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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费了半天的劲把马匹制住之住,才发现肇事的人却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马上静观了半天,也不说话。黄,朱二人不仅心头有气,他二人平时在金燕门中一向做威惯了的,除了师傅,谁都敬畏他二人几分,此时的来人冲撞了他四人,却一个字不说,只在一旁作壁上观,好似瞧众人热闹一样。心下焉能不气,但在出门时乃师曾下严命,不得怠慢了贵客,此时来人身份尚未查明,想来也不便发作。当下里黄雷扬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未请教,请问这位姑娘可是峨嵋门下?”
那人周身穿了绿色缎子的细身量急装,身披一件翠绿色披风,头上戴了一顶大号的罗帽,用细纱罩着,连人脸都未露出,只能从身材上分辨出一个年轻女子。听了黄雷扬的话后,却未答言。只坐在通体雪白的马上一言不发,黄雷扬再上前一步,抱拳想再说一遍。就在此时,却看见来人身后又有一位女子出现,跨下骑着一匹火红的马儿,速度也是极快,转眼也要到了众人面前,马上人还未到,就已有女子的声音传出。“诸位可是金燕门下的师兄。”话刚说完,人马已来到众人身前。黄雷扬听了,上前道:“正是,敢问两位姑娘,可是峨嵋紫青双剑女侠么?”后来的女子此时业已下马。手一伸已将自己帽上的细纱掀起,露出面容道:“我二人正是峨嵋门下弟子,却不敢称什么紫青双剑,这位师兄,可是李师叔门下的黄雷扬师兄吗?”说完后回首对着先到的女子道:“师妹快下马来。”说着又对众人道:“这是我师妹叶秋儿,适才和我斗马不小心冲撞了各位,万望见谅。小妹峨嵋沈绮霞,不知这几位师兄尊姓大名。”说着自己抱拳向众人一一行礼,并拉着自己的师妹上前行礼赔不是。众人看后来一位这么有礼,不由把先前的怒气消了几分,也纷纷上前还礼。先前一女子,此时也掀起面纱,露出一张白晰清丽的瓜子脸,也上前向众人行礼,只是神色间有点冷冷的,让人不能亲近。而其眼神间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立在众人后面的张入云,便站在其师姐身旁一言不发。
此时的张入云站在众人身后,他知道这里也没他说话的份,只是站在众人身后打量着来的二位女子。想看看盛名之下的紫青双剑是否真的言下无虚。展眼望去,只见二人都是高挑身材,且高矮胖瘦俱都一致,双手十指均如玉管一般又瘦又长,腰枝都是一般的高,双腿修长,言动之中,身浮若柳,但脚下却又极是坚实。周长的骨格均属于小巧均确又修长的类型。张入云看在眼里,面上虽未动容,但心下里已是波澜起伏,这二人的骨格精奇,万中无一,都是极好的练武材料,平是里一年的修行能抵的上平常武人十年的苦修,也不知道峨嵋花下来多大的心力,能找来这两个一样骨格一致的女子。且又年纪相当,更是千万人之中也不可得。心下联想到自己的资质低下。不由自感身世。
而他正在那里自感自叹之际,却不知道一双眼睛已是狠狠地在盯着他,此时在一旁的叶秋儿见张入云一双贼眼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游移,心下已是有气,又见对方不但看启遍了自己的身体,还又一点不漏地把自己的师姐也看了个遍,目光还时常游走在二人间,似是在暗中将她师姐妹二人做着比较。不由心下更是大怒,要知她本是出身名门世家,自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出世的。又是天资独厚,学什么都快,也学什么都精,成年之后,又得师姐之助,双剑合壁威力绝大,出入江湖三年,未逢一败,跨下“千里”马儿追风逐电,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比她师姐的“逐日”还要稍胜一筹,也正是于此,二人的师父才敢年纪轻轻就让她二人走南闯北……平日里窥伺她姐妹二人年轻美貌的登徒子弟趋之如鹜,却从未有一个落的好下场,而此时眼前这人,这般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师姐妹二人,如何让她不怒,心下决意找个机会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淫徒。
就在二人可自思量之际,黄雷扬与沈绮霞众人已经寒暄完毕,纷纷翻身上马,准备入城。
就在众人扬马入城之时,黄雷扬等却发现自己跨下的马匹怎么也不肯走在二女前头,仿佛十分惧怕二女所骑马儿。而在一旁的沈绮霞此时反应了过来,对黄雷扬道:“小妹和师妹的坐骑同为异种,师兄们的马儿可能有些惧怕,如不介意,就请众位师兄,前行两步,我和师妹在后远远跟着也是一样。”说完已勒住自己的马,在原地等候。黄、朱等人看了,知道这样的异人有这样的异马也不足未奇,口中道了几句客套话,眼里带着羡慕的神色,看了看二人跨下的二马,便上前领路,众师兄弟的马儿直到前行了足有百丈,方才放开蹄子走动开来。张入云惊异之下也回头仔细打量了二人的马匹,就见沈、叶二人的坐骑都是一般的高大,只是一红一白,毛发都纯,通体不带一丝杂色,浑身上下像是披上缎子一样,在阳光的反射下更显夺目,最奇怪的是八只马蹄俱都被那马足下生的长毛盖住,四足落地竟无声息,好似连马掌也未打。
一行人就这样向前行着,不一会儿,就已来到金燕门宅前,李志远和其女儿业已换了一身新装恭候多时,双方见面不免又是一番客套。接着众人等进了内宅,换下外套,纷纷入座在早已精心预备好的宴席上。此时的张入云知道自己在席上根本就没说话的份,只顾埋头吃饭,但一来人多,二来俱是尊长,和自己即不喜欢又陌生的人在一起吃饭实在是难受的很,所以虽是有心吃饭,却半日下来并没食的多少。席间李志远自然是志得意满,兴致也颇高,不住的高谈阔论,众徒弟们见师傅今天这样高兴,少不得在旁附和,掌上明珠李金铃不时望着二女,心头又羡又妒,又不时回眼看看自己的苗师兄,时刻监督他有没有盯着二位美女。而紫青二女对客态度也大不一样,沈绮霞甚是能言善道。说话间也温柔得体,而其师妹叶秋儿却是话语极少,众人与她客套,她却只是略吐一二字,实是三缄其口,惜字如金。好在有她师姐在旁赔话,声称自己的师妹历来就是这样性格,望众人见谅,众人几番客套下才发觉此人实是面冷难以接近,好在她是师妹的身份,有沈绮霞与众人交谈,并没拉下礼数。
第二回 蛟龙初入海 雨夜佳人来 (二)
席间二人吃菜极少,仅在一些清淡的蔬菜上动动筷子,其余的山珍海味皆是一样未动。李志远向问可是饭菜不合口味,二人回答因平日练气,食量本已极小,日常多以素食为主,晕腥更是不动,平日有时吃一两个果子也就是一天的饭量了。李志远听到二人喜欢吃果子,忙命下人端来各色新鲜的时令水果,沈、叶二人推辞不过只得用了几个。便已称饱。李志远见此,也就不再相强,稍待,便唤仆人将席撤下,奉上新沏的极品铁观音,张入云看着在眼中,明白这样往下不是个事,自己一个作陪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再往下赔下去,即难受也无趣,况且此时,应是自己师傅与来客商谈较重要内容的谈话时间,自己不想知道,也不想费脑筋去想,当下壮了壮胆,上前小声询问师傅,说道:“已有半日不曾去后校场,怕一时小师弟怕出来胡闹。”李志远听了,点头道:“也好,你就去看看,这半日里不见,难免生事,你去看看叫他们好生待着,别给我惹事。去吧。”张入云得了师傅的吩咐,心里一阵轻松,难免有点喜形于色,说话间他也不曾停留,只对众人做了个罗圈揖,便退了下去。张入云得了令即刻退了下去,心朝左一阵轻松,难免有点喜形于色,临走的时候眼角稍瞄了一眼坐在席上冰冷半日的叶秋儿,他知道这位外表清秀脱俗却又心高气傲的女侠,一定是自视甚高,而今日却要和自己师傅这般俗人在一起周旋,心里一定很难受,但又不得发作,如坐针毡,不由的莞乐一笑。在一旁的叶秋儿看着他走了,不由的心下又是牙咬咬的,她本不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只是自视甚高,眼前的众人她没一个放在眼里,所以根本就不想答理人家,可这位李掌门,却一会儿一句话,一会儿一个问题,好像个没完没了的话蒌子,早已心下不耐,偏自己的师姐好涵养,俱事无巨细一一做答,众人等又是一口一个奉承一口一个巴结的,心里有气闷了半日,偏在这时,自己最先认为的淫徒,却了便宜先走了,临走的时候,脸上还露出如施重负的轻松笑意,显见的对方也和自已一样忍耐了半日,偏偏又瞧了自己一眼,颇有点兴灾乐祸的样子,她本就小性,此时张入云如此,更是让她的气提到个八九分,决意就算是今次找不到机会,日后路过这里给他个好看。
张入云年轻气少,还未入江湖,那里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已将来人得罪,心里还全不知晓,他回到后校场看众位师弟,也只是应个景,只待了一会儿,便要走,无奈众小师弟一个劲的缠着他问他二位女侠人长的如何漂亮,功夫如何了得,他只稍为提了一点,便已激起大伙强烈的兴趣,硬是拉他说了半日,待得他走出后园之时,天色已渐暗了。
张入云出了金燕门,心下有些懒懒的,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白天里,他看到二女的姿色品貌,站在人群之中,好比鹤立鸡群,比起自己强的多矣,且是峨嵋正宗,又是幼年入道,虽没她二人显露身手,但从二人的动作举止和亮如银星的双中看去,就已知道这二人内力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况是峨嵋高弟,不由得有点自感神伤来。此时的他并未回家,而是向着镇南的旧巷中走去。沿着脚下碎青石子铺成的小路,在巷中折了几个弯,在一家极小的小酒店里坐了下来。酒店的老主人,看着张入云入店很是熟稔的招呼着他,并回首对着酒店里说道:“九儿快上一壶桂花酒,再来一碟新腌制的鸭头给张相公下酒。”说话间,已从内屋走出一位梳着双角发髻的少女来,手里端着个盘子,一身的红衣裳,虽是乡下自染的土布,但洗的极是干净,这女孩虽谈不上美,但也双目有神,颇为俊俏。
老汉看着少女这么快就从屋后走出,便对少女说道:“怎地这么快就将菜弄好了,不要是中午切好,放在一边多时的吧,如怠慢了张相公,这可不好。”少女听了笑道:“爷爷怎么好怀疑人,今天我估摸着,张相公已两日没来,今天多半准到,所以才先预备下了,还没盏茶功夫呢?爷爷今天还念叨着张相公要来,叫我先预备预备来,这会子又来说我,真是没记性。”说完,放下手中的酒菜,对着张入云道:“张相公,今日又腌了有不少的豆腐果子,相公可要来一点。”张入云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少女见了,扭头又来后屋厨房里预备去了,那老汉见姑娘时了屋,笑着对张入云道:“呵呵,我方才一时倒是忘了,不过这丫头在客人面前这么般说我,没大没小,也不怕叫人笑话了,张相公您千万别介意。”张入云笑道:“那里,九儿姑娘天真活泼,又能持家,实是您老的福气”。老丈笑道:“她不给我气受,我已是谢天谢地了,那里还指望着她来帮我操持什么?”话音未落,就听见内屋传来九儿的声音,“爷爷您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看我以后还给捶背、倒酒了”。老丈哈哈笑道:“偏这娃子耳尖,生气了。”张入云不禁也在一旁陪着笑起来,原来张入云家中已早无家人,虽然有家却没人做饭,自己会做,但却懒的做,自己虽不如几个师兄富足,但家中也薄有几亩田地,平时的吃穿用度一点不缺,只是平日不喜胡乱花用,穿着打扮只是一般平民。这祖孙二人家中只有二人,一老一少相依为命,张入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觉得二人身世和自己一般,故多照顾小店的生意,平日里十日倒有九日是在这家小店内吃饭,而且他虽不好酒,却喜欢吃饭时饮上一二杯,他酒量甚大,一次喝一斤也不醉。
此时张入云坐在店南一角,喝着酒,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店外,天越来越黑了,杜王镇本就多雨,此是又是初秋雨季,天上先是落了几个雨点子,但不一会儿已是绵绵细雨。张入云甚是喜欢这秋雨绵绵的感觉,尤其这小店地处偏僻,虽有好酒,但非是熟客不怎么见有人来,行人甚是稀少,四周极是安静。他很喜欢这样的景致,不由的多喝了几杯,第二壶酒也已让他喝的见底了。虽然酒量甚洪,但也有了五六分醉意,口中不由慢慢唱起了一支曲子,他练得气功底气本足,加上唱法上也有些天赋,虽只平常小调,但也给他唱的抑扬顿挫,铿镪有力,不禁把听者也带人他的歌声中,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
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