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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傲霜道:“那么……?”
江秋露道:“你气穴之内本有一股阳刚之气,我所注入的一股阴柔之功,阳阴一时难以调合,我这具血肉之躯留下来对你还有大用。”
秋傲霜不禁一愣,良久才逞强地道:“我不相信,此刻我毫未感觉异状。”
江秋露道:“一到满月之夜,你将因气血崩散而死,绝无救药。”
秋傲霜道:“既然绝无药救,你即使活着也无能为力。”
江秋露媚笑道:“我这副躯体就是灵丹妙药……”语气微顿,放低了声音说道:“每隔一日,你我就得来一次合体双修,我方才所说的长相厮守,也就是指的这桩事。”
秋傲霜良久无语,他意识到对方绝没有说假话。
沉默半晌,他才冷冷说道:“可是,总有一天我会杀你。”
江秋露笑道:“至少在一年之内,你还需要这副躯体。”
秋傲霜道:“那么,一年之后呢?”
江秋露道:“一年之后,我已吸收了无数男人的元阳来恢复了功力,那时你要杀我,也许就办不到了。不过我却希望那时你已真心要和我长相厮守。”
秋傲霜忿忿然说道:“除我之外,你还要找别的男人,我岂会与你这种下流无耻的女人长相厮守?此刻我就想要杀你。”
江秋露笑道:“原来你如此介意!我不相瞒你,在此之前,与我有过合体之缘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事实上,你已和你所说的下流女人厮守一夜,只不过你未觉察而已。”
秋傲霜惊道:“原来你非完璧?”
江秋露咯咯娇笑道:“你不但对女人外行,对武学一途似乎也懂得不多,我若不是早先就吸取了无数男人的元阳,你此刻的内力也不会如此深厚了。”
秋傲霜吁叹了一声,道:“这简直是一段孽缘!”
江秋踞道:“不管是情缘还是孽缘,倒令我十分开心。”
秋傲霜道:“那么,你我将寸步不离了?”
江秋踞道:“当然。”
秋傲霜道:“你不再去找其他的男人。”
十 险遭不测
朱星寒正感难以回答,刚好小婢送上杯箸,于是,执壶在杯中满斟美酒,复又举起面前酒盏道:“借花献佛,奉敬一杯。”
黄解语笑道:“相公,敬酒也得有个名堂啊!”
朱星寒心念一转,立即答道:“方才姑娘一语道破佟姑娘诈死之秘,使在下顿开茅塞,自然该当奉敬一杯!来!请干杯!”
黄解语一扬手,道:“相公且慢,待我先敬过主人……”端过酒盏,接道:“敬杨姑娘一杯。”
杨桂玲微微一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蓦在此时,小婢又入,附在杨桂玲耳边低语一阵。
杨桂玲脸一寒,霍然起身,道:“二位小坐片刻,桂玲去去就来。”说罢,与那小婢一齐出了雅座。
待步履声远去,黄解语压低了声音接道:“相公怎么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打起交道来了。”
朱星寒道:“在下与姑娘一样,奉召不敢不至。”
黄解语冷道:“那可不一样,我是自己找到这儿来的。”
朱星寒道:“目的何在?”
黄解语道:“自然是对你不放心,那杨姑娘可曾问起过我?”
朱星寒点点头道:“问过了!”
黄解语双眉一挑,道:“你说了?”
朱星寒道:“在下岂是那种背信之人。有约在先,绝不轻毁。”
黄解语冷哼道:“量你也不敢。”
朱星寒心中微升愠怒,正打算拂袖而起,突然,店堂内响起一阵“砰砰碰碰”的桌椅翻落之声。
二人疾步来至店堂,只见各食客纷纷闪避至四角,店堂当中几张桌椅已经踢得东倒西歪,腾出了一方空地。
与杨桂玲对峙之人,是一个年约六十,发如飞蓬,紫色脸膛的老者,双手执一对铁钩,看他那种身沉步稳的架势,就知道他的功力不弱。
杨桂玲那双金铃在手,二人四目交接,身形纹风不动。
黄解语悄声道:“相公可识得那老者么?”
朱星寒低声答道:“未曾见过。”
黄解语道:“这老者乃是‘长江四怪’之师,名叫‘水上飞’金战彪,在水困中堪称一霸。”
朱星寒心中微微一动,未再答话,然而他的思潮却如风车般飞快地打转……
他此一念未已,那边杨桂玲已然发出一声娇叱,飞身前扑,一对金铃摇出一串叮当之声。
“锵”的一响,两人一触即分,但胜负也在一招之下立见。金战彪右手铁钩断去一截,衣衫袖管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杨桂玲冷笑道:“就凭你老鬼这一点身手也妄想到本姑娘面前索取公道,快些自残一臂,本姑娘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家酒楼。”
一招落败,确令金战彪骇然,而他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当下怒目圆睁,厉声吼道:“贱人休要放狂,你爷爷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死了也不枉走人世,接招……”话声未落,挥钩前扑。
杨桂玲一闪避开,冷笑道:“世上竟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东西。”
朱星寒心念仍如风车般在旋转未住,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道:“少侠请救救金老大!”
朱星寒一惊回顾,发现说话之人是那白龙天,连忙低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白龙天传声说道:“‘长江四怪’虽不能算是正派之人,然而金老大却是一个够义气的豪客,而且对我等金陵之行帮忙不小,万一他死在杨姑娘之手,对我等将甚为不便。”
朱星寒不禁紧皱眉头,道:“他自己要送死,在下如何救他?”
白龙天道:“拦拦那位杨姑娘吧!少侠方才不是和她同桌共饮么?”
朱星寒缓缓摇头道:“不妥吧?”
白龙天道:“少侠怎可见死不救?试一试吧!”
朱星寒蓦然想起黄解语就在自己身畔,自己和白龙天暗中交往的情景一旦落入她的眼中可能惹来麻烦,因而连忙转首向黄解语望去。
黄解语全神贯注在杨桂玲双手的两只金铃之上,对朱星寒和白龙天二人的传声低语像是懵然末觉,这才使朱星寒放下宽心。
那边的金战彪一扑成空,怒火更大,已存下亡命一搏之心。一扬手将那只断钩丢弃,五指箕张,发出一声低吼,飞身前扑,一钩一抓,倒也凌厉已极。
杨桂玲冷笑一声,手中金铃正待脱手飞出,朱星寒心头一惊,连忙大叫,道:“姑娘且慢……”
话声中,身如闪电,折扇“刷”地一响,一道强劲之势,硬将金战彪逼退,身形已横在二人之间。
杨桂玲右手那只金铃已脱离指尖半尺有余,见朱星寒拦阻,连忙皓腕一探,只听“叮当”一响,金铃重回掌中,当下目如冷电般投注在朱星寒脸上,沉声叱道:“少侠因何拦阻?”
朱星寒道:“金陵不畏死伤的狂徒太多,此去彼来,姑娘势将烦不胜烦。待在下教训这老头儿几句,打发他走……”身形一转,面对金战彪说道:“‘长江四怪’自不量力,冒犯杨姑娘。杨姑娘只惩各残一臂,已是非常宽厚。上门寻衅已是不智,逞强拼命更是愚不可及,尊驾快请吧!”
金战彪闻听之下犹如火上加油,正待发作。蓦听白龙天以传音术说道:“金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可不必逞强亡命。朱少侠出面缓颊,休要误会,快些走了吧!”
金战彪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也情知自己不是杨桂玲的对手,目光极快地向朱星寒投以感激地一瞥,然后冷冷说道:“尊驾教训得金某人有口难言。是存心救人,还是有意羞辱,金某人改日再和尊驾了结。”言罢,穿窗而出,直落街心。这个水中堪称一霸的老头儿,在陆地上的功夫也不算太差。
杨桂玲此刻的神情冷峻已极,沉声道:“请少侠重归雅座。”纤腰一摆,向内走去。
朱星寒目光向黄解语一瞥,见她已然紧随着杨桂玲身后而行,也就不假思索地跟着走去。
三人归座,气氛已与先前迥然不同。
杨桂玲粉颊含威,沉声道:“请教……少侠与那姓金的老头儿有何交情?”
朱星寒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淡笑道:“姑娘这话是从那儿说起?”
杨桂玲冷笑道:“少侠别妄想与本姑娘面前玩过门。你明处是教训金战彪,暗中却救了他,别以为本姑娘看不出来。”
朱星寒本无意玩弄奸诈,可是面对任性已极而又武功极高的杨桂玲,又不得不用上一些心机。因而微微蹙眉头说道:“这就叫在下不好解释了!在下的用意只是不愿姑娘制造过多的杀孽而已!”
杨桂玲虽然还是连连冷笑,目光厉色却已减退不少,悻悻然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少侠如果心口不一,本姑娘迟早会知道……”语气一顿,目注黄解语脸上,接道:“请问黄姑娘和那黄大仙有何关系?”
黄解语心中一动,面上却笑意盈盈地反问道:“姑娘何出此间?”
杨桂玲道:“因你二人俱是姓黄,而且昨夜姑娘曾前往黄大仙房中。”
黄解语依然笑道:“姑娘不在客栈中,却对客栈中的情况知道得异常清楚……”语气一顿,接道:“我去找他,只是想看看那位江湖相士的相人之术高明到何种程度,除了同宗之外,别无任何关系。”
杨桂玲道:“那就好了……”语气一顿,接道:“说句实话,本姑娘与黄姑娘看来还很投缘,所以才问一声,因本姑娘要去找黄大仙的,如果黄姑娘与黄大仙有何亲密关系,那就有伤你我的和气了。”
看来这位任性、泼辣的武林佳人也很有点心机,她说黄解语一见投缘,分明是句假话。
朱星寒插口问道:“杨姑娘!你因何要去找那黄大仙的晦气?”
杨桂玲道:“本姑娘看他不顺眼。”
黄解语微笑道:“姑娘可曾进一步了解那江湖相士的来龙去脉?据我看,黄大仙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
她这番话一面在试探,另一方面则是想趁机煽动。
杨桂玲摇摇头,道:“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物,本姑娘还没有放在眼内。”
朱星寒心中暗道:“杨桂玲明明知道黄大仙的本来面目,却只字不提,这小妮子的心机倒深得很。”
黄解语推杯而起,道:“打扰酒食,我先走一步了,告罪!”
杨桂玲也不坚留,道:“不敢强留!姑娘不妨等在客栈中瞧热闹吧!”
待黄解语离去之后,朱星寒呐呐问道:“姑娘在黄解语面前提到黄大仙其人,是别有用意么?”
杨桂玲冷笑道:“少侠,天底下没有不会耍心眼儿的女人,你等着瞧吧……”语气一沉,接道:“请少侠说句实话,你和金战彪究竟有何关系?”
朱星寒一楞,道:“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不过据在下所知,这位水中霸主尚无大恶,所以……”
杨桂玲面色一改,咯咯娇笑:“少侠总算说出了实话,不然彼此的颜面都要难堪……”语气一顿,接道:“本姑娘今日奉请少侠喝酒谈心,只因有一事相托。”
朱星寒道:“不敢,请姑娘明言吧!”
杨桂玲道:“少侠前来金陵,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不过本姑娘也不想追根究底。不管你是因何而来,本姑娘都愿全力相助少侠。”
朱星寒抱拳一揖,道:“多谢!”
杨桂玲道:“不过少侠却先为本姑娘作一件事。”
朱星寒道:“只怕在下力所不逮……”
杨桂玲疾声接道:“少侠请勿作推辞之语,本姑娘虽横行,却讲道理,从不强人所难,这件事在少侠说简直轻而易举。”
朱星寒道:“请姑娘明示吧!”
杨桂玲道:“听那黄解语的口气,似乎很希望本姑娘利那黄大仙斗上一斗,倒不是本姑娘怕那黄大仙,只是不愿消损无谓力气。”
朱星寒道:“那么……”
杨桂玲接道:“本姑娘另有打算。方才黄解语在本姑娘面前煽了一把火,此刻回去客栈,也必定要到黄大仙面前去煽动一番,这样正中本姑娘的下怀。少时本姑娘去会那黄大仙之际,盼少侠能设法将黄解语骗出客栈片刻。这就是本姑娘相托之事。”
朱星寒心头微微一怔,道:“就如此简单么?姑娘用意何在呢?”
杨桂玲道:“别问,少侠请先回吧!”
朱星寒道:“方才姑娘言道,不管在下来金陵目的为何,都愿全力相助,可是当真?”
杨桂玲道:“本姑娘从未对任何人承过诺,既然有诺于少侠,自然说到做到。”
朱星寒道:“如果在下来金陵之目的是为了要杀秋傲霜,姑娘又待如何?”
杨桂玲冷笑道:“少侠绝不是为了秋傲霜而来,少用这种方法难我。”
朱星寒道:“如果是呢?”
杨桂玲道:“本姑娘将助你杀他,但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