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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身子,正在剧烈的颤抖着,那只手臂抱紧了我,仿佛要将我的身子压入他的体内,我觉得好疼,好像要抱不住他了。
133章 白龙
“宵!深宵”我大声叫。
他闭着双眼,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叫声。
我仰头去看,在一团的白光之中,那白龙奋力地盘旋向上,若龙有表情,我必定会会看到此刻他的剑拔弩张横眉怒眼。
“不要!”我大叫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空中有人影轻轻飘过,又是一声叹息。
三声叹息。
代表什么?
云团之中,一团金光散散淡淡地飘落,正好打在白龙的额头上。
我心惊胆战,不知为何竟觉得心也随着痛了起来,只好大声地叫:“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打他,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
那本来盘旋向上腾空而去的白龙,被金光正正打中了额心,他浑身抽搐一下,旋即飞快地从空中坠落下来,宛如流星陨石。
他,他竟这么狠心!
我吓了一跳,那白龙飞速坠落,我努力挣扎,想从深宵怀中挣扎出来,他却不动,紧紧地抱着我,我好不容易挣出一条手臂来,向着那白龙招过去:“回来,回来!”
绝望地胡乱地叫着。
那白龙挣扎着,蓦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那眼神……
我惊住,停了动作。
却在这一刻,白龙身子一挺,化作一道白光。寂然消失。远处传来的巨大的声响。
我一惊,挣扎着顺着声音来地方向去看,就在我的身后,金光闪烁照耀之下,驱除了无边的云朵跟黑暗,也显出了那雄伟嵯峨的天阙门,而此刻,那白玉雕琢的高耸入云的天阙门,忽然产生一丝裂痕,逐渐地。裂痕遍布全身,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逐渐地,天阙门崩塌了!
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只顾瞪大眼睛呆呆地看,却听得耳畔有人叫:“采衣,采衣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转回头。
是赵深宵。
已经恢复了原状的他,额心也没什么白色光点。只是如常,他望着我,略带担心地问。
“我……”我结结巴巴开口,“我……呃……”
“没事吧啊?”他皱着眉。抚摸了一下我的背。
“没……没事……宵,你也没事?啊……天阙门它……”我语无伦次地。
赵深宵抱着我,抬头望了一眼远处正化作了碎石堆积落定的天阙门,淡淡地说:“不用管他。”
“宵……”我叫。
“只要你没事,就好。”他仍旧淡淡地语气。眼睛却牢牢地盯紧了我。
我又察觉到心悸的感觉。
一切的尘埃落定。才发现自己也受伤不浅。
天阙门的事情自然有皇家的人在事后料理,之余天阙门究竟为什么会破,众说纷纭,但是,那一夜,将近黎明,凤遂的百姓几乎都看到了从天阙门的上空,那一尾盘旋飞舞,威风凛凛的小白龙。
关于这一点。则众说一致。
为了救贵主,东宫太子舍身入天阙门,后来天阙门上空便出现了这尾白龙,这岂非正好说明,东宫太子是未来的真龙天子?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天阙门地崩毁。也是好事一件。起码,古老的传下来的诅咒破了。若非能过天阙门的女子为后,则国家必灭亡,而日后,要挑选皇后人选,宽限放大,国家仍旧是繁盛地国家,不用担心找不到真正的贵主而因此国家灭亡了。
我在东宫府上养伤,静养之中,却也听到各种各样热闹的声音。
有来东宫贺喜的百姓跟大臣,也有皇帝皇后派来的慰问使者。
赵深宵一天会来看我几次。
我手上地伤基本上都好的差不多了,只胸口还莫名地疼。
我去了一件最大的心事,本来告诉自己要放开,但是不知为什么,心底仍旧觉得沉甸甸。
因为这种感觉,而让自己的心疼起来。
前来探望跟贺喜的人我基本上都听过。
四天之后,人已经来的差不过了,该来的都来过。
除了一个人。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想:或者是他跟深宵向来不对付,所以不想来看他?
可是,可是,可是……
我总是心中怀着侥幸,如果是他,听说了我受伤的消息,或者会来看看我吧,嗯,嗯,不是探望,或者会来讽刺我一顿吧。
我想的那个人,是洛王爷,赵承泽。
但是不曾,我没有看到过他。
自始至终,从头到尾,我甚至求证过东宫府地丫鬟们:有没有见过洛王爷来过?
她们无不摇头,然后说:没有。
我继续闷着养伤。
五天之后,我有点担忧,于是又旁敲侧击地问深宵:“深宵,深宵,大家都很高兴吗?”
赵深宵点头:“你不用担心,好好地养伤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犹豫了一会,终于问,“可是我……我好像没看到洛王爷来同你贺喜,你们是……是兄弟啊。”
赵深宵看着我:“我跟他向来不和,也许他不喜欢来向我道喜……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来了?”他问我。我只好掩饰:“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不要想太多,”赵深宵一笑,揽住我的肩头,“乖,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地养伤。”
“我,我知道了。”我只好回答。
又过了两天,我感觉自己已经痊愈。
可是仍旧没见过那个人。
我忍耐不住,每天在后院的墙头边上徘徊,心底想着的,是出去或者不出去。
我想看看他。
这么反常,难道是因为他在生气?
因为生气深宵要正式被册封为太子,所以生气?
我心中忐忑不安。
那天我正在徘徊,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我正站在假山之后,料想那些人不会注意到我,索性也不出去,只好*在假山边上,继续我的冥想。
却不料,听地那两个人说:
“奇怪了,洛王爷怎会急病?”
“是啊,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无法治好,据说是精神有些失常,洛王府地人都不敢*近,已经杀了好几个近身侍从了。”
“天,实在可怕。”
“对了,我们小声些,太子殿下好像不喜欢我们讲这些,据说殿下特意吩咐宫女们不得在贵主面前说起洛王爷呢。”
“咦,这又是为什么?”
“不知道,皇家的事情,难说。”
“你说洛王爷是真地疯了么?”
“不知道,改天去问问看洛王府上的兄弟们吧。”
“嗯。”
那两个人走远。
我缩在假山里,人已经不知不觉地蹲到地上。
双膝一软,竟跪倒在地。
怎会……
赵承泽……疯了?
我耳朵出毛病了么?
可是他们说的真真切切,而起,而且,为什么赵深宵不愿意叫我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我痛恨,又心急。
又急又怒,我起身,转身向着内堂走去。
我想去问问深宵,为什么要瞒着我!
134章 朋友
我气冲冲去找赵深宵。
“三皇子在哪里?”见到一个丫鬟,我拉住了问。
“殿下……殿下在前厅见客。”那丫鬟见我神色不善,怯怯地说。
我放开她,加快步子向着前厅而去。
伸手掀开帘子,旁边是站着的侍卫,见我来到,想要拦阻,我伸手推开他,迈步进入。
“深宵!我叫一声。
那边的谈话忽然停止。
然后那两人转头来看。
第一个是赵深宵,见我来到,伸手示意谈话终止,接着立刻起身,大步走到我的身前,拉住我的手低声问:“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都好了吗?”温柔款款,深情十分。
我却不知要回答什么,因为忽然就在一刹那,本来在喉咙口盘旋的话都被噎了进去。
我看他一眼,又转头,去看坐在厅内的另一个人。
除了深宵的那一个人。
此刻,他坐在偏侧的椅子之上,不慌不忙,举手抬了一盏茶起来,端到嘴角轻尝。
而后放下,轻轻地扫了扫衣袖,这才站起身来。
动作缓慢,举止文雅,他缓缓抬头,看向我这里。
双目清正明亮,柳眉如画,长身站在那里,身着一袭普通文士的衣裳。
单看这人,如沐春风般醉人舒服。
可是我的心中却好像被狠狠戳了一刀。
我在哪里见过他,这张脸。这身子。
这淡然的表情,我都见过。
不知不觉,握紧了赵深宵地手,我紧张地望着他。
深宵问:“怎么了?”见我双眼牢牢地盯着那个人,又一笑说:“采衣,这位……是凤遂的新科状元,父皇钦点为太子门下。”
“新科状元?”我喃喃重复。
那年轻男子一笑,举手,向着我做了一个揖,淡笑着说:“柳无遮见过贵主。”
柳——无遮!
无遮。无遮,天遮。
谁是谁,谁又不是谁?
柳无遮一派天然不露马脚,我捉不到他的破绽。
这人的身躯面容,我都是见过的,在那天阙门的神殿之中。
是天遮妖道抢走的那具身躯,天遮曾说过:那是他的元身。
若我记得不错,柳无遮,分明就是天遮的那元身。
那么,现在这这具躯体里面的。究竟是妖道天遮呢,或者……是个不相干地人?
本来以我暴躁的脾气,立刻就会冲上去,揪住他的胸口衣裳问他到底是谁将红眼哥哥藏在哪里。
但是当场有赵深宵在。而且他,的确是一副我没有做任何亏心事的模样。
这人,若真的不是天遮,到也罢了,若是的话。我只能佩服他老谋深算,外加演戏一流。
当着深宵的面,我按捺胸口那团火。
东宫门下是么?
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到底想做什么。
你若是天遮的话,我便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天阙门的时候,天遮同君怀袖说过,红眼哥哥是他地保命符。君怀袖仿佛也警告过他,所以,他一时不会对红眼哥哥怎样。
而我所做的。就是盯着他。
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打着什么样的鬼主意。
“采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深宵又问。
“啊?”我有点失神。
方才我看了柳无遮一会,大概是看地太过入迷。深宵的脸上已经露出惊讶表情。
而那边。柳无遮笑着说:“贵主为何这般看着在下?”
我一皱眉,回答:“新科状元生的容貌非凡。叫人不多看两眼都不成啊。”
“采衣!”身边是深宵的声音,有点不高兴一样,是因为我夸奖柳无遮,还是因为恼怒我的无礼,我不知。
柳无遮摇头:“若说容貌非凡,又有谁比得上太子殿下,贵主真是谬赞了。”他居然很谦虚。
而且还很会拍马屁。
我看着深宵有点不安地表情,想了想,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离开。
深宵会意,站住脚说道:“今日暂且到此,日后再同状元细谈,如何?”
柳无遮倒也爽快,即刻领会告辞。
我望着他翩然的身段消失在眼前。
“喂,人都走了,还看什么?”赵深宵说。
我这才转回头,看他。
“到底是什么事?可有急事么?”深宵看我不回答,叹一声,这才问我。
我想了想,终于说:“深宵,我……我想去看看洛王爷!”
“你……”赵深宵皱眉,“二皇兄么,又有什么好看的。”
我见他有些躲闪的样子,忍不住说:“他病了,不是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深宵看我:“他病了,自病他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听了这话,心头气恼:“我就是想去看看他。”
“为什么?”他问。
“我……我跟他……是朋友。”我只好说。
“男人同女人之间,怎会有真正的朋友。”他嗤之以鼻地。
这小破孩,他懂得什么?我翻个白眼,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说:“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去看他。”
“采衣!”赵深宵叫一声,声音逐渐地变得柔和,他说,“二皇兄那边自有御医看管,你去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他现在诸人都不认得,你去也是白搭。”
“我不管。”我皱眉扔下一句。
“更何况你跟他也不是很相熟,采衣,听我的,不要去好不好?”
我抬头看他:“我就要去。”
赵深宵见劝说无效,说:“不行!”
我见他口吻如此强硬,冷哼一声,向着门口走去。
赵深宵疾走两步,拦在我身前,说:“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
“我向来是如此任性地!”我大声说。
“他有什么好,需要你这样牵肠挂肚的!”赵深宵蓦地大叫。
“他是我的朋友。”我说。
“是朋友你需要拐弯抹角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