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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和江秋露被周老总扑进衙门之后,根本就没有去见大老爷,立刻由江秋露再展妙术,把秋傲霜和她自己易容改扮成差役模样,在第二天早上混在一群声言出去办案的捕快衙役之中,离开了淮阳。
没料到这条“金蝉脱壳”、“鱼目混珠”的妙计,竟因一时疏忽,被人瞧出了破绽,前功尽弃!
此际,秋傲霜眼见江秋露仍未醒转,知她中毒不轻,又见刚才自己全力一击之下,仅仅将对方兵刃损伤而未能伤着对方分毫,不由心头暗凛,杀机狂炽!
当下,“四绝剑”一指那黑袍人,厉声道:“你想必就是那姓向的老贼了,你冤魂似地缠着秋某,究竟是何用心?”
黑袍人正是在淮阳客店中被周老总率来衙门差役吓走了的向老,闻言嘿嘿一声冷笑道:“没什么,老夫只是受人之托而已!”话声微顿,口气突转峻厉的道:“本来,嘱托老夫之人只打算请你秋副宫主到一处地方小住几天,但如今已然改了主意,除非你束手就缚,否则格杀勿论,你可要好好斟酌!”
秋傲霜心念电转,冷然一笑道:“凭你们这几块废料,竟敢口出狂言,秋某倒要瞧你们有何本领,能够将秋某格杀勿论?”
向老抬手四下一指,阴森一笑道:“你已身陷重围,老夫只要一声令下,你绝难逃乱刃分尸之厄!”
秋傲霜“呸”了一声,不屑的道:“你们除了在银狐那老淫妇裙下称雄,以及不要脸打群架之外,还有什么本领?这般张牙舞爪,真是可怜亦复可笑!”
这一顿挖苦的话,立时将那灰袍人激得七窍生烟,厉声喝道:“姓秋的死到临头,还敢卖弄口舌?老夫要活劈了你!”
秋傲霜心中暗喜,鼻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目注那灰袍人,晒然道:“你阁下算是那根葱?见不得人的东西,挨得起本副宫主一剑么?”
灰袍人暴跳如雷,一扬手中断了小半截的阔锋剑,厉声道:“好小辈,老夫就叫你尝尝这柄‘霹雳剑’的厉害!”
喝声中,大步上前,向老忙伸手一拦,阴森一笑道:“何兄用不着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情知难逃大劫,妄想用这激将之计,何兄无名火动,岂不是正好合了这小子的心意?”
秋傲霜冷笑道:“老贼说的不错,秋某早就看透了你们除了倚众群殴的江湖小混混行径,以及借着银狐的狐骚臭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材实学,一起上吧,还等什么?”
灰袍人猛地伸手一拨那向老拦在身前的手臂,疾冲而出,阔锋剑狂野地一挥,带起一阵锐啸罡风,搂头盖顶朝秋傲霜砍去,口中怒喝道:“好小辈!老夫活劈了你!”
秋傲霜口中虽然在连声嘲笑,暗地里早已蓄势以待,一见灰袍人果然中计狂怒攻来,冷哼了一声,“四绝剑”绝学骤施,身形屹立如山,右腕一振之下,寒光乍闪,飞卷而出!
“铮!”一声金铁交鸣,灰袍人前冲之势登时一顿,紧接着“蹬蹬”倒退了两步,持剑的右手已然微微发抖!
秋傲霜身子一晃,也是立脚不稳似地微退了一步!
灰袍人定了定神,凝目朝自己剑锋上瞧去,发现又多了个钱大的缺口,不由一阵心痛,但见了秋傲霜的情形,以为对方功力不过如此,当下心胆一壮,厉喝一声道:“好小辈!再接老夫一剑!”
喝声中,双手抡剑,霍地欺身疾扑而上,“呼呼呼”地一连三剑猛攻过去!
他这次再度含忿出手,已然运足了全力,但见剑光霍霍怒涌如山,隐挟霹雳雷声,当真有雷霆万钧,山崩岳颓之势!
秋傲霜适才接剑之下的身形晃动以及退了一步等等,乃是诱敌躁进之计,此际见灰袍人果然狂怒全力攻来,一声朗笑,振腕一挥,“四绝剑”骤化狂龙,在身前撒出了千重剑网!
“铮铮铮铮!”剑山与剑网如石火电光似地接触之下,爆出连珠的金铁交鸣之声,龙吟般的剑啸震鸣不绝,在暮霭中,一莲蓬的火花,霹雳电闪……
剑山虽重,却压不下那绵绵密密的剑网!灰袍人含怒攻出的“雷霆夺命三剑”,丝毫无功!
向老在一旁掠阵,一见同党不能一举创敌,心知要糟,慌忙一掠而上,同时口中急声喝道:“何兄小心,快退!”
说时迟,那时快,他这里身形刚一移动,叫声才一出口,秋傲霜已然引吭长啸,上步挺腕,一拧、一挥、一压之下,“四绝剑”所化的剑网倏地反张开来,疾逾闪电,顿将灰袍人攻来的那座已然到了再衰三竭之境的剑山反包住了!
待向老电疾掠到,喝声刚落,灰袍人骤觉不妙之顷,要想撤招退下,已经来不及了。
秋傲霜一声冷叱“着”!
身形突地飞扑而起,裹住了剑山的“四绝剑”网猛然一收,“铮”的一声,立将灰袍人的阔锋剑震开一边,紧接着手腕一挺,“唰”!剑尖排空直入,射向灰袍人大开的空门,乍吐倏吞,寒芒一闪即逝!
灰袍人“哎”的一声惨叫,阔锋剑“当”的掉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膛,踉跄倒退而出……
秋傲霜俨然绰立原地,“四绝剑”横在胸前,脸色冷得象块冰,星目中寒芒四射,杀气腾腾!
向老一步来迟,正好赶上伸手扶住灰袍人的身子,急声问道:“何兄!伤得厉害么?快躺下来让他们为你包扎!”
灰袍人混身颤抖,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好半天,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脑袋一搭,寂然不再动弹!
向老一松手,灰袍人的尸体“砰”然仰跌地上,他霍地旋身,紫金钩一指秋傲霜,厉声喝道:“姓秋的!你好狠!老夫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秋傲霜冷哼了一声道:“你本来就不是人,还用得着赌咒么?”
向老狞厉的目光左右一扫,厉声道:“弟兄们,准备暗青子尽量招呼这小子,朝死里整!”
四周轰然应诺,随即“沙沙”的脚步声大起……
秋傲霜闪目四下一瞧,但见左、右、后方大约有二三十名劲装大汉,各自手擎各式暗器,缓缓包围过来……
他心念电转,看出只有从正面空围比较希望大些,当下,一弯腰将江秋露挟起,右手“四绝剑”一挥,疾朝向老和黄衣大汉扑去……
向老与黄衣大汉一声狞笑,身形电疾后退,向老口中大喝道:“杀”!
陡听一声霹雳大喝:“一柱擎天!威镇武林!什么人敢倚众行凶?杀!”
这两声“杀”字几乎是同时喝出,向老手下的一群劲装大汉正要发射暗器,闻声不由一窒!
秋傲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顷,身形从向老与黄衣大汉当中疾冲而过,远出数丈,倏地止势旋身,扬声喝道:“赵堂主来得好,快杀尽这些狗东西!”
不等他喝声出口,那一群劲装大汉当中已爆起一阵惨叫痛呼之声,“砰砰噗噗”的倒了一地!
四下里人影晃动,无数蓝衣大汉掠空扑到,更不打话,出手尽是杀着,对那一群劲装大汉当真是朝死里整!
向老惊怒交进,一声厉吼,飞身迎着一个魁伟威猛的蓝衣老者,嗔目大喝道:“老赵!你疯了?怎地……”
蓝衣老者截口一击暴叱:“杀”!
一扬手,一柄银光灿耀的虎头钩已凌空朝向老罩落。
向老赶忙住口,一沉身,双脚柱地如桩,紫金钩猛地往上一格!
“当”!一声大震,两柄钩硬碰硬地一声之下,向老蹬蹬退了两步,那蓝衣老者也微微往上一飘身,然后倏然落地。
向老深深吸了口气,横钩护身,大喝道:“老赵你……”
蓝衣老者双足一沾地面,不待向老多说,左手一挺,一根乌光闪闪的判官笔已疾点而出,右手银钩同时拦腰横扫,猛朝向老攻去!
向老只好一咬牙,挥动紫金钩狠狠接招还击……
这时,那一群向老手下的劲装大汉已跟扑到的十几个蓝衣大汉展开一场狠杀狠拚的混战……
兵刃交击声、惨叫痛呼声、狂怒的叱喝声,顿时交织成一片骇人心魄的巨响,震撼山野!
秋傲霜目光一扫,见那黄衣大汉尚自怔怔站在一旁,不由杀机狂涌,一声冷叱,挺剑扑上,大喝道:“狗东西!你死期到了!”
那黄衣大汉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一头雾水,耳中突然—传来秋傲霜的喝声,不由瞿然一惊,忙一定心神,运劲一挥那根只剩了笔杆的判官笔,往外用力一封!
“铮”的一声,火花乍进,黄衣大汉踉跄倒退了一步,手中那一根判官笔杆又短了一截!
秋傲霜一声清叱,正待挥剑追击,空际突然传来一声沉喝:“副宫主请退,让属下来收拾这厮!”
秋傲霜闻声止势,扬声道:“袁堂主也来了,休教这群狗贼漏掉一个!”
一名貌相清癯的老者凌空飞落,笑道:“副宫主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那黄衣大汉一见对方又来了援兵,不由心胆俱寒,斗志顿丧,一声不吭,掉头飞身而遁……
貌相清癯老者冷笑道:“阁下还想逃么?”左手倏地一抬,“吓”的一声,一缕乌光从袖中电射而出,口中又冷冷喝道:“躺下!”
黄衣大汉这时已飞出五六丈之遥,突地浑身如遭电殛,那一缕乌光从他背心对穿而过,只“哎”的闷吼了半声,“砰!”摔倒地上!
正在与蓝衣老者狠拚的向老闻声睹状,情知再打下去定然凶多吉少,当下,一咬牙,使尽数十年内外交修的功力,紫金钩“呼呼呼”一连三记狠攻,将蓝衣老者逼退了几步,霍地腾身疾掠而起,口中大喝一声:“撤!”
其实用不着他下令撤退,那一群已然七零八落的劲装大汉早就跟他一般的打算,各各虚晃一招,纷纷四散飞遁了。
蓝衣老者一声暴喝:“哪里逃!”振臂腾身,疾掠追去!
可是,已然慢了一步,向老的身影两个起落之间,便隐入了茫茫暮霭之中,一闪不见。
秋傲霜扬声道:“穷寇勿追,赵堂主由他们去吧!”
蓝衣老者应声飞纵回来,躬身行礼道:“属下等接应来迟,副宫主受惊了!”
秋傲霜还了一礼道:“诸位来的正是时候,本座有惊无险,赵堂主用不着引咎……”话声微顿,一指肩下挟着的江秋露,道:“这是本座随行剑姬,适才中了对方毒烟昏迷不醒,二位堂主看看有没有对症的解药,救她一救。”
蓝衣老者目光一掠,发现了空中尚有些微不曾散尽的黄色烟雾,倏然一笑道:“无妨,这是银狐老淫妇的迷魂烟,不会致命,昏迷之人最多一个对时便会自行苏醒,副宫主请放宽心。”
秋傲霜“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这时,那批蓝衣大汉已将逃走不及的残余劲装大汉收拾净尽,一齐奔了过来参见副宫主。
秋傲霜摆手命他们退下,目注二名老者道:“二位怎知本座在此遇险,适时来救援的?”
貌相清癯老者躬身道:“属下在宫中前天突接密报,说副宫主刻下正在返宫途中,沿途发现许多江湖匪类欲对副宫主不利,因此便率人匆匆南下,不想果然在此地接到副宫主的虎驾。”
蓝衣老者道:“属下在外早就获得副宫主北上消息,无奈副宫主行踪甚为隐密,是以几次都未能遇上,属下只好尽力在这条主要道路巡查,直到碰见袁堂主,才会合一起的。”
秋傲霜颔首道:“原来如此……”顿了顿,眼望清癯老者道:“本座奉命南巡,这许多日子来,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宫主贵体可好?宫中的弟兄们可好?”
清癯老者躬身道:“托副宫主洪福,宫中一切如常,上月初,宫主老人家开始闭关静参神功,宫中事务,交属下暂行处理,等副宫主返回宫后……”
秋傲霜心头一动,忙截口道:“宫主闭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清癯老者屈指一算道:“实际算来,该是从上月初一就开始了。
直到初三才正式封关的。”
秋傲霜闻言,心中大大一震,但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息,淡淡“哦”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色,一摆手道:“时已不早,咱们这就动身返宫去吧!”
二个老者躬身应诺,各自招呼手下,命人砍树做了具担架,抬了江秋露,簇拥着秋傲霜,取道望杞县而去……
太康城中,一座巨宅里面的花厅内,灯光灿耀,坐满了江湖豪客,银狐高踞上座,满脸怒容地瞪着气色败坏的向老,厉声道:“你是怎么搞的,怎会在最后关头让他逃脱了不说,竟还弄的灰头土脸,损兵折将回来?哼!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向老这时已除下了头罩,乃是个鹰目勾鼻,貌相阴沉的老者,他似乎刚到不久,胸前犹自起伏不停,挨了银狐一顿排头,深深吸了口气道:“大嫂明察,此次失败并非老朽无能,若不是死鬼何明兄沉不住气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