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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日就是初一,这些门里面又没有拾号,自然就应该走壹号。”慕容雪丹冷冷道。
“那辛卯也有数字含义啊。”春雨不服气地说。
“一甲子六十年,辛卯是第二十八年。有贰和捌。”沈默道。
“或者说,是这些数字之间有什么联系?”春雨眉头微皱。
“沈大哥,‘日有食之’的意思是说日食吗?”我问。
“不错。”他点点头。
我看向那三个球体,恍然大悟,同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啊?!”不禁惊呼一声。众人都看向我。
我伸手将两个球体在墙壁上滑动。将最小的球体放在两个大球之间。咦?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如果那句诗是指日食。那么这墙上的三个球体很明显,就是指太阳、地球和月球。我将它们摆成日食时的运行情况,为何没有反应呢?
“嗤!”慕容雪丹嗤之以鼻,“故弄玄虚。”
我仔细一看,原来三个圆球的边缘有三个黑点,我将圆球旋转,使三个黑点在同一条直线上。还是没出现什么变化,我正有点泄气,“轰隆隆”一声,地面上裂开了一个方洞,有台阶通往下面。
我们面面相觑,原来那八道门全是假的,这个地道才是真正的通道。地宫的主人实在是太老谋深算了!
我在地道边缘的地面上画了一个箭头,未免误会,还刻了“下面“二字。
“你这是……”
“做个记号,免得迷路。还能告诉柏大哥我从哪儿走的。”
我们向地道里走去。沈默问我:“芷萱,你是如何得知这机关的开法?”
这个……该叫我如何解释呢?古代人虽然能记录、预测日食,但是不代表他们能正确理解日食的成因。“嗯,我是这样想的。那个最大的球是太阳,最小的球是月亮。日食发生的时候,地面上的人看不到太阳,是因为月亮正好出现在我们头顶上,挡住了太阳。我用第二大的球表示地(我不敢说地球),这样就用图解释了日食发生的原因。”
春雨诧异道:“日食不是天龙吞了太阳吗?”
沈默也斟酌着说:“太阳西落后,月亮从东边升起,为何月亮会挡在太阳前面,同时出现在白天?”
呃,我可不会普及这些21世纪的基本常识啊,照这样解释下去,我还得解释地球引力、牛顿定律……汗。但是我也不想随便编几句糊弄他们。“有一首诗说: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人眼所见的那么简单。天真的是圆的,地真的是方的吗?太阳落山后是真的掉到海里面去了吗?月亮真的不能挡在太阳前面吗?如果你们想知道,我以后详细地说给你们听。”
沈默先是震惊地盯着我,接着若有所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探究地看着我。春雨一脸的担心,欲言又止。慕容雪丹的表情告诉我,她认为我是疯子。至于那个黑衣人则哈哈大笑了一声。
为什么地宫里面会有关于日食的天文图呢?这个司徒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巧合,那三个球并不代表太阳、地球、月亮?可是这无法解释啊。我懊恼地抓抓自己的头,难道是外星生物留下的智慧,跟金字塔的传说一样?我自嘲地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啊。
“月翡,月翡,月翡。”春雨不知喊了我几声,我醒悟过来:“嗯?什么事?”
“你怎么了?没事吧?一个人嘟嘟囔囔的,又是皱眉头又是摇头叹气的。”春雨担忧地说。
“啊……没事没事。”我摆摆手,对她笑笑。
“今天大家都很劳累了,不如就此休息一下。”沈默道。
“不行!我们要抓紧时间,尽快找到墓室。”慕容雪丹冷冷道。
“要走你们自己走。反正我们是要在这里休息了。”春雨瞟了一眼慕容雪丹。看得出她对这个冷面小姐没什么好感。
春雨打扫出一片空地,让我坐下。沈默将火把固定在墙上的石槽中,在离我们不远处双手抱剑而坐。慕容雪丹见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和那个黑衣人走开,也找了个地方休息。奇怪啦,她为什么偏偏瞪我呢?
懒得跟她计较,我还在想着墙上雕刻的东西。忽听春雨似乎叹息了一声。“春雨,怎么了?是在担心夏荷她们吗?”我轻声问她。
“唉,我是在想,护法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呢?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她靠近我,低声说道。
我一怔,是啊,柏汐云并不知道我平安无事,一定非常担心我,恐怕还会很自责。
“月翡。”
“嗯?”我应了一声,她却久久不语。幽暗的火光中,只见她的明眸闪闪,耳旁传来她幽幽的叹息声。
“护法他,自幼被月蘅圣主带回本派,由圣主亲自教授武功。不少人羡慕他嫉妒他。圣主对他要求严格,他总是不停地在学习,学武功学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待他长大以后,月冕离开了逍遥派,月蘅圣主很生气,对他也更为严格。几年后,圣主去世前,要他做护法。当时几乎所有的长老们都反对,因为他实在太年轻。可是他自己一个人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抵挡住了所有的疑问。这些年来,他更是尽心尽力,将逍遥派打理得仅仅有条。大家都尊敬他,爱戴他,可是他依然……很孤独。”
“你们大家不都很关心他吗?”我讶然,柏汐云总是面带微笑,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值得让他发愁的事情一样,为何他很孤独呢?
“从来没有人真正走近过他。大家已经习惯将他看得高高在上,纵然他对我们都很和气,可是在我们的心中,他是神。他的悲伤、痛苦、软弱,从来不会被我们知道,我们纵使关心他,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我愣住了,仔细回想一番,从来都是他为我们做些什么,而我确实没能为他做过什么。他是否因为什么而难过伤心,我几乎不可得知。因为像他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大家自然而然就认为没有什么可以令他烦恼痛苦的。我忽然心中很愧疚:“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是他照顾我。我实在是太自私了,竟,竟从来没想到过他是不是也会有烦恼。”
“其实,自从你来了逍遥派,护法他已经变得有‘人气’多了。”春雨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段时间,我看到了他更多的喜怒哀乐。”
“喜怒哀乐?”我正要仔细问问,却听见沈默那边有一声响动。似乎是他受惊,把剑弄出了声音。我连忙走过去:“沈默,你怎么了?”
沈默的表情有一点茫然,接着眼睛恢复清明,立刻说:“没事,做了一个噩梦。”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你真的没事?”
他苦笑一下:“这个噩梦我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哦?是什么样的?能说来听听吗?”我在他身旁坐下。
“我总是梦见自己在一片树林中行走,走着走着,眼前忽然一亮。天空中有一轮圆圆的月亮,洒下明亮的光辉,眼前不再有树木,而是一个宽阔的平地。当我慢慢向前走去的时候,平地边出现了一个悬崖。月光照在悬崖对面的绝壁上,反射出刺眼苍白的光芒。而两个绝壁之间则是黝黑不见底的深渊,令人不寒而栗。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心脏就会剧烈的疼痛,一种绝望恐惧的情绪会从心底升起,心头似乎要炸裂开。那种恐惧哪怕是我在面对最强劲的敌人时都不曾有过的。”沈默捂着胸口说,脸色还有点苍白,显然刚才他很难受。莫非他有心脏病?
“你还记得昨晚我与你在山洞前重逢吗?”他看着我,问道。我点点头,想了想,诧异道:“你当时似乎胸口也有不适。”
“不错,因为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当时的场景和我梦中所见有些相似,特别是当我看见月光下,对面山头的悬崖绝壁,心口仿佛就抽搐起来。”他凝视我,眼睛里有些道不明的情绪,有犹疑有探究,“当时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的片段。我,我似乎看到了你。”
“我?”我吃惊地说。
“所以我想,也许关于这个噩梦,你知道点什么。”
悬崖?啊!我知道了。我心中一窒,当时的情景竟给他带来了如此的伤害吗?可是,他不是喝了忘情水么,怎么可能还记得呢?对了,这件事情他是记得的,他亲口对我说,我落崖获救后没有找他,故而他一气之下喝了忘情水。“沈默,关于悬崖我倒是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们当初是在悬崖边分开的,我,我掉下了悬崖。”
沈默一震。我奇怪地说:“可是这事儿你知道的呀。”
“我知道?我并不记得此事啊。”他似乎很惊讶。
呃?莫非忘情水的作用还在继续深化?“当初在白鹤镇,我问你为何要喝忘情水,你说因为我落崖获救后没有去找你,还跟别人在一起,所以你就选择将我忘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知道我落下悬崖的事情。”
沈默扬眉:“我真这么说过?”他思索片刻,“奇怪。我竟然完全不记得。”
我心中一沉,完了,沈默变得更加“遗忘”了。医仙啊医仙,你做出来的药,果然品质优良。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春雨身边。春雨踌躇了一会儿,问道:“月翡,(&手 机&阅 读& 1 6 k 。 c n&)你是怎么认识沈公子的?”
“我初来玉德国的时候,一个人流落到了楚庆。人生地不熟又没钱,路上还被花花公子给欺负。是沈大哥出面救了我。”
“哦,英雄救美啊。”
“很老土是不是?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当时可是女扮男装。他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
“也许他早就看出你是女儿身了呀。说实话呢,真没想到传说中的追风左使竟然是沈公子这样的。”
我好奇极了:“那么传说中的追风左使是怎样的呢?”
“据说只要是他要杀的人,无论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他找到。他的剑只要一出鞘,就不会留下活口。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剑下逃走。据说他能日行千里,有时候一天之内居然能在相隔千里的地方杀死两个人。还说他面目丑陋不能见人,杀人时戴着一个恐怖的面具……”
“啊?冷血杀手?”
“呵,其实都是传说罢了,谁让他们冥玦教那么神秘呢?说起来,我倒没听说过他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反而很多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如果不是因为姬昱焰行事古怪邪气,追风左使所做的事情在江湖中定会被众人赞赏,会称他为大侠。”
“哼,姬昱焰那个家伙才不会那么好心做什么侠士呢,他一定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才派人去杀人的。”
“那也得要他不做不该做的生意呀。我看啊,这个姬昱焰有点像你那天讲的故事里的‘东邪’,为人很邪气但是不代表是个坏人。”春雨中肯地说。难得她没有偏见。
我点点头:“那倒是。”复而摇摇头:“难说。”这个变态大叔当初可没少整我。
“月翡,因为他救了你,所以你就喜欢上了他?”
“呃?”
“啊,对不起,我冒昧了。”春雨轻轻拉拉我的胳膊。
我朝沈默的方向看了一眼,昏暗中只依稀看到一个沉静的轮廓。“我来玉德的时候是十七岁,在你们看来应该年纪不小了吧。但是在我自己来说,内心其实还只是个孩子。我身无长物,没本事没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想,自己会在这滚滚红尘之中,勉力去挣扎,也许最后会被无情地吞没。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你身边,他无私地帮助你,为你分担烦恼、忧愁和痛苦,借给你最温暖的怀抱,你有什么理由不感激不感动呢?更何况,他还很可爱。”
“可爱?”春雨喃喃道。
“他出现后,我的心就踏实了很多。或许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眼缘的吧,在我们还不算很熟悉的时候,我就义无反顾地信任他。真的很奇怪,平常的我不愿欠人一分一毫,可是对于他的人情我欠的却是心安理得。”我沉浸在回忆中:“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我并不是因为他愿意为我流血为我舍弃生命才喜欢他。我喜欢,我回头的时候,他就会那么温暖地对我微笑,眼睛里满是对我的怜爱和宠溺。无论前方发生什么,我知道我的身后都会有一个人坚定地守护我。”
“可是柏大哥……还有那个楚公子对你也很好啊。”春雨急急地说。
“是,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是……至少柏大哥是不一样的,他对我好,对你们也好啊,何况我是圣女嘛。至于楚皓月……他也很好。但是,但是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沈大哥啊。”
“可是沈默已经忘了你。”
“不错。但是他忘记了我不代表我就该忘记他。在我的心中,常常想起他忧伤痛楚的眼神。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