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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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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意,还请萧姐姐明示,而且这东西有些女气,戴在手上到底有些不好看!”
    萧清雅闻他又再调笑,只白了张入云一眼,随又将金镯取在手上道:“只需灌以内力,便可大小由心,你如今且试着运动看一看,待日后熟练了,便方便很多了!”
    张入云照其指教略试了试,果然瞬间便化做了两尺直径的金圈,便是套在头上也绰绰有余,为此又笑道:“好是好,就是像是个娃娃戴的,终不是男儿家的用器!哦!应该也可收作耳环一般大小,挂在耳垂上,就是更不似是男儿用的了!”
    萧清雅见他越说越得意,只得在旁喝止道:“好了!好了!你怎么越说越没个完,你如不乐意戴在身上只管放在囊内,或是套在红绫上贴身收藏好了!哪来这么多话!”说完又皱了皱眉,转头侧目,似有些担心的模样。
    张入云知她担心何事,当下轻声笑道:“我知道你急着要走,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萧姐姐还是早些上路吧!与小弟相处一日,累你不少,早点回去歇息,也免玉真子与小青担忧!”
    萧清雅闻言一愣,随又颇为感激,当下只端详了张入云看了又看方柔声道:“真不知该说你些什么?方才还有些颠狂,这会子却又知人心意,体贴别人起来。”
    张入云笑道:“哪有的事!我素来都是温柔体贴一向体恤人的!你若不信,尽可询问那些认识我的人!”
    萧清雅知张入云舍不得自己就走,当下目光柔和行近其身前,伸手将张入云衣领理了理,又抬头与其和声道:“难怪你让无双不放心,要将红绫赠你,虽是这般高的身量了,但行事还是和个孩子一样!”
    不料这句话倒是触痛张入云当年隐疼,一时竟无言语起来。萧清雅知再留下耽搁,二人都得尴尬,狠心之下,扭动就走。不想张入云见其离去,却口底轻叹一声道:“萧姐姐。”话音虽轻,但萧清雅旋即便止了脚步,待转过身时,却见少年却与自己笑道:“你当真是无双姐姐好友,便是心性也和她很像!”
    萧清雅闻言盈盈作笑,只道:“你别乱夸赞我,免得我被无双埋怨!”话道这里,却又笑道:“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你姐夫坏话,我不喜欢听的!”言毕,眼光一黯,足尖一点,终是去了。唯留下身后少年,过了半日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待过了一个时辰后,张入云回得云飞浪人栖身的酒肆时,却见浪人正躲在一横倒着的大酒缸中,翘着脚,怀中抱了一坛,正取了酒碗一碗一碗的从坛内掏着喝。因见张入云回来,却得嘟囔一句道:“回来了!”
    张入云闻声点首。
    浪人假做意出望外状,见张入云换了一身,便大笑道:“不错!不错!这一趟算是没白跑。出门一身破裳,回来时倒又一身新装,就是这衣钱贵了些。怕不是用什么宝贝换得吧!”
    张入云与其相处一日,已知其性情,当下只得一笑,未想却又被云飞浪人见自己左腕间戴了乾坤镯,如此倒让他大吃一惊,满脸惊异道:“咦!这倒有些奇怪了,难不成我猜错了,竟被你这愣头小子得手了不成!”可随又看了看张入云所色,又是啐了一口道:“一脸死蛇挂树样,一些生气也没有,我定是没有猜错!”
    张入云见其一番言语处处击中自己要害,只得讨饶道:“兄长切毋再惴测了!小弟实已是累得乏了,真的倒头便要睡死过去!”说话间,双手不停掏摸,不一会儿功夫,便从地下坛罐中摸到一坛烈酒,也如云飞浪人一般,找了间大坛,自己抑卧其中。他气功惊人,只一拍开封泥,便得屏口一吸,但见酒浪翻滚,即时一道白练便得投入其口中,等他坐定,便再不动身,只随口饮啄。
    浪人见他有些郁郁,只笑道:“你这里只是有些累乏而已,那边厢可是闹作了一团!”
    张入云摇首道:“不会的,玉真子那般好脸面的人,绝不会要下属门张扬的!”
    云飞子呵呵笑道:“话是这般说,可是万松内紧,房内人总要问个清楚的,比如贴身丫环什么的!”
    张入云疑声道:“人家隔了几重帐围的事,兄长怎么可能知晓的?”
    浪人得意的笑道:“没办法!愚兄天生一副好耳朵,几十年歇着沙漠中无事,炼得一方地听的本事,他玉真子自以为行事缜密,却哪里能瞒的过我!”
    不料他此言一出,张入云霍然站起,瞪大了眼睛,一步步走到云飞浪人面前。云飞子以为自己私听别人隐密,触动了张入云侠肠,为其不耻,或又是因自己听到些事关张入云的私事,为其所恶,借酒劲,放了胆,要与自己理论。一时上到底有些心虚,双手一撑也想立起,无奈张入云已经将头伸进自己存身酒缸内,容不得自己伸直身体。
    正在惶乱计,却听得张入云睁大了双眼,瞬都不瞬,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教我!”
    一句话,直叫云飞子一身冷汗尽数收起,待他吐了一口长气,换过了翘起的泥腿,方与张入云讪笑道:“等我哪天心情好!”
    “一定哦!”说完这话,张入云才回得自己坛内重又坐下。
    半日后云飞终忍不住,还是开口道:“此一行真的没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张入云轻声道。
    “笨!唉!我就知道,你认识无色在我之前,准得被他教傻了!”云飞子依旧摇着腿在坛中话道。
    张入云也沉吟了半天,方道:“玉真子太过精明了!我不喜欢!”
    云飞浪人难得同意张入云的意见,一时竟大点其头道:“哎!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
    张入云沉声道:“如此这般能左右奉承,上下逢缘的人,实在不适合娶妻子的!”
    云飞子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年纪轻轻才得多大,只破了童身而已,连个正经妻子都没有,却又满口的道理!”
    张入云眼中一黯,哀声道:“不一定非要娶了妻子才得知晓的!”
    到这时,云飞浪人才听出一些意思来,皱眉之际,便与张入云安慰道:“早些睡吧,你不是说你累的很了吗!喝完了这坛酒,我包你明天睡到日升中天。等哪时醒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张入云闻言诺诺,口中连取美酒,直待喝了个坛底朝天,这才酩酊大醉而睡。
    只可惜第二日张入云还是很早就醒了过来,且还是在睡梦中惊醒过来的,耳边听着远处的马嘶声,日出之际,沙漠少有风尘,万物寂静,但有声响俱能听得清清楚楚。待张入云俯耳在地上,果然隐隐者可听见远处营区传来细密声响。直过了半个时辰,那御马的童子抽响了马鞭,张入云也依旧抚耳在地,从没有探出身体,取目凝望过。
第四十九回沙漠浮倩影 荒海留兰香(拾柒)
    待天光大亮,本是一连多日只在酒缸里醉生梦死的云飞浪人,忽然立挺身子一跃而起,行近也自醉卧的张入云身前,踢了踢他留在缸外的一只脚道:“起来!起来!”
    张入云刚喝过晨酒,此时正在上头,为云飞子催逼,好一时才自缸中爬了出来,再见户外晴空万里,毒日当头,自己本就一肚子酒水,骨间正作酒寒,烈日抛散,直打的他魂不附体。当时脚尖一勾一挑,便重又蹿回阴凉的酒缸之中,虽是在醉中,但到底多年苦艺不是白炼,脚法灵动,一般的干净利落。
    云飞浪人见他放懒哪里能干,见他凭空转身,正在放平了身子落下醉卧,一个脚趾勾处,即锁住他足弓,微一捺势,张入云身子便得箭射一般,自酒缸里平飞了出来。可他也不是易与,待全身平飞出缸外时,上臂一舒,指尖灵动,承手就勾住了缸沿,因他晓习了乐长老人的梨花指,一路曲点勾摩,虽任云飞浪人方才一足脚劲奇大,也为他连环指扣将力道抵尽。
    正待张入云再欲勾手将身放回酒缸中时,却忽觉缸体有异,没奈何空闲的一掌又再向缸沿一拍,本欲倒退的身子重又平飞了出去。只在他刚刚飞身不过一惊境体,便听得身后一声巨响,果然那巨大的酒缸已为云飞子,一脚踹了个稀烂。
    张入云将腰身一扭,但见其身体如扯动风车一般的盘舞,再落地已是双手支撑,单膝跪地,一时抬起头懒声叫道:“这不算,你这一手太过赖皮!”
    云飞浪人喝骂道:“这是我的酒!我的酒缸!我愿砸就砸!愿摔就摔!”说完又翻了张入云肚皮一眼道:“喝了我这么多酒,到现在还连个酒钱的零头都没给够!小心我要你上给我吐出来!”
    张入云闻声舒了个懒腰站起声,笑道:“这可办不到!”说完又指着一绿洲下的树丛道:“有一多半,方才都给我种了你这花园了,也没算白糟践!”
    云飞浪人闻言也是一乐,笑骂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今天我心情好!你不是来学本事的吗!且让我教你几手!”
    “可我的心情,却并不好啊!”不想张入云在一旁嘟囔道。
    “所以我的心情特别的好!”云飞子翻眼瞪视道。说着话便率步行至绿洲树荫下。
    张入云无奈也只得跟上,待路过池塘边时,因自己晨酒正在胸中争闹,便俯身掬水,以压心头火气,顺便也将颜面洗洗,扫扫眼眶,面颊上的污垢。不料才敢取了一口水,便觉身后风声不对,足尖点地,忙将身势蹿起,可还是被云飞浪人一脚踹在自己屁股上,将其踢落入水中。再听身后醉汉道:“起身后洗把澡,正好有宜醒酒!”
    张入云落水后,摇了摇头,沙洲中地下水清凉之极,冷水浸心,确是心神为之一畅。而自己连日来辛苦,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要放松一下,一时倒真想好好洗涤一番,当下竟将发辫解来,于水中仔细洗了个干净。当收整干净后,再见他单掌按动手面,微一运力,竟将自己长躯提出池水,只等足尖离得水面,才松了臂上劲道,双足迈动,已在水面上凌波行走了出来。
    云飞子不想他一门轻功竟到的这般精纯之境界,观时也是心中一阵震惊,但口里却赞道:“不错嘛!你倒炼的一生好水性!”
    张入云轻轻一笑道:“屈屈小术不足一晒,小弟只是身上放懒,所以才做些张智,兄长可别见笑!”
    “少这么多费话,你先上来再说!”云飞子闻声却改了口气道。
    待二人行至绿洲中央空地,张入云虽也在调笑,但知浪人开口说是传艺,就绝不能是一句玩笑话。一等立定,便持了后进的礼数,抱拳道:“不知今日兄长却是要教入云什么本事!”
    不料云飞浪人却是一些也不做客气,一个弹腿已让是先声夺人,一足踢了过来,口底还大声喝道:“先教你挨揍的功夫!”
    张入云闻言一笑,正待躲闪,却忽觉的云飞子这一脚有些不对劲,明明看了他这一脚击来,自己身体却不似往日那般灵巧的躲闪出去,而是犹犹豫豫,直待那一脚加身时才稍稍侧了一些方向,结果当然是躲避不及,一脚被浪人踢出去足有七八丈开外。待张入云站起身来时,已是滚了个灰头土脸,方才那把澡算是白洗了。
    正待云飞浪人欲上前再战时,却见张入云已是连忙摆手将自己阻止,浪人知道他不是怯战之辈,正在疑惑,对面男子已是开始将一身新衣从里到外脱了个干净,再又从腰囊里取出日常旧服换上,这才招手与自己示意可以开打。云飞子见状笑骂道:“你这小子!倒还是知道节省,晓得打架不伤衣这点规矩!”一语投地,却是再不做一些推让,又是一拳疾向张入云存身处打去。
    二人如此一般,便是交斗了近一个时辰,张入云虽是施出浑身的解术,但也总是捕捉不到云飞子那般飘忽不定的轨迹,举手封挡招架之间,总是会判断失误,一时间挨的浪人拳脚无数,也幸是他皮糙肉厚,再加上浪人手下多少留了一线情面,才没将他打伤。至此张入云越战越是心惊,他知道云飞子的武艺和无色僧只在伯仲之间,真要论功力,无色僧还在其之上,可自己与无色角斗也只是个平分秋色,功力区别而已,而在云飞子面前却落的如此下风,难道自己一破童阳,功行竟比两年前还要低劣不成!
    就在张入云惊惶际,浪人似乎已看出其正在领悟其中不同,一时又待将张入云一脚踢出一个筋斗之后,才住了手,懒声与其骂道:“怎么样!挨了这白日的揍,可学会点什么东西了!”
    张入云自地上爬起,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咬着牙想了半天,方开口道:“云大哥的内力好怪,出手飘忽不定,好令小弟难以琢磨,招架了半日也是遮拦不住。平日入云遇敌便是不动心思,身体也自然能有所警醒,可今日遇上兄长反倒特别的累赘,身体与头脑总合不到一处,让小弟只有挨揍的份了!”
    云飞子闻言也颇惊异,他不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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