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雅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该来的,永远躲不开啊。”
我吃惊的看着她,说:“什么意思?什么该来的?”
李雅萱擦了擦眼泪,顿了顿说:“其实我知道小雨的病,在她上学时候,被检查出脑中有个瘤子,去多个医院治疗,都没什么效果,而且因为瘤子在脑中位置的原因,开刀成功的几率很低,所以没敢动手术。”
:“你怎么不早说?”她都这样了还带她去游泳?还让她喝酒?”
:“都好几年没事了,再说在学校游泳她说也没什么事啊。”
:“你这个姐姐就是不负责,知道妹妹有这个病,你就应该让她注意点,唉,真是的。”
我说完这句话,心里不免有些后悔,现在的李雅萱,心情已经很不好了,我却还在这里添油加醋的胡乱训斥着她,我有些愧疚的继续说道:“对不起,也怪我,应该提前问问,也许就不会发上这样的事情了,唉,都是我不好。”
:“别这么说,不怪你。”
:“可是我……”
:“别说了,但愿她没事吧。”
看着身边的李雅萱,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再说什么都是废话,因为我的话,从本质上既不能安抚李雅萱的心,更不能有效的治愈手术室里的陈若雨。我们就这样茫然的目视着斑驳的墙壁,心如油煎的苦熬着,一小时,两小时……
“手术中”的红灯在凌晨两点时熄灭了,我与李雅萱身体都机械式的从长椅上弹了起来,李雅萱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不多会,陈若雨熟睡着被推了出来。
:“大夫,她怎么样了?”李雅萱紧上两步,满怀期望的走到了大夫的身边。
:“幸亏送来的及时,要不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现在算是脱离危险了,但不能避免突发的可能,她脑中的瘤如果不做了,不会彻底好的。”
李雅萱强颜着挤出了点笑容:“谢谢您,大夫。”
大夫笑了笑,说了句没事,带着我们把陈若雨推到了一间病房里。
在大夫的指挥下,我们把陈若雨小心翼翼的搬到了床上,接着护士调试着仪器,诸如一些显示心跳,血压的东西。
一切完毕,大夫对李雅萱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和护士一起走出了病房,病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有些让人恐慌,李雅萱的眼神一寸不离的看着床上的陈若雨,她那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心疼爱怜的眼睛,让我神伤,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敢用力,这时的李雅萱让我感觉就像经受了零下几千度的干枯树叶,禁不住而易碎。
:“雅萱,小雨不会有事的。”
李雅萱的眼角再一次渗出了眼泪,很费力的挤出了一点笑容,她的笑容想让我知道她现在自信的心情,安慰着我,更安慰着她自己。
我拿了把椅子让李雅萱坐下,这时的李雅萱眼神呆滞的看了看我,就像丢了魂一样,坐了下来,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转身走到窗边。
窗外,枯树树枝,在这个即将入冬的季节,似有活力的摇动着,隐约遮挡着路灯的光晕,街上的枯叶没有目的的被风摆布着,或很自由,或无自由。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对了,顺便帮我请个假。”李雅萱平静的说道:“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没事的,我想陪着你,我走了也不放心。”
:“不用了,咱俩都在这也没什么用,等她醒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吧,路上小心点。”
回到李雅萱的家中,找到客厅的灯,打开后惊醒了正躺在沙发上的张媛,张媛揉了揉眼睛看着我说道:“杨哥,怎么样了?”
:“大夫说脱离危险了,但还没醒,李雅萱看着呢,让我先回来了。”
张媛坐了起来,叹了口气:“雅萱姐的家里怎么老这么不顺呢。”
:“是啊,小雨正值青春年华,还上着大学,按理说,她以后的日子会相当美好的,没想到会这样,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也就是雅萱姐,要是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早就崩溃了。”
:“好了,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张媛点了点头,进了卧室。
我走进李雅萱的房间,脱了鞋,心情甚是低落的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脑中不时的回忆着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想起与陈若雨去游泳的时候,我居然那么龌龊,丧心病狂的揩了她的油,真是禽兽不如,变态!
多么可爱活泼的女孩,刚刚这么小的年龄,却被可恶憎恨的病魔判了死缓,她还是个姑娘,还没毕业,美好的未来还在等着她,前途,爱情,她还未曾尝试,多么可怜,多么可悲。
一夜未眠的我,洗漱完毕,又去了趟医院,在医院门口,我给李雅萱买了早点,当我送到李雅萱的手中时,她却很颓废的摇了摇头,说没有食欲。
:“你多少吃点,想好好照顾小雨,你必须先有个好身体,你要是再病垮了,怎么照顾她?”我的话中略带严厉,李雅萱点了点头,勉强吃了半个小笼包,喝了口豆浆。
看着病床上的小雨,还是安静的熟睡着,我问李雅萱,陈若雨什么时候能醒,李雅萱说估计今天上午应该就醒的,她曾问了大夫,说是因为注射了镇静的药,才会睡的这么熟。我听到她的话,心情感受到了久违的喜悦。
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我告诉李雅萱,有事再打电话,说完出了医院,坐车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我先来到韩芳琳的办公室,韩芳琳这时已在屋里收拾着什么,听到门声,韩芳琳吃惊的看了我一眼:“呵呵,上班来了?”
:“恩,韩姐,我帮李雅萱请个假。”
:“怎么?病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不是她病了,是她妹妹。”接着,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韩芳琳说了一遍,韩芳琳忧郁的点了点头,说道:“等她妹妹好了,哪天有时间,你带着李雅萱她们去上哪个寺庙求求,请个平安符回来。”
:“管用吗?”
:“当然。”
:“那好吧,试试吧。”
短暂的沉默,韩芳琳说道:“你还跟着赵红吧,上次刚上了一天班就一直到现在了,还是先熟悉业务吧,平时没事的话,自己去学学设计,咱们公司的业务你也知道,主要是平面设计,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去报个班之类的。”
:“恩,那韩姐我就先出去了。”
来到业务部,同事们都已在各自的位子上忙碌着,我略带着微笑轻轻敲了敲门,在座的几位,眼睛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先是一惊,随即,姓张的同事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开玩笑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杨啊,你还舍得来啊?”
:“呵呵,没办法,老有事,你们大家,这阵子都可好啊?”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应和着,寒暄了几句后,我坐到了自己的位子,看着身边的赵红,说了句赵姐好。
赵红看着我笑了笑:“呵呵,被爱情滋润着,就是不一样,感觉比刚来时帅气了许多。”
:“哪有,赵姐别拿小弟开玩笑了,我再漂亮也没您家我姐夫的百分之一吧?”
赵红脸上立即泛起了红晕:“没有啦,人长的很一般,不过,对我还是挺细心的。”
这时另一个男同事插话道:“是啊,人长的好看,没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只要夫妻和睦互相关心,这才叫幸福。”
赵红被说的心里美美的,舔舔的笑着,她的笑容甚是可爱,让我不禁看出了神,赵红不经意间看到我的眼神,有些羞怯的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赵姐,问你一句,别生气。”
赵红立即来了精神:“说吧,我不生气。”
:“赵姐是不是怀孕了,要当妈妈了?”
:“恩?你怎么知道?我才刚知道几天,而且就连我老公都还没告诉。”
:“我觉得你现在比以前丰满了许多。”我说着用手指了指,赵红那坚挺的胸部。
:“臭小杨,来了就这么不老实,找我打你呢吧?”赵红说着,手里胡乱抓起一个文件夹,举着就要拍我。
这时姓张的,立即站到了我的身前,拦着赵红说道:“别打啊,小杨还问你了,不生气才说的,而且我也想为小杨平反一下,我老婆那时怀孕的时候,首要的特点就是变的丰满了,他说的一点没错。”
他说完,顿了顿,转身看着我,有些吃惊的问道:“小杨,不简单啊,在这方面你倒是懂的不少,比我们这些已婚的人还知识渊博,我看你是学错专业了,你应该考个医科大学,主攻妇科!”
姓张的说完,把正在假装生气的赵红和在座的几位同事都给逗笑了,我看着有些无地自容,傻呵呵的笑了笑:“也不是很懂,就是看电视看多了,我也是瞎猜的。”
笑过之后,业务室里又恢复了平静,想起了早上韩芳琳说的,我又往赵红身边凑了凑,说:“韩姐还让我跟着你学。”
:“好啊,不过,以后少贫嘴就行了。”
:“当然,当然。”
赵红把一堆材料递给了我,让我先慢慢看着,我无奈的接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转身又回到了椅子上看着赵红。
赵红说:“还干嘛?”
:“想问你个事。”
:“什么?”
:“刘美玲现在好吗?”
:“不好不坏吧,一般。”
:“你们这阵子见过面吗?”
:“见过,前几天见的,还是老样子,她是个表情不颜于色的人,言谈举止中,我看的出,跟你分手还是很伤心的。”
:“她跟你说了我们分手了?”
:“恩,说了。”
:“她是不是很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你还是不了解她,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正说着,赵红的手机响了,说道:“你瞧瞧,说曹操,曹操到,刘美玲的电话。”赵红接了电话,喂了一声,之后就一直恩恩着,过了大约五分钟,赵红说道:“小杨来了,你跟他说话吗,就在我身边呢。”
还没等我来得及说什么,赵红就把电话递给了我,我喂了一声。
:“今天上的班吗?没事了吗?”
:“恩,没事了,这阵……这阵你过的好吗?”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干嘛这么问?你呢?”
:“哦,我也好。”对于刘美玲像是许久未见,老朋友的语气,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刘美玲确实被我低估了,没想到她是如此的坦荡,记得,刘美玲与我在医院分手的时候,我曾想过种种,把这个天真浪漫,活泼可爱,大大咧咧的刘美玲归其到弱不禁风,唯唯诺诺,不堪一击的柔弱女子的对群里,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自己这么想是错的,但我却不用自主不禁去想,终归是我伤害了她,归根结底错在我,如果我当时挽留,我相信我现在的女友,应该还是刘美玲,但我却没有那样做,为了我心中那自私的爱,伤害了她。
这时,电话那头的刘美玲,沉默了十几秒:“一切都过去了,我未曾责怪过你,跟你一起的日子,我很快乐,你不要对我有什么愧疚感,以后还是朋友,有时间出来坐坐,我请客。”
最后,传来了刘美玲那可爱的笑声,听到刘美玲的话,我有些心酸,我有过于她,她却还来安慰我,她越对我这样,越让我觉得心中再次被唤起的沉重罪恶感,我——无法释怀。
费了半天劲儿,终于从我的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好的。”
:“那先这样吧,我要忙了,有时间再打给你。”
:“恩,注意身体啊。”
:“恩,你也是,拜拜。”
:“拜拜……”挂了电话,我不舍的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的递给了赵红。
赵红接过手机说:“都说什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不高兴啊?”
:“也没说什么,总共也没几十个字,就是觉得对不起她。”
:“唉,都过去了,现在你俩不是都很好吗,开心点,有缘无分谁也没办法,忘了吧,以后还是朋友,没什么的,不用这样。”
我点了点头,对赵红说了声谢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似有心事的看着赵红给的材料。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李雅萱来了电话,我问陈若雨怎样了,她说陈若雨醒了,不过大夫说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这时话筒中传来了陈若雨的声音:“杨哥,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你快点好起来,我跟你姐姐也就放心了。”
:“恩,那你记得下班了来看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