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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明是那样的平和,没有一点儿烟火气,缥缈出尘。就好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吹在人的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平和中透着一丝亲切自然,好像一切都不在意,又好像一切都在他心中。这样矛盾而奇妙的感觉让欧阳冰蓉总会不自觉的失神。
“你傻啊。你不知道我的这些同学,各个跟狼似的,他们会把什么都抢光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什么都吃不着了……”蓝芯小身的凑到陆子明的耳边,轻声的说道。陆子明听了不由得哑然失笑,从怀里摸索出一枚火红色,大概有橘子那么大的野果。当陆子明拿出这枚果子时,蓝芯立即被它的红所吸引住了,那是怎么样的红,宛如火烧云,绚丽的色彩似乎能将人的整颗心填满。轻轻的一嗅,一股清香立即袅袅的钻进了她的鼻孔里,让她瞬间食欲大开,口腔里唾液的分泌似乎也多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果子,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它的颜色好美,味道好香,是为我特意留的吗?”蓝芯十分激动的说道。陆子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果子在史书上记载叫做朱果,是以它的颜色命名。我也没想到在如今它还依然顽强的生长着,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哦!”
“哇!好漂亮的果子,陆子明你厚此薄彼,不公平哦!”宋丹夸张的喊了起来,一半是因为朱果确实吸引人,另一半是她存心想要戏弄戏弄两人。陆子明倒是浑然没在意,脸上平静如常,眼中一如既往的……
带着平和的笑意。蓝芯就不行了,一张脸立即红透了半边天,狠狠的白了宋丹一眼,嗔怒道“你说什么呢,死丫头!这是子明送给我的礼物,可不是给我吃的……”宋丹咯咯笑道“怪了,他怎么偏偏送你礼物,却不送给我们!还有,才刚刚知晓人家的名字,就叫的这么亲热了,啧啧……”蓝芯被宋丹取笑的涨红了脸颊,娇吟一声就追打了上去。
众人吃着鲜甜可口的水果,脸上都写满了满足和愉悦。昨天的野菜大餐终于在他们的记忆中被抹淡了几分。贺凡细心的为宋丹整理了整理被蓝芯弄皱的衣服,看着手里的果子说道“奇怪了,这些水果我一路上怎么都没看见过,味道竟然是如此的鲜美。子明,你是从哪里弄到的?”陆子明没有细说,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峰中养育着数不尽的生灵,些须野果还是有的!”陆子明答的平淡,众人也听的随意,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水果自然不能填饱众人的肚子,尤其是食量本就极大的齐阳更是不满的抱怨道“子明,你说你就不能多摘点儿野果吗,现在吃了个半分饱,比饿着的时候更加难受!”陆子明的眉头皱了皱,带着些须的歉意说道“对不起,只是这野果……哎,大家先忍一忍,等到了中午,我给大家弄些野味儿来。”
陆子明的善良和坦荡让齐阳有些不安。本就随口一说,但是却没想到陆子明竟然当了真,还主动向他道歉。吃着人家的还抱怨人家不让自己吃饱,那些抱怨过的同学的脸上都有些发烧。蓝芯看在眼里,更是不满,看着齐阳喝道“你只负责张嘴还这么多话,有本事你自己去弄去!可恶!”
齐阳本就心里愧疚着呢,再听到蓝芯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由得强辩了几句“我……我就是随口说说,又没有当真!再说,多摘些水果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对陆子明说道“子明,告诉我,水果你是在哪里采的,我去多采些来!”陆子明张了张嘴,平静的说道“算了,那里的水果已经被我摘光了,你去也是没用,大家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已经是出来第五天了,陆子明心里记挂着村长的毒,不由得有些焦急。
看到陆子明似乎神色不悦,蓝芯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事觉得受了委屈,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轻轻的安慰道“子明,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吃货!”陆子明轻轻一笑说道“蓝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同学?我没事儿!”
在陆子明的带领下,这支学生大军重新上了路。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众人来到了一片陡峭的山地。两边都是光滑如镜的悬崖峭壁,只有中间一条陡峭蜿蜒的堪堪能容下一人的小路向峰顶伸展去。小路的尽头没入云端里,给人的感觉好像这路直通天上一般!
第十五章 众人感动
陆子明观察了一下地势,眉头拧在了一起,如果是他一个人,这条小路丝毫也不在话下,可是看看身后这群少年学生,个个无精打采,一脸的疲惫,要想一口气通过这条小路似乎是不太可能。想了想,陆子明找到了刘剑和欧阳冰蓉。经过陆子明的银针止血和疗伤圣药,刘剑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经过这件事,刘剑实已将陆子明当做了队中领袖,不自觉的就对陆子明产生了依赖,习惯了听他吩咐。
陆子明道“现在大家几天都没好好的吃饭了,体力透支严重!要想一口气通过这条通天路,似乎是不大可能!所以我想,不如大家先停下来,我去猎一些野味儿,给大家补充一下体力,随后一鼓作气通过这里!”刘剑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同意了,只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说道“你看我,受了伤,什么也帮不上你!不如我叫几个男生陪你一起去打猎吧?”陆子明善意的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这里的地势实在陡峭危险,你约束住大家,以免会有危险!”
看着陆子明转身要走,欧阳冰蓉忍不住叮嘱了一声“一切小心!”陆子明冲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宛如春风一般的笑容,陆子明的笑容里,欧阳冰蓉忍不住幻想“我要是有这样的一个弟弟该多幸福!……”
“子明,你要去打猎?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蓝芯蹦蹦跳跳的跑到陆子明的身旁,虽然她比陆子明足足要大上两三岁,但是和陆子明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从姐姐变成妹妹,只要在陆子明的身边,她似乎一切都不用去操心,那种安全感每每让她为之痴迷。陆子明轻柔却不失坚定的说道“不行!那很危险,你还是和大家乖乖的呆在一起。”陆子明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语气却自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蓝芯的嘴一嘟,但还是乖乖的选择听他的话,乖乖的留了下来。
陆子明只闪了几闪,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在焦躁沉闷的等待中,一些调皮的男生开始有些呆不住,四处逡巡起来。忽然有人一声惊呼,指着他们不远处的一处陡峭的崖壁上喊道“那些野果是我们刚刚吃过的吗?”
众人乍一听,想起刚才吃的美味鲜果,心中不由得一喜,可是当他们顺着惊呼之人的手看过去时,却不由自主的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几株挂着鲜红果实的植物,竟然斜生在崖缝之中,四处皆都是光滑的崖壁,只是偶尔有几块石头突起。
看着这一幕,蓝芯呆住了,她不敢相信,陆子明采摘来的野果竟然来自那么危险的地方。在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副画面,在凌厉的山风中,衣着单薄的陆子明将自己个整个身体用尽全力紧紧的贴在崖壁之上,双手抓着突起的石块,抠着凹陷……
下去的崖壁裂缝,艰难的一寸一寸的向上移动着……越想蓝芯的心里越是害怕,她万万没想到陆子明竟然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摘来果腹的野果,而她们关注的只是野果的诱人和味道的鲜美,丝毫也没想过,被他们轻巧吞下的野果每一颗都是陆子明用性命换回来的。她不敢想像,如果当时陆子明的脚滑了一下,手没抓稳,或者山风再大一点儿……不知不觉的,蓝芯的泪水已经将她的衣衫前襟打湿……
贺凡狠狠的用拳头砸在身边的一棵树上,自责的说道“我当初怎么就没再仔细问问,就这样轻巧带过了……我早就应该这些山果生长的地方绝不简单,要不然为什么我们一路上都没见过。而且它们竟然长在这悬崖峭壁上,他到底是怎么摘下来的啊……”小胖子齐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哽咽道“我真不是个东西,我竟然还嫌他不多摘一点儿,不让我们吃饱,我……我他妈到底还算不算个人!?”众人之中和他有着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此时和齐阳一样,心中被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所占据着。同时,陆子明的形象也忽然变的空前高大起来。
作为老师,欧阳冰蓉应该要比她的学生成熟一些,可是此时她的心也乱了。想起当齐阳埋怨他的时候,陆子明脸上的从容,平静和大度,欧阳冰蓉猛然发现,这个少年的胸怀就好像这座大山一样雄伟宽广,可以容纳一切。而他的善良更像这山中的草木一样,让人心动,让人向往,永远展现给人们她们最美最绿的一面,去温暖着别人,关怀着别人!
人群中终于有感情比较丰富的女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动,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哭声好像有感染力似的,越来越多的同学跟着觉得鼻头泛酸,随后就流下来眼泪,蓝芯更是不用说,此时候早已经是哭了个稀里哗啦了。
就在众人哭成一团的时候,陆子明拖着两头山羊回来了。因为追逐猎物,陆子明的长衫被山中的荆棘划的有些褴褛,飘逸的秀发也显得有些凌乱。看到众人抱团大哭,陆子明有些紧张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就是这几个字中却包含着说不尽的关怀,道不尽的情谊。
蓝芯终于再也无法克制心中那宛如潮涌一般的情感,咛嘤一声,带着泪水扑进了陆子明的怀抱,陆子明有些茫然的抱住怀中佳人,看着刘剑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是遇到野兽了,还是有人发生了危险!”陆子明的眸子了写满了焦急。这让刘剑这样一个大男人看在眼里,也忍不住眼睛有些湿润起来,嘴唇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你回来了?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第十六章 美味烤羊
陆子明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倒是你们究竟为了什么哭成一片,莫不是要急死我不成?”他怀中的蓝芯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问道“你……你那水果是从哪里摘来的到底?”陆子明笑道“哦,我明白了,你们还想吃那野果对吗?不过……”陆子明的脸上有些作难,“不过这野果其实长的很是稀少,并不好找,如果你们实在是想吃的话,一会儿我再给你们去摘!”
蓝芯闻言更是痛哭起来,指着远处崖壁上的那一株野果树说道“那野果长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危险去摘,要是……要是你有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办?”陆子明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哭成这样,心中不由得哑然失笑,也为这些大山外面的人的真诚所感动。急忙安慰道“不妨事的,我生活在这山里,每天走高蹿底的,早就习惯了。并没有你们想像中的那么危险!来,大家都收起眼泪,保存好体力,一会还有更大的险阻等着我们呢。”
陆子明说的是实话,凭他的身手,在崖壁上摘几个野果就如同是探囊取物,根本就不费力气,但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都以为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心里好受些,回头看看那崖壁半中腰的野果,鬼才相信摘它们不危险。心中对陆子明的善良更是越发敬重,不少人也为他的这种品德所感染,性格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着变化,也许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只是这么短暂的相处竟然会影响他们的人生。
“好了,大家都不要哭了,把感动藏在心里就好。让我们一起看看子明给我们带回了什么好东西!”刘剑拍拍手对众人说道。众人这才收拾了一下情绪,注意起陆子明带回来的两只山羊。山羊被陆子明以重手法震死,外表却看不出一点儿伤痕。这其中有许多人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羊这种动物,比看到大熊猫还希奇,毕竟动物园里会豢养大熊猫却不会养羊。一个个只是啧啧称赞,却不敢动手杀羊剥皮,就连刘剑也是不敢。当真是做到了只远观而不亵玩的境界。
蓝芯还赖在陆子明的怀里不肯松手,陆子明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没摔死反倒被你给勒死了,那我该多冤枉啊!”蓝芯这才满是羞赧放开了陆子明,抹了一把眼泪,嗔怒道“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我勒死了,我又不是怪物!”陆子明摇了摇头,看到众人只是围着山羊耳朵尸体热烈的讨论着,却不动手,这让陆子明很是不解,走过来说道“这山羊要收拾剥皮才能吃,你们怎么不动手啊?”
包括刘剑在内,众人皆都是一脸的迷茫和尴尬。陆子明转瞬会意,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还是我来吧!”说着一手提起一只向着远处走去。蓝芯急忙跟了过来,陆子明呵呵笑道“……
我要杀羊,很血腥的,你要是看了,晚上要睡不着了。”听了陆子明说的恐怖,蓝芯急忙跑的远了。
陆子明只有十五岁,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