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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点龙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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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老丈放下手中的工作,道:“很多年都没有车马上门了。”
    俞秀凡道:“老丈,咱们瞧瞧去吧!”
    丁老丈道:“你用不着去了,唉!俞相公,有些事必须多多谨慎,世道好险,人心难测啊!”
    他言中之意,若有所指,但却未多解说,手扶门框,缓步而去。
    俞秀凡望着那老人的背影,心中泛起强烈的好奇,匆匆收拾过厨中事务,缓步行了出去。抬头看夫,只见一辆华丽的篷车,己停在庙门口处。
    车帘启动,一个身着绿衣丽人,缓缓下了马车。
    那妇人年约二十四五,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官舍,水绿罗裙,水绿衫,手中执着一把宫扇。
    赶车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人,穿一件对襟黑大褂,腰中束着了一条白色的带。
    一个十五六岁,梳着双辫的丫环,站在那篷车前面。绿衣丽人伸出左手,扶在丫环的肩上,缓步向寺中行来。
    丁老丈颤动着步履,迎了上去,欠身一礼,道:“夫人…”
    绿衣丽人停下了脚步,目光却投注在远处俞秀凡身上,微微一笑,才把目光收了回来,望着丁老丈,道:“老丈是………”
    丁老丈接着:“小老儿是这庙中的香火道人。”
    绿衣丽人低声道:“那位年轻的书生呢?”
    丁老丈道:“一位俞相公,在小寺借读,”绿衣丽人道:“这寺中,除了两位之外,还有别的人么?”
    丁老丈摇摇头,道:“这是座很荒凉的小寺,连主持都已离去。”
    绿衣丽人扶着那青衣女婢的肩头,缓步向寺中行去,一面说道:“老丈,奴家在佛前许过心愿,想借责寺还愿,不知老丈的意下如何?”
    丁老丈道:“那真是小寺之光。不过,夫人,天王寺很狭小,也没有知客接待,岂不是委屈了夫人么?”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我喜欢这儿的清静,如是有缘,我也可能捐一笔银子,重修一下这座寺院,不过,老丈……”
    丁老少庄“夫人有什么吩咐?”
    绿衣丽人道:“我意在贵寺中借住几日,不知道是否方便?”
    丁老丈道:“这个,夫人,小古中房舍有限,四厢一室,已为俞相公借读所用。”
    绿衣丽人接道:“东厢房呢?”
    丁老人道:“里面堆置杂帆积尘盈寸。”
    绿衣而入道:“不要紧,我有从人义婢,可以打扫。”
    丁老丈道:“哎!夫人,可惜老汉太老迈了,只伯无法助夫人一臂之力。”
    绿衣丽入举手招来了那赶车的老人,吩咐逍:“你和小翠动手,打扫东厢,不可劳动了丁老丈。”
    那赶车黑衣大汉,对绿衣丽人执礼甚恭,欠欠身,立时奔向东厢,青衣女婢紧随在车夫身后,两个人动作很快,不过顿饭工夫,已把东厢打扫干净。
    丁老丈身子倚在墙壁上,几次想动手帮忙,都为那绿衣丽人阻止。
    俞秀凡坐在西厢,木桌上摊开了一桌书卷,但他哪有心情读,目睹书上,心驰室外,不时偷眼看东厢的打扫情形。
    那华丽的篷车上,带的东西十分齐全,但见那青衣女婢搬下被褥来,黑衣车夫,扛着一张女榻,行人东厢。
    俞秀凡暗晴忖道:原来,他们早就有了准备,似她这等气派的贵妇人,怎会要住在这荒凉的小寺之中i而且不避男女之嫌。
    心中忖思之间,瞥见那绿衣丽人,直向西厢行了过来。
    一阵脂粉香气,扑人鼻中,敢情那绿衣丽入,已然行人房中,直到了书案前面。
    俞秀凡合上书卷,深深一礼,道:“夫人……”
    绿衣丽人摇摇手中的宫扇,道:“你们读书人,讲究是非札勿视,非礼勿言,大概对我这举动有些不敢承教,是么?”
    俞秀凡轻轻叹息一声,道:“小生读圣贤书,自然遵从礼仪。”
    绿衣丽人笑一笑,接道:“万恶淫为首,沦行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相公只要行为正大,又何必顾虑男女之嫌呢?”
    俞秀凡道:“夫人高论,但小生自惭……”
    绿衣丽人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俗语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贱妾许下心愿,佛前偿还,故而下惜借宿寺院。”
    俞秀凡道:“夫人既在佛前许下心愿,就该到庵中还愿,女尼接待,方便多了。何况,天王寺香火不盛,僻处荒野,对夫人实有不便。”
    绿衣丽人道:“贱妾夫门。娘家都很富有,还完心愿之后,贱妾准备扩建天王寺,使它成为一方名刹。”
    俞秀凡道:“夫人立此大愿,小生亦感敬佩,在下这就迁出西厢,奉让夫人……”
    绿衣丽人接道:“你要走?”
    俞秀凡道:“小生借此读书,恐将惊扰夫人诵经还愿。”
    绿衣丽人笑道:“相公如若要迁离此地,那是心有所惧,故作逃避。”言罢,举步而去。
    俞秀凡呆呆望着那绿衣丽人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艾大哥尚在养息伤势,我怎能轻易离去,这妇人举动异常,分明是有为而来,只怕和那黑衣老人是一伙的了。”
    一念及此,顿兴豪气,哈哈一笑,道:“夫人说的是,人之为善,其善在心,在下决心留此了。”
    那绿衣丽人突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兄弟如自觉定力不够,还是离此的好。”
    这女人言词矛盾,前后一番话,大相径庭。
    绿衣丽人未再回头看俞秀凡一眼,竟自回到了东厢之中。
    饱经世故,透彻人生的丁老丈,颤巍巍的行了过来。他手扶着门框,举步跨进了西厢。
    俞秀凡迅快站起了身子,那丁老丈已抢先说道:“俞相公,这天王寺太小了,住了一位妇道人家,对你只怕有很多的不便。”
    俞秀凡道:“是的。老丈,在下搬离开此地才是,不过……”
    丁老丈接道:“俞相公,东、西厢,遥遥相对,中间不过不足一丈的距离,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你虽然是先来了一步,但也该让人一筹才是。”
    俞秀凡道:“我知道,老丈,可是我……”
    丁老丈摇摇头,接道:“这天王寺后,五里处,有一座小小的村落,老汉有一位同门的堂侄,住在那里。他有三座茅舍,但还未婚娶,那地方很清静,该是一处读书的好地方。”
    俞秀凡一皱眉头,道:“老丈,小生担心……”
    丁老丈道:“不用担心。老汉的眼睛,已轻昏花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瞧到,老汉的耳朵也有些聋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俞秀几忽然间感觉到这位老人的言语之中,似是满含着哲理,是一种明显的暗示。
    他所学本杂,细心的想一想,忽有所悟。
    丁老丈一直瞧着俞秀凡的脸色,看他流现出若有所悟的神情,突然微微一笑,道:“寺后,有一条小道,直通到那座小小村落中。我那位堂侄叫小黑子,你只要告诉他,天王寺中丁老丈要你去,他自会好好照顾你。”
    扶着门框,缓步踱了出去。
    俞秀凡望着那老人移动的身躯,突然感觉到这老人的举动,有些装作。至少,他初到天王寺时,这老人的举动,不似现在这样的迟钝。
    他决心遵照那老人的嘱咐,暂时离开这里。
    于是,很快的收拾好衣服、书箱,举步向外行去。
    天王寺后,丛生的万竿翠竹中,果然有一条隐隐可辨的小径。
    俞秀凡背着书箱,缓步向前行去,心中却在想着那丁老丈,那满脸堆叠的皱纹,很慢的步履中,却又似隐着洞彻人性的智慧和深沉的坚毅。
    突然间,俞秀凡闻到一阵脂粉的香气,那绿衣丽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前。
    俞秀凡怔了一怔,停下了脚步,心中暗暗忖道:“原来她也是一个可以飞行的高人。”
    绿衣丽人笑道:“俞相公,要搬走了么?”
    俞秀凡道:“天王寺太小了,夫人既然决心留在寺中还愿,小生就不便住那里了。”
    绿衣丽人淡淡的说道:“俞相公,这地方很荒凉,除了天王寺外,只怕很难再找到一处清静的读书所在了。”
    俞秀凡道:“小生生长农家,随便找一处农舍,就可以安顿下来了。”
    绿衣丽人道:“那丁老丈太老迈了,又受了伤,你放心去么?”
    俞秀凡忽然生出了警惕之心,笑一笑,道:“夫人,小生未到天王寺,那丁老丈也是一人住在寺中,他己习惯那孤苦的生活,学会了如何照顾自己。何况……”
    绿衣丽人道:“何况什么?”
    俞秀凡道:“何况,夫人和从人都留在那里,自然会照顾他了。”
    绿衣丽人突然伸出自嫩的王掌,一把抓住了俞秀凡的右腕。
    看上去一只白嫩滑腻的手,但一扣上俞秀凡的右腕,却如铜指铁钳一般,俞秀凡顿有着骨疼如折的感觉。
    但觉半身一麻,书箱,行囊,滚落一地,疼的头上也滚下汗珠儿,俞秀凡咬咬牙,强忍着苦痛。
    绿衣丽人格格一笑,道:“小旯弟,你很疼么?”
    俞秀凡瞪大着一双星目,仍然是未说一言。其实,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
    绿衣丽人伸出滑腻的右手,取出一方雪白的绢帕拭去俞秀凡头上的汗水,笑一笑…道:
    “小兄弟,你好热啊!”
    俞秀凡摇摇头,仍然没有说话。
    绿衣丽人轻轻叹一口气,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很难过?”
    这女人说话,柔媚娇甜,带着满脸盈盈的笑惫,但俞秀凡的苦头,却是吃大了,汗水如雨湿透了蓝衫,但他却有一股书呆气,咬着牙,就是不肯叫出声来。
    绿衣丽人轻叹一口气,道:“小兄弟,你何苦吃这种苦头呢?”一面讲话,一面缓缓松开了俞秀凡的右腕。
    俞秀凡只觉整个右臂完全麻木,长长吁一口气,道:“夫人,你这是为什么?”
    绿衣丽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小兄弟啊!你怎么这样傻啊?”
    俞秀凡心中有些明白了,但他却装作不懂,缓缓说道:“夫人,我不明白!”
    绿衣丽人右手又缓缓抓住了俞秀凡的左腕,道:“小兄弟,你的右肩还能动吗?”
    俞秀凡道:“不能动了。”
    绿衣而入道:“如是你的左肩也不能动了,岂不是耽误了你的竟试么?”
    俞秀凡道:“夫人说的是……”
    绿衣丽人抓住了俞秀凡的左手,揉了一下,道:“恐怕你要好好的休息一阵,才能写字,左手再坏了,实在太可怜,你娘也不在这里,谁喂你吃饭呢?”
    俞秀凡道:“夫人,你说话太曲折了,我有些不太明白。”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小兄弟,我希望你说实话吧,何苦要代人受过?”
    俞秀凡道:“夫人,我不会代人受过,你……”
    绿衣丽人摇摇头,接道:“小兄弟,你读了很多书,当知人无远虑必有近优,你何苦卷入这些江湖上凶杀恩怨的漩涡,我实在不忍伤害你,小兄弟,告诉我吧!”
    俞秀凡长长吁一口气,道:“污吏贪墨,有苦打成招的冤狱,想不到这朗朗乾坤之下,世间也有这等以强凌弱,辣手迫供的事!唉!夫人,在下一未犯王法,二未做过错事,夫人这等毒手相加,当真是叫人心生怨恨不平。”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小兄弟,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眼前你的处境,却已无法更改,小兄弟,你刚吃到的苦头,那只是一个开始,三木之下,何患口供不得,但江湖上的惩人手法,比之那三木大刑尤有过之,小兄弟,你何苦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吃苦呢?”
    俞秀凡道:“夫人,我确然不了解你说些什么。不过,听你的口气,你们似乎是在找一个人。”
    绿衣丽人道:“对!这就慢慢的人港了,我们是在找一个人。那人受了重伤,可能逃入天王寺,也可能摔倒在寺门外面,定是你把他藏了起来。”
    语声突然间变得十分冷漠,说道:“还有那位丁老丈,装出一付老迈的样子,也有很重的嫌疑。”
    俞秀凡心头震动,表面却淡然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小生借读荒寺,原希望能静静的读些文章,以应会试,但却未料到招来了如许烦恼。你们身具武功,目无王法,视人命如草芥,小生百口难辩。我反抗无能,回话无词,夫人纵然把在下挫骨扬灰,我无法供出什么。”
    绿衣而人微微一皱眉,道:“小兄弟,丁老丈年纪老迈,只怕没有你小兄弟这一身书胆、傲骨,他如一旦招认了出来,小兄弟,那时候,你将如何?”
    俞秀凡道:“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躲在寺中,小生如何能随口胡诌。”提高了声音,接道:“天王寺不过十余间房舍,真如有人藏着,如何能躲避开你们的搜查?”
    这几句话,似乎是有着很大的力量。
    那绿衣丽人突然改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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