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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大概吧。”
安静了一会儿后,她又问道,“哎?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这么生气呀,不就给你拍个照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的…”她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因为很多原因了…”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就随便搪塞了一句。
“是不是你脸上的伤疤的关系啊?”她敛起了笑容,有些犹犹豫豫地指着我的脸问。
“嗯。”我点头。
“呵,其实也没什么了啦。”她莞尔一笑,又继续追问道,“那你脸上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呀?”
“小时候,家里面发生了一场大火,父母亲全被烧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但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哦,原来是这样…”她不说话了,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工夫,她抬起头来很认真地对我说,“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我就会蹲下来,抱抱自己,就像这样,嘻嘻——这样做就会好很多了…”她像个小老师一样,给我做着示范……
“你真是个傻瓜,我才不会学傻瓜的样子。”我不屑一顾。
“哇!人家好心好意来安慰你,你居然还骂我,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算了,哈,姐姐气量大,以后注定当宰相的命!”她撩了撩头发,叹了口气又说,“唉,现在想想,怪不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这人特孤僻,一副不太好亲近的样子,原来小时候还有这么坎坷的经历呀……”
“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想问题,习惯了一个人思考,习惯了一个人……”
“其实你并不孤单…”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并且同时很仗义地拍了拍胸口,“嘻嘻,至少还有我呀,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磕道磕道,姐姐绝对是不会嫌你烦的了。”
我听着她的话,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大概只是好笑吧。刮起的北大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第二十九章 【瘟神】
我的那封信寄出去之后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讯……
但碰巧最近帮会上也发生了许多事情,这着实让我分散了不少的精力,我也无暇再经常惦念着信的事儿。
最近一段时间,白堂口和青堂口的矛盾可谓是日益激化…起因是原来在地中环,九叔的青堂口本是一家独大的,几乎占据着所有的地盘,但后来由于我们白堂口受人所托,在那里接收了一家赌场,所以很快就跟青堂口形成了利益冲突。
九叔底下有个叫刚子的人,隔个几天就带着一拨人来我们赌场找茬。七爷的意思是,让我每天都去那里一趟,但只需要多盯着点就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跟他们动手,免得被江湖上的人嚼舌头,毕竟这次理不在我们这边。
五月七日,小满。
这天,刚子倒是没来找麻烦,但却来了另一尊“瘟神”……
“你们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东西,把钱还给我!!”一个梳着二分头,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的家伙,正揪着六子不放。他看上去一副知识分子的打扮行头,骂起人来喜欢踮着脚尖,此时,也难怪他情绪会这么激动了,因为仅仅一个晚上,他便输了好几万块钱……
六子再也按捺不住,火大地一个耳光扇过去,把他打趴在地上,血红的五指印立刻在“知识分子”那张干净的脸上显印了出来…“知识分子”索性躺在地上哭了起来,“呜——把钱还我,这是我妹妹的结婚喜宴钱,不能没有的,把钱还给我——”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走了过去,棱着眼对他说,“没有人逼你来赌,是你自己要来赌的!一分钟之内,你还不滚,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我说到做到!”
他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很快地就连摸带爬地往门口逃去……
“没事儿了,大家继续玩吧。”我拍着掌,让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每个人都继续着自己手里的牌九、色子、扑克,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而这样的小插曲在赌场每天都会发生,为了赌钱可以不惜变卖家里所有的值钱东西,为了赌钱可以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给卖了,为了赌钱借了高利贷结果把自己的命也都给搭进去了……但是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每个人走的路说到底都是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正要回路南,没想到早上的那个“知识分子”又来了,这会儿还领着一个人,但也只是一个人而已…那人留着短寸发,个头跟我差不多高,皮肤的颜色是古铜色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背心,看起来挺结实。
“呵呵,这间赌场谁是管事的,能方便出来说句话吗?”“无袖背心”很有礼貌地问着我们几个兄弟。
“说吧。”我盯着他。
“你好,兄弟,是这样的,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大舅子,他昨天晚上一时鬼迷心窍,拿着我跟我媳妇儿准备结婚的钱来这里赌……”
“愿赌服输,这是规矩。”我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立刻把话截断。
“呵呵,兄弟,就通融一次吧,家里的媳妇儿都哭着快要上吊了,唉……”
想着一会儿还要赶回去看奶奶,我真是没时间再跟他多费口舌了,于是立即示意身边的两个兄弟把他们都赶出去。
“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无袖背心”又问了一句。
我没搭理他……
就在那一瞬间,他甩开了抓住他的人,然后顺势一拳一脚,把人打倒在地。
眼看着他动了手,我们这边的人也忙冲了过去……
小武冲上去就是一拳,但“无袖背心”反应极快,伸手抓住了小武的手腕一扭,脚下再一跘就轻松地把小武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是狠命地一脚,便把小武踢到了桌子底下,“咣当”地一声巨响,连带着压断了几根桌脚,桌上的牌九也纷纷洒落了下来,周围玩牌的人立刻四散逃窜……
我火地立马抽出了一把卡簧刀,想从背后突袭他,但他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旋踢,便把我踢飞了出去……
呯!我直直地落在了一个简木柜上,并把简木柜压得粉碎……这一摔极重,感觉同时断了几根肋骨,我咬着牙,双手死撑着地,但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这个时候,恰巧谷子和张超从外面回来,他们看到了眼前混乱不堪的情形,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有人在闹事,于是立马便向滋事那人发起了进攻……
谷子单手高举着一张凳子就冲了过去,可“无袖背心”根本连躲都没躲,身子向后微微一退,在凳子挥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一拳便把凳子给打了个穿,然后另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谷子的胳膊上,接着就是一脚踢在了谷子的膝盖上,在谷子倒地的那一刻,“无袖背心”在他的后脖子处又是一炮肘,谷子当场便不醒人事……
张超攥着一把弹簧匕首也紧随着冲了上去,“无袖背心”轻轻地侧了一下身子,巧妙地避开了张超刺来的匕首,在张超力度已经用尽的时候,便直接用双手抓住了张超的手臂,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肘部,突然向下发力,右膝盖猛地上抬……
“啪!”
只听一声脆响,张超的胳臂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下折了下来,匕首也掉在了地上,然后“无袖背心”顺势一拳,张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们的兄弟一个接一个,不管是轮番上阵,还是同时进攻,对“无袖背心”都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他的动作简直是不可思议,出手速度极快,完全没有虚招,上去的人不是被他一抓一踹,就是被一肘拳放倒在地…这一两下功夫看似简单,但却没有一个人能避得开。
仅仅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包括我在内的十五个弟兄就全部被撂倒在了地上,每个人只要挨他一下,就铁定起不来了,不是残了,就是晕了过去。
这时,“无袖背心”对早就吓得哆嗦在一根柱子后面的“知识分子”说道,“啊哥,快去把钱拿回来吧。”
一听这话,“知识分子”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见我们全都趴下后,这才心安地窜了出来。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柜子里面装钱的大铁罐子,然后一张一张地耐心数着……
“一共是两百八十张,我可没有多拿你一分钱。”“无袖背心”朝我笑了笑,然后便把那叠钱用牛皮筋卷好交到了“知识分子”的手上。
“阿岳…今天要不是多亏了你,这钱肯定就拿不回来了,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呜——”说到激动处,“知识分子”又哭了起来。
“我们是一家人么,说这话干嘛,呵,啊哥,我们走吧。”
就在“知识分子”经过我身旁的一刹那间,我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
“不准走…”我喘着气。
“知识分子”急得上蹿下跳,不停得跺脚,“放开,放开,你这个臭无赖——”他使劲地推着我的脑袋。
可我就是死也不撒手……
这时,“无袖背心”也走了过来,“放手——”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瞪着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
“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并缓缓地抬起了脚……
我依旧攥得用力……
但此时,他出乎意料地居然没对我动手,反倒是笑了笑,“呵,有意思。”
然后,他搭着“知识分子”的肩道,“算了,啊哥,钱都拿到手了,我不想再伤人了。要不这样,你干脆把鞋子脱了,就当是给这位兄弟留个纪念好了,呵。”
“啊?哦。”“知识分子”遵照着那家伙的话,立刻便把鞋脱了,然后一跳一跳地往前蹦去。
“兄弟们,今天多有得罪的地方,我这里就道个歉了,但是这个钱我必须拿走。”“无袖背心”笑着向我们挥了挥手后,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甘心地在地上重重地砸了一拳……
第三十章 【拜师】
去了附近的医院,先随便做了一下简单的治疗处理后,我就急忙往七爷那里赶。七爷一直坚持,如果发生了什么坏消息,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我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想着还是当面去跟他解释比较好……
“七爷,地中环的赌场今天被人砸了,我们的兄弟全部都进了医院…”我说。
“是九叔底下的人干的吗?”七爷抽着烟斗,慢悠悠地问。
“不是。”
“那是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他们来了多少人?”
“只有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那你们有多少人?”七爷的眼睛睁得很大,同时慢慢移开了嘴里的烟斗。
“十五个。”
“十五个人居然打不过一个人!”七爷怒不可遏,狠狠地砸了一下桌板,“荒唐!荒唐——”
我低着头,根本就没有脸抬起头来看他。
“唉,这事儿传出去之后,九叔底下的那帮狼崽子还不把你们生吃了!”七爷急得一下子离开了座位,来回踱着步子,脸上阴云密布……
顿了半晌,他说,“算了,地中环那家赌场以后你就别管了,我让阿伟找人帮我看着,到时候只能分他大头了。”七爷背过了身,不停地唉声叹气道。
“这样的话,那不就是说我们直接把地盘拱手让给别人家了…七爷,这恐怕划不来…”
我的话音刚落,七爷便猛地转过身来反问道,“那你说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手底下都是一帮窝囊废!”
我无法反驳……
随后在医院呆的这半个月,是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晚上都做恶梦,梦到那个家伙的每一个打斗动作,梦到他那张始终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脸……
这段时间下来,我也一直在思考着同样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后如果再碰到他,又该怎么办呢?
出院后的没几天,谷子便来找我,我们去楼顶的天台喝酒聊天……
夕阳下,风很暖,我跟谷子一人一瓶白酒,微弱的阳光斜抹在墙篙上,一切都仿佛陷在了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说起来那小子还真他妈的厉害。”谷子晃荡着酒瓶子,笑着说。
我用手来回地擦着干涩的眼睛,轻轻地应了一声,“是啊。”
“我要是有那一身功夫就好了,哈,到时候谁敢惹我们,我立马打得他连亲爹妈都认不出他来为止!”
“谷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柳达开的人?”我突然问道。
“不认识,没听说过,他谁啊?”
“他是当年黑道白道上公认的单挑王,曾经连续获得过三届瓦城自由搏击赛的冠军…不过他现在早已不在道上混了,已经隐退江湖十多年了……”
“哦,那跟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