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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内疚、心疼与自责令我心悸。难道他对我真的已经情根深种了?我咽了一下口水,费力地说:“楚皓月,你不必自责了。其实,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我……”
他止住我继续说话:“你别说了。你不要有压力。我现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满足了。”我顿觉轻松,虽然他一下子变得这样温柔,可是我不可能一下子扭转对他的看法和感觉。他想要的感情,我现在是没法给他的。
女装毕竟不方便,过了一日,我又换上男装。依然扮作书僮,跟着楚皓月和司空星到处厮混,只是不再变声。
但是我是女人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楚府。楚丝叶怒气冲冲地来找我。她杏眼一瞪,柳眉倒竖:“伺书!想不到你才是最卑鄙的女人!你为了接近我月哥哥,故意扮作男人待在他身边,好让他喜欢上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想嫁给我月哥哥,没门!谁知道你是从哪钻出来的野女人?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能站在我哥身边?哼!”
我微微一笑:“谁说我想嫁给他了?”
她一怔:“那你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
“是他不让我走啊。”
她似乎更生气了:“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他?你走,你滚,你这个狐狸精!”说完狠狠地推我一把。
楚皓月从身后扶住我,他生气地说:“叶儿!哥哥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你一个女孩子,张牙舞爪出言放肆,简直面目可憎。我告诉你,不许你再找她的麻烦。你要像尊敬哥哥一样尊敬她。”
楚丝叶哇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跑了。
“呃,你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一点。”我有点不安。
“她从前就喜欢胡闹,我由着她没管。但是她现在对你不敬,我是绝对不能不管的。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他的表情严肃认真。
我一时无话可说。
他拿出一个玉环给我:“这个你收着吧。”这不就是他从我这拿走的玉环吗?他郑重道:“既然它会落到你的手里,就是天意。”
“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定亲的凰环。”
“啊?”这么说花无语就该是他的未婚妻啰。
他神色有点沉重:“那名与我定亲的女子……她已经去世了。”他沉思一下,脸上出现一点笑意:“其实她跟你一样,也是性子鲁莽牙尖嘴利。而且说起来,诶?说起来你们的相似处还不少呢。都爱多管闲事,好打抱不平。呵呵。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只可惜……”
嗯?他认识花无语?花无语已经去世了?“她怎么去世的?你们为何没有成亲呢?”
“她掉下了万丈悬崖。我亲眼看见的。那个时候她心中另有他人,我们并未相认。”
掉下悬崖?我犹疑地问:“她长什么样?”
他想了想,眉头微皱:“说起来,说起来我竟从未见过她的真面目。她总是戴着一块面纱。”
我的头嗡嗡一响,怀着一丝侥幸问道:“她,叫什么?”
“秦子惜。”
天崩地裂!他居然以为我是玉环的原主人。我的大脑短路了几秒,只听见楚皓月在说:“你收好玉环,从今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是我楚皓月的未婚妻。”我呆呆不语。他急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她?确实,我在意过她,她的死也令我很痛心。可是还没等我爱上她,她就已经……伺书,你相信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我……”我该开口告诉他我就是秦子惜吗?我该告诉他花无语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吗?我不能告诉他我是秦子惜,不然我会欠他更多。我不能告诉他花无语才是他的未婚妻,因为我无法解释。不然等我离开的时候再告诉他后者吧。
不知为何,我特别介意相思楼。我请楚皓月帮我调查相思楼的老板是谁。
过了几日他告诉我:“这个相思楼的老板是京城本地人,叫刘启东。他原本经营一家小饭馆,去年重新布置了这相思楼,后来生意一日好过一日。”
去年?我灵光一闪:“你能确定他是真正的老板吗?”
他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他只是一个掌柜,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会不会是莫言呢?我希翼着。
楚皓月和我,没带任何随从,去相思楼吃饭。我看见仙株会的马车又停在门口。我问楚皓月:“这仙株会到底是什么组织?”
他沉思片刻:“我也是今年才听说这仙株会。似乎来头不小。表面上就是几家铺子的联合,实际上它的势力已经延伸到全国很多地方了。皇上特意派人调查过。但它名下的商铺都是奉公守法,没有什么可疑。”
“是吗?可是这样势力庞大的组织,皇上他不担心吗?”
楚皓月深深瞥了我一眼,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深入调查一番,但是皇上忽然放弃了这件事情,我也不知是为何。”
我偷眼看了看对面的包房,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我撇撇嘴巴:“好大的架子。”
“那不如我们弄四个大汉来?”楚皓月戏谑地笑道。
“切,站你一个就够啦。只要你一瞪眼睛,‘执搏挫锐,噬食鬼魅’,那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哈哈。”
“你说我是门神啊?我有那么丑吗?我如此玉树临风……”
“是啊,还风度翩翩,风靡万千京城少女。”
正在说笑间,我忽然看见相思楼的老板刘启东夹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跑进了对面的房间。我思索片刻,账本?没错,是账本。这能让刘启东带着账本去见的人会是谁呢?我嘿嘿一笑,自然是幕后老板啦。
我知道楚皓月一定不会让我单独行动,于是便故意对他说想吃城西的水晶包。于是他立刻打马去买。我则绕道对面包房的后面,跃上屋檐下的横梁,偷看窗户里的情景。楚皓月自然早就恢复了我的内力。
只见刘老板恭恭敬敬低头垂手站在一边,一个青衣人背对我而坐。他已将账本翻看得差不多了,漫不经心地说:“这三个月的收入为何比上三个月少了那么多?”听声音——是莫言?可是似乎又有一点不一样。
刘老板抹抹汗:“禀告公子,因为上个月出了一次事故,有人在本店吃坏了肚子,故而……”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青衣人“砰”将桌子一拍,刘老板一惊,吓得一抖。青衣人说:“店里的各项规章制度你们没有执行吗?说了多少次,要注意饮食卫生!进货渠道、保存食品、烹饪技术,这些都有可能出问题。你查出原因没有?”
老板点点头,腰更低了:“查出来了,是肉天热放腐了,伙计们只看见上面是好的,没注意下面。”
“负责的伙计呢?”
“开,开除了。”老板补充道,“因为事情比较严重,所以开除了,付了他一笔辞退费。说起来,还是公子仁慈。如果是别家店,不但不会给他钱,还会让他赔偿。”
“责任也不能完全让店员承担。店铺也有责任,因为你没(&手 机&阅 读& 1 6 k 。 c n&)有教导好监督好。”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老板气息不稳。
“以此为戒,我看你下三个月的表现。这次虽然出了事故,但是你处理得当,没有将事情闹大。值得表扬。”青衣人喝了口茶,悠悠说道,语气却是格外的重。
“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多谢公子宽大。”老板鞠躬道。
“那你下去吧。”
“是。”老板告退。
我激动地从窗户钻了进去,大喊:“莫言!”会说这么多新名词的人不是他还会是谁?
莫言惊奇地看着我,两个保镖闯了进来:“公子!”他一挥手,两个保镖出去了。我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一点一点从上到下地打量我。我转了一个圈,笑道:“是我呀!不认识姐姐了?”
他声音恍惚地说:“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我用手捏捏他的脸:“醒了吗?”
“哎哟!”他眨眨眼睛,似乎清醒过来。然后一下子用力将我拥入怀中。我也难抑激动地抱着他,真好,终于找到他们了。他紧紧抱着我,良久才哽咽着说:“你不是,不是掉下了悬崖吗?”我轻轻拍拍他:“我没事,被大树挡下了。”他一震,在我肩头留恋地蹭了蹭。
许久他才放开我,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打趣他:“莫老板,你刚才训人的样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啊。我都不敢认你了,气场实在强大。”他笑笑,沉稳中带着自信。
“阿恒、云筑、小妹他们好吗?”我急忙问道。
“我将阿恒和云筑分别送往两个武林门派学武功去了。小妹现在在家,我给她安排了许多老师,教她唱歌跳舞琴棋书画还有女红。”
“不是说了学武在家练练就好了吗?他们那么小,怎么能送出去吃那样的苦呢?还有小妹,年纪尚幼,虽然多学点东西是好事情,不过也未免太多了吧。还是捡她喜欢的教教吧。”
“不行!玉不琢,不成器。阿恒、云筑不吃苦怎能成为真正的男儿?小妹不多学点东西,将来如何能讨夫君欢心?”
“什么?”我大惊。莫言俊朗的容颜,一脸认真。
“张恒和楚云筑一定要成为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我可以用钱帮他们,但是武功还是要靠他们自身的努力。至于小妹,我会安排她长大后嫁给玉德最有权势的人。而我,已经是仙株会的主人,日后必定富可敌国。”
“砰”!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桌子一拍,手疼得几乎麻木了。“莫言!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凭什么认为应该由你来安排他们的命运?你有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利欲熏心被权势蒙蔽眼睛的人?难道你是在利用弟弟妹妹们吗?你是在拿他们投资,为了你自己的将来,是不是?”我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巨大的失望让我几乎要落泪,但是我死死的忍住。为什么,为什么莫言你会变成这样?
“芷萱。”他拉起我的手,已经全部红了。
“放手!”我挣脱他。
他咬咬嘴唇,倒显出了一丝孩子气:“我怎么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
“哼,你年纪比他们大,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自然是你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追求那些东西?让小妹嫁给他喜欢的人不好吗,不要管什么家世身份。”
“我们,”他双手握拳,眼睛闪闪发亮,“我们这样做是要替你报仇!为了这个目的,我们要成为玉德国最强的人!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我也有能力去保护你们。”他的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
“莫言。”我一时倒呆住了。
我拉着他的手坐下:“莫言,就算我死了,我也希望你们是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活着。我不会希望你们为了替我报仇而失去自己幸福的生活。”
他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我:“不,你死了,我就没有幸福的生活了。”
我一时语塞。他忽然笑了,清朗如水仙花开:“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让我好好地保护你。再也不分开。我们大家还像以前一样,快乐的在一起。”
我将他的头靠在我的肩头,这个孩子总让我怜惜,在他面前,我似乎总是充满母性。
门口忽然一阵喧闹,楚皓月闯了进来。他看见我和莫言,一怔,眼神有些痛楚。保镖冲进来抓他。我忙喊到:“住手。”莫言让保镖出去了。
楚皓月和莫言对视一番,我正要搭话,楚皓月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我回家!”说完就拖我走。莫言生气地追上来,我怕他们打起来,忙说:“你等我,我会马上来找你们的。”楚皓月那个模样,俨然已经是一个一点就燃的炸药了,我还是先跟他回去好好解释一下吧。
“他是你弟弟?”听完我的解释,与其说他惊奇,不如说他窃喜。
“是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不好意思地说:“啊,那明天我去找大舅子赔个礼吧。”
“谁是你大舅子啊?别乱说话。”气晕。
“那你,要回去吗?”他迟疑着说。
我点点头:“你如果需要我作证,就来找我。”
“不。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作证什么的不过是我当初骗你留下来乱说的。”我瞪瞪他,他倒笑了。
经过他撒娇赖皮撒泼威胁,我们终于协定,我要三不五时地过来小住,平时还要随时接待他去拜访。唉,霸道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会霸道又会撒娇让你生不了气的人。
莫言在京城的宅子并不是很大,小而精致,让我十分赞赏。先回去看了小妹,近一年不见,她又长高了不少,言行举止完全就是大家闺秀了。阿恒和云筑已由莫言派人去接他们了,还在回来的路上。
莫言对我说:“要不要让我将仙株会名下所有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