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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玉皇大帝陛下龙颜大怒地情况了。
想到此处,牙齿一咬,明知不敌,也要出手。哪怕拼了两败俱伤,只要留下一丝线索,做到了攻心鞠躬尽瘁,即使失守,上面也当看到了自己确实是尽力了,也总比眼睁睁看着对头把扶桑木带走的好。
手中拐杖两手握住,在地下一点,画出一道土黄色地光环,这光环有如水中涟漪似的,一圈圈向外扩散,光环四周喷着火舌,吞吐不断,不住扩散,立刻圈到了清风、明月二道童的脚下。
“留下东西罢!”土地冷喝道,一动起手来,那股老态龙钟的样子一扫而光。那光圈到了二道童脚下,立刻窜出一束束地火出来,每一朵有栲栳大小,非常生猛,不断扑向清风、明月。
“兄弟小心,这是地煞之火,只怕有些门道。”清风立刻认识这火的来历,知道这火非天火,非灵火,也非三味真火,而是来自地地域的煞气炼成的地煞之火,十分歹毒霸道。
不过两名道童终究实力上比这土地强多了,虽然知道这火不容小看,但却也不至于让他们手足无措,只是挥着大袖,随手舞动,那些地煞之火硬是无法靠近周身,被大袖一甩,立刻飞出去。
两名道童袖子甩动,似乎不断勾勒出一个个防御环,将那地煞之火挡在外头,纵有千百朵火花,也丝毫难以近身。
土地见状,心中焦急如焚,更加运拐如飞,不住催动着自己体内的真元法力,召唤着地煞之火,无奈他本就是毛神一只,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天庭招聘的临时工,与那城管没什么两样,都是色厉内荏之辈,真本事却是不大。几番施为,就是奈何不了人家半分,只是手下频率渐急,加速向火圈里增加地煞之火,试图破开两名道童的防御。只是他每出击一拐,额头的汗就越增一分,再看人家两名道童,却神情自若,微笑着看土地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那情形,倒有些猫戏老鼠一般,十分有闲情雅致。
李进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土地只怕要不敌,果然,只见那两名道童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显然已经摸清了土地的底细,看清形势,对这地煞之火已经把握住了门路诀窍,对眼下的防御之势也失去了耐性,只听清风忽然喝道:“兄弟且住,先看我的!”只见他大袖一兜,居然将一朵地煞之火兜住,右手抓去,登时将那朵地煞之火托在了手上。
那朵地煞之火被他托住,立刻被他的真元化去,慢慢暗淡下去,凝成了米粒之珠一般大小,有如一盏油灯即将要枯竭似的。
清风冷哼一声,将手心向下一翻,那盏火光被他扔下地去,一脚踏上,顿时灭了。明月道童道:“这点微末道行,也来献丑,失陪了。”
很显然,即使不用法宝,两边地实力相差也是十分明显,再斗下去,也是没有意义,差距悬殊,高下已判。
说时迟,那是快。那土地见自己法术被破,而且是破得如此干脆,大有奚落嘲讽自己的样子,脸色大变,突然念头一转,舌齿间轻轻一擦,一道血箭自他口中喷出,射向手中那根拐杖。那拐杖本是土地本命元神所炼的法宝,得了本体的鲜血,果然威力大增,呼呼呼,一时间,数以十倍的地煞之火,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看那架势,显然是不死不休的了。
清风道童斥道:“好歹也是一方神灵,居然使用血炼之术,难怪难成仙体,只合做这一方小小土地。都说天庭无道,果然不假啊!妖魔鬼怪或要怕你,我们兄弟俩难道还能怕你这雕虫小技不成?”
两名道音一开始显然没有和这土地翻脸地意思,不然早就出手教训,哪还有这土地采取攻势的机会,此时见土地不惜以血炼地法术相搏,这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当然让他们这对没什么战斗经验的道童略感吃惊。他原本只想取树,不愿伤人。此时见土地一副搏命的架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自封神之战后,各界秩序安定,设立天庭,执掌天界,下辖四渎五岳,八荒六合,周天星相,乃至九幽之地,这血炼之法,是天庭明文规定禁止的,况且这种战法十分变态,自我消耗极大,施法者真元势必大受损耗,乃是饮鸩止渴的搏斗方法。
这土地与两名道童并无旧愁,竟然几个回合之下,就不惜以这样的方式对敌,可见这扶桑木在他心里,真的比性命还要重要。片刻间,土地全身的衣服都高高鼓起,显然真元已经到达颠峰,如果这还赢不了,那就只能认栽了。
他显然也是无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到扶桑木失守的话,天庭降下的灾难可能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何能不去搏命?
不过他刚才用那血战之法,同时也催动了一道血符,暗中已经沟通了天庭,等于偷偷完成了通风报信,不但如此,那只金鸟得到了血符催唤,也势必兼程赶回来支援!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 上古金乌
更新时间:2008…10…22 22:59:35 本章字数:3212
两名道童本是佩服他的忠于职守,有心让他一马,因此也不还手,只是挡住火圈烧进之势。否则以他的身手本事,轻描淡写几招反击招呼过去,保管土地老命不保。不过他们遵了师命,不可久留,这些僵持下去,只怕会节外生枝,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再让下去了。
清风、明月对望一眼,面对着面,四掌相击,两人身上立刻散出道道仙光,将那无数地煞之火挡在外头,被这仙光一照,立刻尽散裹住了,杂糅到了一处,形成一道,那火光凝在那处,再也不能烧出更强烈的气势,任土地一再催力,火光渐渐却毫不留情的暗淡下去。眼看是败局已定,土地惨笑道:“你们到底是谁?我本事不如你们。好歹留个名儿,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两名道童对这土地仅有的一丝好感也都没有了,冷冷道:“我们的名字,你小小一个土地,不配多问,告辞了。”
两人再犹豫,仙光驾起,只一闪,登时走得无影无踪,更看不清他们是以何种遁法走掉的。
李进见那两名道童走掉,心里倒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两名道童来历那么大,也不知道他们的到底是什么意图居心,暂时能不打交道,还是别打交道的好。眼看那两名道童法力高强,而且法宝十分逆天,居然能让天地瞬间失色,空空蒙蒙,这绝对不是自己手头番天印和清净琉璃瓶所能办到的。
由此看来,那门宝贝,只怕还在番天印之上啊。
正思忖间,空中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突然红芒大盛,转眼间整个天空都像被烧了起来。土地见状大叫道:“你终于死回来啦?我等你半天,你就是不回。现在强盗走了,你却赶了回来,是掐好时间的是吧?这扶桑木跟你没关是吧?”
别看他刚才对付两个道童没办法,这会儿却又换出一副嘴脸,对着天空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在朝哪个苦主发脾气。
李进心中一紧,听这叫声,看这架势。应该是那只金乌回来了!这正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主儿啊,正主儿到了,能不激动吗?
不过他也暗叹,看来这金乌地位果然是相当于奴隶啊,如今的民工,都比他有人权。要骂也是老板骂,哪轮到他土地唧唧歪歪呢?这土地算什么。只是毛神一尊,在三界之内,根本排不上号的人,天底之下,这类毛神,没有一亿,也有五千万。只是空有神位,神格大大不够的废物罢了。否则怎么会被别人教训地那么惨,拼命都拼不掉人家半根汗毛?
青鸾、火凤听到土地如此骂牲口一样骂那金乌,心中都是大为气愤。大家都是妖族血脉。这金乌好歹也是洪荒时期的太子,如今居然连一方小土地都敢随意叫骂,而且骂得比骂儿子还带劲,这份憋屈,旁观者都受不了,却不知道那金乌这几千年来,是如何忍受的?
金乌却没答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唠叨。土地这一向牢骚很多,就好像更年期提前到来的妇女一样。唠叨个没完,隔三岔五就要找茬骂人,他早有所料,刚才被他血符召唤,这才巴巴的赶回来,看看发生什么大事。
要不然,这土地又要谗言诽谤,到时候。金乌即使是欲做奴隶都不可得,天颜一怒,又降下天雷砸他轰他,却不是闹着玩的。
天空中已有无数红芒落下,那金乌躲在红芒之中,虽然是身陷囹圄,暂时不得志,但金乌的傲气却是不变,三足落下,踏在那扶桑木上。这些红芒乃是金乌全身散发出来地,只因金乌口中含有太阳精华。看来这金乌虽然落魄,本事倒是没有削弱。
那土地见金乌回来,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那扶桑木给追回来?上头怪罪下来,还想连累我一同担当不成?”
那金乌早在洪荒时代就炼出了人型,只是如今做了天庭的苦力,不愿意显露人型,停在那树枝上,懒洋洋地道:“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什么叫连累你一同担当,我每天背负太阳出巡,并不负责看守扶桑木。你才是上头派下来看守扶桑木的,你要知道,这扶桑木是我的栖息之地,我没上天参你一本,告你个玩忽职守,已经很看面子了,你还啰嗦什么?”
李进听那金乌开口,心中大乐。闻其声,知其人。一听这金乌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油滑之徒,这样地人,十分投李进的胃口,看来事情有得谈啊。
土地果然被气地脸如猪肝,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你这扁毛畜生真是反了。我虽是玉帝派来看守扶桑木的,但更重要的目的还是来监视你这畜生,看看你几千年来,那反骨还有没有被磨平。看你这口气,果然是还有反骨,我……我这就上天面圣,让天帝降下雷电轰你。”
土地口不择言,大骂一通,却把金乌听得乐了:“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呢?南天门朝哪边开你知道不?凌霄殿在哪个方位你知道不?就你一个小小的土地,居然大言不惭要上天面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这扶桑木丢了一根,这回责任全在你身上,你就等着上头降罪,将你灵魂贬入九幽,生生世世不能超生,受那无边的地狱之苦吧,哈哈哈。”
土地被他这一通叱骂,说得脸上无光。金乌说得是老实话,他土地简直连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别说上天面圣,就是管他的上官四方神,土地这样的地位,也难见一面啊。还真如金乌说的,南天门朝哪开,凌霄宝殿在哪个地方,他真是不知道。以他的微末道力,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天庭所在之地,妄想要去,不迷失在三界缝隙中地漩涡里才怪呢。
“说得好象你认识似的。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奴隶,连职司都没有的长工,我好歹在天界还有个挂名,有份神位。总比你好吧?”土地愤愤地道。
金乌心中冷笑,这南天门和凌霄宝殿,他何止认识,作为前任天帝的太子,那地方就是他们家的嘛!他不认识,谁敢说认识,不过他也不想跟这土地辩论,将死之人,不必浪费唇舌。只是冷笑道:“我不跟你做口射之辩,扶桑木失窃,天庭的狗腿子马上就到,你看着办吧。”
金乌忍这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实话,他其实早就赶回来了,只是存心让土地吃瘪,故意躲着不出来的。直到敌人退却,扶桑木被盗走之后,这才出来,也好看看这老家伙的笑话,想到平时这毛神对自己那副嘴脸,金乌简直恨不得这老家伙立刻被贬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此刻土地起眼如此嚣张,也难怪金乌要大讲风凉话了。
李进心中感叹,看来神仙也不好当啊。这土地虽然算不得什么大神,但好歹也是有神位,吃天界俸禄,享世间供奉的一方神灵,却还是战战兢兢过日子,随时都担心自己被贬到九幽地狱里去。
土地被金乌如此一说,心下凉了半截,本还想反唇相讥,但却知道金乌所说地都是实话,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失职,这份罪过,自己无论怎么推脱,都推脱不掉。加上自己得罪了这只金乌,他若是再落井下石,谗言几句,自己只怕前途更惨,毕竟金乌要受责罚,只是些皮肉之苦,不可能将金乌拖去,贬到九幽去。
这日出日落的活,只有金乌能干得,却不是他土地所能胜任的工作。说来说去,他土地只是个监工,体力活他做不了。这次扶桑木失守,他是难辞其咎,想要抵赖也是不成,更别说把责任推到金乌头上了。
“我……唉,金乌兄弟,刚才怪我心急嘴快,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是这扶桑木真的丢不得啊,你快快去追回来,你我保得平安,那不是皆大欢喜吗?”土地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以前为什么就那么蠢呢?什么人不好得罪,要得罪这个高贵的奴隶呢?
人家虽然是卖苦力的,却是独一无二地。他土地虽然是当监工的,但随处都可以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