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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立妃
君子殊将信将疑时,一阵轻笑从走廊的一头传来。
赛仙仙低头轻笑,从门外款款走入,说道:“昔日听闻赵王在战场上如何英勇,如何了不得,没想到对我这个弱质女子却这样提防,我难
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着,她抬起头,脸上从眼睛之下都蒙着青纱。君子殊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对她的轻视有些恼火,于是说:“赛姑娘声称卖艺不卖身,
但今晚却要和本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本王吃了你?”
青梧趁机退下,关上门。
赛仙仙走到酒桌旁,给君子殊斟了一杯酒,笑着说:“王爷肯定不会欺负我这种小女子,不然传出去,您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啦!”
赛仙仙丝毫都不怕君子殊,不由得让君子殊另眼相待。
只听她说:“王爷,赛赛今晚对您还有一点要求,不知可否?”
君子殊冷笑道:“你的要求可真不少,也不在乎这一点,你说。”
“爷们到楼里来,图的是个享乐,爷们若高兴了,咱们的委屈也没算白受。所以呀,赛赛希望王爷今晚能丢掉心中的烦恼,一心一意的和
赛赛共度良宵。”
君子殊剑眉一挑,问道:“我心中有何烦恼?”
赛赛走到琴边,轻轻的拨动着琴弦说:“王爷的烦恼可都写在眼睛里,我若是说对了,王爷准备怎么赏我?”
“你且说说看,若全说对了,自不会亏待你。”
赛仙仙眼中闪过狡黠之光,她坐在琴后说:“王爷在烦立妃之事,是也不是?”
君子殊握着酒杯的手僵了一下,笑着说:“倒让你猜对了。不过皇子加冠之后必须立妃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你猜对也没什么难的,这不叫
本事。”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一点,我还知道您是在哪两位小姐之间犹豫不决。这第一位是左丞相之女刘小姐,左丞相以前是王爷的太傅,这些年
和王爷十分亲近,所以王爷立刘小姐为王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武国尉的女儿也是很好的人选,国尉大人早年带您去西疆练兵,后来
又一起南征,这之间的情意不比和左丞相的情意差。而且国尉大人掌控着全国的兵权,娶了他的女儿,您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君子殊的嘴角变的僵硬,他逼视着赛仙仙问:“你从何而知?”
赛仙仙犹如没有注意到危险降至,轻松的说:“刘公子和武少将都是红豆馆的常客,姐姐们听他们说的,又当家常说给我听了。”
君子殊细想,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对赛仙仙始终十分警惕,虽然眼前的女子看起来良纯无害,但是不知不觉中,他
总会觉得这个女子很危险。
“王爷,赛赛说中了您的心事了吧?您可得给我奖赏!”
“你要什么奖赏?”
赛仙仙想了想说:“我要王爷为我写首词,行不行?”
“我的词?”君子殊意外的说:“我虽则能写,但却不精通,比起埕都的风流才子,恐有不及,你为什么要我写?”
赛仙仙得意的说:“赵王为我赛仙仙作词填曲,这是多大的噱头,等我下次出场,又可以让全场震惊,我要的就是这个!”
原来如此,君子殊想着,心中渐渐放松了警惕。有要求的人很好控制,他怕只怕这赛仙仙让人琢磨不透,如今倒省去了他的担心。
赛仙仙取来文房为他研磨,君子殊想了一会,在纸上写道:“乱世里奔走,红尘里安生。捱得是一年春尽一年春。承望着眷姻,守望着缘
分,只求红鸾来照。绣珠终落何处。”
他一面写,赛仙仙一面念,念到最后,佳人叹了一声,说:“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了解我们,这首词让赛赛悲从中来,我的眷姻、我的缘
分究竟在何处呢……两年期限一到,就是我认命之时。”
君子殊没料到一首词让先前活泼雀跃的赛仙仙一下子如此感伤,于是宽慰道:“赛姑娘芳华绝代,必定能找到你的良人。”
赛仙仙抬头对他笑道:“呈谢王爷吉言。王爷也要找到你的贤妻呀。”
“贤妻?”君子殊讪笑,“你刚才将我立妃之事分析的那么透彻,此时又何必说什么贤妻?不论娶哪位小姐,只怕都不是我的贤妻。”
赛仙仙低头走了几步,突然说:“王爷方才说透了我们青楼女子心中的悲苦,赛赛将王爷视为知己。王爷为立妃之事如此苦恼,赛赛有几
句话想说。”
君子殊除了和王府里的几位谋士谈论过此事,从未和他人如此敞开说过,赛仙仙不知不觉中慢慢撬开了君子殊的内心。
君子殊认真的听着,赛仙仙于是说:“赛赛拙见,私以为你该娶左丞相大人的千金。理由有三,一则左丞相大人权倾朝野,又是王爷的恩
师,如果拂了他的面子,只怕有伤师徒之情;二则刘小姐出自书香门第知书达礼,比国尉大人家的将门之女要柔顺很多,娶回家不必担心内院
之忧;三则……国尉大人手握重兵,您若和他接亲,只怕会引起皇上和太子的疑心……”
最后一句话说道君子殊的心坎里去了。赛仙仙见他的脸色变了几分,小心的问道:“王爷,赛赛说错话了吗?”
君子殊苦笑着说:“没有,你说的都对。最后一点你都想到,想必父皇和太子早就想到,如果我迎娶武家的女儿,想必是自取灭亡吧。”
他的话中又是无奈又是不甘,赛赛趁机说:“赛赛一直以为王爷比太子出色多了,若不是有什么‘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贤’的破规矩,
王爷一定……”
“住嘴,休要乱说。”君子殊拦下赛仙仙的话头,说:“祸从口出,今晚这些话你不要在外乱说,小心丢了性命。”
“多谢王爷关心。”
之后的谈话君子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赛仙仙索性取来棋盘和他下棋打发时间。夜深了,君子殊起身说:“你休息吧,我该回府了。”
赛仙仙急忙说:“王爷可别走,您现在走了就等于砸了赛赛的牌子,赛赛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君子殊从不在青楼过夜,他看着拦在身前的赛仙仙颇感为难。
“你立的规矩,卖艺不卖身,我今晚若不走,别人定会以为你破了规矩,那可怎么办?”
赛仙仙笑着说:“不怕不怕,房里的灯一直亮着,咱们就说秉烛夜谈,聊了一宿。王爷困了尽管去睡,赛赛在旁给你守夜。”
第二十章 刺杀
第二日,赵王夜宿红豆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到各处,赛仙仙的名声也水涨船高,众人纷纷猜测着她究竟有何本事,让赵王如此倾心。
按皇家的规矩,皇子到十六岁时就可纳妃,二十岁时必须立正妃,赵王至今连一位侧妃都没有,虽然偶尔出入青楼,但是时间很短,多是
吃酒,众人皆知道赵王不注重美色,但赛仙仙的出现,无疑打破了众人以往的认知。
清晨,青梧娘在自己的房中为赛仙仙拆下头上的饰品,一面心疼的说:“昨晚一宿没睡,今天你还要上课练武,这可怎么是好?”
赛仙仙取下青色面纱,铜镜中映照出她玲珑般的面容,这面容分明和苏景玉一模一样!
青梧娘说:“小小姐,这样做真的好吗?若要接近赵王,朱雀组的姑娘就能完成任务,您何必亲自上阵,太冒险了!”
苏景玉看着镜子,镜子里的眼神犀利尖锐,她说:“我要亲手将他捧上帝王宝座,在他得意的时候再从他手中夺过这江山,一报我国破家
亡之仇!若不是我亲手报仇,我心头之恨难泄!”
青梧娘叹了一声,无奈的说:“小小姐你要多加小心才是,赵王并不是好相与的人,他对你的身份一直都有怀疑。”
苏景玉说:“这个不怕,他最多也是去秦家查我的底细,我会去同秦叔叔周旋,这个不会有事的。倒是他安于现状的态度让我十分担忧…
…”
“怎么?”
苏景玉皱眉说:“他似乎对皇位没有欲望,若他不肯跟太子争斗,我的仇从何报起?看来……我要给他们制造一点摩擦才行……”
君子殊清晨从红豆馆策马离开,他在路上问身后的两名亲卫:“昨晚有何异动?”
杨威、杨武是他亲自挑选的两名侍卫,武功很出色,对他也十分忠心。昨晚他虽然和赛仙仙在房中独处,但是杨威、杨武一直在外暗中保
护着他。
其中一人回答道:“昨晚一切正常,并没有异动。”
君子殊点点头,心中想到,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自从他六年前在战场上被邵峰刺伤,他对周围的警备十分在意。想着,他不由的摸上了
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箭伤经过六年,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粉疤,但是箭上的毒药给他留下了心疾大患,害得他不能再强烈运动,一想到这里,他
对邵峰的恨意再次燃烧了起来!
之后的几日,君子殊频繁走动在皇宫和王府之间。皇上对他的婚事一催再催,他必须做出决定。
从他内心来说,他更希望和武国尉结亲,他和武国尉之女曾有过一面之缘,那个爽朗洒脱的将门之女让他觉得投契,不过一想到众位谋士
和赛仙仙说的话,他不得不放弃她而改娶左丞相之女。
在他进宫回复圣命之前,他改道往国尉府走去。武国尉以前在战场上对他多有照顾,他和武家的关系不同寻常,这次不得已放弃和他们的
亲事,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解释一番。
武国尉听说赵王亲自前来,赶紧打开正门将他引入府内。君子殊将自己的事情一一道出,武国尉露出了然之色,回话说道:“王爷不必为
此事感到歉意,您的忧虑我也考虑过。您的功勋和声望本就在太子之上,太子对您的戒备已不是一天两天,若小女嫁与您,只会是火上浇油。
原本我无意为王爷添乱,只是……小女对赵王一见倾心,所以……唉。”
君子殊面露难色的说:“在下有负武小姐的情意,还请国尉大人把我的歉意代为转达。”
武国尉点头说:“王爷放心、放心,此事的重要厉害我会说给她听,她会想明白的。”
如此交代了一番,君子殊才离开国尉府往皇宫而去,等他和皇上以及左丞相商议完立妃之事,夜幕已经降临。
君子殊从皇宫出来,心情有些不畅,这些年来他处处受到太子的压制,没想到娶个女人也不能随心所欲,他越想越气氛,不由得策马疾奔
。杨威、杨武在身后赶紧跟了上去。
赵王府建在埕都的南城区,这一代都是官宦府邸,所以到了晚上十分冷清,和专门做生意的西城区的热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到了王府门前,门前的侍卫为他拉住骏马,他正要下马,突然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飒然之声。他下意识跃马而下,以马身为盾,夺过这突
然一击。
杨威、杨武飞奔上来,一人为他挡去一箭,可是还有一箭正中马头,只听骏马一声惨厉的嘶叫,挣扎了几下,轰然倒地。
一箭三发!
君子殊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子立于对面府邸的屋檐之上,身后的大弓在月光的冷辉下闪着熠熠光彩。
他的目光似要喷火,狠狠的低吼道:“江南霸王弓,邵峰!”
邵峰见一击不成,立即撤退。杨威、杨武在第一时间向邵峰追去,王府内的亲兵察觉到门外的响动,也纷纷涌出,护在君子殊身周。
君子殊忿恨的对亲卫队长下令:“传令埕都中尉,立即封锁各城门,全力搜查邵峰,不论死活,本王一定要捉到他!”
埕都中尉掌埕都治安,是埕都的卫戍长官。赵王遇刺,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坏消息,如果不将刺客捉住,他的乌纱帽定然不保。他得到消
息之后,倾尽全城兵力四处搜查,连搜两日,连邵峰的影子也未看到!
红豆馆的地下室中,邵峰、谢长廷、青梧、文清以及苏景玉相聚而坐,邵峰眉头紧皱,有些不满的对苏景玉说:“我本可以杀了他,公主
为什么只让我吓唬吓唬他?”
苏景玉说:“这么轻易杀了他,岂不便宜了他?他的生死是小,南苏国的复国大业才最为重要!”
邵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放走投手可得的猎物,这对他来说实在太不甘心!
苏景玉安慰了两句之后问文清:“文先生,赵王的心疾究竟是何原因,能治不能治?”
众人都有些讶异,急忙问道:“公主难道想为赵王治病?这是为何?”
苏景玉对文清说:“文先生先如实告诉我,我自会将我的打算告诉大家。”
文清解释说:“当年赵王所中的箭毒是一种凝聚性的毒,平日聚集在伤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