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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恐怕就是说的本妖现在的状态了吧。
“不爱听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洛王爷。”我继续耐心地解释,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对我的好言好语仿佛没听到,纵马向前,只是却也没有甩开我的手。
面对这样一座冰山,我有些气闷,心想:“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要去办事吗,怎么忽然又要回城啦,喂喂,我们两个不是很熟,你不用同我客气,如果是想送我回去再走那就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走的。”心中对他怨言颇多,但是却不敢说出来,这人太凶了,我压不住,更何况,这眼睛一瞪,身上的妖气比我的还盛。好吓人。
不过,我实在讨厌这家伙,若没了他,姑娘我是坐轿子回去的,保暖安全,用得着在这里跟着他颠簸吹风吃他冷遇吗?
赵承泽忽然停了马。
我急忙向前看看,好长一条路,没尽头的样子。
我又向旁边看看。树林。两边都是。
我扭头向身后看,没有人烟。
真正是杀人越货抢劫拦路的绝佳场地啊。
我打了个哆嗦。
然后我开始皱眉。
“王爷……”
“你去哪里了?”他问。
“我……随意出来走走啊。”
“这头……是怎么回事,受伤了?”他问,目光盯着我后脑勺。
哗。好眼神。
他不说我几乎都不记得了。
可见我地身体恢复力何其彪悍,不过,他又是怎么看出的,离开君怀袖之前,我早就将那假惺惺的绷带解下。
若说扮可怜博取同情,我现今没那个心思了。
君怀袖站在山上目送我的神情我记忆犹新。
但在转身之后。我硬是逼自己没有回过一次头。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倔强的。
我的目光有些怔,神思恍惚。
“说话!”不耐烦的问话声。
赵王爷怒了。
我反应过来,急忙说:“没什么,不小心跌伤的。”
“不小心?”他皱眉。
“是啊。”我说,还冲他笑笑:相信吗?红眼小兔同学。
赵承泽看着我:“那你……去哪里了?”
问题又兜回来,可是这个,我同样不喜欢回答。
“没什么。”我转头看向别处,“心里闷,四处走走。”
“为什么闷?”
“呃,你试试看一个人呆在那种地方,会不会闷。”
“深宵他……对你不好吗?”
“好。非常好,谁说不好。
“好为什么还会叫你觉得闷。”
“哈……”我忍不住笑。
“怎么。”他问。
“老大,”我抬起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两回事。请不要混淆一起。”
他地样子。有些茫然。
我望着他,看来他不懂。
我们两个。鸡同鸭讲。
嘿,我收敛了心底那一丝丝悲哀情绪,重新一笑:“洛王爷,你不是出来办事的吗?”
他听我问,愣神,然后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心头一动,又问:“莫非你是出来找我的?”
他昂起头,越发地孤傲样
“喂喂!”我伸手戳他一下,“你倒是说话啊。”
“以后别乱跑了,”他这才低头看向我,严肃地,“知道吗?”
不知道。
我才不听你的呢。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君怀袖都不能。
“我知道啦。”我笑着,继续用谄媚的声音。
他瞪了我一眼。
我眨眨眼,很无辜。
他皱皱眉。
我再次装可爱。
最终他说:“你再做那种欠揍的表情我可就不客气了。”
“啊?”我吃惊。没想到他居然不吃这一套。
若是给赵深宵看见,想必会爱死。
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哼。
可是我关心的是后果,于是我问:“那你想做什么?”
他望了我一眼,然后说:“打你屁股。”
这人最可怕之处莫过于用淡然的口吻说着荒谬地话,却是再认真不过的面目了。
真暴力。
我心头抽搐,表面却不敢再多说话,这一路上,我要努力地管好自己的嘴,不能再让他们出错,万一惹怒了这红眼小兔,真的把我打上一顿,到时候新伤旧伤内伤外伤一并爆发,谁来救我。
在一年之期满之前,我姑且忍。
我忍你忍他忍着凤遂的一切,好的坏的莫名其妙地。
我已经下定决心。
“你能不能告诉我?”赵承泽说。
“啊?”我抬头望他,茫然地问。
“此刻你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他慢慢地问。
我对上他这双眸子,皱眉,不语。
他双眼看我,仿佛能看透人
我却知道他看不到我的心底去。
我哈哈一笑,决心一搏。
我说:“我在想,赵王爷你是特意出来找我的,是不是?”
果然他不再多话。
呵,原来我竟挺聪明勇敢。
再不愿意,总要回去。
入了城门不久,顺着凤遂大道,赵承泽似乎有些迟疑。
我说:“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好了,我自己回去,多谢你,赵王爷。”
他看我一眼:“你不用谢我,我……本王不过是跟你偶遇上的罢了。”
我一愕,然后笑:“好,知道了。不过仍旧多谢。”
他皱了皱眉。那双臂本来环抱着我,拉着缰绳,此刻缓缓地向后撤开,我便得了自由。
我向下一滑,滑落地面上,又跺了跺脚,感觉适应了,便又抬头向着他笑:“赵王爷,我走了。”
他淡淡地说:“嗯。”
可仍旧站着不走。
我只好自行回头向前走,走了十几步,回头再看,他仍旧骑着马定在那里,我好奇,便又多走了一段,再回头,他仿佛还是在哪里,只不过,每当我回头看,他都是一副仰头看天地样子罢了。
不过我仍旧有些不自在,他不离开,我只好加快了脚步,很快回到东宫所,门口有人见我回来,先匆匆地入府去了。
我向前走,脚步刚上台阶,便听得隐隐有笑声从内传来。
我心头一愣,便放慢了脚步。
“这个,真好玩儿。”有声音说。女子的声音,甜美,好听。
我有点楞,然后迈步入内。
顺着府门向内,走了一段路,在甬道旁边的假山旁边,有两个人并肩地站着,其中一人正挥手,令一个丛人走开。我认得那人正是方才自门口进来禀报的人。而挥手令他离开的却正是深宵。
我看着他,他却转头望着身边的人,那个女子。
我也是认得地在大街上,我被小妖道袭击地时候,曾惊鸿一瞥。
当时她也是跟他在一起的。
此刻她盈盈浅笑着,多么可爱地面庞,鲜花一样的娇嫩,笑容都似含着香。
啧啧,多么相称。
男的俊美气度非凡,女的娇柔可爱叫人动容。天上地下,无双璧玉。
我只看了一眼,心头冷冷赞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着内堂走去。
走了十多步,听到身后赵深宵叫:“采衣。”
原来我竟没有隐身。
原来他竟看的到我。
为什么要看到我,做无双璧玉的感觉才好。
我微笑,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步子不停地向内走去。
101章 对手戏
每个人都会有些过去。
好的坏的,喜悦的悲伤的,光明正大的或者不堪回首的。
不用全部厌弃也全部舍不得,因为每个人的成长都要*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于是老大了,才会有所感慨。
当……我真的长大之后,我曾想:
若论起演戏这回事……我撞上赵深宵,真是不幸。
这根本是一场实力差距悬殊无比而结局因此清晰无比的对手戏。
请容许我妄自菲薄一句:我,真的不够资格当你的对手呵。
深宵。
我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一直向着内堂走。
而赵深宵呼唤我的声音始终如一,平稳的声音,自始至终一个声调,连一丝怒气都无,或者一丝紧张都好,可惜都没有,平平淡淡的,像是白水。
如果我再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大概别人就会以为我是个聋子。
我以为他叫两声见我不回答也就会放弃了,可惜不曾。
他好执着。
我已经看到前方站着侍立的丫鬟们望着我惊诧的目光。
于是我只好妥协。
我站住脚,微笑,然后转头。
“深宵。”歪着头笑,眼睛微微瞪大,仿佛真的才听到他的叫声。
刚对赵承泽扮过的无辜天真的容貌。当时他回答:你再这样我就会忍不住打你。
如今试试看来对赵深宵。
赵深宵看着我:“你去哪里了?”温柔的问,执手相看我的眼睛,他问心无愧,一本正经。
而且如此地容忍我方才对他连叫了七八声才答应的行径。
看样子这幅表情他很受用。
我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堵,想到被妖道困在结界内的时候看到街头那一幕的场景,仿佛害了病一样,想要吐。
“我……闷所以出去散散心。”我仍旧笑着。目不斜视地。
他的身后有人走过来。
我垂下眸子装看不见,心却紧张地缩成一团。
赵深宵说:“采衣,让我介绍,这位是明蕊妹妹……”
明蕊妹妹。
一个妹妹。
我抬眼看过去。
花瓣般的嘴唇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女孩子明艳动人的脸庞在眼前。
脸上还带着一抹绯红的娇羞。
她躲在赵深宵背后,似乎有点害怕,骨碌碌地大眼睛看着我。
多么好看。
若我是个男子,也该多看上两眼。
我刹那泄气。
哈。我还装什么?几百年的道行,换算成人的年龄,不知道多老了,若真的是人。森林之中地老松树的树皮将似我脸皮,我还有什么面目装小女孩。
真是羞愧。
在这丽质天生的小女孩跟前,我真是羞愧。
我如泄气了的皮球,底气全无。
眼前这一对实实在在的人儿,仿佛在提醒我的“老迈”。
“哦……”我答应一声,“我……有点累。你们玩,我先休息一下。”
“好地。”赵深宵回答,又叫人来伺候我回房。
我看他一眼,他却看着他身边的人,微笑着。
我淡淡一笑,转身扶着丫鬟的手臂,向内堂走去。
的确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顺便理清思绪。
君怀袖说的对。我在这红尘混的久了,逐渐地也便混了自己的本性。
我应该记得自己前来这里地目的,而不是让自己纠缠或者投入其中。
赵深宵爱跟谁在一起都好,不关我的事。
事实上我很感激,这个明蕊妹妹。
我也感激街头那一幕相遇。
我认为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警示。
我伸手摸了摸怀中揣着绣着“企鹅”的手帕。步子走地慢慢地,腰挺得直直的,向着内堂走去。
君怀袖向来都是神出鬼没的。
我正枕着手臂在床榻上睡得昏天黑地。鼻端嗅到淡淡的莲花香气,这个季节,好少见,我鼻子轻轻掀动闻者。便也醒了过来。
望见床前坐着的那个端庄身影的时候。还以为是错觉。
伸手撩起床帐,对上他地脸。才惊呼一声:“君君
“嗯……”他答应一声,“总算醒了。”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来这里?”最初地惊喜总算被压下去,我看着他,问。
“来看看你,怎么,不想见到我?”他问。
“欢迎之至,不过真是稀客。”我大笑一声。
他也跟着一笑,温文吞吞的君子样,我很喜欢。
“我带你出去。”我兴致上来,爬起身来,“一起逛逛这人间烟火。”
一起去逛逛这人间烟火。
“你才不是刚回来?”他问。
“那怕什么,”我整理身上衣物,“可惜你不能被人看到,不然地话,就带你去府内各处玩玩,这东宫府虽然有些冷,不过景致还算不错。”
“为什么我不能被人看到?”他问。
“啊?”我一楞。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君怀袖,他定然是神仙吧。
就算不是上仙,那也肯定不是凡人。
他每次见我,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常常玩从天而降或者凭空消失的花样。
我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不喜欢踏足红尘,不喜欢混迹人群的。
怎能在人前轻易显露真身。
他又不是我这等混吃等死,碌碌无为的小妖。
所以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么,为什么他倒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我是从大门进来的。”他摇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更吃惊:“你不是驾云来的?”
“我是驾云来的,不过停在了东宫府门口。”他说。
“你从门口进来的?”我吃惊,伸手指在嘴角边,咬过去,试试看自己是否做梦,“是偷偷地爬墙进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