱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糊涂
第一百七十八章 糊涂
“别这么看着我。虽说我也挺关注邱师伯的消息,可是,因为我爹和我师伯有点儿不对付,我师伯最讨厌我爹干涉他,所以,多年来都没有过正面接触过,连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这次我师伯莫名其妙地带着小芸师妹跑上宁县去,到底在想什么,我当然不可能知道,只猜测大约和摸金符有关联罢了……半年前,有传言说小芸师妹在凤祥客栈自杀了,我爹还好几天没下饭,担心得不得了呢。”
看着一脸无辜模样的小苏,小茹和露面面面相觑了好半天,小茹才叹了口气,皱眉道:“怎么这么乱啊,我来整理一下,一年前,你邱师伯给你们家来了封信,说是找到摸金符的下落了。啊,可能。然后你邱师伯带着他女儿去了上宁,半年前,小芸姑娘在凤祥客栈上吊自杀,当然,这是假的……”
小苏连忙点头:“对我们摸金一门的人来说,长时间闭气,甚至是让体温下降,身体变得冰冷是再简单不过的功夫,每个门人都很精通的,当然,想骗过嫂子这样的神医不可能,但骗骗普通人,绝对没问题!”
楼易一巴掌拍过去,把小苏扇到一边儿,气道:“怎么着?你还挺骄傲是吧!你那什么师伯在人家客栈里装神弄鬼,把人家两口子和儿子都差点儿吓疯了,生意更是给搅和黄了,你还觉得挺自豪,挺得意不成,你们凭什么到人家家胡闹啊!”
“又不是我……”小苏一缩脖子,今天第一次露出几分讪讪的表情。
楼易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好为难他,苦笑道:“既然是你师伯师妹,那什么也别说了,等他们来京城之后。我把事儿问清楚,给他们做个和事老,赔偿人家客栈的损失,就算了。”说完,心里还是挺郁闷,又忍不住狠狠地捶了小苏两下。
小茹不管他们两个胡闹,径自让晓燕和孟妮儿端上来晚饭,虽然楼易和小苏喝了点儿酒,不怎么有胃口,可是,看见桌子上金黄的煎豆腐,清脆可口的小黄瓜,香味扑鼻的肉松,还是忍不住抓起筷子大吃一通。
吃饱喝足,小苏悠哉游哉地走人,徒留下楼易和小茹郁闷不已。
夜晚,窗外鸟声清脆动听,小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烦气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楼易那家伙没事儿人一样霸着她的小蛮腰,睡得香甜。
“媳妇。睡不着啊?”被自家娘子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弄醒,顺便勾引起肚子里馋虫的楼易,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小茹搂怀里,笑眯眯地咬了咬她洁白细腻的肩膀,嘶哑地哼哼道,“唔……要不咱们做点儿好事儿,给凡哥儿再要个弟弟妹妹?”
“滚!”小茹一巴掌拍开这越来越不要脸的家伙,真怀念刚成亲的时候,那时楼易多斯文多体贴,无论人前人后,屋里屋外,对她始终是彬彬有礼,现在呢,小绵羊就快化身大灰狼了。“我跟你说,那个小苏把咱娘弄伤这事儿,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本来小茹也没多想,可是今天这事儿一出,小茹到别扭起来了,当初小苏那家伙为了逮一小偷,害得自家婆婆受伤,到底他本身就是个傻蛋愣头青啊,还是忽然发现楼易他们去了上宁,故意造成混乱,把人给引回来,好给他师伯打掩护……这可是个问题。
楼易一听,就知道自家媳妇想什么,哭笑不得地道:“娘子。你可别多想,小苏虽然老是死着张脸,像是副聪明相,可那小子实际上是个莽撞的性子,这种事儿虽然不说一天能发生一回,可一个月里,总要发生上一两次的,这回肯定是赶巧了,再说,小苏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只要他给他师伯去一封信,告诉他们咱们现在在上宁,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看着自家媳妇还是死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楼易把被子一掀,把两个人从头到脚全裹了进去……
红烛闪烁,隔着帷幔与红艳艳透着喜气的被子,小茹身上的丝绸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溜到了地板上。
夜正浓,梦正好,卧房里忽然增温,娇嗔呻吟声渐起。至于其它的,暂时只能抛于脑后了。
第二天,楼易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