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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挨近后院墙,一耸身,伸手一搭墙头,探头往墙外一望,下面乃是一条渺无人迹的小巷,当下,招呼江秋露一声,双双翻过院墙,落在小巷里。
二人整理一下衣衫,大摇大摆的行出小巷,转上大街,一拐弯便到了悦来客栈的大门口。
店小二早已抢步迎了出来,哈腰陪笑道:“二位可要住店歇脚,小店房间宽敞洁净,招呼周到……”
江秋露一摆手道:“少废话,咱们要一间上房,快领路。”
店小二喏喏连声,转身举步,口中笑道:“是是是!客官请随小的来!”
店小二领着秋、江二人到了后进院落,推开一间上房的门,站在门口欠身笑道:“二位请看这间怎么样?”
秋傲霜一看,恰好就在原来住的那一间的隔壁,不由一皱眉头,又往房里瞧了一眼,摇头道:“不好!换一间!”
店小二连声应是,跨过院子,把对面一排止房当中的一间房门打开,欠身陪笑道:“就只剩这一间了,二位请将就些!”
其实秋傲霜并非真的嫌房间不好,他嫌挨得太近,有许多不便,此刻一看房间就在对面,正可监视这边房间的动静,于是不再挑剔,点头道:“好吧!就是这一间,快去替咱们送茶水来。”
店小二连声应是,让二人进了房,匆匆到前面张罗茶水去了。
江秋露把行囊放下,关上了房门,笑道:“你怎能肯定会有人前来动咱们的脑筋?”
秋傲霜道:“你不是说在城里发现许多扎眼的人物么?如我所料不差,咱们的行踪想必已落在人家的眼里了,最迟不过今夜,就有好戏可看了。”
说话之间,忽听前面一阵嘈杂的人声传了过来,随听履声杂沓,似是有不少人奔进上房这边院落而来……
只听一个粗壮的声音连连催促道:“快领路,误了太爷们的事,小心你的狗腿!”
接着便听那店小二的声音,可怜兮兮、结结巴巴的应道:“是是是!大爷们高抬贵手,喏喏喏!就是那一间!”
那粗壮的声音喝道:“快过去叫门。”
秋、江二人听的一怔,忙站起身来,却听他们原来住的那间上房的房门一阵乒乓乱响,那店小二高声叫道:“客官请开门,县里的差爷们办案来了!”
秋傲霜一听,不禁一怔,怎地跑出个县衙里的差爷来了?忙拉开房门探头一看,只见他原来住的那间房门口,站着四个手拿锁链铁尺,差役打扮的大汉,那店小二正在一个劲的拍门……
这时,早已惊动了其他的客人,纷纷打开门出来观看。
一名差役霍地转过身来,铁链子挥的“哗啦”暴响,大声喝道:“不相干的人快进房去不准观看,咱们在捉拿杀人凶犯,受了误伤可不是玩的。”
客人们一听,登时吓的纷纷缩了回去,乒乒乓乓把门关上了。
秋傲霜心中纳闷,把房门留了一条缝,窥视着事态的发展……
那店小二拍了一阵房门,见房里没有半点动静,不由着急起来,又高声叫道:“客官快开门,小的……”
一名差役不耐烦地一把将店小二拖开,上前挥动碗大的拳头,将房门擂的震天暴响,厉声喝道:“房里的朋友,你们在河边的案子犯了,快开门出来,否则爷们就不客气了。”
吼了一阵,见房中仍无动静,不由诧异地瞪着店小二道:“怎么搞的?”
店小二打着哆嗦道:“小……小的不……不知道……”
另一名差役上前对伙伴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戒严备,然后猛地一脚,朝房门踹去!
“砰”的一声震响,房门登时被他一脚踹开了!
四名差役左右一分,齐地举了手中的铁尺、锁链,准备擒人,可是,房中依然不见丝毫动静!
那名踹门的差役一抬手,铁尺护住头面,旋风般冲进房去,却不由“咦”了一声,大叫道:“人呢?”
房外的三名差役一拥而进,但见房中空空如也,那有半个人影!不由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那名踹门的差役倏地一把将店小二像抓小鸡似的抓进房去,厉声喝道:“人呢?到哪里去了?”
店小二绝望地哭丧着脸道:“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那名差役牛眼一瞪,厉喝道:“胡说!你守在店里,人跑出去了怎会不知道?快说,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店小二只吓得脸无人色,几乎就要跪了下来,哑着嗓子道:“小的敢发誓,根本就没看见这两个人出去!”
那名差役手一紧,把店小二提了起来,喝过:“混帐!人没出去难道驾土遁跑了不成?再不实说看大爷不把你几根贱骨头拆了才怪。”
店小二魂不附体,那还能答出半句话来,只顾一个劲地狂喊饶命……
这时,另一名差役已将房中各处勘查了一遍,行了过来对同伴一使眼色,道:“人大概是从后窗走的,小二也许是真的没看见,咱们用不着为难他,走吧,快跟许大爷报告去!”
放下了店小二,四名差役匆匆地出店而去,店小二苦着脸,嘟着咀,摸着被抓得发疼的肩膀,退出房来,喃喃自语道:“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邪霉,赏钱没捞到半文,却挨了一顿惊吓,这年头真是……”
秋傲霜推开了房门,对店小二招手含笑道:“小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还等着你的茶水哩!”
店小二行了过来,忿忿地道:“倒霉!一男一女明明关着房门在里面歇息,大白天竟会不见了,害的我挨了一顿,真是从何说起?”
秋傲霜道:“那四个真的是县里的差爷么?”
店小二瞪眼道:“你瞧他们的架势,还假的了吗?”
秋傲霜把店小二让进房中,笑道:“小二哥不用生气,好好聊聊,究竟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悻悻的道:“县里有人报了案,说是河边打渔的王老头一家五口被两名狗男女在夜里抢了,还杀人放火,逃到县城来了,就落脚在咱们店里,嘿嘿!看不出那两个眉清目秀、娇滴滴的,竟会是强盗,嘿!真是倒霉,小的竟把煞星当作财神,白忙了一阵。”
秋傲霜望了江秋露一眼,顺手塞给店小二一块碎银,笑道:“事情过去就算了,这点小意思是给你压惊,快去替咱们张罗茶水,然后把饭菜端来,咱们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店小二这才想起,这两位客人到现在当真还未曾喝过一日茶,不由十分尴尬地收起了碎银,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就到前面张罗去。”
秋傲霜待店小二走的远了,回过身来,愤然道:“岂有此理,分明是他们在杀人放火,却把帐算在咱们头上来了。”
江秋露笑道:“这就叫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手段,江湖上的事,大半是如此,你不妨多学学!”
秋傲霜道:“奇怪,他们怎会把官府之人也搅通了。”
江秋露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官府中人只要有钱就什么都干得出来,难道你不晓得?”
顿了顿,又道:“可是这样一来,咱们呆在这店里就没有什么想头了,不如早些上路吧!”
秋傲霜略一沉吟,点头道:“想不到对方会来这一手,真是扫兴,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去买两匹坐骑,紧赶一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
夜间,秋傲霜和江秋露倒是睡得安安稳稳,但银狐和阎君涛这两方面却为了二人的突然失踪而闹的人仰马翻,频频调兵遣将,重新布署,展开下一步行动……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秋傲霜与江秋露平安无事来到了淮阳,二人在城中寻了家清静的客店安顿好了之后,便一同上街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岔眼之人,这才回到大街上一座名悦宾楼的饭馆吃晚饭。
可是,当二人登上了楼上雅座时,目光触处,俱不禁为之一怔!
此际,酒楼上已然上了七八成座,传杯换盏之声不绝,十分热闹,但在一个角落里的一付座头上,却坐了两个令秋、江两人心头一跳的人!
一个是白发蟠蟠的老太婆,赫然是“梅花仙子”俞蕊香,坐在她对面的不消说自然是萧月梅了。
秋傲霜心念一转,遂泰然行了过去,就在邻近的一桌坐了下来,一面咐咐赶过侍候的小二道:“不用报菜名了,拣你们拿手的配几样来,酒却要上好的高梁。”
一面却拿眼角向萧月梅瞅去,只见她低垂着头,抚开着衣角,对面前的酒菜似是全不感兴趣,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人也清减了许多,令人大有楚楚可怜之感!
俞蕊香忽地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沉声道:“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好像真的到了末日似地,哼!奶奶说过的话,你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萧月梅一抬头,娇靥上有一抹苍白,急道:“孙儿怎敢对***话没有信心?只不过想着这几天一路追踪下来,竟连半点边儿都摸不着,心中感到纳闷罢了!”
俞蕊香“唔”了一声,也低头沉吟道:“奇怪啊!照理咱们应该会赶上他才对,为什么会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呢?难道咱们赶过了头不成?”
萧月梅想了想道:“奶奶!您看他会不会易容改装呢?”
俞蕊香摇头道:“不会,不会,那小子骄傲得很,怎会……喂!你这老家伙瞧什么?”
她这一声喝叱,乃是冲着秋傲霜而发,显然已发觉了他正用眼角瞄过来,便老实不客气地骂开了!
秋傲霜听了她们的对话,心中已猜了个九分,她们是追踪自己而来,只开不清楚她们的目的何在,这时见俞蕊香转脸喝骂,忙乘着店小二已端上酒菜的机会,低头吃喝起来……
俞蕊香见对方没有答碴,也就不好发作,自顾又喝了二杯,神色一转,关切的道:“孙儿,这许多天来你心事重重,不吃不喝的已瘦了许多,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恐怕等不到明春……唉!听***话,振作起来才是!”
萧月梅幽幽一叹,勉强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
江秋露暗用传音术对秋傲霜道:“你看人家怪可怜的,就行行好,帮她一个忙吧!”
秋傲霜一面吃喝,一面传音叹道:“那截‘龙涎乌墨’已给了朱星寒,我还有什么办法!”
江秋露冷笑道:“看样子她心中的病恐怕比身体的病还要严重,只怕……”
秋傲霜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沉声道:“乱讲!”
江秋露“哼”了一声,正待开口,忽听俞蕊香“咦”的一声,诧呼道:“她不是死了么?怎地会在此地出现了?”
秋、江二人忙掉头望去,只见楼梯口上来了一尺,竟然是佟月梅!
她上得楼来,左右一望,发现俞蕊香和萧月梅也在座,不由也是一怔,但随即嫣然一笑,姗姗行了过来。
她似是有意无意地冲着秋傲霜冷冷一笑,便对俞蕊香一裣任道:“俞前辈您好!萧姐姐好,妹子可以搭一付座头么?”
萧月梅欠了欠身,俞蕊香却是大刺刺的道:“不行,老身用酒饭素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同座!”
佟月梅“哦”了一声,笑道:“是么!晚辈本来是有几句话儿想告诉前辈的,既然不便那就算了!”说罢,转身待离开……
愈蕊香沉喝道:“慢着!”
佟月梅徐徐回过身子,笑道:“俞前辈有什么吩咐?”
俞蕊香道:“你既然有话,那就说出来好了!”
佟月梅笑道:“但晚辈素来不喜欢站着说话的,难道前辈不晓得?”
俞蕊香“嘿嘿”一声冷笑道:“好吧!请坐!”
佟月梅笑着行了一礼,道:“谢前辈赐座!”说着,就在横首坐了下来。
店小二忙过来添上杯筷,佟月梅吩咐道:“随便开些面食就行了,用不着费事!”
店小二喏喏连声,哈腰退下。
俞蕊香望着佟月梅,冷冷道:“你有什么话,说吧!”
佟月梅笑了笑,却转对萧月梅道:“姐姐冒着秋寒料峭,星夜北上,敢莫是想见见那秋傲霜么?”
萧月梅幽幽一叹,垂下了头,没有开口。
俞蕊香冷叱道:“有话你就对老身说,用不着节外生枝!”
佟月梅转脸笑道:“晚辈的话乃是正题,怎叫节外生枝呢?”
俞蕊香冷冷道:“咱们是否想见秋傲霜,干你甚事?”
佟月梅神色一整,道:“老实说,二位要想见秋傲霜,就不该离开江州!”
俞蕊香脸色一变道:“此话怎讲?”
佟月梅道:“想那朱星寒既然藏在家里不曾离开,那秋傲霜迟早必然会知道,那时,他还有不赶回江州之理,二位只要守住了朱星寒,自然就会见到秋傲霜,这道理是最简单不过的!”
她这一席话,俞蕊香听了倒不怎样,但听在秋傲霜耳里,却顿令他大大一震!
她话中之意,分明是告诉他,朱星寒并未离开家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