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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皇上才开口说:“此事朕心中已有计较,两位皇儿都回去吧。”
太子和赵王对视一眼,他们都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是两人战战兢兢已不敢多问,只好依言退下。
回到王府,赵王直接去东园将此事告诉胡先生,问他可有想法或对策。
胡先生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淡淡的笑着,只说:“王爷莫急,莫急,且坐观形势的变化。”
他叫君子殊不急,但君子殊怎可能就真的不着急?他几个月不在埕都,对埕都近期的形势不像以前那样了若指掌,若这是太子和符远道长串通给他设的阴谋,那岂不是大难临头?
胡先生见他忧心的样子,就说:“王爷勿忧。您不在府上的这几个月,在下邀请赛姑娘到府上品过茗,对过弈,我和她也谈过一些事,对埕都的各种消息都很了解,操心的事情您就不用想,以后的一个月,您只要在府中闭门不出,杜绝一切信件来往,除非皇上召唤,绝不理旁事,就可安然无恙且有福祉降临。”
君子殊听完后大悟,问道:“莫非你们真的打听到太子霍乱后宫的消息了?”
胡先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笑着,但君子殊已经明白,今晚这事不仅仅是空穴来风,恐怕还有胡先生或者赛仙仙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论是胡先生还是赛仙仙,他都十分信任,有他们二人这样帮助,他就安心下来,打算在王府里清修一个月,坐等形势的变化。
再看红豆馆中,话说赛仙仙在君子殊离开之后,独坐在桌边想着心事,也不知她是在想君子殊方才说的话,还是在想君子殊突然离开的原因。
她正想的离神,半掩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武祈宣带着浓厚的酒气走了进来。
赛仙仙惊了一下,见到是他,就说:“武少将,王爷刚刚有急事先走了,现在不在这里。”
武祈宣说:“我知道,我找你是为了其他事。”
不待多说,他突然抓住赛仙仙的双手,就势将她推到在圆桌上。武祈宣将赛仙仙的双手按在头顶上,赛仙仙被他压在桌面上,他的身体隔着很小的距离伏在上方。
感觉到铺天盖地袭来的男子气息,赛仙仙暗自调动内力随时准备反击,一面皱眉看着武祈宣,喝问道:“武少将这是何意?”
武祈宣有点喝多了,但未完全失去意识,他语气有些抱歉的说:“赛姑娘对不起,我今晚上和兄弟们打赌,全输了,他们惩罚我,要我上来摘下姑娘的面纱,一睹你的芳容,然后再告诉他们。”
得知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赛仙仙的防备稍微减轻了一些,劝说道:“你们喝多了,武少将难道忘了赛赛最初的誓言了吗,我的面纱不能揭!武少将难道真的要为难我弱女子吗?”
“我也不想啊……可是兄弟们都在楼梯口等着我的消息,我前有狼后有虎,这可怎么办……”他夹杂着酒气的话语向赛仙仙迎面吹来。
感觉到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赛仙仙在思考着该怎么把他打晕,然后给他的朋友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武祈宣的一只手已经隔着面纱捧住赛仙仙的脸,他看着赛仙仙,面色突然沉静下来,眼神极为认真的端详着赛仙仙。
赛仙仙突然听到他说:“我真后悔在让你在王爷生辰的那一天出台演出……若是我,该有多好……”
他的眼神突然变的柔情似水,赛仙仙惊愕的看着他,满脸柔情的武祈宣她从来没见过,以前的武祈宣从来都是朝气蓬勃,是意气风发的少将军。
“你……”这样的事情在赛仙仙的计划之外,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武祈宣突然收回手,起身离开赛仙仙,倒坐在桌边的椅子里。他面露挫败的说:“我本想趁着今晚的酒劲让自己放肆一把,可是,我怎么就下不了手呢,真丢人……”
赛仙仙却心存感激,只有对待真正珍惜的人,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所以下不了手。他的这份情意,她不敢当。
“多谢武少将抬爱,赛赛不值得你如此。”
武祈宣有些自嘲的说:“我知道你是王爷的人,我和他情如兄弟,我怎么能抢他的女人呢,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情如兄弟……不甘心……
赛仙仙心中突闪一念,但看着武祈宣真挚的面孔又有些不忍。最终彷徨数次,心中终于有了决定。她想到了父母兄弟的枉死,想到过破山河非的苍凉,自己只不过是要他们朋友反目而已,又何必心怀愧疚!当年正是武祈宣和君子殊一起闯入南苏国皇城!
武祈宣见赛仙仙低头不语,心知刚刚唐突了她,于是就要走。赛仙仙突然拉住他的一直胳膊,低声说:“事实并非少将所想……”
武祈宣回头看她,他看她双目含泪,泫然若泣,心中十分心疼,问道:“怎么?是不是王爷委屈了你?”
他重新和她面对坐下,赛仙仙低声说:“王爷和我亲近,并不是喜欢我,而是为了利用我帮他搜集情报。我只是他的盾,他上青楼找我,太子的人便会对他放松警惕,他做事也就方便许多。”
武祈宣有些哑然,赵王在众人的劝导下预谋非常之事,自然会有些非常的手段。赵王府有自己独立的下属,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事情,所以赛仙仙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他只能说:“即使如此,也不能说王爷不喜欢你,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你跟对其他人很不一样。”
赛仙仙“苦笑”道:“喜欢?恩宠如烟云,转眼即过,我跟王爷的身份如隔了万重高山,即使他大业得成,我跟他也没有结果。到时候,他怎么会放心我一个知道他许多秘密的青楼女子浪迹红尘?我的结果不过是末路而已……”
武祈宣大惊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赛仙仙擦擦眼泪,急忙说:“是呀,你看我又胡说八道了。我本念在武少将是真心怜惜我的人,准备跟你说些心里话,但怎么就乱说起一些有的没的来了。”
武祈宣担忧的看着她,他今日才知,赛仙仙平日开心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酸苦。
赛仙仙送走武祈宣,关上门,她眼睛中犹带着泪花,脸上却笑了起来。她心中依然徘徊、痛苦,但她不断的说服着自己,为了报仇,怎么能这点小事也办不到呢?不过是使些卑鄙手段而已!
武家在军事上的支持是君子殊不可或缺的强大支持,在跟太子的角逐中,自然不能有半点闪失。赛仙仙知道现在不是分裂他们的好时机,但是提前埋下一颗“种子”又有何妨呢?
第三十三章 宫杀
国师占卜的卦象在后宫之中引起了惊涛骇浪的变化。
皇上当晚令大内总管率领御府令、宦者令、永巷令等诸人搜查后宫各殿。后宫各殿的物品在御府令的文书上皆有记载,但凡搜查到来历不明的物品,皆由宦者令记录下来,若是宫女太监私藏违禁物品,则直接押往永巷受审。
后宫数千人,最是藏污纳垢、暗生渣滓的地方,这突如起来的大排查,竟查出数千件大小事件,上至皇后,下至宫女太监,无一能够幸免,一时人人自危。
皇上满腔怒火的看着宦者令呈上的记录,后宫种种阴暗皆铺成在纸面上,让他不禁扼腕,原来表面看起来祥和安宁的后宫,竟然有如此多的不堪!
其中查收的不明来历的物品,经过比对,属于太子东宫的物品竟然有十多件,涉及到皇后及其殿中两名宫女、一位贵嫔、一位美人。
皇后是太子生母,她和她的宫女有太子的东西,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太子孝敬皇后,然后皇后又赏赐给宫女。但是,在一位贵嫔和一位美人的宫中搜出不止一件太子的东西,这又当如何解释?
虽然皇上没有明确的将卦象告诉众妃,大排查的时候大内总管只说奉皇命清查后宫物品,但是私底下,各个宫里早已把太子霍乱后宫的消息传开了。
翎坤宫是皇后的宫殿,年近五旬的皇后坐在殿中,满脸阴云。
她的脚下跪着两名宫女,喜儿、庆儿。在昨晚的搜查中,这两名宫女的屋里搜出太子所有的玉阙和玉环。为了保全太子,皇后解释说这是将太子孝敬自己的东西,反手赏赐给宫女。但是事情的真像,她们三人心中再清楚不过!
喜儿和庆儿在殿中跪着,身体颤抖不已。皇后疲惫的问:“现在没有外人,你们两个还不从实招来!”
两名宫女伏地求饶,惊恐的交代了自己和太子之间的不堪之事。
太子时常到翎坤宫给皇后请安,皇后不曾想过,太子竟然和自己宫里的宫女勾搭上了,当下气的拍案,骂道:“两个贱人!”随后命人将她们关入柴房。
玉芙殿是云贵嫔所居住的宫殿,此刻云贵嫔小脸惨白,脚步凌乱的在宫殿里徘徊着。她年纪尚轻,没有子嗣,而皇帝已经六旬有余,如若有一天皇帝归西,她只有殉葬或是出家为尼两条路。
太子垂涎她的美色,半是哄骗半是强迫的把她骗到手,对她承诺在继位之后,会想办法留她在宫里做个安稳的太妃。不曾想,她没等到那一天,火就快要包不住了!
旁边一个伶俐宫女说:“娘娘,如今只有太子才能救您和这一宫的奴才,您还犹豫什么?”
云贵嫔本就慌张错乱,小宫女的提议正合她心意,她思虑再三,的确唯有向太子求助才有一线生机!于是命宫女磨墨写信,而后找了个信任的小太监,重金打赏过后往东宫送去。却不知,东宫之内的禁军早已是守株待兔般的等着她自投罗网。
而另一位位份低微、又不得圣宠的茵美人,此时三尺白绫,一纸书签,草草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留下的只是对强迫她就范的太子的血和泪的控诉!
赵王府的东园里,胡先生听完宫中传出的秘闻,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当初赛仙仙私底下告诉他太子霍乱后宫之事时,他以为此时定会盘查很久,不料,短短几日,就有了分晓。
他低头暗自踌躇,当初赛仙仙只说太子的宫闱秘闻是她听青楼里的小道传言,但看如今这风卷残云的形势,竟是这样干净利落,他忍不住怀疑,这赛仙仙难道在宫里还有眼线?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她有这样大的本事,那她投靠赵王究竟目的何在?还是说她的背后另有他人?
胡先生左想右想怎的都不放心,于是亲自往赵王的书房走去,想和他仔细谈谈关于赛仙仙的事。怎料他走在半路就听家仆满脸慌张说,皇上气急攻心,晕倒在宫里,赵王已被急招传入宫去。
无奈,胡先生只好往回走,稍想了一会,自叫了一辆青篷马车,往红豆馆找赛仙仙去了。
赛仙仙正在嘱咐谢长廷,宫里有功的人该赏的要赏,并要善待茵美人的寡母幼弟,事情能够这么顺利,也多亏了那名可怜女子能够那样决然的死去。她静看着事情的进展,心想,到了这一步,“赛仙仙”该退场了……
正在她计划下一步该如何走时,紫菱通报说:“赵王府的胡先生求见姑娘。”
赛仙仙微微有些错愕,这胡先生很机警,自己要小心对待才是。
客气请他进来,赛仙仙在青纱背后笑的绚烂:“没想到先生这样的人也会踏入烟花地,赛赛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没想到真是先生你。”
胡先生从容笑道:“心中若是坦荡,走到哪里都不必再乎,这里是烟花地还是寻场地,取决于人心罢了。”
“先生真是说的妙,赛赛受教了。”
胡先生稍微一顿,转入正题说:“我今日来找姑娘,是为解我心头之惑,还望姑娘能以实相告。”
赛仙仙神情不变,淡然说:“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胡某和姑娘同为赵王效力,但姑娘却屡有隐瞒之处,你投靠赵王的目的究竟何在,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人效力?还请姑娘相告。”
赛仙仙漠然一笑,说:“先生这是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解释再多你也认为是谎言,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胡先生的确不信任赛仙仙,君子殊信任赛仙仙,从不怀疑她,不止是因为赛仙仙救过他帮过他,更因为不知不觉中他被自己的感情左右了。胡先生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他沉吟,见赛仙仙并不好说话,就微微加重了语气说:“赛姑娘既然不愿说,那胡某也没办法,不过你需记得一句话,王爷乃我朝百姓的福祉所在,我绝不会任由别人危害到他的分毫!”
赛仙仙扑哧一笑,说:“胡先生真是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忠心之人,你我都是辅佐王爷的人,王爷信你,所以我信你,但是王爷信我,你却怀疑我,你能说是真的信任王爷吗?如此看来,我赛仙仙倒要比你更忠实几分。我倒要反问胡先生,你如此竭尽全力的辅佐赵王,又有何企图?”
赛仙仙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