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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冷冷喝道:“施主这是何意,莫非视我少林如同一般寺院么?”
雷刚大笑道:“在雷某眼中,天下寺院俱是一般!”
老僧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施主如此藐视少林,那是诚心前来生事的了?”
雷刚依然笑道:“不敢!雷某失手震碎贵寺山门,自愿赔偿一切,于情于理,皆无不合,大和尚擅加藐视少林四字于雷某头上,不嫌过份霸气么?”
老僧轩眉合什道:“罪过,罪过,我佛弟子,慈悲为怀,施主无故毁我山门,反说老僧霸气,这等强辞夺理之谈,那是不把我少林子弟看在眼中了!”
雷刚浓眉连耸,冷冷笑道:“雷某奉陪小主人依礼拜山,但贵寺却一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们这等对待武林朋友的态度,不知是何用意?”
雷刚与老僧说话之间,两位站在老僧身侧的中年和尚,脸上一再变色不止,显然已是对雷刚有了仇视之心,如非那老僧尚未翻脸,一场激战,只怕早已展开。
石承先自那三位僧侣现身,便一直负手站在一旁,一言未发,此刻,他听得雷刚的语气不对,颇有不惜动手一拼之意,心中暗道:“未见澄因大师之前,如是双方打起来总是不好。”当下大步上前,抱拳说道:“大师请了!”
那老僧听得雷刚话语,本待发作,经石承先一出面,只好忍下去,合十道:“小施主有何见教?”
石承先微微一笑,道:“在下石承先,特来拜会贵寺一位长老!”
老僧闻言,怔了一怔,道:“小施主要见本寺哪一位长老?”
石承先道:“澄因大师!”
那老僧脸色蓦然一黯,半晌没有说话。
石承先微微一怔,暗道:“这老和尚怎地变色不语了?难道那澄因大师已然涅檠证果了么?”
寻思之间,忽然听得雷刚大喝道:“我家公子跟你说话,你这和尚为何不答?”
石承先心中一惊,忙回头低喝道:“大叔莫要不耐,咱们不能一再失礼啊!”
雷刚扬眉大笑道:“公子,他们那守山门的和尚如果不曾失礼在先,老奴又怎会震碎少林山门呢?其实,是他们失礼在先……”
语音未绝,只听得那位老僧长长的吁了口气,说道:“小施主,你认识老衲澄因师叔?”
石承先摇头道:“素昧平生,自是不识……”
雷刚大声接口道:“公子,老奴可是认得那澄因大师的!”
石承先点头道:“不错,在下这位大叔,与澄因长老有过一面之缘。”
那老僧注视了雷刚一眼,喝道:“施主贵姓?”
雷刚道:“老夫姓雷,单名一个刚字!”
老僧怔了一怔,沉吟道:“雷刚?这名号老衲好似听人说过……”
雷刚应声冷笑道:“难得大和尚还听过老夫贱字。”
那老僧忽然目光一亮,在雷刚和石承先身上转了一转,接道:“老衲记起来了,施主莫非是乾坤一剑石大侠的老管家?”
雷刚道:“不敢,大和尚的记性不坏!”
老僧皱了皱眉头,合十道:“这位小施主可是石大侠的哲嗣么?”
石承先抱拳道:“乾坤一剑,正是先父!”
那老僧竟是长长叹息一声,道:“石大侠为我武林同道谋命,不幸遭人暗算,丧身少室峰头,本寺子弟,记忆犹新……”语音一顿,合十向石承先一拜,接道:“老衲宏觉,忝为少林知客,不知小施主乃是石大侠公子,适才慢待之罪尚祈小施主见谅!”
石承先道:“大师好说,不知澄因长老,眼下可在寺中?”
宏觉大师道,“澄因师叔倒是未曾离寺,只是……只是……”
雷刚大声道:“只是什么?”
宏觉大师道:“两位施主来得甚是不巧,老衲师叔已然坐了禅关了。”
石承先闻言,怔了一怔,道:“封关坐禅,那是说在下见不到澄因大师了?”
宏觉大师道:“老衲师叔矢志闭关十年,出关之期,尚有二年九个月左右,小施主如是想见老衲师叔,再过三年来此,定可如愿!”
石承先心中暗道:“再过三年?你们等得及,我可等不及了。”当下接道:“在下专程来到贵寺,实是有点急事想向澄因大师请教,不知大师可否通融一下,引导在下叩见澄因长老?”
宏觉大师摇头道:“此事老衲却无能为力!”
雷刚突然大声道:“那澄因大师在何处坐关?”
宏觉大师眉头一皱,道:“老施主问这个作甚?”
雷刚冷笑道:“老夫要陪公子,自己去找他讲话。”
宏觉脸色大变,怒道:“老施主果是诚心前来生事的了。”
雷刚道:“是又如何?老夫今儿是见定了澄因。”
宏觉神情一阵激动,大笑道:“好!好!施主既是存心找事而来,那是自当别论的了!”
石承先在雷刚说话之际,本待出声阻止,但他继而一想,如是由他一闹,能够惊动少林方丈,也许事尚可为,是以,明明觉出雷刚不对,他却佯装不懂,一语不发的站在旁边,任由雷刚跟那宏觉斗口。
宏觉语音一落,雷刚大笑接道:“和尚,你既是明白老夫有心而来,就该说出那澄因坐关之处才是!”
宏觉禅师冷哼了一声,道:“老衲本可告知于你,但你捣毁本寺山门,藐视少林之罪,老衲必须先行处置……”
雷刚大笑道:“好啊!和尚原来是借题发挥,但不知你要怎生处置老夫?”
宏觉道:“罚在本寺戒持院中面壁三载!”
雷刚呆了一呆道:“三载?”
宏觉道:“不错,这已是藐视本寺的最轻惩罚了,施主罚满之日,老衲自会告诉你澄因师叔坐关所在!”
石承先心想:“听这宏觉之言,岂不依然是在三年之后,才能见到那澄因大师,不知雷大叔又将如何作答了?”
这时雷刚却是哈哈一笑道:“和尚,你这是自认为对待老夫十分宽大了,是么?”
宏觉道:“老衲乃是看在石大侠金面,始敢自作主张,应允你只要面壁三载,如让戒持院首座,宏业师兄知晓以后,还要怪老衲处置太轻哩!”
雷刚一怔道:“听你之言,莫非作不了主?”
宏觉道:“只要施主不再滋事,俯首认罪,老衲拼受师兄责怪,也要替施主担待一二!”
雷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大和尚盛意,老夫先行谢过!”话音顿了一顿,接道:“但如雷某不愿领罚呢?大师也可否替老夫担待一二?”
宏觉愣了愣,皱眉道:“老施主,你如此戏侮老衲,必将后悔莫及。”
雷刚陡然冷笑道:“老夫奉陪公子前来贵寺,本有急事待办,不料贵寺那位看守山门的弟子,一再刁难,阻挠我等入寺,等得老夫震开山门,那守门的和尚虽然不再露面,但你这位身为知客的执事僧人,论理就该依礼接待老夫公子才是,谁知你也跟那位看门的和尚一般,自己既作不了主,却又要存心阻止老夫和公子入内,若非公子劝止,老夫早就打进你们的方丈室,找你们的掌门和尚理论了……”
他暴怒之下,不但神态十分威猛,这一番话更是宛如连珠炮弹了般进出,只说的那宏觉知客,脸色变幻不定,半晌拿不定主意回答。
雷刚等了一瞬,未见宏觉说话,忽地大喝一声道:“公子,老奴领路,咱们去见那少林掌门!”举步直往那大殿中行去。
石承先心念电转,忖道:“今日如要见到澄因大师,只怕非先去见那掌门不可了。”当下微微一笑,道:“大叔说的是,咱们理应拜见少林掌门!”
本是他们强行入内之事,在他口中说出来,倒颇似成了十分合理的举动。
就在两人踏上石阶一半不到,那宏觉禅师忽然大喝道:“且慢!”
但见灰衣电闪,业已横身拦住两人去路。
石承先剑眉一扬,笑道:“大师还有什么指教?”
宏觉道:“两位再逞强冒进,休怪老衲反脸得罪了!”
石承先道:“大师之意,是不许在下入内?”
宏觉道:“不错!”
石承先略一沉吟道:“大师,在下今日如是要想拜见贵寺方丈,不知是否还有什么礼节应该遵循?”
宏觉冷冷笑道:“以两位施主的身份,纵然未曾毁我山门,忤我寺规,只怕掌门人也不会轻易允予接见。”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宏觉冷笑道:“本寺掌门,如是人人可见,武林中还有什么规矩班辈可言?”
说话之间,目光在雷刚身上一扫。
显然,这宏觉言下之意,像雷刚这等身为奴仆之辈,居然想见少林掌门,岂非不知轻重高低。
石承先听得宏觉之言,心中已大为气愤,暗道:“这少林寺中的僧侣,怎地竟然如此势利?看来不让他们吃一点苦头,今天是无法进得了内院的了。”
转念至此,不禁冷哼了一声,道:“大师之意,在下是见不到贵寺的方丈了?”
宏觉道:“那也不一定,三五年后,小施主如是能在江湖之中,博得盛名,再见本寺方丈,就十分容易了!”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在下明白,敢情大师是认定在下默默无闻,不配见那方丈么?”
宏觉合十道:“老衲不敢说谎,要见本寺掌门,果是应具有相当身份,或是相当武功方可。”
石承先道:“怎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武功?大师可否明告?”
宏觉道:“武林知名之士,各派首座弟子以上之人,皆可晋见本寺掌门!”
石承先道:“武功呢,以何为准?”
宏觉微一沉吟道:“这武功么?……依老衲猜想,应是列入江湖上一流高手之人。”
石承先笑道:“大师何用猜想二字,莫非连大师自己也拿不准何等武功,才配见你们掌门么?”
宏觉脸色微微一变,道:“老衲并无此意!”
石承先道:“大师既不承认在下反问之言,那猜想二字,岂非用的不当?”
宏觉皱眉应道:“小施主,老衲明说了吧!想那武功既能列入一流之士,他们也必然有着相当的身份,是以,能见本寺掌门之人,也多是身份、武功皆俱相当之人。”
石承先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倒是误会大师了。”语音一顿,接道:“大师,在下倘是由此一路硬闯贵寺方丈静室,不知还要经过几道关口?”
宏觉闻言脸色大变道:“小施主,可是要凭藉武功闯入寺内么?”
石承先冷笑道:“不错,大师莫非不信?”
宏觉禅师双目精光暴射,投注在石承先脸上半晌,忽然沉声道:“小施主虽是乾坤一剑哲嗣,但以你这等年纪,只怕很难闯过本寺七道关口!”
石承先微微一笑道:“这个不劳大师费心……”顿了一顿,又道:“这一道关口,可是大师把守么?”
宏觉摇头道:“不是!不过,两位已入山门,那第一道关口,已然算是通过,老衲这前殿,算是第二道关口!”
石承先抱拳道:“多承指教!”回头向身旁的雷刚一笑,低语道:“大叔,咱们只有硬闯了。”
雷刚应声一笑道:“公子,笨鸟先飞,这一阵让给老奴如何?”
石承先道:“大叔可要小心了!”缓缓退下石阶。
雷刚豪迈的朗声一笑,独臂一伸,指着宏觉禅师道:“和尚,雷某奉公子之命闯关,但不知咱们是点到为止,还是以命相拼?”
宏觉禅师道:“这个……依本寺规律,应是点到为止,不过,动手相搏,难免有收手不住之时,如是老衲一时收手不及,伤了施主,尚望施主莫要怨恨。”
雷刚闻言,暗道:“你倒很自大啊!”当即哈哈一笑道:“正是!正是!雷某倘是收手不住,伤及和尚,想必你也只好自认倒霉了……”语音微顿,蓦地大喝一声,接声:“小心了!”
独臂一挥,当胸击出一拳。
宏觉禅师迅快的闪身,喝道:“石阶高低不等,咱们到殿中再打吧!”话音未已,人已退入前殿之中。
雷刚笑道:“任你和尚上天入地,老夫全部奉陪!”大步踏上石阶,直向宏觉禅师欺去。
宏觉目光一闪,向那两名中年和尚大声喝道:“两位师侄速速鸣钟报警……”
余音未绝,突然闷哼一声,退了三步。
敢情,雷刚业已悄无声息的攻出一招,宏觉虽然挥手一格,但却被震退三步。
雷刚一步占先,顿时奇招百出,眨眼间,竟一口气攻出了八招之多。
宏觉在少林寺中,位列知客僧人,在武功上也有他相当的造诣,雷刚这一气猛攻,虽然迫得他有些手忙脚乱,但十招一过,宏觉忽然一连使出三招少林绝学伏虎拳,虎虎拳风,反将雷刚迫得倒退七尺。
石承先在远处瞧去,心中微微吃了一惊,暗道:“倘若雷大叔连一个知客僧人都打不过,这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