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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地来到黄一乾的身边,四人徐徐而去。
东方倩高声道:“师父,等等我。”她正要追上去,纪巧巧叫道:“倩儿姐姐,你真的要走?”东方倩回头看了看他,眼角擒着泪水,道:“我自小无父无母,是师父一手把我拉扯大,我一定要回到她老人家身边,你保重了。”说罢狠狠心掉头离去。纪巧巧连声唤道:“倩儿姐姐,你别走。”东方倩没有应答,不一会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桃花仙子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不禁咂舌道:“这小妮子不会是看上了我家的巧巧吧。”水仙仙子扑哧一声,道:“还真没想到,我们的巧巧还是个万人迷哪。”纪巧巧有些生气道:“两位姐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啊。”
“好了,好了。”牡丹仙子打圆场,道:“对了,你的两个丫鬟荷仙、荷露呢。”纪巧巧道:“我安排她们去武当山了,希望她们能平安无事。”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来的是一群身着青衣道袍、头梳高髻的道士。为首四匹马上,端坐四名鬓发如霜的老道长,其中两匹马上,各载着一名娉婷可人的女孩,仔细瞧去,正是荷仙、荷露二婢。荷仙、荷露看到纪巧巧平安无事,早已挥手喊道:“少爷,我们回来了。”
牡丹仙子等人见为首的四位道长年纪颇大,定是武当派中的元老,不敢怠慢,忙一起迎上前去。荷仙、荷露刚下马,便直奔纪巧巧而来,把他抱得紧紧的,上上下下端详个遍,一边问道:“少爷,您没事吧?”一脸的关怀之情让纪巧巧颇为感动。纪巧巧怕二人担心,胸脯一拍,呵呵笑道:“你们放心,多亏牡丹姐姐等人来得及时,雪山四魔等人没有得逞。”
牡丹仙子、桃花仙子、蔷薇仙子、水仙仙子和江非凡等人,朝一名身背古色古香长剑、面目和善的道长恭敬地施礼道:“晚辈见过掌门道长。”原来,他就是武当派掌门玉龙道长。其他三位道长是玉龙道长的三位师弟——玉虚、玉清、玉心。
玉龙道长和蔼地招呼他们不必多礼,见牡丹仙子等人发上的饰物,笑道:“几位姑娘定是程宫主的门下了,不知该如何称呼?”牡丹仙子笑答道:“晚辈是宫主手下十二花仙中的牡丹,其他三位妹妹是桃花、蔷薇、水仙。”她提到谁,谁就上前朝玉龙道长一个万福。玉龙道长给忙个手足无措,呵呵笑道:“老道是化外之人,几位姑娘太多礼了。”他见江非凡一表人才,遂笑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江非凡抱拳道:“晚辈江非凡。”“哦?”玉龙道长抚须笑道:“如果贫道猜的不错,你定是江南奇侠江秀庭之后吧。”
江非凡道:“那正是家父,他老人家常常在晚辈面前提及您,今日有缘得见前辈仙颜,晚辈幸何如之。”桃花仙子、水仙仙子二人嘀咕道:“这人的话怎么听起来都象是在拍马屁。”
玉龙道长笑了笑,来到纪巧巧的面前。纪巧巧松开荷仙荷露二人,抱拳道:“见过道长。”玉龙道长颔首道:“少侠就是程宫主的高足、江湖人称七巧童子的纪巧巧?”纪巧巧点头道:“正是晚辈。”玉龙道长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呵呵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纪巧巧忙道:“道长谬赞了,巧巧愧不敢当。”
玉龙道长道:“少侠何须过谦?要不是有两位姑娘前去报信,雪山四魔几百人马定会将我武当闹得天翻地覆,贫道此刻又怎么能够安然地站在这里?”纪巧巧听到这,忙问道:“道长,既然你知道他们有那么多人马,为何还敢擅离武当山呀。”玉龙道长笑道:“少侠不必担心,贫道早有准备,各个路口都已派人严加防范。”
纪巧巧道:“道长,雪山四魔老谋深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还是有些担心,不如早些赶回,迟则生变啊。”玉龙道长道:“少侠说的在理,那就请少侠等人和贫道一起上山吧,让贫道略尽一下地主之宜。”纪巧巧思虑再三,怕驳了玉龙道长的面子,又考虑到雪山四魔不会善罢甘休,只得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玉龙道长哈哈笑道:“好,痛快。”
一行人随着玉龙道长上了武当山。好在雪山四魔有所顾忌,并没有立刻攻打武当山,不过玉龙道长也已猜到,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刹那平静,指不定什么时间就会雷电大作。
玉龙道长将纪巧巧等人请进紫霄宫。纪巧巧四下看了一眼这座不甚宏伟却庄严肃穆的大殿,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就是紫霄宫了,难得有机会来一次啊。”玉龙道长呵呵笑道:“少侠若是喜欢武当山,贫道随时恭候少侠大驾光临啊。”见玉龙道长如此客气,纪巧巧连声说道:“不敢,不敢。”
牡丹仙子率其他三位花仙给大殿上供的三清上了三柱香,纪巧巧见有些武当弟子直皱眉头,悄声对玉龙道长道:“道长,你这里是不是不欢迎女客呀。”玉龙道长笑道:“说实在的,敝派很少有女居士光临,今天一下子来了五六位,这些弟子们有点不习惯呀。”
纪巧巧噢了一声,不再言语。荷仙、荷露二婢把纪巧巧拉到一旁,悄声道:“什么呀,少爷,他们武当派跟少林一样,见到女人就像见了鬼一样,死活不让进。要不是玉龙道长恰巧经过,我们还见不到他呢。”她们说话声音虽小,可玉龙道长功力高深,听得是清清楚楚。纪巧巧只得打住她们,道:“现在我们在武当山是客人,要规矩一些,不该说的话别说。”
玉龙道长让人奉上甘茶,又让人送上特色水果点心,请纪巧巧等人品尝。用过茶水点心后,玉龙道长和三位师弟陪同纪巧巧等人闲聊了几句。很快,天色暗了下来。玉龙道长安排弟子送纪巧巧等人到客房休息。
纪巧巧进了自己的房间,荷仙、荷露紧随在他的后面。一名武当弟子拦住她们,道:“两位姑娘的房间在那边,请随我来。”荷仙大声道:“他是我们的少爷哎,我们做丫鬟的当然要先伺候少爷睡觉啦。你放心,等我们少爷睡下后,我们自己会去的。”那名武当弟子讨了个没趣,冷哼道:“好好好,你们爱咋办就咋办,不过这里是武当山,没事别乱闯啊。”说罢扭头就走。
荷仙双手一叉腰,两眼一瞪,朝他的背影喝道:“哟,臭牛鼻子,你凶什么,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荷露忙劝道:“荷仙姐姐,别惹麻烦了,要是少爷知道了,我们还不得挨骂呀。”
纪巧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外。他笑道:“既然怕挨骂你们还敢在人家的地头上撒泼呀。”荷露见了纪巧巧,喜出望外道:“少爷,你怎么出来了?”纪巧巧上前每人的鼻子捏了一下,道:“我要是不出来,你们还不给我惹麻烦呀。”荷仙不好意思地低头道:“少爷,对不起。”纪巧巧宽慰她道:“算了,你们以后记住就行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到了别处,我们是客人,就要守客人的礼数,不然人家会笑话我们的。”
荷仙、荷露二婢点头称是。纪巧巧看了看天色,道:“今晚你们俩就睡我这里吧,不用来回折腾了。”荷仙荷露听了,面现羞赧之色。纪巧巧忙解释道:“二位妹妹别多心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你们睡床,我打地铺。”荷仙笑道:“就是你想啊,我们也不答应的。”
三人进屋躺下睡觉。过了两个多时辰,正值夜半时分,纪巧巧突然被一阵急促、刺耳地警声惊醒。荷仙、荷露二婢也惊坐起来。纪巧巧隔着窗户见到外面人影攒动,听到声音纷纷攘攘,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忙道:“不好,出事了。”
三人略微一收拾,赶紧到了外面。山上灯火通明,武当派弟子各个手持火把,神情严肃。就在这时,一条淡黄色的人影从眼前急速闪过。纪巧巧忙唤道:“这位道长,请留步。”人影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他一回头,纪巧巧业已认出,此人正是武当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武当四鹤之一的黄鹤道长。
黄鹤道长见到纪巧巧,呀道:“原来是纪少侠。”纪巧巧道:“黄鹤道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黄鹤道长道:“雪山四魔趁着夜黑杀上山来,掌门师伯正在召集弟子们商讨对策,少侠请随我一起来吧。”纪巧巧跟在他身后前行了几步,黄鹤道长突然停下脚步,纪巧巧也只得停下,试探问道:“道长,有什么事吗?”黄鹤道长回转身子笑道:“我想问问少侠,那晚在赵一鹏府上出现的年轻人,就是少侠你吧?”纪巧巧被他认出,颇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黄鹤看他默认,笑道:“看来两件至宝是落到程宫主手里了。贫道没别的意思,两件至宝在谁那里都比赵一鹏强。”他伸手拍拍纪巧巧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师兄弟四人不会把这件事情禀告师尊的。”
纪巧巧没想到黄鹤道长会这么说,愣道:“那玉龙道长不会责怪你们吗?”黄鹤哈哈笑道:“掌门师伯跟少林圆音大师一样,是抱着一颗慈悲为怀之心,既然至宝不在赵一鹏手中,他老人家就放心了。”纪巧巧道:“那道长不怪在下当日在食物中下毒的事吗?”黄鹤道:“那又不是要命的毒药,足见少侠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啊。我们快点赶去紫霄宫,要不然师伯要怪罪了。”纪巧巧略有所悟地点点头。
纪巧巧和荷仙、荷露随着黄鹤道长一起到了紫霄宫。大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牡丹仙子等四位花仙和江非凡赫然在内。玉龙道长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神情严肃地说道:“各位武当弟子听命,现在武当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是自三丰祖师创派以来,武当山首次面临如此大的挑战。雪山四魔五十年前就横行江湖,三十年前被本派的俗家弟子李归元,也是贫道和三位师弟的师叔给制服,并约束他们退出江湖。不知这雪山四魔何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讳重出江湖,而且矛头第一个指向我们武当,但是我们武当也不是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归元师叔一向浪迹江湖,虽然帮不上我们的忙,但是我们一定要誓死保卫武当,三丰祖师的心血,绝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
周围的武当弟子群情激昂,振臂呼道:“誓死保卫武当。”纪巧巧跟随黄鹤道长拨开一群武当弟子走上前,道:“掌门道长,你就下命令吧,我纪巧巧愿为武当出一份力。”玉龙道长甚为感动,道:“少侠……”
纪巧巧道:“道长,武林各大门派,荣辱与共,巧巧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懂得侠义二字,决不会坐视武当不管。”玉龙道长连声道:“好,好,难得少侠有这份心。”牡丹仙子、江非凡一起上前道:“道长,对付邪魔歪道,我们义不容辞,您就尽管吩咐。”
玉龙道长呵呵笑道:“诸位古道热肠,邪定不能胜正。”他大声道:“上下武当的路,东南各有两条,就由贫道和玉清师弟负责守东面两条上山的路,玉虚、玉心两位师弟负责西面两条路。大家听明白了吗?”众武当弟子高声呼道:“谨遵掌门令谕。”纪巧巧道:“道长,我和牡丹姐姐她们……”
玉龙道长道:“那就麻烦纪少侠、江少侠和几位姑娘帮助玉虚、玉心两位师弟守南面山路。”他话音刚落,纪巧巧断然拒绝道:“不行。”玉龙道长呀道:“少侠……”不等他把话说完,纪巧巧道:“道长,你把巧巧当成什么啦,贪生怕死之辈吗?我已观察过,武当山东面上山的路并无十分险要之处可以依托,雪山四魔一定会把攻打的重点放在东面,所以,我请求跟道长一起并肩作战,请牡丹姐姐、水仙姐姐还有江大哥也不要推辞。”牡丹仙子点头应道:“巧巧,没问题。”水仙仙子惊讶地说道:“真没想到巧巧平常看起来丁儿郎当,关键时刻指挥调度还颇有大将风度。”纪巧巧继续说道:“还有,为防万一,请蔷薇和桃花两位姐姐帮助两位道长负责守南面。”蔷薇仙子和挑花仙子微笑着答应。
玉龙道长张了张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纪巧巧已开口说道:“道长,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去布防吧。”玉龙道长不住地点头笑道:“好。”他随即下命令道:“我们走。”
玉龙道长率领一干人来到东面的山门外,借着通明的火光,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数百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武当杀奔而来。玉龙道长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场面,表面上他显得很平静,其实心里一直在打鼓。
很快敌人距山门不过十数丈,为首的正是雪山四魔中的大魔黄一乾,三魔平一怒和四魔孙一娇。雪山四魔中少了二魔钟一坤,看来他应该是从西面攻打武当。玉龙道长面色凝重,右手一挥,身后立刻出现了三十余名弯弓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