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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正中。
喜儿低声道:“谭爷,那一天,这里没有人看守。”
谭长风道:“走!咱们进去。”当先行向圆门。
那老妇缓缓睁开双目.道:“各位,后院是本庙中的女弟子静修之处,一向谢绝香客,诸位要卜财求子,请到大殿随喜。”
谭长风答非所问,道:“老夫人是这仙女庙中的……”
者妇人道:“洒扫、作饭、打杂的老妈子。”
徐百万道:“贵庙可有住待?”他虽着村民衣装,但言语之间,仍不失扬州首富的气派。
老妇人的眼睛,似已老花,伸着头打量了徐百万一阵,道:“庙会之期,住持一早到大殿接待香客,施主请到前殿去找她吧!”
谭长风笑一笑,道:“咱们是远道而来,随缘观光,还请老夫人行个方便。”
老妇人摇头道:“大爷多多原谅,老身职司有关,不便破例。”
潭长风道:“这么说来,这仙女庙内院是一处禁地了?”
老妇道:“四方随喜的地方.说不上禁地,但后院却是女子静修之处,诸位都是大男人,入内实有不便,但如禀明住持,由她陪同诸位,也许可行……”
谭长风冷笑道:“老夫人既是不肯方便,咱们只好闯进去了。”身子一侧,人已由那老妇人身侧滑了过去。喜儿一低头,也窜了进去。老妇人急急伸手拦阻,却挡住了徐百万。罗刚左手一伸,有如一道铁栅般挡住了那它妇人,徐百万举步而入。
老妇人急道:“你们这算……”
罗刚冷冷接道:“咱们来查一件案子,者夫人不用大惊小怪。”
者妇人还想呼叫,徐百万却递过一块至少有五两重的银子。这老妇人眼睛虽花,但雪白银子却是看得清楚.呆了呆,伸手接过,又坐在了木椅之上,闭上双目。
喜儿带三人行在一条红砖道上,只见两侧都是青砖墙壁,每隔一段,都有一个圆形小门,似乎有不少的跨院。
喜儿在一座小月门前停下,道:“就是这座跨院。”谭长风举步而入。
小院幽静,有两侧房栋舍,一正一厢。院中种植了不少的花木,微风带来了扑鼻的花香。喜儿指着厢房前面两道石级,道:“公于就倒在这里!”潭长风哦了一声,踏上两层石级,一伸手推开了厢房木门。
幽静的小室,简单的布设,一桌一椅之外,别无长物。
谭长风锐利的目光,四顾了一眼,摇头道:“东主,没有人!”
徐百万道:“喜儿,这庙中跨院不少,你没有看错吧!”
喜儿道:“小的记得十分清楚,不会看错。”
徐百万道:“看看这房。”罗刚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闻言一个转身,向上房扑去。
上房的木门呀然而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布衣少女缓缓行了出来。罗刚停下了脚步,谭长风、徐百万也行入了院中。
徐百万道:“喜儿,是不是她?”其实,他早已瞧出不是,这少女布衣荆钗,打扮得很朴素,而且,貌仅中姿,和那殿中彩衣悦目、貌美如花的仙女相比,实有云壤之别。
喜儿摇摇头,道:“不是!”
罗刚道:“姑娘。”
布衣少女合掌躬身,道:“小女子法名妙喜。”
罗刚道:“妙喜姑娘,你一直在此跨院中静修吗?”
妙喜道:“是,我入仙门不久,在此已坐禅半年。”
谭长风道:“妙喜姑娘既在此院静修,想必见过那位仙女了。”
妙喜道:“仙女?”
喜儿道:“是!就是那个穿着粉红衣裙的仙女。”
妙喜道:“此庙称为仙女庙,仙女在大殿之上,至于在这后殿静修的,都是凡俗之人。”
谭长风冷冷说道:“咱们找的是能蹦能跳、假扮仙女形貌的人。”
妙喜摇摇头,道:“我是凡胎俗女,从来未见过仙女行踪。”
徐百万皱皱眉头,道:“妙喜姑娘前天可在此院?”
妙喜沉吟一阵,道:“前天不在;这里每月逢七听经,前天好像正是七月初七.每月除此三日外,小女子那是在此院静修。”她说的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潭长风等颇有无言以对之感。
徐百万道:“前天,犬子就在此院受人暗算,姑娘可曾听过?”
妙喜合掌道:“妙喜听经归来,听人说一位公子在此晕例,想不到竟是施主之子,妙喜不在,未能相助施救,还望施主海涵一二!”她这番话入情入理,既不否认事实,却又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好伶俐的口齿!
潭长风道:“这跨院之中,只有姑娘一个人静修吗?”妙喜道:“是!只有妙喜一人独居于此。”
谭长风道:“妙喜姑娘,在下可不可以进上房瞧瞧?”
妙喜叹息一声,道:“诸位施主敌意甚浓,妙喜就算想拒绝,只怕也有所不能.施主请吧!”
谭长风不再客气,举步而行,直入上府。上房也不大,一塌一椅之外,还有一些打坐的蒲团。谭长风实在查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只好退了出来。
徐百万急忙问道:“长风,瞧出什么没有?”
潭长风道:“东主,咱们走吧!”徐百万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谭长风以目力阻拦。
谭长风挥挥手.道:“对不起,打扰姑娘了。”
妙喜合掌说道:“不敢。”
徐百万的书房中,高燃着一枝红烛.门窗紧闭。徐百万习惯地搓搓手,焦虑地说道:
“罗兄、谭教头,休们看这件事……”
谭长风道:“仙女庙有些可疑,但她们掩饰得很妥善.明里既找不出什么,所以在下难备今夜暗探仙女庙。”
罗刚道:“其实.那位妙喜姑娘就是一个很大的破绽.那伶俐口齿,如刀词锋,绝非一个普通的带发修行的女子所能.不过……”
徐百万急急说道:“不过什么?”
罗刚道:“罗某人在这扬州地方上,一蹲十几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仙女庙和江湖人物有关。”他看了潭长风一眼,接道:“谭兄,你仔细检查过徐公子的伤势,会不会是被江湖上奇异武功所暗算?”
谭长风道:“在下查得报仔细,公子的伤势,绝非点穴手法所伤,而且,全身也找不出一点伤痕。”
徐百万道:“以叶天望的医道而言,如是犬子中了毒,他一定可以看出来。”
谭长风道:“东主.不管仙女庙是如何的平静无波,但就长风今日所见而言,确有很多可疑之处,今夜长风暗探仙女庙,也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进出来。”
徐百万道:“他们的目的呢?如若只惩戒一下犬子的胡作非为,似乎也用不着使用此等手段,如是他们别有用心,也该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才是。”
谭长风道:“罗总镖头见识渊博,你看这是不是敲诈?”
徐百万道:“唉!其实.他们只要能使犬子复元,就是花上个万把八干的银子,我也在所不惜。”
罗刚道:“徐公子这等点水不入,就算情况没有什么坏的变化,体能也撑不了太久,如是他们旨在讹诈银子,明天该有所行动了!”
徐百万点点头,道:“长风,罗总镖头说的不错,我不会在乎花多少钱,重要的是救回犬子的性命要紧。”
谭长风道:“东主的意思是……”
徐百万道:“我不懂江湖事,但我也瞧出了那位妙喜姑娘有些不对,咱们今天去过,也算是有了反应,谭教头今晚去探仙女庙,万一惹火了他们,来个硬不认账,那就麻烦了。如是明天还没有反应,谭师父再去不迟。”
谭长风道:“长风遵命。”
徐百万目光转注到罗刚的脸上,道:“你是镖局的总镖头,咱们是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由今天开始,我请罗兄保护徐家,咱们先照一个月算,我每天付二百两银子。”
罗刚道:“徐兄,这就见外了,令郎出了事,兄弟插手此事,那是义不容辞的,怎能当生意……”
徐百万道:“罗兄.我还……有下情。”
罗刚道:“徐兄只管吩咐,罗某人力能所及,绝不推辞。”
徐百万道:“如果事情如罗兄预料.明日有什么消息传来,就算他们存心讹诈,我亦愿息事宁人,花钱消灾,只要能使犬子复元就好,如是明日还不见消息,这就要请罗兄和谭师父全力追查了,届时,此事必需要一些有武功的高手相助,这就要罗兄由贵局之中抽调几个武功高强的镖师相助了,自然,兄弟要按规矩行事,应该付多少钱,罗兄吩咐一声就是。”
罗刚道:“钱的事,暂时不谈,不过,令郎真要牵入了江湖恩怨之中,兄弟自当全力以赴,兄弟暂时告别,明日再来,如有要事,徐兄派人通知一声,兄弟立即带人赶来。”
送走了罗刚,徐百万搓着双手,不停地在室内走动,道:“长风,你看,会不会是真的仙女显灵,使犬子中了邪?”
潭长风道:“神鬼之说.只是传言,长风不相信公子会中邪。”
徐百万叹息一声,道:“有些事,咱们大男人实也不大方便,明天,我叫宝玉他娘,到仙女庙去许个愿。”
谭长风笑一笑,道:“东主既有此念,劳夫人玉驾一趟也好,长风这就下去准备一下,不过,明天一早,东主最好派入把罗刚请来,如果可能,要他多带两个镖师来。”
徐百万道:“这个,干什么?”
谭长风道:“保护东主。”
徐百万道:“保护我,难道光天化日,他们还敢对我怎样不成。”
谭长风道:“这个,就很难说了,东主,如若这件事真的牵入了江湖人物,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若罗总镖头肯带两位镖师来此,我想,长风也可以放心保护夫人了。”
徐百万道:“长风,我一向做我的生意,从来没和江湖人物结怨,江湖中人,怎会找上了我呢?”
谭长风道:“东主的生意做的很大,难免会和人结怨,如是利害冲突得太激烈,他们可能会不择手段。”
徐百万道:“难道他们会雇凶手来杀我?”
谭长风道:“不错,杀害了东主,他们才能把你的生意抢过去。”
徐百万道:“这个,会是谁呢?”
谭长风道:“当然是生意上最大的对手。不过,这个人是谁,长风就不知道了。何况,这些都是忖测之言,目下还没有证据,长风的用心是,先要保护东主的安全。”
徐百万点点头.道:“好!长风,疾风知劲草,我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了,我好高兴,我这个老眼不花。”
谭长风道:“东主劳累终日,也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长风告退。”一抱拳,转身而去。
夜来一阵狂风暴雨,天亮后,仍然是阴雨绵连的天气。
罗刚得到了通知,冒着风雨带了两个镖师而来。那是龙威镖局中最有名的两个镖师,连环金镖何通,断魂刀程亮。
风雨挡不住徐夫人爱子亲情,一顶小轿,一个老仆,仍然按预定的时间赶往仙女庙。她没有带三牲礼品,但却带了巨额的银票。
一夜思量,徐百万似乎是想开了很多,摆一点精细点心,和罗刚、何通、程亮在大厅聊天。
仙女庙会,同样也没有受到风雨的很大影响,四台大戏仍然在唱,有很多人撑着伞、冒着风雨看戏。
徐夫人的小轿,在仙女庙前停了下来,老仆启动垂帘,徐夫人缓缓而出。她是个四十六七岁的妇人,仍有徐娘半老的风韵。只是穿得很朴素,并没有扬州第一富豪夫人的气派。她打量了庙中的人群一眼,缓步行向神坛,上香叩拜。尾随的老仆一直紧随在徐夫人身侧。
神坛前,两个执事的中年妇人,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一位衣着朴素的夫人,但她们很快就改变了对徐夫人的看法。那是徐夫人上香叩拜之后奉上的灯油钱,一张叁干两的银票。
仙女庙的香火,虽然很兴盛,庙会期间,一天就有三五百两银子的收入,但像这祥一送就三干两银子,却是绝无仅有的事。
那执事妇人认识字,立刻改颜相向道:“夫人,请到客室侍茶。”
徐夫人截口道:“我想见见住持。”
执事妇人道:“像夫人这样的大香客,住持一定会接见,替你祈福求寿。”执事妇人一面收过银票,一面接道:“请随小妇人来。”转身向后行去。
那位苍髯老仆,也紧随在徐夫人的身后。也许是叁干两银子的缘故,执事妇人只回头望了一眼,没有阻拦随行的老仆。
客室,就在大殿后面,一个布置很雅致的房间。
仙女府的住持,穿着黑色的道袍,长发挽起了一个宫髻。
随行的老仆被挡在了雅室门外,但他却伸头向里面望了一眼,看到了仙女庙的住持。
宽大的黑袍,掩不去她天生丽质。她似乎只是三十上下,也许更年轻些,但却有一股冷厉的庄严,使人凛然生畏。
徐夫人怔了一怔,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