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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却并不放过她,依旧将其牢牢抱定,又连施了三次雷印,令得鬼母反复修补残躯,果然女子本来大声取笑,至得后来见少年人连番催动真诀,笑声也自弱了下去。
而虬龙子此时已飞身解了雨嫣三人之危,回首见张入云连番催动雷诀,知他每一番施动,身体便得要亏损一番,纵然是得了千年龙阳精气,又兼内外功大造,如此这般逼迫身体也是随时就有性命之忧。眼看着张入云连动五次雷印,做兄长的再忍耐不住道:“二弟!你不用这般与这妖女死拼悍斗,你且让开一旁,我自用法术与其交斗!”可不料张入云却是一些也没有听进耳朵里,依旧我行我素,再施了一次雷印,虬龙子见此无奈只得在旁相守,真到了万一时刻,也顾不得会被雷光误伤,怎样也要将他抢下。
而鬼母到的此刻早已止了笑声,她虽不是真形实体,但每一番复原也要消耗些许精气,一次稍不自觉,但累势之下面色也得稍有变化,更兼怀中人一双神目好似喷出火焰浇打在自己脸上,本作游猎的心思也早丢过一边。当时终待张入云边施六次雷印后停顿,这才说道:“怎么?你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你应该知道这是绝不会成功的!不过你也挺聪明的,知道禁闭住我,不让我有回力的功夫!但,呵呵,年轻的小少爷!我不作挣扎只是想让你尽兴,可并不是真的斗不过你呢!”说话时,满头青丝又再膨起,双臂吱吱作响,已是生出绝大的力道与张入云相抗。
未料张入云见状,也将身一晃,顿时里少年人通体尽爬红霞,身前赤焰翻滚,竟和鬼母相较一时。妖妇不料张入云身有龙阳精气,且与自己生理丹气联成一气,此时又揉了他满腹煞气,居然便能和自己神力相抗。再闻少年人开口冷声嘲讽道:“怎么?一下子里忽然对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动起些真力来了吗?你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的作笑吗?这时候怎么不笑了,且再笑来一声我听听,其实你笑的真的很好听!”一番话好似刀斧直插鬼母心尖,半日里都得花容月貌,此一刻却是面露青煞,立时本是玉一的肌理竟作了青红色!再闻她道:“哼!你既然不要性命和我相抗,我便索性与你玩一会儿,且看你能支持的多久。”
不料这一回却换了张入云笑道:“以我现在这点能为,我从没想过能将你击败,只看到你脸上变色,便已叫我很开心了!我不知道你这老妖精到底活了有多久,不过想来已有很长日子里,没有叫人好好的痛揍过一顿了,我今日功力还有欠缺,虽胜不得你,但自负临死前却也可让你尝一记好的!你可能已有千百年没尝过痛是什么滋味了,今日得尝,可要好好谢谢我才是!”言罢,周身赤光又得大涨,竟灼人眼球,不敢逼视。
虬龙子未想到张入云功力精进如斯,当时要上,不想竟被其气劲击退。知自己若不出全力救不得他,忙将六阳魁首内丹鼎精气再度渡出,但见白练加身,虬龙子也是一般的透体放得赤光,再见他巨掌一扬,便待冲破张入云泼散的纯阳精气,强行将其人给拉出来。
第五十六回初遇乾坤教 聚云龙逍遥(拾壹)
可就在此刻,鬼母忽得开口道:“听起来倒也挺豪壮的,可是你如拼死与我一击,哪你那位腾姐姐的神魂就不顾了吗?还有那个香娃娃?今天怎不见她,莫不是如我当日所料,真的已身遭不测了吗?你一时趁了快意,到最后却终是做了负义之人呢!”果然一番话激得张入云心头一震,当时缠身赤焰便得掩息不少。
雨嫣然一众见他竟被鬼母的话打动,不再寻死与其同归于尽,正在心安,不想张入云忽得赤光再起,摇首称笑道:“这些倒不劳你费心,你即有心取我等性,难不成我还要束以待毙不成,只为你一句话,我却要陷众兄弟性命不顾吗?”他防鬼母趁自己心头动摇时再传妖言惑语,一味提动精神,再又将阳气聚炼。
“哦!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小少爷!恐怕还不只这些吧?”鬼母虽在焰光火燎下依然笑盈盈的道:“我知道你此刻很害怕!每一次你都是被人救下,等待你的却是一副烂摊子。你虽然心志不错,但资质不佳,努力这许久也还是处处受制于人,今日你众兄弟背难,难逃我掌心,你却第一个与我相斗,你可敢说,安不是你有求死之心!哈哈,好个一死无牵挂,到时身后事全由别人去打理。唉!真是个好可怜的孩子啊!是不是好想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只和你那无双姐姐回到穷街陋巷的儿时,再不用烦恼这多人间伤心事!哈哈哈……。”
虬龙子于旁闻声大怒,喝声道:“妖妇休得放肆,看拳!”当时一拳挥至,直劈鬼母头面。他这一记乃是虚招,虽拳风威猛,但却暗将缠身白练操动,当时扯带了张入云,欲往外夺路而走。不想却被鬼母脑后万千灵蛇一般的长发泼风似的卷起,竟将虬龙子白练举起,阻挡在外,一声娇叱,居然在张入云禁锢之下,只取满头蛇发便将虬龙子震的飞射倒走,原来她一头长发威力竟还远在腹下天葵丝之上,这才又回目取视正惊作了色的张入云妖声道:“怎样?现在还想拼死也要给我个教训吗?”
言罢就听得她肩头一阵骨节作响,晃眼之间鬼母香肩上又生出一双臂膀,一时便将眼前少年牢牢搂定,玉颈探动已在其唇上深深一吻,浪笑道:“果然你是最美味的,是不是连你也没想到,我竟有这样的威力?呵呵,现在的你,将个强壮、坚毅、恐惧全部集于一身,少爷呀!你真的好美味啊!让人想到这里就恨不得咬你一口,说话间已是将身一抖即从张入云怀里挣脱,娇艳的樱唇上露出两寸来长的獠牙,已在他胸膛上撕开一块皮肉,舌尖滋滋吸吮少年人一身纯阳宝血。远处众兄弟见张入云危难,连忙可施法术营救,不料鬼母只将蛇发撑得个遮云盖日,便将自己与张入云围裹在当中,中间隔了数十丈方圆,一众兄弟拼尽力气也是不能得入。
正在鬼母饱饮少年人鲜血,姿意畅快之际,忽觉得腰间一紧,原来久为自己禁制的张入云,竟于此刻生出力道,再见得眼前赤光一泛,便是功高如鬼母,也只觉得身前一轻,耳中一窒,沛不可挡的阳煞气已是如刀割一般的扑面而来。至于外间虬龙子一干人,就见得眼前鬼母裹作漆黑一团的蛇女,当时便得洞开龟裂,燎人灼目的精光,一如又一轮赤日高升一般的惊现,耳中轰鸣好似天塌地陷一样,直至众人俱掩了耳目,不能闻睹。
待雷鸣精光隐息,众兄弟只听得耳旁清鸣声不绝于耳,张眼看时,原来是张入云一身法宝已自空中四溅,纷纷跌落云头,断臂残肢只布得一天。而一直盛气凌人的鬼母,此刻也被烟光烧灼的遍体鳞伤,胸腹以下半身也被惊雷震得无影无踪。众兄弟中百草与张入云情义最重,见兄长竟真的自尽爆了身体重创妖妇,当时便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将起来。不想鬼母此时受了重创,不但未显惊怒,口中还得喃喃自语道:“哎呀!打的我好痛!这后生仔竟有这等本事,打我这般疼!”红莲与虬龙子本在哀伤,此刻见鬼母未死,还说这等轻巧话,当时赤了眼睛,纷纷虎吼娇叱,双双向鬼母袭去。
可二人还未能近身,便被食香鬼母残余蛇发阻在外首,见二人拼尽全力与自己相抗,反还回首与两人道:“你两个别在和我纠缠,若耽搁了时辰,救不得你义弟,可别来怪我!”红莲不解其意,还再拖动红云布置欲行雷击,虬龙子生有见底,闻鬼母话头,却将她阻住,一时只在一侧静观鬼母行动,看她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果然鬼母见二人不再进逼,便将蛇发放开,即时便将张入云飘散于空中的残肢尽行收取了回来,她功行法力当真深不可测,不过片时功夫,张入云一副躯体便已被她拼揍完整,就是她自己已被烧焦的身体,也已红肉重生了一多半,且肌理晶莹玉白更胜从前。随着鬼母脑后残发复生,张入云身体在一时内又被修补的愈加精致,除浑身上下遍布的伤痕,手足五官竟是不少得一些。再见鬼母口底一吸,便见空中隐有青白两色的烟气为其吞入腹中。
虬龙子几近炼得火眼金睛,当日便知是张入云元神魂魄,见被鬼母取了,正在愁急。谁知妖女已是手拖其下颌,红唇探动已将少年人精魂送回其躯壳内,遂又连声娇笑,将对方于怀中紧紧搂定。鬼母本就身高丈六,张入云在其怀中直和婴儿也似,但见她口底渡出青光与少年人五官七窍内不住游走,过得盏茶功夫,就听得妖妇口中一声轻笑,扬手在男子天灵一拍,少年人便得滚落在地,因是他多年练得一身功夫,身体还未落地,张入云已是一个翻身立起,只和前番一般的神龙活虎,英气勃勃!待少年张眼见自己残肢竟已复全,他虽心智深沉,但也不解其中道理,一时双眼眯茫的看着鬼母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救我?”
鬼母此刻正在将自己脚下最后一点残缺扶正,闻声笑道:“你管得了这多做什么?你不是我一副高高在上的举止吗?今番我将你救下也只是为我一时高兴,等我想取你性命时,随时便可办到,这又有什么好让你疑惑的呢?”
张入云心存疑问,在旁思索片刻,缓缓摇首道:“不会的!你定是有什么图谋,有话还是赶紧说吧!要是等我走了后才想起,可就迟了!”
鬼母大笑道:“小少爷你倒是一下子大言不惭起来,你这六七口人的性命此时还是在我掌心里,我但要你众人活就能活,要你众人死就得死。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便宜话!”
张入云摇首笑道:“这可不一定!我今此一劫,可要比先时又有些长进了!”说话间,周身又是气劲流溢,掌中也起了一道白虹,看材质倒与虬龙子腔中白练有些相似。
鬼母见少年人抖手便将白虹探出,不由笑赞道:“哎呀!当真我眼光不俗,你竟这么快的就掌握了你这副新躯体,不错,我刚才救你时,是将你原先一些体质上的缺陋稍稍修补了一些,但你以为就凭这一点长进,也想和我较量,那可是痴心妄想!再说你才刚被我救了性命,就不当谢我,也不该这快就反目与我相斗,这可不是善人之举啊!”
张入云笑道:“我若再在你面前行善,敢不又要性命不保,你有本事再救我一回,我却没胆子才轻易丢此性命!”
鬼母点首道:“这话倒说的是,不过你可别以为便宜已经让你占回家去了,你且看看你胸前,再来回我的话吧!”
因先时张入云破功,身上衣履早已尽碎,脱得个精赤只留得裆下一块布帛遮羞,方才生死之间,少年人不曾留意,此刻觉察,脸上不由一阵尴尬,再取目落下,就见左胸前已多了一圆三点一处黑印,初看好似花影,再察却又觉该是个兽爪。张入云细心见之暗道不好,先运气一周天以做试探,觉得又好似无碍,正在奇怪,身旁鬼母已知其心意,先声道:“你不用再做试探了,你前心已被我摄了印迹,从此后我取你性命之需意转,连手指头都不用动的!”
再见张入云只凝眉动了动便又释然,妖妇又道破其心意:“我知道少爷你嫌这副躯壳已破了童阳,往日狠不下心,今番却可干脆舍了这道身,待日后元神凝固可自在修行,但你当我是什么人物,自此后即有印迹加身,日后纵是你崩坏了泥丸宫,且瞧瞧你元神可能出窍!”
张入云见这妖妇心毒如此,连个尸解修仙的机会也不给自己,心中虽狠,但仍不由赞道:“原来你还会读心术!只是你这般绝户,将我如此摆布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也想收我做你手下吗?”
鬼母见张入云脑筋转的甚快,放声娇笑道:“少爷你脑筋转的倒快!你如今也算得上有几分本事,不过真要做我臂膀还不够资格,嗯!日后也许难说……,不过现在还早的很呢!我至所以救你,只为数千年来我一直和几个老东西赌斗不胜,心上气闷的很,而你今日一番挣扎竟将我打的好痛,也算有些资格,故此才留你一条性命!你也挺聪明的,我话都说了一大半,下面的意思,少爷你也该猜到了吧!”
张入云闻言回首望了虬龙子夫妇一眼,他二人都是久惯江湖,见鬼母张狂,又得如许言语,自已猜到了八九成,雨嫣然心上关切,即时摇了摇首,意示二弟不要答应,而虬龙子则捋了捋了腮下虬髯,面色深沉。张入云见状领略长兄心意,当时回首笑道:“是个什么勾当,你且说来听一听。”
第五十六回初遇乾坤教 聚云龙逍遥(拾贰)
鬼母扫了众人一眼道:“你等一干人,或已知晓我食香与贪狼、勾绞五人被拜为乾坤教五祖,其实这些做作都是你等人间界凡人教众自以为是的举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