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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把三年前他和甘霖如何被花玉麟夫妇救过一命以及如何陪岳小飞、袁小鹤进入天谷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凤嫣红听得十分仔细,最后却又蹙起柳眉道:“可是为什么他们父子不同姓?”
丁涛道:“据属下所知,当初岳使者根本弄不清他父母的姓名,他姓岳是别人替他取的岳,至于他们父子在天谷相见后岳使者没改姓,那是为了保密,让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父子。”
凤嫣红眨动着眸子,缄默了半响道:“那么岳使者的母亲又是谁?”
丁涛道:“好像姓何,叫什么,奇怪的是属下来到天谷后,只见过花副总镇,却从没见过他的夫人,”
凤嫣红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花玉麟和何慧仙竟是夫妇,不觉暗道:花玉麟,我凤嫣红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有了这把柄,不怕你不就范!”
此刻,她的语气变得十分亲切,纤手轻扬,招呼着道:“丁副使者,你坐下!”
丁涛终于心里像落下一块石头,轻松了不少,小心翼翼的落了座。
出乎他意料的,凤嫣红竟又倒了一杯茶,亲自送了过去。
丁涛惊得又站起来,双手直推道:“使不得!使不得,属下快要死的人了,怎敢要你老人家倒茶!”
凤嫣红抿嘴一笑道:“别紧张,我已决定饶你不死了,先喝杯茶压压惊。”
丁涛真恨不得再跪下去叩头谢恩,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凤嫣红又坐下去,但这次却坐得和丁涛非常靠近,眼波流盼的道:“你还想不想红杏?”
丁涛怔了怔道:“属下那里还敢再想,犯了规戒,那是要杀头的。”
凤嫣红低声道:“如果我不杀你呢?”
丁涛不觉胆气渐渐壮了,咧嘴道:“如果你老人家不杀头,属下当然还是想她。”
凤嫣红道:“那么我现在就去把她找来好么?”
丁涛简直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两眼一直道:“你老人家不是开玩笑吧?”
凤嫣红咯咯笑道:“我跟你开的什么玩笑。”
丁诗咽下一口口水道:“现在去找她方便么?”
凤嫣红道:“怎么不方便,我可以把房间让给你们。”
丁涛不觉两眼发直,道:“真的?”
凤嫣红媚眼一抛,笑道:“实对你说,她现在就在我房间里。”
丁涛弄不清凤嫣红这话是何用意,竟然呆在当场。
凤嫣红起了座,扭动着像蛇一般的柳腰,向屏风后面走去,再回眸一笑,向后招招手道:“来!随我来!”
丁涛霎时神魂飘荡,心旌摇曳,急急起身跟去。
屏风后便是一道侧门,穿过侧门,就进入了凤嫣红的卧室。
卧室里点着灯。
只看了这间卧房的布置,丁涛便已按捺不住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怪火,即使事情过后马上杀头,他也毫不在乎了。
丁涛两眼火红。呼吸急速的道:“怎么不见红杏?”
凤嫣红扭动着娇躯,软绵绵的坐上床沿,哧哧笑道:“虽然不见红杏,却有一个比红杏更好的,难道你还没看见!”
丁涛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使像饿虎扑羊般,扑到凤嫣红身上去。
凤嫣红被扑得“噢”的一声娇呼,随即仰身倒了下去。
原来凤嫣红自从上次和马昭雄幽会过后,一直春心荡漾,不能自己。
在她来说,这是很自然的事,在没和马昭雄幽会前,独守空帏日子久了,慢慢也能压下那种念头,但一旦开了戒,却再也熬不过去。
她上次百般诱劝花玉麟不成,今天下午花玉麟又来过,本想再度施出浑身解数以偿心愿,偏偏花玉麟连坐都没坐,交代了几句话便走,使得她简直快要欲火焚身。
此刻,又有男人前来,她当然不会放过。
虽然丁涛的长相,她看不中意,但总是个男人,何况他的长相虽不怎么样,身材却高大结实,吹熄了灯,那里还管他别的,有总比没有好,也许这就叫饥不择食吧。
此刻的丁涛,就像发了疯一般,把凤嫣红压在身下,连气也喘不过来。
凤嫣红推着丁涛道:“死狗,就这样怎么行?”
丁涛这才翻身下来,死命的拉扯凤嫣红的下衣。
不大一会工夫,凤嫣红已被剥了个精光。
刚要再扑上去,凤嫣红又推了一把道:“还有你自己。”
丁涛匆匆再解自己的衣服,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卸装卸得最快的一次,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有这样动作迅速的本领。
谁知当他第三度扑上去,竟又被凤嫣红推开。
他气喘如牛的道:“你老人家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您这里还有什么另外的规矩?”
凤嫣红嘻嘻笑道:“你这做部下的就这样对待上级么?”
丁涛立刻双膝跪在床上,直着嗓门叫道:“统领开恩!属下实在对不起了!”
凤嫣红轻轻一掌打在丁涛脸上道:“还不快快熄灯!”
口口口口
宵关门外的路上,晃动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人正是丁涛。
此刻的丁涛,在他自己的感觉上,简直像神仙一般。
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居然能一亲宵关统领芳泽,若非祖上烧过高香,就是有神灵保佑。
总之,他现在几乎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想起方才在凤嫣红卧房中的那一幕,就像做了一次神仙。
真的,直到现在他还欲仙欲醉,飘飘然有如在漫游太空。
不过,也有一件事使他不大甘心,那就是凤嫣红告诫他今晚的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下次见了还是要杀头。他想,至少他该在甘霖面前炫耀一番,他相信甘霖连祖宗八代都不可能这样风光过。
正走之间,另一条岔路上,蓦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起先尚不以为意,但很快就心神猛然震动起来,因为他已看清这人是岳小飞。
岳小飞正是由育化城返回,偏偏就遇上了丁涛。
岳小飞视力异于常人,他见丁涛这般时候由宵关出来,怎能不恼。
再想起丁涛居然向秦槐告状,更是气往上冲。
虽然,父亲曾要他找机会和丁涛化解化解,此时他也顾不得了。
他快走几步,拦在丁涛前面,回身道:“丁当家的,你到哪里去来?”
丁涛早已吓呆,干咳了两声道:“我……随便出来走走。”
“你分明是从宵关出来!”
“我……确实是随便出来走走。”
“现在已是下半夜,可有不睡觉还出来走走的?”
“你为什么也在外面?”
“在下是奉副总镇之命,出来办事的,你是奉谁之命?”
丁涛终于答不上话,他怎敢在花玉麟面前对质。
岳小飞突地扬手一掌,猛向丁涛面颊掴去。
丁涛那里躲得过,两眼一阵发黑,直向路旁摔去。
这时他的感觉,与方才在凤嫣红卧房中相比,实在令他连想都不敢想。
岳小飞喝道:“姓丁的,你经常到宵关鬼混,已经是大大不该了,如今竟然变本加厉,连半夜也往宵关跑,这还不算,更在总护法面前告我的状,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丁涛捂着面颊,咬牙咧嘴道:“岳使者,我就是做错了事,你也不该这样不讲情面!”
“你若讲情面,就不该在总护法面前靠我的状!”
“那不是告状。”
“不是告状是什么?”
“总护法问话,我不得不答。”
“总护法可曾单独向你问话?”
“当时四人站在那里,我个子最高,总护法问话,别人不答,我不能不答。”
“觉着倒不错,你虽然高,却没放在总护法眼里,五关的旗杆比你高,它为什么不答话?”
丁涛干咳着道:“岳使者,你怎么这样说话?”
岳小飞道:“没有你说的话,回去后在下即刻禀报副总镇,先把你关起来再说。”
大约五天之后的深夜,育化城的大姑娘严如冰悄然来到了五关,为了秘密,花玉麟把她接待在内室,岳小飞也相随在侧。
大姑娘严如冰这时候前来,谁都可以想到必有重要大事。
原来严寒已得到确切消息,皇元教主即将在明天大举进犯育化城,大姑娘此来,不外是请求高手支援。
花玉麟听过之后道:“城主得到这消息是否确实?”
严如冰道:“家父有人在总坛卧底,消息绝对错不了。”
花玉麟沉吟了一阵道:“如果育化城那边确实情况严重,花某就决定从现在起放弃五关,连夜率众赶到育化城去。”
严如冰道:“家父的意思,花叔叔暂时还不可放弃五关,只要派出几名高手相助就可以了。”
花玉麟道:“我这里若论高手,只有犬子小飞和另一位巡关使者袁小鹤,仅由他们两人前去,只怕也于事无补。”
严如冰道:“小飞兄弟一人足挡千军万马,再加上一位袁使者,那就更好了。”
花玉麟随即命岳小飞亲把袁小鹤找来,并交待他和岳小飞两人随大姑娘连夜赶到育化城去,准备明天迎击皇元教进犯。
严如冰不得不为花玉麟的处境担心,带着不安的神色道:“花叔叔,如果皇元教主也下令调小飞兄弟和袁使者参与明天进攻育化城的行动,你交不出人,又该怎么办?”
花玉麟虽明知不易应付,却不得不故做镇定,淡然笑道:“严姑娘放心,我一切自有安排。”
严如冰不便久留,随即带着岳小飞和袁小鹤,乘夜赶回育化城。
路上,三人都藏着人皮面具,以免被人识破。
到达育化城已是三更过后。
岳小飞和袁小鹤被招待在一处临时住所。
两人刚睡下不久,便天已大亮。
天亮后育化城主严寒亲自过来探视。
袁小鹤是第一次到育化城,和严寒也是第一次见面,在岳小飞引见下,大礼向严寒拜见。
早餐开在大厅,关琳、方天铎、何慧仙全到了。
严寒少不得又引着岳小飞拜见关琳和方天铎。
岳小飞也将袁小鹤为母亲引见。
关琳和方天铎虽然已休养了好多天,但精神体力仍未复原,但他们为了迎战皇元教,也决定在必要时勉强出战。
育化城从昨夜起,便开始严密戒备,整座城池,完全进入备战状态。
好在严寒有天然屏障可凭,因为育化城后面便是绝壁千仞的高山,而且有一半是在开凿过的山腹里,露在外面的,不及一半,防守起来可以减少不少兵力。
在全城的各垛口,以及重要据点,都埋伏了弓箭手,敌方要想爬墙进袭,势必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早餐过后,城内所有高手,在严寒的率领下,已来到城门入口处的门房。
这里原是护城弟兄们的住宿和休息之所,此刻已整理出来供群豪待敌之用。
这些高手们,包括城主严寒,以及严如冰、周海山、关琳、方天铎、何慧仙、袁小鹤、岳小飞和育化城原有的几名统领与香主级人物。在育化城来说,可谓精锐尽出,毫无保留。
当城内派出在外的监视哨撤回时,在城楼上负责警戒的一名统领随即进入门房向严寒禀报!皇元教的人马已经*近育化城。
严寒吩咐打开城门,先行率领群豪迎了出去。
大约盏茶工夫之后,皇元教的人马,果然浩浩荡荡而来,大队人马,不下百人之多,中间一顶黄色小轿,不消说那是皇元教主白荻。
黄色小轿在距育化城人马数丈外停下,白荻揭帘而出,百余人马在她左右及身后就地散开。
白荻面色如罩寒霜,高声叫道:“严寒,本教主给你一次最后机会,若肯现在投降,还可以免除一死,不然,本教主挥军杀进城去,必定鸡犬不留,片瓦无存,到那时只怕后悔就来不及了!”
白荻直到说完话后,才发现对方阵中,居然有关琳和方天铎以及何慧仙在内。
这几人如今为严寒所用,怎不令她为之气结。
她侧脸望了站在身旁的总护法秦槐一眼道:“现在就由你调兵遣将!”
秦槐先望向严寒喝道:“严城主,刚才教主的话你听到没有?”
严寒冷笑道:“老夫希望她最好少说废话!”
秦槐两太阳穴抽搐了几下道:“好,本座立刻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严寒回身道:“各位有谁先出阵迎战?”
一名白发白眉的老者,应声而出。
原来这人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袁小鹤。
这面具原为马昭雄所有,由岳小飞得到后赠给了袁小鹤,袁小鹤曾戴着这面具骗过凤嫣红一次。
在这刹那,对方自白荻以下,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都不认识此人是谁。
对方不认识岳小飞,还说得过去,因为岳小飞戴上它的面具,仍是个年轻人,他们认为也许是严寒新培植起来的高手,但像袁小鹤此刻扮成的白发白眉老者不认识,那就未免说不过去了。
秦槐还没来得及吩咐由谁出战,突见人丛中闪出了宵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