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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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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芑云这才点点头,跟着一直脖子,“咕隆咕隆”将满嘴的茶水吞进肚里。
    “……!”
    李洛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眼睁睁的看着林芑云喝完水,拿出丝巾擦拭嘴角,道:“哎,憋得好累。”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脸,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骗我?”
    林芑云冷冷地盯着他,道:“君子尚可欺之以方,你这卑鄙小人,本姑娘便骗了你了,怎么样?说到底,你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心中恶气出了一些,顿感轻松不少。
    李洛脸色铁青,要有多难看就多难看。顿了一顿,转身朝着窗外,道:“林姑娘如此,就不怕在下同样欺之以方,杀了阿柯么?”
    林芑云同样傲然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一字一顿地道:“你是堂堂大将军,又是门阀子弟,自然权高势大,要风得风。我只是一个弱小女子,在这世间与家兄相依为命,艰难求生。生死之事对你来说,即遥远又缥缈,象我们这般的人命只是草荐,死一两个,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尊严之类,更是只有你这般的大家子弟才配拥有的。你一伸手,便将我永远囚在此处,让阿柯亡命天涯,终生被人追杀,而我呢……只有讨些口舌上的便宜而已,想想也真可悲。我家兄之所以沦为杀手,乃是因被奸人所害,身中剧毒,没有解药,只怕三个月都过不了。你想将小女子与家兄的命运操在手中不难,想将我们的命操在手中,却是休想。今日只是让你知道,小女子想要杀死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想要杀你,也是不难。人不畏死,任你多大的权,多大的势头,也是没有办法的。将军大可对小女子欺之以方,却难保没有其他人不露出只言片语。有朝一日被小女子听到了,小女子纵使粉身碎骨,也要替兄报仇,让将军你后悔此生遇见我林芑云!”
    李洛听着,突然间脑中闪过今日阿柯与自己的殊死拼斗,背上一寒,竟不由自主打个寒战。一转身,长躬下去,道:“在下失礼了!林姑娘勿怪,在下适才确实有杀人灭口之心,但林姑娘一席话真是让在下羞愧不已。在下发过的誓言,必当遵守!明日我当亲自送阿柯兄弟一程,姑娘还有什么话要在下转达的,若信得过我,请说。”
    林芑云瞧他两眼,略一顿,点头道:“也没什么……就跟他说,他对我的承诺,自这一刻起,不必再遵守。如今我身在不测,也没办法帮他,他的解药,就由他自己天涯海角的去找吧,总会寻见的,找到了,可要想点法子弄到……”
    李洛道:“夜寒露多,林姑娘早点休息吧。”一抱拳,推门出去了。
    林芑云听见他在门外大声传令,让守在四周的人统统撤走,知自这一刻起,李洛不再监视自己,乃是因为已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从此注定将孤身一人,深陷在这浩大的庭院中了。
    不!
    林芑云狠狠在自己腿上一拧,一阵痛感刺激,她大大的吸一口气。
    我才不要死在这龌龊之地,天地之大,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自爷爷惨死以来,林芑云心中首次升起强烈的求生欲望。李洛──注定此生你都会后悔!她咬着牙想,跟着呵呵呵的笑起来,躺下盖好,大咧咧的睡了——
    第十三章前程
    “吱噶”一声,晨风将半掩的竹门推开了。雾气翻滚着涌进屋来,四下里立时变得白茫茫一片。阿柯眨眨眼睛,一时间有些神游天外的感觉。
    “小真?”他开口叫一声,肩上和胸前的伤口扯一扯的痛。
    不在。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雾气。
    阿柯太息一声。
    林芑云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大概……还在睡吧。每天那家伙都要睡到日上三杆才醒得过来,在车里惬意的伸懒腰,大声嚷嚷肚子饿──现在应该有人为她送早餐吧。
    可是,自己这会儿可饿得慌!阿柯再叹一声,闭上眼,仔细感受着身上的伤。现在看起来,只有右手与右脚还算能动,其他地方支零破碎的,至少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全愈。真要命,李洛这会儿正满天下的搜索自己,可自己却连坐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
    远远的山上,有猿猴的声音传来,使阿柯大致猜到目前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洛阳城东的山中。这一带虽说人迹罕至,但山腰有一条驿道,是通往长安的必经之路,此刻定有数百的人在山中把守。这个时候,小真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想着,阿柯警觉突生,直觉有人正飞速向此掠来。飘动的雾气似阿柯的触手一般,他已敏锐的感到来者绝非小真。
    李洛!只有他才会如影随形般跟来此处!
    阿柯刹时间转动数十个念头,却没一个可救得了小命的,同时又担心小真这个时候回来撞见李洛,那可什么都完了。大急之下,汗出如浆,一伸手,握住了身旁的剑柄。
    只听屋外一声咳嗽,李洛扬声道:“故人来访,阁下就以断剑相迎么?”
    阿柯一怔,这才发现乃是自己那柄断剑,断口上兀自血迹斑斑,不觉失笑,道:“好……咳咳……李兄请、请进。”
    李洛慢慢走进屋子来,看着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包满白布的阿柯,先一拱手,道:“将阁下伤成这样,李某在此先行谢罪了。”
    阿柯勉强摆摆手,道:“刀、刀剑相争,哪有那么多罪好谢。林、林芑云呢,她还好吧?”
    李洛道:“阁下真乃达人。李某也不多费话了。林姑娘此刻仍在李某府上,你放心,她是李某坐上之宾,绝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你曾问我是什么人想要林姑娘,这个,李某有不可言之顾虑,想来阁下也必明白的。”
    阿柯道:“呵呵,自然……咳咳……你今日来,是要抓、抓我归案,还是就地灭口?我、我可什么力气也没有了,悉、悉……那个什么便的,哎,掉书包始终是不行,让你见笑了。”
    李洛微微一笑,随即正容道:“阁下误会了。昨日李某已在林姑娘面前指天发誓,放你一条生路,今日是特来知会你一声──自今日起,我会派兵严加防范东门、南面山区与北面水路,只西面这片山,要迟至五日后方才搜索──阁下有人救助,李某也不多言了,明白的话,就好好把握这五天时间吧。”
    阿柯神色暗淡,隔了一会方道:“是吗,她终究是答应了……”
    李洛环顾四周,道:“阁下是聪明人,有些事,心中明白最好了──对了,就你一个人么,救你的那位姑娘呢?啊,阁下切勿误会,李某没有别的意思,昨日交手的时候,李某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下手重了些,不知那位姑娘可曾受伤?我在河滩附近搜寻时,见到几滩血迹,似乎不是阁下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在阿柯手边,道:“这是李某家传之药,对内伤颇有好处,就请阁下替李某转交给那位姑娘,及转达李某抱歉之意。”
    阿柯眼神迷离,看了李洛一阵,突然道:“你、你真冷酷。”
    李洛眉毛一扬,只听阿柯继续说道:“我伯伯说,真正的杀、杀手,就是能做到杀人一套,做人又是一套,杀人与、与做人完全不同,才能在出手时彻底放下做人的良心,无论是壮年还是妇孺,遇谁杀谁。哎,我就怎也做不到……”
    李洛脸上肌肉抽动。他爷爷自小教他,上战场要冷血,为人处世则需热血,是为大将之风,不料这杀手竟然也有相同的说法,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见阿柯满脸惭愧之色,一时不知该反驳还是接受,只得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林姑娘还有一句话,让我转告,她说你对她的承诺,自这一刻起,不必再遵守了。如今她身在不测,也没办法帮你,你自个的解药,就自个天涯海角的去找吧,总会寻见的。找到了,可要想点法子弄到。”
    阿柯全身一震,道:“真的?她、她、她,真的如此说的?”
    李洛道:“当然,林姑娘就是这么说的。哎,阿柯兄弟,见你这个样子,李某也好生过意不去,在此只有一句相赠:切不可再踏这片是非之地了,有那么远去那么远,好好过日子去吧,明白吗?”
    阿柯眼中精光闪动,道:“就是说,若我不识趣,再、再趟这混水,李兄就不得不亲手手刃我么?”
    李洛无声的笑一下,背着手转身望向门外,道:“说实话,我也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现在就杀了你,免得将来再有人不顾一切,想要螳臂当车!”
    阿柯也嘿嘿嘿笑起来,道:“我、我也在想,下次动手的时候,是否还应留手,哈哈,哈哈,咳咳咳──”
    李洛转过头来,正和阿柯四目相对。两人心中都是一跳,同时察觉到对方眼中一种异样的情绪。两人自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就是对方,经历的最险恶的拼杀、真正与之性命相搏的也是对方。李洛在武学上远胜阿柯,偏偏输在气势上,不知不觉间,两人已隐然对对方颇有敬重之意。此刻相互不服气的斗嘴,竟同时不由自主在心中升起一股英雄相惜之情。
    李洛再一抱拳,道:“如此,李某告辞了。此去西方,山高路险,阁下好自为之了。”
    阿柯道:“你也一样,要知你想灭我口时,已、已有人要灭你这口了。”
    李洛一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推门出去了。他的身影一晃,刹时间如融入雾中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洛,你上当了!
    阿柯心中激动,狠不得跳起身来,冲着李洛的背影大喊大叫。他咬着牙,下死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面翻来覆去想着林芑云托李洛转达的话。这话旁人听起来,都道是诀别之意,天下间就只有阿柯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含义:
    阿柯对林芑云的承诺乃是杀死她,现在林芑云这般说,自然是此刻绝不愿死的意思,而阿柯的解药,则是鲜蹦乱跳的林芑云,只有林芑云才有法子替他解毒。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林芑云要阿柯活下去,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逃出李洛的控制!
    ※※※
    “吱”的一声,小真慢慢推开门,抱着一个大包袱走进屋来。
    阿柯挣扎着抬起身子,喜道:“小真!呼──你总算是回来了。”
    小真道:“你慌张什么,阿柯?不就是李洛来找你么。”
    阿柯讶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你去找过他,求、求他放我,是不是?”
    小真鼻子里哼一声,将包袱放到靠窗的桌子上,一面解一面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求得动左飞卫大将军?是你那宝贝林姑娘求他的,可与我没半点关系。”
    阿柯哦了一声,重又躺回去,望着房顶发呆,道:“是啦,也……也只有她才求得动……”
    听得“砰”一声响,小真将包袱重重往桌上一摔,撞得本就不牢的桌子吱吱噶噶一阵晃动。阿柯惊道:“什么?”小真懒懒地回答:“没什么,绑做死结了。”
    阿柯脑子里浑浑僵僵,也不去想解死结干嘛要用力摔,自个儿继续自言自语:“恩……林芑云嘛……凭、凭她的脑袋,应该看得穿这件事的……要是她求李洛,那、那自然错不了……”
    小真继续解着包袱,一面不经意地道:“是吗,那她真是有点本事。阿柯,她是什么人?”
    阿柯一幅苦思不解的摸样,摸着自己尚光溜溜的下巴,道:“这个……哎,我也很纳闷,不知道是、是什么人,硬要使尽手段,来抢这么个无名丫头……”
    小真扑哧一笑,回过头飞了阿柯一眼。阿柯见她笑靥如花,一双美目中眼波流动,不禁心中一动,刚要开口,却见小真回过头去,慢慢地道:“阿柯,你这家伙,出去还未一年,就学会装腔作势、探我口实了,真是长进不少啊。”
    阿柯魂飞魄散,刚要躲避,小真已反手一掌,正中阿柯断掉的左腿。阿柯大声惨叫,拼命向床里缩去,小真却未再出手,叹一口气,道:“你呀,就是知道耍赖……当日你走的时候,曾发誓说永远忠实于我,怎么快就忘了么?”
    阿柯哭丧着脸,拿被子蒙着头,凄凄哀哀地道:“没、没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伯伯突然要杀我,你又跑来救、救我,我到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小真转过身,歪着头看阿柯,说道:“你那些花花肠子,以为我不知道么?如今洛阳城里一万多禁军,正沿街搜索,要取你性命,那位林小姐么,则大摇大摆成了李将军府中的上宾了──你告诉我不知道那林小姐究竟是什么人,这样的回答,我会相信吗?”
    阿柯脸色三变,好在缩在被子里,小真也看不到,呐呐了半天,道:“我……我真的……哎,怎么说好?可能……”当下将两人在林中救了李治等人的事说了,却仍用的黎自的假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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