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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无奈下,只得稍整衣履,起身向山上行去。
果然上山不久,即看到有人走过的痕迹,张入云眼力奇佳,他虽不擅跟踪术,但只从地上压轧过的痕迹,就已知是二姐妹留下的,一时找到叮灵两人的行踪,二人也松了一口气。
到得后来,瑛姑二人都不用再去寻找,只因走不了几步,就有姐妹两人遗留下的,采摘花朵和丢弃果核的痕迹,一时二人跟着地上痕迹,竟走出了三四里的路程。
再过的一会儿,二人已是寻到了山的另一侧,昆明地理优越,四季如春,除早晚外,只要日头当空,气温便甚是温和,但到底现下还只是早春,多少因有点儿凉意,况此时瑛姑二人寻的久了,太阳也已偏西,照道理来说二人该是越走越冷才是。
可二人越是朝山的背阴处行去,气候却越是温暖,到得后来,四周围的草木感受此地灵气,不但百花得已绽放,树梢上更是结满了各式各色的果子。而地上被叮灵二姐妹吃剩的果皮果核,也越来越多了,且每每都是只吃一两口,即被二人扔掉,想是二姐妹见此地佳果太多,不旦贪多,且又想多食,只得吃一路扔一路。
张入云见此不由皱了眉头,如此糟蹋食物已是不该,况二人又吃得这么多,虽平时姐妹俩食量极大,但如此这般,保不定要吃坏了肚子,而且此山是他人私产,要是被巡山的人撞见了,依她二人的性子,再加上近来练就的身手,只怕又得惹一番是非。
想到这里,张入云再不犹豫,只向瑛姑打了个手势,便即拨动身形,朝前奔去,瑛姑见张入云不再避讳,便也施展轻功跟随而上,虽是初学乍练,但一时也尽跟的上张入云。
二人又向前行了一两里,仍不见叮灵姐妹,张入云心里一急,干脆一个箭冲,直上了当地一棵参天古树。瑛姑见张入云只脚下一点,便拨起了三四丈高,再又一点,却已是上得那树上,只是张入云此时升在空中,手脚不曾停留,一旦上升势子用尽了,便在树枝上略微借力,难得他一路下来,其身形竟没有半点阻滞,从下望去犹如一个大活人乘了旗花火箭一般腾空而起,偏又如一条蛇一样,待遇得树杈档在头顶,却只一折身便是众旁游过,势头一点也没有放缓。如此这般,只两三下子,就已上得那数十丈高的树冠。
瑛姑知道张入云轻功极佳,但没料到竟高到这一地步,观其身形她就已知晓,自己虽是一二年内就可及得张入云现时的功力,但论到这一手轻功,尤其是身形的腾挪回转,只怕她再苦练十年,也是不及。
张入云登得树顶,视野开阔不少,果然在向南一二里处,见有几道蓝光浮动,而地上姐妹二人的痕迹,也绵延到了那里,一时张入云想到这山有些古怪,心疑二女遇上危险,那发出的蓝光,也不只是些什么东西所致,心里一急,忙纵身下了树,只一到地面,便是携了瑛姑向前飞奔。
瑛姑先是因被张入云拉扯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想到,自己在张入云的牵引下,身形竟快了数倍,此时方知道张入云的内力确是深厚,尤其一身的长力气,长时间带了自己在山上奔跑,竟未露一丝疲态。
虽是山路难行,但也只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就已到达地头。到底张入云久遇劲敌,在距蓝光百步之外,便已放下身子,轻声嘱咐瑛姑不要上前,只自己一人上前探路。
此时的张入云为怕被敌人发现,脚下已是施了轻身提纵的功夫,加上他近日功力又增,一时端地是落地无声,行时只如一阵清风飘过,即是挑剔如隐娘,怕是此时见了,也要欣然点头。
待张入云再向前行了三五十步,却忽觉得迎面扫过一阵凌厉的剑气,他入江湖时间虽还不长,却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武林高手,此时扫在他面上的剑气之强劲,自他出道以来,也只有当日在水镜寺捉妖时,姚花影与叶秋儿的剑气才能与之相比。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心里一惊,生怕二女遇着高人,被其所伤,忙脚下不停,只望前奔去。
哪知到得近前一看,张入云虽是心定了下来,却不由地又有些失望。原来却是位年青公子,立在当场正在那里练剑。只是背对着自己,看不轻其相貌。但张入云只观其背影,却也知道这人年纪甚轻,而那掌中一口纯蓝色的精光宝剑,却是抖手就有三五丈的剑茫扫出。
虽是手中拿着仙兵宝刃,但这位公子却甚是爱惜草木生灵,那么锐利的剑气扫出,偏是不伤的一草一木,只运起剑风,将地上的落叶和花瓣,尽皆扬起,一时间剑气纵横,竟将那满天的落叶残花搅得如同一条青龙一般,只在空中翻滚,煞是奇伟壮观。
强如张入云,此时看的也是为之心折,知这位公子剑法,实在是高的出奇,纵是沈绮霞等人的武艺,怕也只是在伯仲之间而已,尤其他是男子,气法宇度更是凌厉,相形之下,只怕比那几位女高人还稍胜一筹。
只是张入云知道自己此时这般趁人不备,偷看他人练剑的行为,已是犯了江湖大忌,他又心里牵挂着叮灵二姐妹,虽是有些不舍,但也只得抽身往后退去。
正在他转身欲走之际,却听见那场上年青公子手中一面舞着宝剑,口里一面低吟道:“今留不得雨浓,昔花不褪残红。”虽只寥寥几声低吟,但语气却很是落寞,一时就只张入云听了,也能分辨出其语带哀愁。
那公子道出此语后,却是收了剑,任凭那空中的巨龙又化为落叶纷纷又飘回地面。待那满天的树叶尽落在了地上后。那年青人忽又意似不忿,一时将手中宝剑交在左手内,空出的右手却是平放在空中。忽地手中一紧,握掌成拳,立时周身上下俱有一股罡气放出,当即又激得一地的落叶尽皆扬起,再听那公子朗声说道:“坐看风岚凭一意,笑对花浓伴酒时。”重又将一地的花草搅作一条巨龙。
那公子此刻虽是用左手舞剑,但手法之纯熟,竟一丝也不在右手之下,张入云知道这公子武艺深湛,左右手均练有功夫。虽说自己长年苦功之下也有自信,但若和此人相比,怕也要稍逊他一筹。
张入云回头见那年青人舞动宝剑正酣,忙趁此时之际,拨动身形,朝瑛姑藏身奔去。
哪知待他回到原地,却连瑛姑都不见了,一时不由地心里一阵紧张,生怕今日不只是遇上高人,怕是入了敌人的陷阱也不一定。好在瑛姑才刚离开不久,地上被她行走过的痕迹很容易找寻,一时张入云跟着那地上的踪迹,只走了二三十步,便遇着一块巨石。
待张入云绕过那石头,只觉眼前一亮,就见眼前花草竟比先前所遇还要茂盛十倍,满眼望去尽是自己不知名的奇花异草,草丛树下也多有奇异的小兽往来奔跑,一时花香四溢,他鼻下作痒竟止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在他为这满眼的奇境惊异莫名的时候,却听见远出竟传来了潺潺流水声,间中还有自己平日再为熟悉不过的叮灵二姐妹的嬉笑声,一时张入云心下大定,忙往前奔去,却又听见在二姐妹嬉笑声中,又响起了几声娇喝。
第十七回 似雨似烟罗 若水若秋波 (一)
张入云好不容易听到二姐妹的声音,见内里还有其它女子的喝骂声,想来二姐妹已是和这山里的主人发生了争执,不由急向前赶了两步,待绕过一丛花树,忽地眼前多了一条小径,而路的一头,正是瑛姑立在那里,张入云见三人都未走失,心里大定,心中高兴,又见四下里无人,便足下一点,已然飘了过去。
再说瑛姑只站在那里,神色惶恐,好似又急又怒,偏又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偶尔嘴角还得浅浅一笑。正在愁急间,回头忽见张入云朝自己这面奔来,脸上不但未喜反倒露出恐惧的神情。
张入云何等眼力,只一见之下即知有异,再听得耳边又传阵阵的水花声。忽然间领悟,一时脸上尴尬,忙身子一沉,即止住了身形,接着足下一点,便已往来路退去,并在空中欲转过身去,此时的一来一回,已用上了上乘内力,论速度竟比先前急奔时快了十倍。
可就如此还是没能来的及,一时只听见瑛姑存身处水声大作,就见几条人影纷纷蹿了出来。
当先的是叮灵二姐妹,此时两人已换了一身打扮,身上穿的都不是自己原先的衣服,俱是由一层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材质所做的衣裳。这种衣料张入云不只一次得见,但先后也只峨嵋双姝和崆峒主仆才有穿着过。
奇怪地却是姐妹二人虽如此穿着,却是一个只穿了亵衣,一个只着了外套,且一看即知是匆忙间穿上的,一时间不免二人体态毕现,玉肌坦露,张入云虽是不只一次得见两人的裸体,但此刻在青天白日下见了也不免怦然心动。
可更怪的却是二女身后跟着的四位女子也是如她二人一样,俱是衣裳不整。难得四位都是万中无一的美女,不但身形曼妙,就连面孔也是胜比花娇,又难得四人都是美女,却无一人长相像类,但却各有各得美,如此一幅六美出浴图,真算的上是春色无边,只怕就算是神仙从空中飞过,也得栽下云来。
四女见身前竟有一成年男子,一时吓得呆了,竟都止了口中的喝骂,怔怔地呆在当场,一动也不动。
而此刻的张入云也早被骇住,他双目过人,早瞧见叮灵叮当手里都拿着一大堆的衣服,此刻算来,就是傻瓜也能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他此时想挪动身子竟不能够,再想闭上眼睛,竟又不舍。当下只觉地自己背脊上一阵发毛,顷刻间脊梁骨上已布满了冷汗,脑袋上每一根发根都在发热,这时的张入云心下明白,事情已然闹大了。
果然就在这时,也不知哪一位女子话音颤抖着娇喝了一声:“淫贼!”
当即张入云就是脑袋一阵眩晕,可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就见眼前已有三道金光划破空气,呼啸着而来,看那力道准头,显是要他的命来的。说不得只得展动身形,欲闪过那三道暗器,就只在这时,他脑海里却还闪过一个念头:“也亏这些女子能藏,这般赤身裸体,也不知她们是将这暗器收在身上何处?”
就在他严阵以待之际,却见叮灵二姐妹,纷纷跃起,一人抄住一道金光,拿在手里一看,原来却是两根金钗,这物件也是二姐妹早欲得之物,今落在二人手中,自是开心不已,反手一扬已是插在了自己头上。
张入云见那暗器原是此等东西,心下也一定,跟着也将仅剩的一枚接在手里,虽这金钗只是从女子手上射出,但其力道竟似不弱,一时张入云的手指也被震的略微麻痹。见此,他不由心中一凛,知道眼前四女武艺不弱,只怕此地还不只这四人,若是将功力更高的好手引来,自己又有瑛姑三人拖累,怕是不宜抵挡。再想起先前那年青公子的身手,张入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时的他因手里拿着女子的金钗,略觉不雅,忙又抛了回去,向前一抱拳道:“众位姑娘勿惊,在下只是寻人偶经此地,绝非那淫贱狡猾之辈。本人实是无心亵渎众位容……。”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四女又是一阵暗器打来,四人身家富贵,一身的珍贵首饰,什么戒指、耳环、手镯、珠花每人怕不都有十余件,一时打的张入云上蹿下跳,却便宜叮灵二姐妹中途拦截,一时两人身上俱带了有数十样首饰,只是二人不会打扮,一应各物俱是望头上一插,只片刻间,头上余地都被首饰塞满,这才止了手。
而对方四女先时在池中洗浴时,忽然被叮灵二姐妹闯入,虽是心慌,但见她二人生的美秀,举止又如孩童一般,心里却也喜欢,所以未有呼人来救。可叮灵姐妹只下水一会儿,见四女穿戴俱于常人不同,便不由起了偷窍的心思,仗着自己外出这长时间,张入云还未找来,便大胆将众女子的衣服穿在身上。
一时众女子自是不容,但还以为二女不会武功,只是轻声喝骂,哪知二女以为众人只与其嬉戏,尤其又是身处水中,更觉好玩,不由地和那四位女子好一番争闹,只待见了瑛姑前来,才纷纷跃出了水面。哪知一出了水面,众人就被张入云撞见。
那四位年轻少女平日家法甚严,又是被少主人娇纵惯了的,此时被张入云看见自己赤着身体的形象,已是下了杀机,立意要将张入云杀死,以洗其辱。
哪知张入云也只是懵懂少年,与男女之事不甚精通,见此情景,自以为若是自己逃了,只怕自从后这一辈子也是洗不干净这淫贼的骂名,何况还有瑛姑三人拖累,他又不舍即走。
他却不知,这世上的事往往甚是难以明白,纵是众所周知的谦谦君子撞见这事儿,也只会给旁人当作淫贼,任你再有百张口也难以辩白。唯今之计,只有脚底摸油,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