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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说得轻飘飘的,骨子里却是份量极重,这使得秋傲霜动了真怒,面色一寒,道:“兄台可知小弟是‘擎天宫’之一份子?”
朱星寒道:“自然知道。”
秋傲霜道:“那么,兄台袖中的那把折扇自然也不是摆布了?”
朱星寒微微一惊,道:“咦!这是什么话?”
秋傲霜不再称兄道弟,语气严肃地说道:“尊驾在本宫副宫主面前口放狂言,对‘擎天宫’大事诋毁,本副宫主既不能充耳不闻,就只有领教一下尊驾的真才实学了。”
话声中,缓缓地拔出胁下佩挂的“四绝剑”,齐肩平举,严阵以待。
朱星寒一再相激,无非是想要和秋傲霜动手,他很想了解对方的份量,再暗中安排自己的计划,现在终于使秋傲霜动怒了。
不过,他却不想和秋傲霜弄成水火不容之势,自己最好是被迫动手,那样才好预留退路。
心中打好主意,于是连声笑道:“秋兄太介意了!在下不过是一句戏言……”
秋傲霜沉叱道:“住口!”
同时手中短剑刺了出去。出手平淡无奇,而劲道却异常威猛。
朱星寒一晃肩头,避开五步,嘴里喊道:“秋兄!请暂住手。”
秋傲霜头一剑不过是问招,凭朱之身手,走空应是意料之中。
身形自右一转,沉腕压剑,招变“帘卷西风”,去势由下而上,内力用出七成,似乎存心想要在这一招里将朱星寒一剖两开。
朱星寒心头暗凛,秋傲霜的御剑之术比他想像中要高明得多。
如果再躲闪的话,恐怕以后的接连数招中就难以躲闪。于是沉叱一声,道:“秋兄逼人太甚了!”
话声未落,只听“刷”地一响,袖中折扇突然打开拿在手中,横切如刀,向秋傲霜的短剑切去。
那虽是一把纸扇,此刻在朱星寒的手中却宛如一把重逾千斤的钢扇。秋傲霜虽然是初出道,论武功足堪列为顶尖高手之中。自然触眼即能察知对方那把折扇的威力。当即力贯右腕,将内功加到九成,存心要和对方拼上一拼。
“铛”地一声,秋傲霜虎口微微一麻,他才知道对方那把折扇如不是百练精钢,也是万年寒铁打造,否则,绝对难禁自己手中这把“四绝剑”的锋芒。而且,对方的内功也非常深厚,不然,在自己几近全力的一击之下,虽不至于倒退数步,倒地不起,最少他手中的折扇也会脱手而飞。
朱星寒星寒也在暗暗吃惊,秋傲霜可说是剑利力厚,他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恐怕这个时候早已露出败象,落下笑柄了。
秋傲霜短剑横胸,沉声说道:“本副宫主敬候尊驾进招!”
朱星寒笑道:“秋兄何必……?”
一语末尽,秋傲霜就厉吼道:“少废话!尊驾一再以言语相激,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尊驾手上那把折扇也非凡品,何必吝于赐教?”
朱星寒双手一拱,道:“恭敬不如从命!”
双手一分,身形暴进五尺,其势之速,宛如奔雷闪电。同时,右手折扇往外一扫,状似轻缓,实则力逾万钧,威猛绝伦。
秋傲霜心头暗凛,身形左旋,方待挥剑去格,蓦听朱星寒大叫道:“秋兄小心!”
秋傲霜原以为朱星寒是故意弄好使诈,一念未已,已觉背后劲风临体,显然背后,有偷袭之人。急切中,短剑自胁下反穿而过,只听“当”地一响。
秋傲霜趁势回身,只见窗户洞开,面前站着一个面如冷霜的青衣女子。
一搭眼之下,秋傲霜便认出那女子的身形与昨夜行刺女子相似,方才两剑相击所感受之劲道也完全与昨晚相同,秋傲霜更是肯定了。
他一点也不曾料错,的确来人就是佟月梅。
秋傲霜尚未有所表示,朱星寒已怒叱道:“在下与秋兄印证武学,毋须要姑娘助拳。姑娘此举太以冒失,请立即离去。”同时,向佟月梅抛过一个暗示的眼色。
佟月梅原以为乘虚蹈际,必可一击而中,殊不料朱星寒竟然一语警告破坏了他的计划。情知此时如不速走,不但会为自己惹来麻烦,也可能会给朱星寒制造困扰。因此冷哼一声,悻悻然转身欲去。
秋傲霜却比她要快,横剑拦住窗口,沉叱道:“姑娘慢走!”
佟月梅杏目一翻,道:“有何见教?”
秋傲霜道:“请问姑娘芳名?”
朱星寒抢着说道:“秋兄!此女乃是在下结伴同行之友,冒失出手,在下已然呵责过了,秋兄就不必再追问了吧!”
秋傲霜对朱星寒毫不理会,仍然沉声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佟月梅冷声答道:“姓佟名月梅,怎么样?”
秋傲霜道:“原来是佟月梅姑娘……”星目一翻,接道:“请问秋某与佟月梅姑娘有何深仇大恨?”
朱星寒很不愿佟月梅此时揭露她为父寻仇之谜底,于是又抢说着道:“秋兄!在下方才已解释过,佟姑娘不过是一时冒失……”
秋傲霜冷叱道:“尊驾请勿多口……”语气微顿,复又向佟月梅说道:“秋傲霜静候答复。”
佟月梅虽明知朱星寒一再抢着答话的用意,却无法忍受秋傲霜那种盛气凌人的狂态,于是沉声道:“此仇不共戴天。”
秋傲霜神情一楞,道:“秋傲霜某出道以来,未曾杀过一个人,佟姑娘找错人了。”
佟月梅道:“请问秋日长是你何人?”
秋傲霜道:“乃是先父。”
佟月梅道:“那就对了!如今秋日长已死,这报仇二字自然就该落到他后代身上。”
秋傲霜冷笑了一声,道:“所以佟姑娘就深夜行刺秋某,对么?”
佟月梅自然不便抵赖,螓首一点,道:“不错。”
秋傲霜道:“架走秋某剑姬夏火莲想必也是佟姑娘的杰作了?”
佟月梅道:“是又怎么样?”
秋傲霜面临如此强硬的态度,耳闻如此挑衅的语气,却丝毫未曾动怒,依旧语气冷冷地问道:“佟姑娘可知道秋某是何种身份?”
佟月梅道:“不过是‘擎天宫’一个副宫主而已!”
秋傲霜面色一寒,沉声道:“佟姑娘,你行刺本宫主,劫走本宫剑姬夏火莲,分明是有意向‘擎天宫’寻衅。本宫在武林中开门立户,不容许任何人小觑,姑娘纳命受死吧!”
话声甫落,一剑刺了出去。
佟月梅挥剑来格,“当”地一响,秋傲霜就地未动,而她却被震退五尺。
朱星寒大叫道:“佟姑娘快走……”同时,折扇一合,向秋傲霜腰际点去,秋傲霜为了解拆朱星寒的一击,自然就无法拦截佟月梅了。
佟月梅本欲离去,一见朱星寒插手进招,心有所恃,复又挥剑向秋傲霜右肋挑去。
突然,两道晶光穿门而进,“锵锵”两声,将佟月梅逼向窗边。
原来是“菊姬”何蓉媚和“竹姬”孟采玉双双闻声赶了进来。
秋傲霜横剑于胸,面对朱星寒冷笑道:“佟姑娘既然与尊驾结伴同行,尔等目的自然也就相同。既然想要置秋某于死地,又何必静立不动?”
朱星寒淡淡一笑,道:“秋兄何必盛怒……”
秋傲霜沉叱道:“秋某现在是以‘擎天宫’副宫主之身份与尔等说话,少向本副宫主称兄道弟!”
朱星寒面色一沉,道:“阁下言行太狂傲一点吧?”
秋傲霜道:“‘擎天宫’执武林之牛耳,本人不狂不傲,何以担当副宫主之重任?”
朱星寒俊目一张,道:“所谓‘执武林之牛耳’,想必是贵宫宫主单飞宇的梦想吧!”
秋傲霜道:“不服气就亮出狠招来。”
短剑一顺,招走“狂牛投林”,剑气凌人地向朱星寒当胸卷去。
朱星寒冷哼了一声,折扇“哗”地一声打开,顺势一挥,立刻涌出一股威猛绝伦的劲流。
砰然声响,二人一触即分。
那边何蓉媚和孟采玉也双双挺剑联手向佟月梅进攻。五人两起,各出狠招。
蓦在此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银发红颜的妇人立于门口,朗声叫道:“请各位暂时住手。”
那妇人正是投店不久的“银狐”,她会突然出现要大家停手,使在场五人莫不为之一怔,纷纷后退,静观其变。
秋傲霜傲霜虽未见过“银狐”其人,却也猜想得到,而他偏偏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
“银狐”未回答秋傲霜,却反问道:“你是‘擎天宫’副宫主?”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银狐”一招手,道:“请过来一下。”
秋傲霜神情一楞,道:“何事?”
“银狐”道:“老身带来贵宫主单宫主之手谕,要交你亲拆。”
秋傲霜不禁“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向“银狐”身边走过去。
“银狐”自怀中取出一封以火印添封的封套,交给秋傲霜。
秋傲霜接过一看,不禁心头一动,那的确是单飞宇亲自笺封的密令。字迹、圆记,都没有错。但是他却想不透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是何时与单飞宇搭上关系的。
他拆开封套,帛出内藏书简,只见上面写道:“副宫主秋傲霜收悉:速斩金陵‘金刀’杜桐屯,不得有误。再者:如遇朱星寒其人,不得与之为敌。切记!切记!”最后是单飞宇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
秋傲霜阅罢,心神不禁一震,他已无暇去思索单飞宇的手令何以要“银狐”传递,仅是要他杀掉杜桐屯的命令已够使他六神无主了。
朱星寒那两道精锐目光一直逼注在秋傲霜面上,心中也是不胜狐疑,众所周知,“银狐”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然而,一向自命清高的单飞宇怎会教她传达手谕,看来其中大有蹊跷。
当即折扇一收,向秋傲霜一拱手,道:“秋兄有公务待理,在下别过。”
秋傲霜既已奉到“不得与之为敌”的密令,正好趁此下台。目光冷冷向佟月梅一瞥,道:“佟姑娘也要走么?”
朱星寒道:“佟姑娘既与在下结伴而行,自然同来同往了。”
秋傲霜道:“佟姑娘夤夜欲行刺本副宫主,此事不能算完。”
朱星寒道:“以秋傲霜兄之意,又待如何?”
秋傲霜道:“改日向尊驾要人。”
佟月梅沉声道:“随时候教。”
秋傲霜目光冷冷一瞥,道:“姑娘想必也宿在这间客栈之中?”
佟月梅沉声道:“不错。”
秋傲霜道:“想不到这儿竟是群英毕集……”语气一顿,一摆手接道:“二位请吧。”
朱星寒向佟月梅投目示意,佟月梅悻悻然还剑入鞘向房外走去。
待佟月梅走出房门,朱星寒才挪动脚步。孰料他行至“银狐”面前时,突然沉声问道:“你是银狐么?”
“银狐”神情微微一楞,道:“不错。”
朱星寒道:“可识得在下是谁?”
银狐摇摇头,道:“不识。”
朱星寒道:“在下江州朱星寒。”
银狐道:“原来是朱少侠。”
朱星寒道:“你前来金陵,只是为了替单宫主送一封手谕么?”
银狐反问道:“朱少侠因何动问?”
朱星寒道:“回答与否,全凭于你,不问我因何动问。”
银狐道:“那么我就不回答了。”
朱星寒冷笑了一声,道:“不知你除了一些左道旁门之技,还有什么正大堂堂的武功。”
银狐一双杏眼不禁圆瞪,语气微愠道:“此话何意?”
朱星寒道:“如果你还会正大堂堂之功,在下打算领教。”
他完全是挑衅语气,似乎存心要惹事生非。
秋傲霜心头暗凛,情知朱星寒是存心找碴,于是冷冷说道:“尊驾可以走了。”
朱星寒道:“秋兄既然极欲赶在下出去,在下这里就走!”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银狐道:“老身告退……”
秋傲霜一扬手,道:“且留步!”
银狐停下身来,道:“秋副宫主尚有何事吩咐?”
秋傲霜道:“你从开封来?”
银狐点点头,道:“正是。”
秋傲霜道:“曾在‘擎天宫’内盘桓么?”
银狐道:“曾作客一、二日。”
七 各有所图
黄解语却恍如未睹,毫不忸怩,抬手将房门推开,轻笑道:“公子请进!”
朱星寒此刻已不容犹豫,只得一硬头皮,举步走了进去。朱星寒已然进过佟月梅的临时香闺,由于心情不同,自然与此刻的感受有异,只见锦被耀眼,香气扑鼻,再加上黄解语娇躯轻摇,媚眼时飘,即使他的定力不弱,也难免使他心旌一荡。
黄解语肃迎朱星寒坐下,然后在那包着棉套子的暖壶中斟出一杯热气氲氤的香茶双手奉上,道:“客居在外,水不热,茶不香,请公子多多海涵。”
朱星寒也是双手接过,道:“姑娘太多礼了!”说罢,将茶盅放在茶几上,并未去喝。
黄解语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