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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阿兰地诧异道:“道长说的是天城?可我只听说过天池,位于天山顶上,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什么天城!”
刘德真问道:“施主没有听说过天城?”想了一想再问道:“听说天城外面有火焰山,施主可知道火焰山吗?”
扎阿兰地说道:“火焰山我倒是知道!在吐鲁番南面不远,山上终年蒸腾着热气、滚烫无比,无人能够攀得上去。但是这火焰山站在山脚下也能一目了然,前后左右也从未见过有天城那!”
刘德真听罢,低头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留孙对刘德真说道:“二哥也莫丧气,我们到了昆仑山后,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慢慢找,终究会找到的。”
扎阿兰地哈哈大笑道:“张朋友,您是不知道啊!这昆仑山脉自青海起、到罗刹国而止,其长不知几千里。我祖孙三代都在山中行走,加在一起也只不过走了小半个昆仑。您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去找,除非有十足的运气。不然,就是头发全白了,恐怕也无法找到。更何况昆仑山中真有天城吗?大师、道长、各位好的朋友,你们可千万莫轻信了他人的讹传那!”
一通话,听得众人心中冰凉。智障吉祥问道:“扎阿兰地施主,是否还知道有什么人比施主您更了解昆仑山的情况?”
就在此时,邻桌有个自饮自酌的老汉开口说道:“各位客官,你们所说的昆仑并非扎阿兰地老客说的昆仑。不是一个地儿、不是一个地儿!”
众人赶紧扭头看去,扎阿兰地说道:来老人家也在啊!”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好朋友,这位是此店的老掌柜!”
智障吉祥手持酒壶走上前去,给老掌柜把酒杯斟满,问道:“听老掌柜所言,难道这个世上还有两座昆仑山不成?”
老掌柜啜了一口酒,说道:“若不是几位客官在聊着,小老儿我也早就忘了!那还是小老儿小时候听过的故事,也是当时的老人们讲的。到今日,就不会有几个人知道咯。”
吕浑上前又替老掌柜把酒斟满,催道:“老爷子接着说呀!哪能起了个话头,便吊着人胃口的?”
众人也都围了过来,老掌柜边晃着脑袋边说道:“客官莫催、客官莫催,总得容小老儿把脑子给理一理吧!都快有六十多年了,哪能说想起来就想起来的?”又啜了一口酒,说道:“听老人们讲,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贺周城常常会来一些同平常人不太一样的人。有的头会飞,有的前后脑袋都长着脸,还有更奇形怪状的,反正小老儿也说不全。他们刚刚来之时还不会说我们的话,写我们的字,便把各种图样划在了贺兰山的岩壁上,来描绘他们的世界和他们的故事,之后就不再来了。后来,老子经过贺周城时听人说起此事,便上山去看岩画。回来时对人说那是洪荒之前的人留下的。他说他也在岩壁上留下了一幅图,这幅图可以找到洪荒之前的人所在地,更能找到去昆仑天城的路……小老儿能想起的也就是这些了。”
吕浑再把酒给老掌柜斟满,问道:“老掌柜,那么老子是不是按他所画的图形回到昆仑天城去了?您见没见过那幅图?那幅图划在了哪里?”
老掌柜斜眼看向吕浑,说道:“小客官,小老儿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你一气问出那么多,小老儿能记得住吗?”低下头思忖一会儿,问吕浑道:“小客官,小老儿说道哪里啦?”
李华音在边上急道:“老爷子,是问你老子画的那幅图在什么地方?”
老掌柜茫然地看了看众人,说道:“什么老子?什么图?”
这下把张留孙也弄急了,贴着老掌柜耳朵大喊道:“是问你老子的图划在了哪里?”
老掌柜用手肘支开张留孙,埋怨道:“小老儿耳朵又不聋,小客官干嘛贴着小老儿耳朵大喊?你瞧,喊得小老儿什么都没听明白。”
掌柜的在一边听见,以为是在吵架,赶紧过来劝道:“各位客官,咱有事慢慢说。家父年老体衰、神智不清,如有得罪还望原谅。”
刘德真说道:“掌柜的说的是哪里话?贫道等正和令尊聊得有趣儿呢,只是说话声响些罢了。”
掌柜让店小二把老掌柜扶回后院,扭回头对众人笑道:“道长是说家父正在同各位客官聊天父年老得了健忘,现在连我这个儿子都不认得了,他还能同各位聊什么?他整日里念念不忘的就是喝上两口,定是因为我管得他太严,就想到了在各位客官这儿骗酒喝吧位客官,你们那两壶酒就算是我请,如何?”
智障吉祥说道:“酒倒是无妨。掌柜的,贫僧请问,这贺兰山上是否真有洪荒前人留下的岩画?是否真有老子留下的图形?”
掌柜说道:“岩画确实是有,不过从来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洪荒前人所画,那只不过是本地人未开化前留下的。那时的人们还不会写字,就只好把自己的生活场景刻画了岩壁上来告之后人。至于是否有老子留下的图形,想必只是家父为了多骗各位几杯酒,而胡乱瞎编的吧!各位客官莫要当真。”
智障吉祥问道:“还要请问掌柜的,这贺兰岩画划在了何处?”
掌柜说道:“只需顺着贺兰山脚往南行五十余里,找个山里人一问便知。”
众人再无心思吃酒,同扎阿兰地胡乱聊了几句,便往贺兰山岩画处寻去。众人按掌柜所言,出城往南沿山脚奔了五十里左右,找到山里人打听,知道了去岩画处的上山途径。众人各自翻下座骑,往山上行去。走了没多久,就在山坡岩壁上发现了岩画。画的有族人狩猎的场景,祭祀的场景,天体星宿的图形,还有各种看不懂的图形符号。这些图形似乎都是用锥形利器琢刻而成,也有用颜料涂抹成的,不知经过多少年风雨侵蚀,还没掉色。众人一路看一路找老子留下的昆仑地图,走出快有二里路,岩画已经到了尽头,也没发现哪幅同地图相似。又倒转回来一路找到起点,依旧没有看见昆仑地图。
张留孙叹声说道:来老掌柜确实是在诓我们酒喝!”
刘德真说道:“五弟,我看那倒也未必。依老掌柜所言的飞首人、双面人,在道家典籍中确有记载。若是放弃了此地的线索,朝扎阿兰地之言,昆仑山又没有天城,我等一班人岂不白来一回了吗?”
吕浑对张留孙说道:“我信二哥的话,你想想,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天城,那怎么会有这么多修罗天界的魔物来阻我等去路?”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二弟、五弟,咱们还是先城,在做商议吧!”
众人回到城内已是日近黄昏,见城中集市上热闹非凡,咏儿同李华音嚷着要去瞧瞧。智障吉祥与刘德真心思放不下,先回了客栈。吕浑四人则朝集市走去。四人在人群外站定,吕浑问边上一位汉人客商道:“这位老板,今日集市如此热闹,不知是何事啊?”
汉人客商说道:“小老板一定是初次来贺周城吧?今晚将有贺周商会举办竞宝大会,你不知道吗?”
张留孙好奇的问道:“什么是竟宝大会?”
汉人客商说道:“就是哪位客商有名贵的货物宝贝,尽可拿出来让大伙儿竟价相争,最后谁出的价最高,谁就是宝贝的获得者。”用手一指边上说道:“你们看,周围桌上所摆放的酒食瓜果全由主办者贺周商会出资,凡是到场之人可随意享用。”
吕浑抱拳谢过汉人客商,拉起咏儿往圈里挤去。李华音瞧见,不由自主地握住吕浑另一只手,一起往里挤,让跟在他们之后的张留孙看得好不眼热!
四人挤到内圈,只见圈中已燃起了篝火,篝火旁边站有五人,身着各族服饰,在相互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其中一个汉人站了出来,冲四周人群抱拳施礼,说道:“诸位客商大老板,今日贺周商会参加竞价的宝物一共有四样,它们分别是和田的羊脂白玉一块,东北的罴皮一张,天山的雪莲三朵,武夷山的极品茶叶‘大红袍’二斤。有意参与竞价的客商可在此相侯,其余诸位可在市集上随意享用以备下的酒食。等竞买完毕,各路客商大老板还请一期载歌载舞、共度良宵。”
吕浑四人无意参与宝物竞买,同众客商一起散开,在各个桌上找酒食吃,能听见竞买者已是争得热火朝天。
“这不是仲灵吗!”
吕浑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扭回头看,发现老渔翁竟然就站在了不远处。吕浑心中大喜,高声叫道:“老伯,您老怎么也在此地?”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握住老渔翁双手说道:“老伯一向可好?可想煞仲灵了!”
老渔翁抽出一只手来抚住吕浑手背,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哈……”
二人一同大笑起来。吕浑问道:“老伯怎么到了边陲了?”
老渔翁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做官的兄弟,他奉旨到定都安庆府做了府台大人!老汉是说要回华亭养老,他偏不让,非要老汉同他一齐来定都享享福。这不,老汉闲不住出来玩儿,又在这贺周城同仲灵遇上了!仲灵怎么也到贺周城了?”
吕浑说道:“道家选英才上昆仑天城,结果把我也给选中了!只好同众人一起去昆仑天城。正好途经此地,便在此歇脚。不想,却同老伯久别重逢!”
老渔翁惊叹道:昆仑天城可是传说中的神仙地方,你们能找得着吗?”
吕浑一声,把从老掌柜和扎阿兰地处听来的说话告诉了老渔翁。又把白天寻找老子的昆仑地图只是说出,再问老渔翁道:“老伯,您说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渔翁抚须说道:“依老汉看,不如你们明日再去贺兰山岩画处仔仔细细查找一番,最好连一次岩缝也不要放过,没准会有些收获。”老渔翁看着吕浑又想起一事来,说道:了,老汉上次传你捉虫本领时好像漏了末尾三字汉现在告诉你。”将嘴贴在吕浑耳边嘀咕了一句,又将头退回,问道:“这三个字老汉是否对你说过?”
吕浑答道:“没有。”
老渔翁说道:“果然如此!人老了,记性就差了。还好又遇上仲灵,不然这捉虫密法的精华也就失传了。”
吕浑听罢老渔翁所言,突然想到这个捉虫**是魔功,而项后的魔印也应该同老渔翁有关,开口问道:“老伯,仲灵还……”
此时老渔翁从桌上端起两碗酒来,一碗递给吕浑,说道:了咱们爷儿俩重逢,干一碗!”
二人两碗相撞,一同饮尽。老渔翁又将酒满上,说道:“为了仲灵能早日寻上天城,干!”
二人又各自干下一碗。老渔翁再次将酒满上,对吕浑说道:“这第三碗、这第三碗……也罢,老汉心愿已了,这第三碗酒祝助老汉了无牵挂、安心入土吧!”
吕浑急忙抢下老渔翁的酒碗来,说道:“老伯身体硬朗,怎可轻易说些丧气话?这碗酒恕仲灵不同老伯一起喝了。”
老渔翁落下两滴浊泪,说道:“罢了、罢了,老汉也是一时心潮涌起,才说出这番话的。天色将晚,老汉就同仲灵告辞,免得家中老兄弟记挂。”抱拳施礼扭头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说道:“仲灵去天城办完差后,若有时间还请到定都来找老汉叙旧!”
吕浑抱拳说道:“老伯还请珍重,仲灵回程路上一定来拜访。”
老渔翁这才有了些许安慰,罗圈着腿、微驼着背,向城外走去。口中还不停喃喃自语:“老咯!时辰不多咯……不多咯……”
吕浑看着越见苍老的老渔翁离去,又想起亡故的娘亲,猛然喝干碗中酒,呆呆的愣起神来。
“阿哥,你在发什么呆呢?有这么多美酒也不喝?”
吕浑听见有人喊,方才回过神来,偷偷抹泪扭头看去。咏儿端着酒壶过来了,一边往吕浑手中的碗里倒酒,一边说道:“阿哥快尝尝,这是青稞酒。你刚才在发什么愣啊?”
吕浑笑道:“咏儿,阿哥是先喝酒,还是先说话?”
咏儿也笑了,说道:“喝酒,喝完再说。”
浑一昂头,将碗中酒喝尽,说道:“咏儿,阿哥刚才遇上鱼老伯了!”
咏儿大惊,问道:“怎么可能?你没问他什么吗?”
吕浑突然想起要问的话还没问,用手一拍自己额头,叫道:“我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忘了问他项后的魔印究竟是怎么回事。哎!”
咏儿镇定下来,说道:“阿哥,要不我们立即追上去?”
正在此刻,李华音也捧着酒壶走了过来,一边往吕浑碗中倒酒,一边说道:“三哥,你快尝尝,这种葡萄酒是白的!”
吕浑没有料到李华音也会来给自己倒酒,心中一喜,早忘了要去追赶老渔翁。手捧酒碗只顾着傻看着李华音,也忘了要把酒往嘴里送。李华音见吕浑只顾看着自己,倒竖起柳叶眉嗔道:“原来只有四姐敬酒你才喝!我敬的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