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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道:“他们的主事首脑,咱们连见都不易见到,如何能够杀他?”
范雪君道:“此时此情,只有请左兄,先行忍耐一二了。待咱们实力增大,才能和他们再正面为敌,决一死战。”
左少白正待答话,突闻一阵急促步履之声,奔了过来。转脸望去,只见万良带着黄荣、高光,每人肩着一大捆翠竹,急急奔了过来。
万良放下竹子,望了盲、哑二妹一眼,又望左少白,才长长叹一口气,道:“三位无恙么?”
范雪君笑道:“这位左兄,为了我们姊妹的安全,诱敌远行,他是受惊了。”
左少白道:“侥幸脱险,发肤未伤。”
万良道:“老夫等正采集竹石,闻得那爆响之声,匆匆赶了回来。”
范雪君道:“不知竹石可曾采齐?”
万良道:“采集甚多,只不知是否够用,老朽带了竹子先来。碎石搬运不易,老村已在十里外一处村落中,雇了两辆牛车,搬运来此。”
范雪君口齿喃喃自语了一阵,接道:“如是竹石够用,也需一日夜的工夫,才能布成六甲奇阵,这该是一段最为险恶的时期,四位之中,还得分出两位防守强敌施袭,全阵没有布置成之前,毫无拒敌之能。”
万良道:“此地已为强敌发现,只怕他们即将大举来犯。”
范雪君道:“不错,明日该是最为紧张的一天……”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片荒原,地形还阔,利攻难守,这该是场十分艰苦的恶战,唉!形势紧急,只怕已绝没有咱们再作选择的机会了。”
万良默然不语,心中却是暗自忖道:“你既知此地难守易攻,又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样一片地势呢?此刻敌众我寡,岂可硬拼。
只听范雪君柔声说道:“茅舍一战,贱妾料敌不明,几让四人陷身难拔,日来得承诸位述说敌情,贱妾心中已然稍有概念,时间愈长,对我愈是不利,强敌似是已经存下了必得我等的决心。”
万良道:“正因如此,我等才该想个妥善的迎敌之策才是。”
范雪君道:“贱妾布下这六甲奇阵,旨在应付此等危局,如我等赶往少林,不但难以求得相助之力,只怕反将招来双方夹击之祸……”
她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此地一战,咱们如获大胜,不但可以一举扬名江湖,形成一股不可轻侮的力量,而且也可使他们的阴谋,在武林露出一些端倪。”
万良道:“好!就依姑娘之见。”
范雪君道:“不知左兄、黄兄等见如何?”
左少白道:“我等悉从姑娘行事。”
范雪君道:“诸位肯这般信任于我,咱们就立刻动手布置。”
万良道:“这二捆翠竹,大约在四五百株左右,不知是否够用?”
范雪群道:“六六三百六,用不到四百株。”
万良道:“对此奇门数术,我等都是外行,不知如何帮助姑娘?”
范雪君道:“简单的很,你们跟在我的身后行进,带着竹子,插在地上就是。”
高光道:“果然是简单的很。”
范雪君微微一笑,道:“有一点,尚请留心,插那些竹子之后,不可停留过久。”
万良背起竹子,道:“姑娘带路吧!”
范雪君左手扶在妹妹肩头之上,右手提了一段枯枝,缓缓向前行去。
万良暗中计数,只见她行六步停下,用手中枯枝,在地上画下几个圈圈,说道:“每一个小圈,插上一支翠竹,不可插在圈外。”
万良在范雪君指点之下,不过一个时辰,已然插好三百六十竿翠竹。转头望去,只见一片荒原,绿篁依依,虽只三百六十颗翠竹,但因其排位恰当,看去不在千株之下。万良心中暗暗忖道:只看这等地势,也许会真有妙用。
只听范雪君道:“妹妹,你瞧瞧,这六甲奇阵,可有什么破绽么?”
范雪仪一双明亮的秋波,瞧出移动了两竿翠竹。高光只看的心头卜卜乱跳。
原来,他心中不服,想这数百竿翠竹,插错两株,也不易瞧得出来,故意把两竿翠竹,插在范雪君划的圈圈之外,却不料竟然被范雪仪一眼瞧了出来。只见哑妹归来,伸出手去,轻轻在姊姊手中握了两下。范雪君突然一皱眉头,道:“舍妹告诉我,那插错的两竿翠竹,一般的偏南寸许,显非无意插错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遭:“差之毫厘,错之千里,诸位请再仔细瞧瞧,那两竿竹移入了预定之位后,可有什么不同这处么?”
此时月光如画,再加上几人的同力,景物清晰可见。万良凝目望去,果觉出了阵势有些不同,只是无法说出哪里不同而已。
但闻范雪君说道:“只因那两竿翠竹插错,全阵中少去了肃杀之气,诸位再看看贱妾之言,是否有错?”
范雪君这一提,万良等果然瞧出了情形有些不对,只觉阵中一片愁云惨雾,气势和刚才大不相同。万良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不提,在下等还瞧不出来,唉!果然是玄妙无方,不可思议。”
范雪君道:“如若再加上两堆山石,阵中的肃煞之气,当会更重一些,这其间,还有生死之门,等以后再慢慢布置了。”
这时,万良和左少白等,对姑娘的才慧,更增了几分信心,相互望了一眼,道:“姑娘可以计划长在此地住卜去么?”
范雪君道:“倒不用了;咱们在此,多则留住一月,少则半月,已经足够了。”
左少白道:“姑娘可否说的详尽一些,也好让我等有个准备。”
第三十六章 六甲奇阵
范雪君道:“咱们只有六个人,就算个个都是当今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也是无法和强敌众多高手抗拒,因此,咱们必得设法增强实力。”
万良道:“姑娘可是准备借重这六甲奇阵之力,收罗一些武林高手,是么?”
范雪君道:“此阵虽然妙用无穷,但它究竟都是死物,必得人力操纵,才可发挥妙用。”
左少白道:“我等都不解其中玄妙,如何才能够操纵呢?”
范雪君微微一笔,道:“不要紧,此阵看来虽然奥妙,但如解得内情,却是简易得很,贱妾自当分别转告诸位,借用此阵之法。”
万良道:“如是不解此阵之人,只怕不肯植入,咱们守在此地,岂不是白白等待。”
范雪君道:“如若贱妾的料科断不错,强敌必犯此阵……”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眼下要紧的事,必需要早些把阵势布好。”
万良道:“好!老朽立刻去催那运石的车来。”
范雪君道:“此时此情,咱们随时有遇施袭的可能,老前辈最好能够和左兄等订下信号,以便随时相互支应。”
高光突然一抱拳,道:“范姑娘,在下心中间了一点事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范雪君道:“可是你故意插错了两根竹子么”
高光道:“不错,在下不信区区几竿翠竹,曾有拒敌之力,因此,故意插错了两竿翠竹,想试试姑娘,能否瞧得出来。”
范雪君道:“现在你信了么?”
高光道:“心服口服,愿领姑娘责罚。”
范雪君神情肃然的说道:“责罚倒不敢当,不过,贱妾心中有几句话,却是不得不说。”
左少白一抱拳,道:“在下等洗耳恭听。”
那范雪君虽是目难见物,但她们姐妹二人,别有一种连络的方法,四周的景物变化,很快就传入范雪君的心中。
范雪君欠身还了一礼,道:“左兄言重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高光为了试验这六甲奇阵的威力,故意插错两根竹子,本也无可厚非,但却使贱妾联想到,咱们实力一旦扩展之后,上无统军之帅,下无约束之法,纵然高手云集,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万良道:“不错,老朽亦有此感。”
范雪君道:“因此,贱妾想先拥出一个统军之帅,订下约众之法。”
左少白道:“在下推举姑娘……”
范雪君摇头接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拟谋献策,贱妾或可胜任,但却没那统率天下武林霸主之风……”
语声突然转低,接道:“诸位别忘了,贱妾还是一位目难见物的残疾之身啊!”
左少白道:“姑娘这般坚持,那就由万老前辈主盟了。”
万良摇头说道:“老朽老迈了,目下江湖,魅魑纵横,区区老弱之身,只能附随骥尾,聊尽心力,岂能当此大任……”
目光凝注在左少白的脸上,接道:“在下之意,此事由左兄弟担当,那是再好不过了。”
左少白正待推辞,范雪君已开说道:“贱妾觉得左兄主盟,最为恰当。”
左少白道:“不行,在下少不更事,如何能够主盟大局?”
范雪君道:“贱妾姐妹们,愿竭尽所能的相助左兄。”
左少白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但此等大事,在下实难答应。”
黄荣,高光,齐齐接道:“我等愿为先躯,死而无憾,大哥就答应了吧!”
万良哈哈一笑,道:“群意所属,众望所归,左兄弟如再推辞,那是有意做作了。”
左少白叹道:“这个……这个……”
范雪君道:“从此刻,咱们推你为金刀盟主,就以那正义老人的金刀为标帜,待咱们实力扩大,再昭告天下武林同道,正义金刀,重出江湖。”
左少白道:“在下这点年纪,如何能想使天下武林同道心服?”
万良接道:“有志不在年高,盟主请先受我等一拜。”
左少白连连说道:“这个如何敢当。”
万良竟是当真的拜了下去,慌的左少白也连忙拜伏地上,大礼相还。黄荣、高光连同盲哑双姝,紧随拜倒地上。
左少白只急的面红耳赤,但格于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又不便伸手去扶盲哑双姝,只急的口中连说不敢。
范雪君起来,神色肃然的说道:“从此刻起,你是盟主之尊,也许在三五个月后,要统率着数百武林高手,伸张武林正义,清扫江湖妖气,贱妾虽天生残缺,但我将尽我的心力,为盟主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说的字字金玉,掷地有声,妖俏的粉颊上,是一片庄严和肃穆之色,只听得万良豪气大生,看的肃然起敬。
只见那范雪君举起手来,理一下飘垂在鬓边的散发,接道:“料敌断事。贱妾姐妹可代分劳,但临敌和统率属下的气度,却要盟主自行作主了。”
左少白亦被范雪君一席话,激起豪壮之气,说道:“姑娘说的是,左少白自当全力一赴。生死不计。”
万良道:“姑娘雄才大略,世所罕见,出道数日,已见手笔不凡,日后有何差遣,只管吩咐我等。”
范雪君微微一叹,道:“先师才可经国,可惜却落得含恨而终,愚姐妹幼承庭训,但学得先师之能,也不过十之三四……”
她脸上泛现出一片虔诚之色,接道:“但愿恩师神灵相佑,使我们姐妹能在人世间做出一番事功。”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三位快去催那山石,明日午时之前,定要将这六甲奇阵布成。”’
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和缓,但语气坚决,神态庄严,隐隐有发号施令的气度。在范雪君指导之下,左少白一齐动手,竟然在日升三竿时,已经布好了六甲奇阵。范雪君仔细的对几人讲授了出阵入阵之法,又动手在那六甲奇阵中,搭盖起一座茅舍、竹楼。
大出意外的是,过了两日,竟无来犯之敌。第三日中午时分,万良再也忍耐不住,问道:“范姑娘,老朽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范雪君道:“可是为了两日中,不见强敌登门的事么?”
万良道:“正是如此。”
范雪君道:“在咱们的敌手之中,有一位智慧甚高的强敌,暗中布署调度,是以,常有着出人意外变化……”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晚辈可以断言他们忍耐有限,今日不来,明日定然有人来犯。”
万良道:“如若他们一定来,就是晚上一天,也不要紧,只怕他们不来,咱们就白费了一番心机了。”
范雪君道:“也许他们早已派人在暗中监视咱们,故意不来,使咱们忍耐不住,弃阵而去……”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果真如此。他们必已在四面要道上,设有了恶毒的埋伏,等咱们弃阵上道,自行入伏,咱们索性摆出长住于此的样子,在阵中再搭起一座竹楼。”
万良道:“咱们带的干粮有限,最多还可供两日食用,两日之后,不用强敌再用什么诱敌之计,咱们就得走了。”
范雪君脸色一沉,道:“老前辈可知此刻晚辈的身份么?”
万良怔了一怔,道:“姑娘是……”
范雪君冷冷接道:“除了盟主之外,晚辈在