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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笑笑道:“是么?秋某倒要瞧瞧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法狠!”
黑衣人厉声道:“少罗嗦,要就给老夫一个痛快,否则休怪老夫骂你祖宗十八代!”
秋傲霜目中杀机怒涌,冷哼一声,剑尖一挑,立将黑袍人的头罩挑飞,露出一张须发灰白,貌相狰狞的脸孔,但却是十分陌生,不由一怔道:“你这老贼是谁?”
黑袍人双唇紧闭,死死地盯着秋傲霜,却是一言不发。
秋傲霜哼了一声,左手一伸,便要施刑,江秋露却快步行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急声道:“这种人根本值不得多费手脚,刚才他们已发出信号,恐怕就快有人寻来,还是毙了他离开此地要紧。”
秋傲霜怒道:“有人寻来最好,我正要瞧瞧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干脆给他们来个赶尽杀绝,免得象冤魂似地碍我的大事!”
江秋露摇头道:“你的大事并非要杀这些人,难道你不明白?”
佟月梅也跟着过来道:“秋傲霜,你当真仍要赶回擎天宫去?”
秋傲霜心念一转,从容道:“在下这次返回擎天宫去,与姑娘有莫大关系,尚望姑娘不要阻我!”
佟月梅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为了报答你这番相助之情,我坦白的告诉你,那朱星寒根本未离开江州,你要回擎天宫去等他,徒自浪费时间而已!”
秋傲霜摇头道:“如今我要寻朱星寒之事已成为次要,我自有我的打算,如姑娘真能与在卞化敌为友,在下倒有一事相烦,尚望姑娘俯允。”
佟月梅道:“除了要求我放弃向你寻仇,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秋傲霜淡然一笑道:“目前真相未明,在下怎敢妄求姑娘放弃复仇本志?”
佟月梅道:“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秋傲霜徐徐道:“在下想烦姑娘就此回程,并放出在下已转向南下江州的消息,使我前途减少一些阻碍,秋某感激不尽。”
佟月梅深深地注视着秋傲霜,好半晌才点头道:“好吧!但是否能够生效,我可不敢担保。”
黑袍人嘿嘿怪笑道:“姓秋的,你以为这样就能顺利到得了擎天宫么,嘿嘿!简直是做梦!”
秋傲霜冷哼了一声,右手突地一挥,寒芒闪处黑袍人半声未出,一颗六阳魁首已滚出丈外,鲜血从颈腔里狂喷而出……
佟月梅叹息一声道:“此人名叫花芳,外号‘双环杀手’,生平作恶多端,死得倒不冤枉。”
秋傲霜还剑入鞘,一挥手道:“姑娘请上路,咱们也要动身了。”
佟月梅口齿微动,欲言又止,终于福了一福,道声:“前途珍重!”
转身如飞而去,眨眼间便隐入夜暗之中。
秋傲霜四下打量了一眼,冷笑一声,同了江秋露展开身形,反朝城墙的方向飞掠而去……
就在二人消失在夜暗中之际,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划空传来,七八条人影眨眼飞落当场!
人影落地,原来是八名戴黑布头罩,穿一式黑衣劲装,手持兵刃的大汉。
只听一名大汉“咦”了一声道:“这就怪了,咱们一见旗花信号便立刻赶来,怎地这一会几工夫竟全都失了踪,到那儿去了?”
另一名大汉目光一转,忽地一声惊呼道:“不好!怎的全躺下了?花老呢?”
其余的大汉这时也发现了四名蒙面大汉的尸体,立即四散开来,在附近一搜,随着也就找到了身首异处的花芳。
这一来,八名大汉顿形紧张,齐地聚拢一起,各自凝神戒备,但四周却是静悄悄地连个鬼影都见不到,算是空紧张了一阵。
那第一个出声的大汉侧顾身旁的大汉道:“老王!你不是说救走佟姓贱婢的只是两个面目陌生的中年商贾么?凭对方三个人,怎能一下就把花老他们放倒了?”
被叫作老王的大汉急道:“向老明察,在下当时的确是只看见两个不明身份的中年商贾打扮之人,但后来是否又有高手加入,那就不得而知了。”
向老唔了一声,身形再次闪动,在那四名大汉和花芳的尸体周围仔细察看了一遍,沉吟不语,似在思索这五人的死因……
这时,一名身材瘦小的蒙面汉子也将五具尸体瞧了一遍,转来对向老道:“据小弟看来,花老和四名弟兄乃是死在同一人手中,而此人功力之高,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向老抬头道:“陈兄此言有什么根据?”
身材瘦小汉子缓缓道:“第一,花老和四名弟兄并非死在一起,而且均是一剑致命,显见下手之的轻功、剑术均已炉火纯青,其次,请看花老的成名兵刃竟被绞成粉碎,岂不是对方功力高绝的明证么?”
向老徐徐颔首道:“陈兄看法大是有理,但放目当今武林,能有此等绝高武功之人可没几个,老王怎会说面目陌生?”
老王急忙接口道:“向老说的是,在下对当今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可说都有相当认识,但却看不出那两人是谁?”
身材瘦小汉子冷笑道:“难道就不许人家改装易容么?”
向老摇头道:“我看不会。”
身材瘦小汉子道:“何以见得?”
向老道:“试想一个武功如此高绝之人,绝不是无名之辈,怎会随便改装易容不让人知?落个江湖笑柄!”
身材瘦小汉子默然半晌,摇头道:“向老如此分析,小弟就无话可说了。”
向老略一沉吟,目注一名魁伟大汉道:“张老弟请马上发出紧急请示信号!”
魁伟大汉应了声是,探手入怀中摸出一枚旗花信号,抖手朝空中掷去!
过了不到半盏热茶光景,东南角上一条人影如流星掠空,疾射而至,人尚未到,已自凌空发话:“是向老么?有何发现?”
话声未欧,人已落地,赫然竟是银狐!
后面,十几条人影纷纷跟踪飞落。
向老迎着银狐一抱拳道:“正是老朽,现有一事不明,特请大嫂前来商议。”
银狐目光四下一扫,已然发现了花芳和四名大汉的尸体,不由脸色微变,沉声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向老摇头道:“老朽等人来迟一步,不曾见到下手之人!”
银狐道:“花老他们可曾发出紧急求援信号?”
向老点头道:“老朽正是发现花老的信号才赶来的。”
银狐道:“向老负责的区域距此有多远?”
向老道:“自发现信号到抵达此地,最多不会超过半盏热茶时间。”
银狐沉吟道:“这就怪了,凭花老和这四位的艺业,怎会在这短时间死于一人之手?”
向老点头道:“正因如此,老朽才请大嫂亲来察看。”
银狐道:“难道向老竟看不出下手之人的手法来历?”
向老道:“老朽只看出下手之人武功之高绝,乃老朽生平所仅见,但据老王的陈述,却不知那人是谁?”
银狐“哦”了一声,目光一转,落在老王身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王当即将城里发生之事,详细说了。
银狐急道:“那俞蕊香祖孙俩呢?”
老王嗫嚅地道:“咱们一时疏神,被那老虔婆伤了几位弟兄,逃掉了。”
银狐“哼”了一声道:“饭桶!”随又诧异的道:“江湖中那来的商贾打扮而又武功高绝之人?”
向老道:“据陈林兄的推测,那人可能是改了装易了容。”
银狐“哎”了一声,道:“对!是他!”
向老精神一振道:“是谁?”
银狐道:“秋傲霜!”
向老诧道:“不会吧,那姓秋的一向狂傲自大,怎肯改装易容?”
银狐道:“向老有所不知,与秋傲霜同行的江秋露贱婢,对易容术有相当研究,准是这贱婢出的主意。”
向老仍然不大相信的道:“就算那人是秋傲霜,但也不可能具有一拳击毙花老这般身手,何况那四名弟兄的艺业也有相当火候?”
银狐“哼”了一声道:“那小子自与江秋露贱婢勾搭上了之后,功力大增,个中详情老身也不甚清楚……”略一沉吟,恨声道:“那小子既已潜抵此地,必然仍按预计北上,咱们事不宜迟,立即分头行动,向老请速率人进城加紧搜索,老身则按最后一步计划,到前途等候。”
向老不再多说,举手一挥,率了七名大汉腾身疾掠,朝县城方向如飞而去。
银狐恨恨地一顿脚,喝了声:“咱们走!”
人影纷飞,转眼俱消失在夜暗之中。
寂静的夜空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味,蓦地从树林中施施然行出四个人来,为首之人赫然是百花宫主阎君涛!
他走到花芳的尸体旁边,低头察看了一下,嘿嘿笑道:“想不到秋傲霜这小子竟有这高的身手,看来,银狐这老淫婆有得伤脑筋的了!”
一名鹰目勾鼻的黄衣老者跟上来,皱眉道:“宫主是否想到将来要除掉这小子,也许不大容易呢,为何不趁早下手?”
阎君涛冷笑道,“这倒不用担心,他逃不了的,届时我自有除他的妙策!”话声微顿,沉声又道:“方兄还是仍按预计,赶紧带人到前面去,须知银狐那老淫婆诡计多端,秋傲霜的武功固然高得出乎意料,但仍应防着他会大意失手,以免咱们功亏一篑!”
鹰目勾鼻的黄衣老者应了声:“宫主放心,决误不了!”
话声才住,躬身一礼,腾身飞掠入夜暗之中,一闪不见。
阎君涛扭头对身后一名面目阴森的中年人道:“何老弟即速南下金陵,传谕那蔡锦堂,着他于下月初就开始遵照我给他的指示进行。”
面目阴森中年人躬身应了声是,身形一晃,电射入树林里,眨眼无踪!
阎君涛伸手一搂身旁的一名俊俏少年,吃吃笑道:“耽搁了大半夜,咱们赶快进城歇歇去!”
那俊俏少年腰肢一扭,紧挨着阎君涛,双双飞向县城那面而去。
※※※※※※
秋傲霜和江秋露飞越城墙,安然回到了落脚的客店,悄然纵落后进上房的庭院,却不由俱是一怔!
只见他们居住的房间里,竟然透出明亮的灯光!
秋傲霜略一迟疑示意江秋露凝神戒备,然后缓步踱上石阶,行近了房门,低声喝问道:“是那位朋友深夜莅临?”
房中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秋副宫主回来了么?请进!”
秋傲霜一听竟是俞蕊香的声音,不由暗自一皱眉头,伸手推开房门,跨入房中,只见灯光照耀之下,俞蕊香和萧月梅坐在屋中的八仙桌旁,她们面前摆着的两只茶杯,尚自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到不久。
俞蕊香一摆手道:“请坐!”
俨然是主人的姿态,秋傲霜只觉一股怒火直冲上来,但瞥见萧月梅清减的娇靥和那幽怨的眼神,不禁暗叹了口气,强按下一腔怒火,淡然一笑道:“谢座!”
拱了拱手,就在靠门口一张椅子坐下,含笑道:“俞前辈好!
萧姑娘好!多时未见,萧姑娘贵体想必大佳了吧?”
俞蕊香没有开口,只将一双冷厉眼神罩在秋傲霜身上,上下不停地打量着……
萧月梅则微徽欠身,低低应了声:“谢秋公子关怀!”
俞蕊香忽然冷笑道:“易容术果然高明,怪不得在酒楼上老身被你瞒过了!”顿了顿,目光一扫房门口,冷冷道:“还有那位江姑娘怎不一起进来?”
江秋露一闪进房,笑道:“未奉呼唤,不敢擅进!”说着,就在秋傲霜身旁坐下了。
俞蕊香面色一沉,道:“少在老身面前耍油嘴,老身此来,带得有令尊的口信,等一会再告诉你。”
江秋露怔了怔,正待开口,秋傲霜忙使眼色止住了她,转对俞蕊香抱拳正色道:“前辈驾临有何贵干?敢请明示?”
俞蕊香道:“老身特来相谢适才在街上,副宫主解围之情!”
秋傲霜淡淡一笑道:“偶然伸手,那也算不了什么,前辈不须言谢,况且在下相助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前辈和萧姑娘!”
萧月梅闻言,幽幽地望了秋傲霜一眼,黯然垂下头去。
俞蕊香却冷冷道:“不管副宫主怎么说,老身却是不能不谢……”顿了顿,微微一笑,颇为得意的继续说道:“如不是你秋副宫主这一伸手,老身怎能认得出来?”
秋傲霜冷然道:“这样说来,前辈是专为了在下而来的了?”
俞蕊香点头道:“副宫主聪明!一猜就中了!”
秋傲霜微笑道:“前辈过奖!”神色一整,又道:“前辈远来相寻在下,不知有何赐教?”
俞蕊香冷冷一笑道:“你不是明知故问么?”
秋傲霜的确是故意装呆,闻言脸上一热,忙硬着头皮道:“在下愚昧,请前辈明示!”
俞蕊香望了望低垂粉颈的萧月梅,转对秋傲霜道:“她身罹奇疾之事,秋副宫主大概没有忘记吧?”
秋傲霜点头道:“萧姑娘和前辈曾先后对在下说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